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二弟楊謙受了重傷,當場,楊錚便停止訓練,率領著所有人離開了大龍溝,心急火燎的趕迴了楊家莊。


    來到楊謙的住處,發現楊謙渾身纏滿繃帶,血跡斑斑,此刻正雙目緊閉的躺在床上,麵如蒼白的毫無血色。


    一名年邁的大夫,正在替他號脈診斷。


    見此情景,眾人眼睛都紅了。


    “張大夫,我家二弟傷勢如何?”楊錚深深吸了口氣,來到跟前問道。


    張大夫輕輕歎了口氣,道:“楊二爺被人踢斷了幾根肋骨,慶幸的是,斷裂的肋骨並未刺破內髒,性命之憂雖無,但是這雙腿隻怕是保不住了。”


    聽聞此言,楊猛當場就失控了,抓住張大夫的衣領怒罵道:“你這老匹夫胡說什麽,快快治好我二哥的腿,否則我就打斷你的腿。”


    “三弟,不得無禮!”


    楊錚怒喝一聲,當場就命人將楊猛拉開了。


    轉身對那神情羞惱的張大夫行了一禮,語帶歉意的道:“我家三弟性格急躁魯莽,若有衝撞得罪之處,還請張大夫見諒。”


    張大夫整理了一下衣領,輕歎道:“楊三爺愛兄心切,老朽能夠理解。”


    望著楊謙氣若遊絲的淒慘模樣,楊錚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張大夫,難道我二弟的雙腿,就真的沒救了?”


    張大夫低頭沉吟了片刻,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很難。不過若是能夠訪到專治續筋接骨的內家名醫,倒是有幾分希望複原。”


    此言一出,楊錚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隻要二弟的腿有希望複原,日後就算不惜一切代價,他都要將二弟的腿治好。


    接下來的時間裏麵,楊錚又詢問了一些關於楊謙傷勢的其它事情,張大夫都說問題不大,隻是需要大量的名貴藥材,還有很長的時間恢複罷了。


    開了幾張藥方之後,張大夫便帶著藥童,跟隨者大管家楊豐年一起,前往楊家莊的庫房挑選藥材去了。


    張大夫一走,楊錚的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望著圍在房內的一眾族人宗親,冷冷的問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那些跟隨著楊謙去縣城的族人宗親們,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吭聲。


    見此情景,楊錚深深吐了口氣,沉聲道:“楊福!”


    “小的……小的在。”那叫做楊福的小廝,聽到楊錚的唿喚之後,畏畏縮縮的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楊錚目光淩厲的看著他,“到底怎麽迴事,你說!”


    在楊錚那冰冷目光的凝視之下,楊福當場就“噗通”一聲,跪倒在跟前,聲音哽咽的哭道:“二爺不準小的告訴莊主。”


    楊錚當場就怒了,指著在場的眾人罵道:“你們一個個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家主放在眼裏,發生這麽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前向我稟報,如今卻還想繼續隱瞞。楊福,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斷你的狗腿!”


    楊福望著躺在床上的二爺,想起他平日裏對自己的好,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是契丹人幹的……”


    楊福哭哭啼啼的將楊謙受辱的經過,全部都說了出來,頓時,在場的所有人,個個都氣的臉色鐵青,義憤填膺到了極點。


    尤其是以楊士遠楊麻子為首的一眾年輕族人,個個的胸膛在熱血翻滾,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囂張跋扈的侯爵世子給宰了。


    楊猛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突然,猛地嘶吼道:“我要去殺了那契丹狗賊,替二哥報仇!”


    言罷,狀若瘋牛般的朝著外麵衝去,惹得一群人拉扯了好久,才將他製服。


    隻見楊猛被眾人壓在地上,眼睛通紅的掙紮個不停,“放開我,放開我,我現在就要去殺人!”


    “給我住口!”


    楊錚一聲怒喝,眼睛泛紅的盯著楊猛,怒罵道:“匹夫之勇,你一個人去除了送死,還能做甚?”


    楊猛悲憤的雙拳捶地,肝膽欲裂,躲藏在人群之後的趙玉兒,見到他如此悲傷,也是美眸泛紅,當著這麽族人的麵,她又不敢上前勸慰,隻能躲在人背後眼淚婆娑。


    見楊猛鬧得兇,情緒有些失控,楊錚當場就對楊士遠等人吩咐道:“將他關押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放他出來!”


    話音剛落,忽然,躺在床上的楊謙動了一動。


    見此情景,一直守護在床邊的楊福喜極而泣道:“二爺……二爺醒了。”


    聽聞此言,楊錚心中一緊,也沒功夫搭理鬧騰的楊猛,急忙來到床前,緊張的握住了二弟那冰冷的手。“二弟,二弟。”


    隻見楊謙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極為艱難的露出了一個微笑,聲音虛弱而又沙啞,“大哥……”


    “大哥在這裏,大哥在這裏。”楊錚緊緊握住他的手,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楊謙眼神黯淡的看著楊振,唿吸急促的道:“不要報仇,不要報仇……”


    楊錚點了點頭,隨口安慰道:“好好好,大哥什麽都聽你的,你快不要說話,好好養傷。”


    這時候,楊謙鬆了口氣,艱難的笑道:“我……我沒事,三弟……三弟。”


    聽到唿喚之後,楊猛立即衝了過來,眼睛通紅的趴在床邊,望著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的二哥,眼淚卻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二哥,那狗賊怎麽忍心對你下此毒手。”


    楊謙再次笑了笑,但眉頭卻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皺了起來,隻見他唿吸艱難的抬起手指,指著腰間,“二哥給你帶的,在……在腰帶裏麵。”


    聽聞此言,楊猛小心翼翼的從楊謙腰間取出一個細長的錦袋,裏麵裝著一枚碧綠通透的玉簪,這是楊猛上次聽說二哥要去縣城,特意讓二哥帶的。


    如今二哥身受重傷,全身多處骨折,但是這枚玉簪,卻被他保護的完好無損。


    拿著這枚玉簪,楊猛當場就啕嚎大哭了起來,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隻見楊猛一邊哭,一邊狂扇自己耳光,他恨自己無能為力,更恨自己這些年來不懂事,處處和二哥作對,甚至多次說狠話,讓二哥傷心。


    將楊猛安撫好之後,楊謙又一次的昏迷了過去。


    此時,眾人也都一一退出了出去,隻剩下楊錚獨自陪伴在楊謙床邊。


    望著二弟那虛弱蠟黃的麵容,楊錚眼中逐漸泛出寒光,暗暗發狠道,“欺我兄弟者,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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