“你....不可能,你不能這樣,我去廠裏鬧,廠裏的領導得給我一個說法,工位跟錢你別想帶走!”,賈張氏被對方的舉動嚇得有些驚慌失措,


    強行忍著心裏的恐慌感,威脅道。


    “去,你現在就去!看看廠裏領導看到我身上的傷跟知道你這個剛放出來的勞改犯又宣傳了封建迷信以後會不會讓保衛科把你抓起來!”。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想嚇唬我,你敢去嗎?也不用去廠裏了,我現在就去後院找馮斌,我現在就舉報你!”。


    秦淮茹冷笑一聲,隨即邁開腳步就要走出賈家。


    “別....別....淮如,有話好說,媽,這是跟你開玩笑呢,媽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就愛說胡話”,賈張氏聞言,急忙上前拽著秦淮茹的胳膊陪著笑臉解釋道。


    看著賈張氏被自己嚇得滿頭大汗的樣子,秦淮茹滿臉譏諷的甩開了對方的胳膊,硬往大門口處走去。


    “不許去,不許去!媽錯了,淮如,你別去,別去”,賈張氏被推得踉蹌了幾步,瞧見對方即將要伸手打開房門,


    頓時腦海裏一片空白,急匆匆的衝了過去抱住了秦淮茹的腰拚了命的往屋內拽。


    “滾開,我今天豁出去了,也要讓你知道我秦淮茹不是好欺負的,我忍你是為了賈家,不是為了自個兒”,秦淮茹嘴角不留痕跡的微微上揚,


    身上不斷的在掙紮著。


    從易中海在賈家大門口處說出那番決絕的話語之後,秦淮茹心裏就開始盤算著將來的路該如何走,在這三個月裏,


    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錢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有了錢,有了票,那她就能活得很好。


    所以在易家大門口吃了閉門羹之後,她就明白了所有人的靠不住,當下決定,要將賈張氏手裏頭的錢給弄出來,隻有錢進了她的口袋裏才能讓她有安全感。


    “棒梗,去,去街道找王主任,就說你奶奶打媽,再告訴王主任,你奶奶還宣傳封建迷信了!”,秦淮茹被賈張氏死死的按在地上,任憑她如何反抗都無法起身,


    感受著身上那仿佛是一座泰山壓頂的感覺,當即對著正在炕頭上看著熱鬧的棒梗高聲喊道。


    “好,媽我這就去,我現在就去,把她抓走,把她這個壞人抓走”,棒梗聞言,當即心裏一喜,一躍跳下了炕頭快速穿上了棉鞋。


    “不許去!棒梗,我是你奶奶”,賈張氏反應極快的伸出手掌一把抓住了棒梗,將其甩到了懷中死死抱著。


    “喊人,我現在就扯著嗓子喊,我就不信外頭沒人進來,他們看著你這樣壓著我又抱著棒梗,看你還怎麽解釋”,


    秦淮茹渾身淩亂的伸手在賈張氏身上推著,嘴裏不斷的威脅著對方。


    “淮如!我是你婆婆,我......我給你一百塊錢,給你一百塊錢行了吧”,賈張氏拚了命的攔著兩人,早就累得上起步接下去,


    眼看對方打定主意非要將她送進勞改農場,急得隻好開口示弱道。


    秦淮茹聞言,掙紮的舉動微微停滯了一瞬,賈張氏見狀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感受到身下再次爆發出更為激烈的反抗。


    棒梗的小手更是不斷的在她身上胡亂的抓扯著,很快那件棉服就被扯出了幾道口子。


    “讓你打我媽,讓你打我媽,壞人,壞奶奶”,棒梗心頭一狠,張開了小嘴徑直的咬在了賈張氏的胳膊上。


    “秦淮茹,你要幹嘛啊,你真要把我送走啊!我告訴你,我死也要死在賈家!我哪都不去”,胳膊上的疼痛,以及今天發生的一切,


    讓賈張氏的情緒也逐漸崩潰,想到那暗無天日的勞改農場牢房,想到那幹不完的活以及吃不飽的飯。


    賈張氏的眼神逐漸變得瘋狂。


    “錢,把錢給我一半,以後你不許在鬧事,我就不去告你,我還養著你”。


    “不可能,我不.,..不答應”,


    “那我現在就喊人,大不了咱們去街道評理,去找工會吳主席評理”。


    “一百五,就一百五,不然我寧願拿著錢去坐牢也不給你!”,賈張氏的體力逐漸下降之後,氣喘籲籲的對著身下的秦淮茹喊道。


    秦淮茹眼珠子一轉,心裏飛速的盤算著,想到要分走賈張氏一半的錢?那不是要她的老命嗎?


    可對方如今已經逐漸服軟了,本著人性貪婪,秦淮茹還是不甘心就這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不行,你害棒梗將來沒了易家的家產跟工位,這點錢不夠,你得把錢拿出來,棒梗將來還得娶媳婦!”。


    “以後養老錢我也不給你了,你拿三百塊錢給我!以後我還養著你,你隻要不鬧幺蛾子,我還叫你媽!”。秦淮茹趁著對方體力不支,雙手一發力將對方推倒在了地上。


    站起身之後將棒梗拉到身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盯著摔倒在地上渾身大汗的賈張氏。


    “你給不給,你不給我現在就喊人了!”,秦淮茹看見對方隻顧著躺在地上喘氣,再次開口催促道。


    賈張氏扭過頭看著居高臨下的母子兩人,眼角處浮現出了淚花,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嗚嗚的開始躺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沒想到,秦淮茹現在敢這麽對她,更沒想到這兩母子敢違背她的意願。


    “東旭啊,東旭啊,你看看吧,你媳婦現在要逼死媽啊,媽的養老錢她都敢算計了啊”,


    “秦淮茹,你還惡毒啊,你好狠毒的心啊,你這是要逼死我啊”,賈張氏用手掌捂著臉痛徹心扉的哭泣著。


    秦淮茹瞧見這一幕,微微轉頭看著身側賈東旭的遺像。


    “媽,你留著錢,逼著我去借錢借糧,還把我打成這樣,對不起東旭的人是你!你才是賈家的罪人”。


    “你害得賈家現在失去了多少東西,易家的一切本來是賈家的,可現在被你鬧得全沒了!”,


    “東旭要上來了,第一個得指著你鼻子罵你,罵你這個讓賈家房倒屋塌的罪魁禍首”,秦淮茹指著躺在地上的賈張氏不斷的罵著。


    在工會學習了那麽久的思想覺悟,詞匯量大增的秦淮茹,譴責起了賈張氏這些年來的罪行,


    一股腦的將多年來擠壓的怒氣爆發出來之後,整個人精神狀態越加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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