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奕馳道:“倒是沒什麽,阿煜他們找我喝酒,說要給我送行!”


    “就出差兩三天,還送行?”


    喬奕馳笑:“我們的飛機是晚上十二點整的,時間比較多,大概也就找個理由聚一聚吧!”


    “可是你要坐飛機。能喝酒嗎?”


    “當然不能,所以我給拒絕了……”


    頓了頓,他笑著看她,又說:“其實,他們是希望找個機會見一見你,我們交往幾天了,他們都很好奇我們發展到哪一步了,想打探打探的意思……”


    沈酒兒臉熱了下,說:“他們……我都認識啊,還一副好奇心爆棚的樣子啊!”


    “所以說,他們很無聊了!不過喝酒,還是要喝的,但是需要等到我們迴來之後……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這次旅行,我們之間的關係,或許會有點突破也不一定!”


    所謂突破,在沈酒兒看來,就是那個方麵的意思。


    她輕咬著唇,站起身,“先不說了,我去刷碗,你休息休息吧!”


    喬奕馳想拒絕,但沈酒兒堅持,他無奈便答應了下來。


    沈酒兒洗好碗出來,喬奕馳正坐在客廳看電視,看的是軍事頻道。


    沈酒兒走過去:“你喜歡軍人?”


    喬奕馳毫不客氣的點點頭:“小時候,挺崇拜軍人的……隻可惜那時候在國外呆的時間比較多,沒機會去當兵!”


    或者,還有一個讓喬奕馳不想提起的原因。


    就是他聽說,他曾經的父親,當過兵,雖然每兩年,就被涮了下來。


    但這依舊阻止不了他對軍人的崇拜,和熱愛。


    沈酒兒在他旁邊坐下,說:“知道嗎?我曾經一次旅遊,在雲南邊界,親眼目睹了一場軍營的婚禮,雖然新郎新娘都穿著軍裝,周圍一片綠色,但真的感覺,很酷,很有範!”


    喬奕馳轉眸看他:“怎麽?你也喜歡軍人?”


    “喜歡啊,沒有不喜歡的,我這人其實還挺製服控的……不過也就止於看看的喜歡,沒往深處了想!”


    沈酒兒也撒了謊,她不是沒往深處想,是真的想過。


    父母的離婚,讓她對婚姻充滿排斥,她不想結婚。


    但是她聽說,軍婚是不能離婚的,綁定在一起的,那就是一輩子。


    她覺得,如果必須要結婚,那她一定要選擇一個軍人。


    但這種思想並未持續太久,因為選擇軍人,意味著兩個人要聚少離多,要忍受長久的別理。


    沈酒兒覺得,她受不了。


    所以萬事,豈能一切順心?沒有的。


    喬奕馳道:“雖然,我不是一個軍人,但是,我有一個當軍人的心,所以我們倆,還是很合適的,你覺得呢?”


    沈酒兒眼眸閃了閃:“那在愛情上呢?你也有一顆軍人的心?”


    喬奕馳笑:“當然!”


    沈酒兒眼眸顫了顫,所謂奇跡,若這都不是,那什麽還是呢?


    看著沈酒兒發呆的模樣,喬奕馳有些心動,傾身過去,親了她一下。


    見沈酒兒沒有排斥,又從一下,變成兩下,變成無數下。


    沈酒兒靠在了喬奕馳的懷裏,手指緊緊抓著他襯衫的領口。


    都說商人重利輕別離,可她很希望,自己可以遇見一個視她為命的男人。


    雖然這個想法很可笑,甚至說不現實,但她依舊難以改變這個想法。


    她的手,圈著他的脖子,心髒貼在一起,心跳的幅度,驚人的相似。


    她眼眸含春,眸子裏濕潤潤的,喘著氣,盯著他看。


    她顫抖著嘴唇,問他:“你整天呆在商場,而商場的風氣,我是見識過的……你覺得,你和別的男人一樣嗎?”


    他親了她的鼻尖一下:“一樣?你說的是哪方麵?”


    沈酒兒眼眸輕閃,殷紅的唇輕咬了下:“我見過,許多人出席宴會……或者朋友之間的聚會,都很少帶自己的妻子,他們會選擇別的女伴,而我很難分得清他們和那些女伴之間的關係……”


    “你是想問我,我也這樣嗎?”


    沈酒兒沒有說話,她有點自己的小情緒。


    喬奕馳說:“他們是他們,我是我,當然,出席某些場合,我也會帶女伴,基本是公司公關部的人,或者我的秘書,乃至姚秘書……那是因為我沒有女友,也沒有老婆的緣故,而我和他們,也僅僅止於工作上的關係……”


    他笑了下:“但是以後,應該不用了,因為我已經有了你了!”


    他傾身,沈酒兒沒有躲閃,她甚至覺得,也許在香港之夜來臨之前,某些東西就會到來。


    喬奕馳是個成年人,過往,他應該是沒有女朋友的,女伴,包括那方麵的伴侶,她不知道有沒有。


    但作為一個成年的男人,他知道作為女友,她需要給他某些滿足的。


    她的臉很燒,可本能的反應就是,不想將這個男人拱手讓人。


    她要的是他的心,但也是他的人。


    於是她的手,落在了他的襯衫扣子上。


    剛才他的親吻,給她帶來的反應也是很大的,所謂情感和需要,都是相互的。


    她是真的做好了準備的。


    “不覺得快了嗎?”


    他親著她的鼻尖兒,問她。


    沈酒兒輕咬著唇瓣,說:“快……可不想忍著了,難受!”


    喬奕馳笑了:“那好,我不會讓你再難受!”


