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陸爺開始哼哼唧唧的說話了,看他那樣子好像在鬼門關遊蕩了一圈兒似的,神情頹廢的很,我看他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就把他扶起來,倚著一個墳包子躺了會兒,這時候小晴也過來,焦急的看著老幺和那女鬼對峙。陸爺這時神智已經清醒了不少,我見他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顆黑色的藥丸,送嘴裏服了,大概又躺了半支煙的功夫,才徹底清醒。陸爺看見那女鬼現在的情形,說了聲:“孽障,看你還逍遙到何時!”

    說著他硬是雙手撐地坐了起來,打了個不動金剛坐,雙手結法界定印而臥。

    這打坐其實也是一門學問,乃參經悟道之人必修的一道課程,這打坐的姿勢大致上有“單足”和“雙足”之分,金剛不動坐就是雙足跏坐中的一種,打坐時要將右腳放下,左腳置於右大腿上,再將右腳置於左大腿上,這種坐法,一般初學者是很難做到的!

    我一見陸爺這架勢心裏就有點兒犯迷糊了,好家夥,原來還是個練家子!

    他一坐好就煞有介事地吩咐到:“李兄弟,你去幫我把旁邊兒的包裹拿來!”我一看旁邊兒地上果然落著一個棉布包裹,既然他發話了,我就上前幫他拾了起來,拿在手裏一掂量,感覺分量不重,好像是個木頭疙瘩。我把包裹遞給陸爺,這時候我看老幺那邊兒的情形好像不怎麽樂觀,女鬼的頭發已經開始爬到老幺的嘴上了,老幺隻有不斷地向後冽著身子苦苦地支撐著,才能抵擋那女鬼的糾纏。此時我又不敢近前去,生怕老幺一張口,那女鬼就乘虛而入。

    陸爺接過包裹之後,從裏麵取出來一個烏黑的木頭人來,這木頭人雕刻的古風盎然,隻是看起來不像正常人模樣。我感覺它表麵好像是裹了不知多少油煙熏出來的一樣,有點兒髒兮兮的,接著他又拿出來一個相同貨色的罐子,打開後裏麵是像油一樣的東西,也是黑黢黢的,陸爺摳出來一點兒將那木頭人身上抹勻了,又從肩上的衣領裏抽出來一根細長的頭發,拴在木頭人上,栓完後把它端端正正的放在地上,從旁邊地上撿了幾根香,以土為爐插上點了,又用紙錢在四周燒了一圈兒,所有這些步驟都做完以後,陸爺方才開始用手捏個金剛指,口中陣陣有詞,作起法來。

    這一連串的動作,直看得我是眼花繚亂。而且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陸爺怎麽突然就從身上掏出來一根女人頭發,跟玩兒似的!難道他這兩天砸過圈子?也不對啊,跟他一塊兒這麽久了,也沒發現他有這嗜好啊。

    他的一本正經樣兒,搞得我有點兒哭笑不得起來,以前可沒見他還有這本事啊!不過看他那套路,倒挺像那麽迴事兒,雖然我並不提倡在眼前這種時候念經做法,不過死馬當作活馬醫,沒辦法的辦法,也隻好讓他試試看了,都這會兒了,就算他給老幺做個禱告也行罷!

    我這會兒可是替老幺捏著一把汗呢,隻能心裏默念南無阿彌陀佛,求菩薩保佑了!

    這時候,隻聽穴場旁邊林子裏“呱呱”一陣怪叫聲響起,我猛然想起來,這玩意不就是那個蟲渠嗎,剛才它鑽進草窩子裏去了,我們還以為它飛走了呢,所以一直也就沒太留意,這會兒怎麽突然又冒出來了?這聲音突然間傳出來,聽的還真他媽讓人有點兒毛骨悚然,我這腦袋就要爆了,奶奶的,咋就這麽多事兒呢!虧我剛才還放你一馬,不迴家好好歇息去,偏偏在這種時候又來添麻煩!

