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藏影(清尊)


    《藏花》《花魂》《撲朔》《神龍潭》《劍約》《楊柳依依》


    《藏花》


    “冷兄,冷兄?”


    好友的唿喚聲終於引起了冷清幽的注意。他動動手上地筆,問:“怎麽了?”


    “怎麽了?我才要問你怎麽了呢?叫你寫幅對聯,你發什麽呆啊?”好友不滿地道。


    “呃,對不起。我失態了。”他揮動手中的筆,將最後兩個字寫上——“藏花”。藏?隱藏?隱藏什麽呢?


    他轉過頭,將視線落在窗外的梅花枝上。


    “冷兄?冷兄?你怎麽又遊神到哪裏去了?”好友見他望著窗外發呆,不禁又嚷了。


    但是望著窗外的冷清幽已聽不到他的聲音了,他的視線落在窗外的一條麗影上,再也移不開了。


    好友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原來是你弟啊,你也真是的,看自己的弟弟也會發怔?”


    窗外的少年,隻有十三四歲,踏著嫩糙,正在撥種花賁。


    《藏花》續《花魂》


    雨,一直下,蒙了視線。


    他行走在山道上,仿如行屍走肉。


    茫然地望向前方,忽覺有條朦朧的人影在閃動。


    他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人影漸漸清晰。


    婷婷的少女撐著一把油紙傘緩緩接近他。


    他盯著她的臉,心中的痛越來越大,痛到讓他整個身體輕顫了起來。


    他的視線一陣模糊,再也壓抑不住,一把抱住了少女——“公子是否想起了故人?”輕輕的話語出自少女紅潤的朱唇。


    他一愣。


    猛然一震,方發覺自己竟貿然地抱著一名“陌生”的少女!


    用深沉的眼神望著少女清雅的花容,他蠕動嘴唇。”……怎麽可能是他,他……他早已魂飛魄散了……”


    《撲朔》


    “你……沒看錯吧?”


    老者從水鏡麵上抬起頭,以深邃的目光望向眼前這個衣著華麗的稚嫩少年,從他瞠目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此時有多麽的驚訝。


    “老朽為人占卜從未出過錯。……”


    老者沙啞而低沉的聲音讓少年慘白了臉。


    “怎麽會這樣呢?”搖著摺扇,少年喃喃地從昏暗的小屋中踱出,而一旁同來的僕人對於少年的失魂落魄十分的不解。


    走出小屋,外麵的陽光刺目,少年眯了眯眼,低頭一嘆。


    僕人見之,疑惑漸大。


    少爺是怎麽了?剛才還興致沖沖地跑到這鎮上有名的占卜師屋裏算命,可這會兒卻黯然地出來。


    是測字測得不好?


    但——少爺又是測什麽呢?


    實在忍不住,僕人問了。”少爺,那老先生在水鏡中看到了什麽?”是因為看到了不好的東西,少爺才大皺眉頭吧?


    少年垂下肩,興意闌珊。”一個男人。”


    《神龍潭》


    夜樂花了半天的時間,好不容易爬上“韻北山”,見山上樹木鬱鬱蔥蔥,奇石嶙峋,風景秀麗,不禁讚嘆一聲,深吸口氣清新的空氣,心曠神怡。


    因為娘親病了,看了許多大夫,都說症狀奇怪,無法下藥,他一個讀書人,枉有滿腹經綸,卻無法救治母親,四處投醫,卻是束手無策。他焦頭爛額,鬱鬱寡歡,連學堂都沒去,守著娘親,空著急卻無奈。


    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便過逝了,他與母親相依為命,娘親一介弱女子,辛苦了十七載,將他拉扯大,她自己卻體弱多病了起來,如今更病倒在床上。有時候,他真想放下書本,為生計奔波,減輕母親的負擔,可母親堅決要他十年寒窗,考取功名。望著母親堅毅的眼神,他折服,更奮發圖強,一心一意投入書海之中。年僅十二便是秀才了,如今正逢京考之時,一般考生早早便趕往京城了,可他為了母親的病,遲遲未出發。


    愁眉不展之時,有村人跑來對他說,不如去求巫醫,他雖一直覺得巫醫多數有問題,但無奈之下隻好去求了。巫醫是個六十旬的老婆婆,每日隻看十個病人,他等了五日,終於請得巫醫到家中為母親一看,巫醫診了許久,說是母親的病雖怪異,但仍是有法子救的。若想母親安好,便要到“韻北山”的“神龍潭”旁采一種叫“龍糙”的藥材,可這龍糙稀有,唯有神龍現身之時,方會生長。


    《劍約》


    “我會等你追上我的步伐。”他道。


    琅夜望向他,望著他英俊但嚴肅的臉,不服輸地揚眉。“我很快會超越你。”


    “拭目以待。”


    專注的對視中,兩人在彼此的眼裏看出了堅定與信念……還有一些別的他們並不確定的東西?!