    說完,他伸手抱起了她,去了臥室。


    ……


    沈酒兒以為喬奕馳會碰她,但其實並沒有。


    但的確,他跟她的距離更近了。


    之後,喬奕馳還抱著沈酒兒去了浴室,沈酒兒以為他要給她洗澡呢。


    好在,他隻是將她放進了浴缸裏,說了句:“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兩個小時候我叫你,我們出發去機場!”


    沈酒兒閃了閃眸子,下意識的問:“那……你呢?”


    她休息,睡覺,他呢?他幹嘛?總不能一直盯著時間看吧!


    喬奕馳笑:“很遺憾,爭取到這個出差機會,導致我手頭有些工作有了積壓,所以我得去書房處理點工作……”


    沈酒兒皺著眉:“還有這樣的,宋衍生也太不夠意思了,他當初整天忙著談戀愛將事情都甩給你時,你都沒怨言的承擔了,現在你談戀愛,他就不能分擔一下?”


    喬奕馳勾唇一笑:“怎麽?心疼了?”


    沈酒兒睫毛顫了下,說:“誰……誰心疼了,我就是……就是正義感爆棚,說兩句罷了,不行嗎?”


    喬奕馳走過來,湊近了她,沈酒兒下意識的後縮。


    喬奕馳的一張俊臉掩映在一片陰影下,笑著:“酒兒,說實在的,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很喜歡我了?或者是,你已經愛上我了?”


    沈酒兒心口一跳,躲閃目光,道:“你胡說什麽,沒有的事,我……我就是隨便一說……算了,我不說了,你愛工作就工作,跟我沒關係,最好給你安排一堆工作,累死你……馬上出去,我要洗澡了!”


    喬奕馳嘴角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挑眉:“好,我現在就出去……”


    ……


    沈酒兒洗了一個算是很漫長的澡,洗完澡穿好衣服,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九點。


    她輕咬著唇瓣,走出去,腳步很輕的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虛掩著,喬奕馳正端坐在書桌前辦公。


    沈酒兒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認真的樣子,說實話,和尋常的感覺不一樣。


    彼時的他,穿著一身休閑裝,室內柔和的燈光灑在了他我五官上,讓他整個的感覺,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他微微蹙著眉,很認真的翻閱著手中文件,手中拿著一支筆,偶爾落筆寫下什麽。


    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沈酒兒以前不覺得。


    或者是以前的工作圈子,多少不算那麽靜,越是忙,越是亂。


    這樣端坐在辦工作前的日子,是沒有的。


    所以那時候她覺得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應該是不畏艱險,勇於冒險的時候。


    她在旅途當中遇到過很多這樣的男人,真的覺得他們很帥。


    她一度覺得那才算是個男人。


    可是如今看到這樣安靜的喬奕馳,好像紛亂的心,都漸漸平和下來了。


    嘴角不由自主的就勾起笑意,眼睛望著他,那眼裏,必然是盛滿星光的。


    很man,這是她的實話。


    她很心動,這也是她的實話。


    ……


    沈酒兒看了幾分鍾,就悄悄的迴去了,迴到臥室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主要也是白天睡的挺多了。


    她睜著眼睛,看著房間裏的一切,腦海中想了許多,可具體想了什麽,她又記不清。


    十點半左右,喬奕馳來喊她,說是樓下車子來了,他們現在得收拾一下去機場了。


    行李都是收拾好的,沈酒兒也隻需要換一身衣服,稍稍畫個淡妝就可以。


    大晚上的,雖然要注意形象,但沈酒兒自認為天生麗質,不需要靠濃妝去補。


    而且化了濃妝到了香港後害得洗掉,傻了才去化。


    或許喬奕馳和她想法一樣,因為他說的時間,算是刨去化妝時間的點數。


    兩人很快收拾完畢下樓坐上車子。


    車子啟動,沈酒兒望著不斷推後的夜景,長長唿出一口氣。


    去過好幾次香港,要麽是跟團隊,要麽是一個人。


    她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而且是她的男朋友去。


    那感覺,多少有不同。


    一路上,都還算平順,說的話也不多,主要是前麵有個司機在,加上夜涼如水,風景安逸,她不想破壞了那樣的好時光。


    但最終這時光還是被打破,來自一串手機鈴聲。


    是沈酒兒的手機,她拿起來看,發現是母親打來的電話。


    都那麽晚了,母親來電話做什麽?


    沈酒兒擰著眉,接起電話。


    “喂?媽?”


    電話那端,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她說:“酒兒啊,你知道嗎?嬌嬌,她有了……”


    沈酒兒反應了下,才明白,母親這是來跟自己報喜的。


    也是了,時嬌嬌跟沈醉結婚也有不少時間了,時嬌嬌一直沒有懷孕。


    母親為此還挺愁呢,還讓她這個做姐姐的,有空跟弟弟說說。


    沈酒兒覺得,這種事實在太過私密,怎麽能跟弟弟說?


    但她沒找弟弟,倒是時嬌嬌主動找過她。


    時嬌嬌說沈醉不怎麽碰她,而且兩人聚少離多,時嬌嬌對此有諸多怨言。


    甚至將這一切怪在了時暖身上。


    說沈醉還忘不掉時暖。


    她當時隻給時嬌嬌一句話:“但是這些,不是你早就知道的嗎?”


    她早就知道,沈醉心裏有時暖,可她還是執意嫁給他,這是她的選擇,她現在無權去怪別人。


    不管是自己的弟弟,還是時暖。


    時嬌嬌當時看著她,大抵是不高興,但也沒敢說出什麽。


    不過後來,她還是去找了弟弟說了點話。


    她希望弟弟可以看開點,既然娶了時嬌嬌,就該負責,時嬌嬌萬般不好,至少對他,是真心的。


    當然,她知曉這麽勸未必有用,所以還是拿了時暖來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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