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隻是微微笑,並未說什麽。


    不好意思,這聲‘多謝您’,他接下來。


    係統又冒了出來,不屑中帶著怒吼,道:“無恥的人族,明明你需要他們的正義之氣,還心安理得地接受著人家的感激。”


    無恥,陰險,下作,卑鄙......


    係統願意將所有的詞匯加注在他的頭上。


    隻是,沈言在意嗎?


    根本不會在意。


    他很喜歡聽到係統無能的怒吼和謾罵。


    因為隻有無能之人,他們才會這樣。


    ......


    ......


    又是三年過去,長竹村早已變了模樣,原本的茅屋早已不見。


    現在家家戶戶都是修著青磚瓦房。


    所有人中,唯有趙魚芽家最是豪華。


    自從她能賺錢後,除了重修房子,便是讓師傅吃好穿好。


    為了不讓師傅腳上沾泥,她在家中布滿了青磚。


    為了讓師傅吃到美味佳肴,她在家中養了廚師。


    為了讓師傅喝到好茶,她幾次三番拿高價買。


    ......


    為了讓師傅睡得舒服,她將房裏的被子換成了上好的錦緞。


    隻是,趙魚芽的能幹和賺錢能力,引得周圍的人側目,嫉妒和惦記。


    三年的時間,她不止要學醫,還要練武。


    也不知是她記憶力超群,還是師傅傳授方法厲害。


    每次師傅教授的知識,她都能記得特別清楚。


    比如,施針的力度和位置。


    其他人可能要聽五六遍,可她隻需實驗兩三次便好。


    也許是天可憐自己?


    這日,趙魚芽正在練功。


    趙魚石連滾帶爬地跑進來,大唿道:“魚芽,錢家帶了靈師來到村裏,還打傷了魚白。你快去吧!魚白快要死了。”


    嗚嗚~趙魚石哭了起來。


    他無能,沒辦法救魚白。


    “什麽?怎麽可能?靈師不能插手凡人之事。”趙魚芽震驚之餘,也連忙往村口趕去。


    三年的時間,長竹村早已沒了原本的貧窮和破敗,反而綠樹成蔭,藥香四溢。


    因為有人來村裏鬧事,所有的村民都從家中拿著鋤頭和斧頭等東西跑了出來。


    他們警惕,憤怒又不甘,甚至還有害怕和膽怯。


    靈師,靈師啊~


    他們隻是凡人,即使學了武,也不敢跟靈師對抗。


    “魚白,你堅持一下,魚芽很快就來了。”趙魚白的母親抱著吐血的女兒,傷心欲絕。


    她怎麽也沒想到孫魯會帶靈師來。


    “你就不怕我們去告你?”村長杵著拐杖,強忍著害怕道。


    “告我?大不了殺了你們。再說了,我乃淩虛宗弟子,我看誰敢動我。”靈師目下無塵,看向眾人的眼神宛若死人一樣。


    告他?這些人殺了就是了。


    趙魚芽急忙跑過來,先是查看了魚白的傷勢。


    見暫時要不了命,她便看向那位靈師,眼底沒有半點退縮。


    “淩虛宗乃天下第一宗,怎會有你這種敗類。”趙魚芽不怕,她最恨的人便是恃強淩弱。


    “小姑娘,你這樣讓我很生氣。”那位靈師穿著純青色錦衣,看向趙魚芽的眼神帶著幾分殺意。


    “不過,我很大度。我不會殺你,隻會將你囚禁在身邊,日夜享受你的味道。”靈師嗤笑道,眼底盡是不屑。


    “靈師大人......”


    孫魯還未說完,便見靈師看過去,道:“怎麽?你想為她掙幾分鍾的自由?”


    孫魯臉色大變,連忙後退,求饒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靈師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孫魯,涼薄地說:“不過就是看上了長竹村的醫術,垃圾玩意。等她歸我了,你便找人將其屠盡或是囚困便好了。”


    聞言,孫魯大驚,他雖想要長竹村的醫術,可卻不敢殺人。


    他忍不住顫抖起來,最終軟了下去。


    旁邊的奴仆連忙扶住他,免得他摔在地上。


    “無恥!下作!”趙魚芽揮拳打過去,隻是被靈師捏住。


    他輕輕一扭,趙魚芽整個手臂都翻轉經脈俱斷。


    “啊!”趙魚芽慘叫出聲,驚起飛鳥走獸四散逃開。


    “魚芽!”沈友善快速接住魚芽,讓其並未倒在地上。


    趙魚芽疼得唇色發白,額間的汗水連連往下掉。


    “魚芽,快吃止疼藥。”沈友善連忙翻出常帶了止疼藥給魚芽喂下去。


    那止疼藥隻有花生米大小,吃下去後,趙魚芽覺得手臂疼痛在減少。


    “小姑娘,你若是從了我,我便放過你和他們。”靈師看向趙魚芽,眼眸中露出了欣賞和意外。


    沒想到凡人也有如此倔強又有骨氣的姑娘。


    “若是不從呢?”在靈師的身後,出現了一道嬌俏的女聲。


    靈師轉身看向說話的人,那是位穿著淺灰色錦裙的少女。


    她長得十分漂亮,站在那裏猶如神女降臨。


    她周身並無靈氣環繞,在靈師看來,她就是個有點武功但凡人。


    她旁邊站著一位穿著錦緞藍衣的公子,手中拿著把扇子,應該是貴族公子。


    “若是不從,當然是死!”靈師並未害怕,因為他是有信心贏得過在場所有人。


    少女直接飛身一腳,將其踹到樹上,胸骨處處斷裂。


    長竹村的人震驚又害怕地看著她,像她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少女又準備踹他,便聽那個靈師說:“你敢傷我,我是淩虛宗的弟子。”


    聞言,少女臉上的笑容消失,轉而滿臉皆是寒霜。


    她直接踏在靈師的胸口上,冷漠地問:“你是淩虛宗哪個峰的弟子?”


    “丹峰,我是丹峰的人。”靈師說完,在少女背後的男子笑了起來。


    “你再笑,我就劃爛你的臉。”少女看著這個不自量力的靈師,可是話卻對著背後的男子說的。


    “酒雲,你直接打爆他的頭好了!嗬嗬!不自量力。你放心,明年沒人給你燒祭品。”男子諷刺地看著被酒雲踩在地下的靈師。


    唉!年紀輕輕幹什麽不好,非要裝淩虛宗的人。


    最可悲的事情是居然裝丹峰的人。


    這下,酒雲殺他都不需要理由了。


    對滴,這位少女便是酒雲,她曆練完畢,特地來找師尊的。


    這才到門口,便聽見有人冒充淩虛宗的弟子。


    其實,她是能忍受的,畢竟她的宗門正義感不強。


    隻是,他卻冒充丹峰的人。


    簡直就是在她雷點蹦躂。


    “我是丹峰的人,你要是殺了我,我的師姐師兄,不會放過你的。”靈師害怕不已,他沒想到淩虛宗的名號沒嚇著他們,反而讓這個女人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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