    不過麻煩歸麻煩,既然你要過來,那咱也得拿出點兒姿態出來不是,這次,我可就對不住你咯!說著,我就站在一處比較顯眼的位置上,手裏緊緊握著把傘兵刀,殺氣十足的望著那它朝這邊飛過來,想象那是一頭即將到在我屠刀之下的母豬,我就有點兒莫名的興奮起來,恨不得立馬兒一刀宰了它。

    就在那雁麽虎子淩空撲下來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它直接向女鬼撲了上去,赤色利爪像幾把鋒利的匕首一樣刺向女鬼的頭部,這女鬼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鎮住了,一時間又抽不出手來抵擋,隻得從老幺身邊跳開,躲避那怪鳥的攻擊。

    老幺趕緊趁著這極其寶貴的瞬間一個猴急崩了過來,逃脫了那個女鬼的糾纏,兄弟相見,倍感親切,咱倆個心裏頭都是百感交集,萬般感慨都融入戰場上同誌間的一個真摯握手中。

    我說:“鷂子,歡迎你迴來啊,我們的革命工作需要你啊!”

    老幺說:“是啊,老李,我也離不開你們啊,咱還們還要一起把這臭婆娘送進墳墓裏呢。”

    那女鬼此時和雁麽虎子糾纏在一起,也沒心思過來顧我們了,畢竟這天上飛的比地上跑得要占優勢的多,這女鬼饒是行動迅速也還是被它追的團團轉,時不時還要提防它從空中俯衝下來撕抓兩下,場麵看得確實精彩,大快人心!真讓我和老幺出了一口氣!

    我和老幺樂的在一邊不斷叫喊助威,那雁麽虎子好像也是越戰越勇,隻見一黑一白兩條影子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上下翻飛,扭打成一團,那女鬼竟然用頭發將它的兩扇大翅膀給纏上了,好家夥,這樣一來,那蟲渠可就有點兒危險了。

    果然它一被纏上就再也掙不脫了,隻是在那女鬼麵前兒不斷地上下翻騰,急的哇哇直叫不說,到最後反而自己還累的沒了力氣。而且這蟲渠終究不似人的骨肉經脈那般經得起扭轉彎曲,剛才我們也領教過了那女鬼頭發的威力,確實力道大的驚人,要不是我和老幺體格都比較健壯,估計現在都已經和陸爺一樣的狀況了。這女鬼的頭發一將它纏住後就開始像蛇一樣不斷地收縮,擠壓,沒一會而就傳來幾聲骨節斷裂的喀啪聲和蟲渠的一陣哀嚎。

    我和老幺一看,這可壞了,看來這蟲渠不是那女鬼的對手,咱是不是上前去幫忙什麽的,畢竟現在咱們共同的敵人是那女鬼,有句話叫做唇亡齒寒不是,如果它被那女鬼收拾嘮,那接下來不就輪到咱哥兒幾個了。

    想到這裏我們就摩拳擦掌準備上前營救,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我們現場的所有人都變得目瞪口呆起來。那蟲渠突然間好像發瘋了一般劇烈的上躥下跳起來,掙紮的那女鬼也跟著左右搖晃,隨著它掙紮的越來越劇列,忽然“砰”的一聲巨響,那蟲渠居然炸了!

    好家夥!真爆了!我們嚇得身子往下一沉,就覺得有一大堆土坷垃飛了過來,黏糊糊,臭烘烘的,像是豬牛糞一樣,站起身一看,眼前的場景簡直把我們嚇傻了,那女鬼的頭發被炸的亂七八糟,就剩腦袋瓜子上的一點了,長長短短的散落了一地,她的腦袋上、胸前全是粘滿了豬牛糞一樣的東西,黑乎乎的,這些還都不算啥,她扭過頭來看著我們的時候,隻見她焦黑的臉上自嘴部以下全部血淋淋,空落落的,整個兒下巴都被炸沒了,一塊兒半吊著的舌頭碎片還在往下滴著血和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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