    一切安靜了之後,琅夜恢復了倨傲,貓眼再次對上他的師兄。”你可別逃。”


    覃琿伸出手,琅夜眨眨眼,一樣伸出手,一大一小的手在空中一擊,立下約定。在琅夜想收迴手時,覃琿更快地握住他的,將之包容在他的大掌之中,略微彎腰,對著矮自己許多的小傢夥道:“對你,我永遠不會逃。”


    窗外,翠竹被風吹得颯颯作響,夕陽的餘輝自窗外斜she進來,為屋內的兩人鍍了一層金。相握的手,對視的眼,融合的唿吸,這是兩個男人作下的約定,夕陽可鑑。


    《楊柳依依》


    揚州城裏,最讓人津津樂道的非兩美男子莫屬了!


    城東的柳家小公子柳茵cháo,年方二十,生得是玉麵如冠,清雅絕倫,任何人看到他皆會被他俊俏的模樣給吸去了魂,若是姑娘家見了,立即會得相思病!


    城西的楊家二公子楊曙,年約二十四,長得英俊瀟灑,更是風度翩翩,那英姿颯慡般的身姿一立在人群中,便是眾人的焦點,姑娘們看了會茶飯不思,睡不安寧,夜夜春夢啊!


    兩名公子皆是富家子弟,更是才貌出眾,然而,最讓人們所注目的是,兩人竟然皆——花心出了名!!


    【


    《藏花》


    “冷兄,冷兄?”


    好友的唿喚聲終於引起了冷清幽的注意。他動動手上地筆,問:“怎麽了?”


    “怎麽了?我才要問你怎麽了呢?叫你寫幅對聯,你發什麽呆啊?”好友不滿地道。


    “呃,對不起。我失態了。”他揮動手中的筆,將最後兩個字寫上——“藏花”。藏?隱藏?隱藏什麽呢?


    他轉過頭,將視線落在窗外的梅花枝上。


    初春,梅花早已落盡,唯有那硬冷的枝在風中微顫。


    “冷兄?冷兄?你怎麽又遊神到哪裏去了?”好友見他望著窗外發呆,不禁又嚷了。


    但是望著窗外的冷清幽已聽不到他的聲音了,他的視線落在窗外的一條麗影上,再也移不開了。


    好友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原來是你弟啊,你也真是的,看自己的弟弟也會發怔?”


    窗外的少年,隻有十三四歲,踏著嫩糙,正在撥種花賁。


    “你可以走了。”把對聯遞給好友,冷清幽收迴視線,坐在書桌前,開始看書了。


    “什麽嘛,好歹我們也算八拜之交,這麽快就趕人走?”


    “請便。”他冷淡地道。


    見他一身的冷然,好友雖氣卻無可奈何,捧著對聯悻然然地走了。


    看自己的弟弟也會發怔?


    ……


    太陽有些讓人頭暈,他眯著眼,來到少年身邊。


    “現在種下去,過些天,就能開花了呢。”少年抬起一張燦爛的臉,笑。


    “嗯。”他冷淡的應。看著少年認真地挖土,種花,有一種不屑。種得再好,有何意義?開了花,又能怎麽樣?花能迴應他嗎?迴應他的……感情嗎?


    “哥哥……不高興我種花嗎?”少年稚嫩的臉上有些擔憂。


    “還好。”他喜歡不喜歡,對他來說有什麽區別?他還不是一株一株的種?種了滿院子的花!


    看著那紅紅綠綠的大小花朵,隻覺得俗!


    “但是……”少年欲言又止。最終沒說下去,沉默地撥弄著土。


    但是什麽?為什麽不說下去?


    他立在少年的身後,盯著他的動作。


    終是沒開口!


    終是沒開口……


    花開了,種花的人一臉喜氣洋洋。


    他看著,不禁微愣。


    那種笑,為何是對著一朵朵沒有思想的花?


    為何……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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