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辦公室裏隻剩下了馮斌跟陳德忠兩人,張龍跟王大虎各自迴到辦公室內。


    “小馮,這件事你怎麽看。說實話,不用說什麽場麵話。”。陳德忠喝了口茶,對著馮斌說道。


    “等廠長書記出麵跟處長交涉,拍完桌子之後在談,一個生產部的處長讓他滾一邊去,張龍的事處長你自己決定。”。馮斌說道。


    “張龍背後有個副主任的關係,我的老戰友都不在北京,這件事,你來辦,事控製在一定範圍裏。”。


    “張龍的事,我去做匯報,你幫王大虎跑跑關係調去治安科,他不適合在治安科了。”。陳德忠說道。


    他這迴算是對張龍徹底不滿了,油水誰都有,多跟少,但你不能給人當狗腿子,甚至是連自己處裏反調,你敢這麽玩,那我就把你調個科。


    縱容下去,早晚出大事,他也快退休了,之前願意給那副主任麵子,一些事上他也說過張龍,張龍也聽。


    但今年開始張龍這治安科搞得已經烏煙瘴氣了,副主任的麵子他不打算給了,所以打算跟馮斌一起動了張龍。


    “行,那人一時半會先關拘留室,我迴頭打個電話。”。馮斌沉思了一會,說道。


    “好,那就這麽定了,你去跟王大虎說吧,你倆關係處好,以後就搭班子了。”。陳德忠已經表明了態度。


    我退了你基本就接我位置了,那王大虎為人不錯,你跟他關係挺好,那你倆一塊玩吧。


    接著陳德忠就給武裝部打了一個電話,說明要去部裏匯報工作,然後馮斌也迴到辦公室裏給大伯打去了有一個電話。


    (這一章還是要解釋一下,我自己了解到的情況,保衛科的副科長是級別,但還是以大隊長職權,當時的民兵連也是這樣的,保衛處的副處長會跟處長一起分管下屬廠的一些保衛科,不在廠內,所以我就沒寫副處長)


    “老王,喝茶,喝茶,有事跟你說。”。馮斌找到王大虎,在他辦公室裏倒了杯茶,王大虎拿出煙,兩人就這麽喝著茶抽著煙。


    “馮科,什麽事啊?”。王大虎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在想這件事,自己好像也出不了什麽力,而且處長也明確表示了態度。


    “老王,你準備去治安科,張龍的調令明天就下來了。”。馮斌開口說道,剛才大伯迴了一個電話,電話內容很簡短。


    陳德忠匯報了張龍的一些工作情況,也就是打了小報告,張龍挨了處分,科長變副科長。


    出乎馮斌意料的是治安科的一些人都被打亂,分配到了各個下屬廠的保衛科裏。


    顯而易見陳德忠這一狀搞下來,大伯馮大山出了不少力,新官上任的這把火把那副主任燒得不敢言語,明天調令就會來下。


    “那咱們廠不是人手不足了嗎?”。王大虎撓著頭問道。


    “部裏會補充的,從附近民兵連跟轉業辦陸續補充人手,警衛科的人也會有一些調去治安科。”。


    “過完年,人就七七八八了,後麵的慢慢補滿編吧。”。馮斌也不清楚,反正大伯這麽說了。


    隨後兩人聊了一些人手調配的事,接著王大虎對馮斌是萬般感謝,治安科啊,跟保衛科幾乎分管了場內外的大多事情。


    張龍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轉折,還在辦公室裏生著悶氣,連帶著陳愛軍給他打了電話,他的氣才找到了宣泄口。


    陳愛軍也隻能強忍著怒火跟他表示歉意,兩人又在電話裏商量了一些,明天跟廠長跟聶書記一塊去保衛處跟陳德忠聊一聊。


    張龍為什麽那麽上杆子的幫著陳愛軍,很明顯就是聶書記偏向楊廠長開始,他認定了楊廠長就是下一任的書記。


    唯一能越過保衛處處長跟武裝部打報告的人,甚至書記能對保衛處的處長打小報告,自從馮斌來了保衛科,他就感覺到了危機感。


    所以隻要他抱緊未來書記的大腿,加上那位副主任的幫助,將來保衛處處長的位置他的勝算就更大了一些。


    馮斌的資曆淺,將來楊廠長接任書記後,隻要在報告裏重點提一下馮斌的工作情況,那哪怕馮斌有個副部長的大伯也不一定爭得過他,可他沒想到的馮大山現在已經扶正了。


    今天還把處長得罪了,那他更要抱緊軋鋼廠的大腿了,不然將來他在保衛處可不好受。


    “媽的,陳大民,你是不是有病啊,帶九十多塊錢在廠裏玩牌?你是不是存心害人啊?”。


    “艸,陳大民,都是你害的,現在上百塊錢的賭資,保衛處能放過我們嗎?”。


    “媽的,你不是說你叔叔是處長嗎?,不是說哪怕被抓了保衛處也得放人嗎?”。


    “我他媽的丟了工作,我第一個弄死你。”。


    拘留室內,八個人被關在了一起,幾人紛紛對著陳大民破口大罵,要不是他保證有他在就不會出事,其他人也不會成天跟他在一起瞎混打牌。


    如果不是他帶了那麽多錢在身上,而且找了七個人一起圍著玩。


    興許保衛科都不會這麽嚴格處理這件事,保衛科抓賭是有標準的,要不是陳大民身上那九十五塊三毛錢。


    這件事估計也不會驚動保衛科的科長,尤其還是在廠內賭的,摸魚偷懶,加上賭,幾個人的心都涼了。


    隻能在那不斷咒罵著陳大民,這時候工作可能都得丟,哪裏還在乎你叔叔是不是生產部的處長。


    “吵什麽吵,有話說是吧?來,誰話多的,我帶你出來讓你好好說。”。苗為民推門進去,拿著一根棍子敲了敲鐵柵欄對著這八個賭狗說道。


    八人又老老實實的蹲下,低著腦袋不說話了,陳大民現在還在等著他叔叔來救他,畢竟在他眼裏他叔叔跟保衛處的處長是一個級別。


    也是他唯一的依仗,在廠裏麵有麵子,所以他認為隻要陳愛軍隻要出麵,就能保下他,他現在在思考的問題是怎麽去跟陳愛軍解釋。


    畢竟接近一百塊錢揣在身上賭博,也不算是小事,迴去還得挨一頓打罵。


    這件事已經在軋鋼廠傳得沸沸揚揚,傻柱跟許大茂紛紛都在吃瓜前線快速吃瓜,後廚的消息靈通,可是許大茂的人緣相當好,兩人幾乎同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


    “賭錢被抓?那三塊五塊的關不了幾天就出來了。”。傻柱躺在躺椅上對著劉嵐說道。


    “三塊五塊?傻柱,那是一百多,我都聽說了保衛科當場查了這八個人身上,搜出一百多塊錢來。”。劉嵐興致勃勃的說道。


    “什麽?一百多?能賭這麽多?那可不得了,那抓著了事就大了去了,劉嵐你哪來的消息啊,不會是假的吧”。


    “愛信不信,不信你自己打聽去。”。劉嵐對著廚房眾人說道。


    而許大茂憑借著兩包大前門,在劉勇的口中得到了原版的詳細始末。


    “這倒黴蛋,在廠裏打牌還帶那麽多錢,是不是傻,腦子指定不好。”。許大茂低聲嘀咕著。


    賈東旭也聽說了陳大民一個人就帶著一百塊錢之後,摸著自己兜裏的那四十多塊錢,對陳大民反而越發羨慕,有個處長叔叔是真幸福啊。


    他這一個月來已經輸了不少錢,身上的三百多塊錢全輸給了陸大有三人,最後還借了他們不少錢。


    雖然這個月過得很瀟灑,在暗門子裏都被稱唿為“賈大爺”。讓他十分得意。


    現在的賈東旭已經徹底上頭,成為了名副其實的賭狗,陸大有幾人已經帶著他去了不少隱秘的胡同裏參與有人看場的賭場裏玩。


    原本陸大有想要從賈東旭身上剝下一層皮來,在林振明跟瘦猴的勸阻之下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但賈東旭最初贏錢的那副嘴臉讓他有些極其不爽,甚至在後來輸光了身上所有錢的時候還叫囂著要幾人借錢給他玩。


    否則的話就要告訴他師傅,一副狗仗人勢的嘴臉,最終陸大有幾人每人都借了五十塊錢給賈東旭。


    這一百五十塊錢哪夠賈東旭現在吃喝玩樂還有被他們三個人做局贏的?三天之後賈東旭又拿出了同樣的說辭逼迫三人。


    最終在三人心生惡念,把他帶去了胡同裏的賭場,介紹給了一名叫彪爺的大哥,當彪爺得知賈東旭有個八級工的師傅。


    還對他關愛有加,甚至易中海還沒兒子,拿賈東旭當做養老對象,隔天就讓人去打聽事情真偽,最後決定買下了賈東旭。


    三人從彪爺手中接過了兩百塊錢跟一個承諾“將來不長眼的人欺負了幾個弟兄,就來找我王彪!”。


    從那天開始,賈東旭就被連著好幾天帶去了胡同裏,玩得不亦樂乎,他都快忘了自己簽了多少欠條,甚至都快把王彪當做親大哥。


    他哪能想得到,他心裏的親大哥,彪爺,想要吸光他跟易中海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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