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仰望天堂


    地海之境中的人類團體彼此之間幾乎都相當冷漠,村落之中的每一名成員或許能夠為了維護村子進行殊死戰鬥。然而兩個不同的團體之間,卻幾乎除了最簡單的貿易聯係之外,幾乎不會有任何瓜葛。


    在這裏,人人都將戒心和各自為政的山頭主義發揮得淋漓盡致。


    若不是自己的麻煩,便永遠不會投以關注和幫助。


    然而獸á的再次襲來讓所有人不得不正視這樣的威脅,地海世界雖然惡靈獸橫行,然而雲庭境西南這個區域雖然有一階左右的靈獸,但卻極少有二階類似於獅蜥獸這樣的靈獸出沒。


    村落幾十上百年的文明抒寫了附近靈獸的特ing和應對方法,以保證沒有大修行者出現的村落能夠憑借村子每一個個體協作產生的力量在這片領域生生不息繁衍下去。


    所以在這漫長的時間曆程之中,人們雖然經常會應付一些兇惡的一階甚至一階頂級靈獸,看似生態惡劣,實際上有驚無險。


    每一個長存在這裏的村鎮團體都擁有前人總結起來的狩獵法則,這已經形成了某種約束力,像是大曄那些世代穿著官服的人,見到王權便會下意識膝蓋跪地。像是那些平凡的世人,見到大修行者便會驚羨抬頭仰望一樣。


    每個人都依賴著前人留下來的這些規矩,這些規則和智慧,不敢逾越並且小心翼翼,依次作為依托,世代在這裏生存,狩獵,生活。


    看似地海世界毫無拘束,事實上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圍牆,將所有人困住,像是水之於魚。像是空氣之於人類。


    “你們想要問我為什麽可以這麽篤定必然會有人來看展出,從我們捕獵獅蜥獸中學習經驗。”楊澤環目周圍古雲村望著他的長老們。他們的腳下是進入山méná水一般的人群。


    “便是因為周圍的生態環境形成了這種‘圍牆’,人們隻能夠處理那些他們習以為常的事物,他們有這方麵強勢的經驗。但一旦當一些超出他們經驗的東西即將破壞他們賴以生存的環境和某種平衡的時候,都會產生強烈的危機感。”


    楊澤麵對眾人道,“就比如說眼前一樣。這裏大部分的村落或許有記載過獅蜥獸這種靈獸,但幾乎都沒有應付過獅蜥獸這樣的二階頂級靈獸的經驗,沒有和它為敵的經驗。”


    “這種惡靈獸的突然出現,事實上已經打破了周圍人們世世代代積累起來的觀感,他們的安全感來源於前人留下來的狩獵經驗,就像是魚類被水包圍。但這種從未應付過靈獸的出現,讓他們周圍的‘水’á退了,每一方都感覺自己像是被擱淺在岸上的魚類,隻能長大嘴巴徒勞唿吸,肺部卻日益粘稠,日益缺氧,日益難以安生。他們會感覺到徹底的危機,會覺得自己將被地海世界淘汰。”


    “這些話可能說起來扯得很長,但其中每一處都是道理,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聽明白。”楊澤頭疼道。


    周圍諸多古雲村長老管事級別的人物都聚集在山巔上麵,仿佛目力所及他們世代生存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海各種規則局勢,各方權勢根深蒂固的心態,關係。正在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被眼前的男子所掌握解構。


    一個長老望著他,半晌後點頭,“你的意思是,之所以我們之前看上去如小孩過家家一樣的展出能夠如此大獲成功,便是因為大家都缺‘水’了?”


    楊澤心想地海這些村落雖然修行文明並不發達,但大部分都不是笨人,不缺乏被年月熏陶成jing的人物。


    點頭道,“獅蜥獸就是造成大家缺水的原因。因為這種極為少見二階頂級惡靈獸在附近的出沒,已經讓所有人感覺到了不安全。因為地海世界獨特的法則構成,是以讓人發現一直賴以為生的狩獵經驗毫無用處,他們興許和兇惡的靈獸戰鬥過,但從來沒有和獸á戰鬥過。更沒有和獅蜥獸這樣智慧和實力都極強的惡靈獸戰鬥過...他們找不到能夠擊潰獸á的辦法,所以感覺恐懼。那麽這個時候,除了我們古雲村,附近還有哪個地方能夠捕殺獅蜥獸,還有誰能夠擊退獸á?還有誰可以傳授給他們經驗?”


    “最初他們對我們不信任,這是應該的。大家彼此之間都有戒心。”


    一個長老喃喃道,“所以你才製造了第二次獸á...還讓我們四處幫忙擊退一些越境的猛獸,便是為了消除這種戒心...消除了戒心,然後再開放古雲村傳授村子在獸á之中幸存下來的經驗,再收費就算是順理成章了...”


    另一個村落分管對外置換晶核的長老顧著眼睛,聲音嘶啞著道,“截至目前為止,村落接待外來人的收費估計在一萬枚金鎊左右...不用大量獵殺靈獸,不用付出巨大的傷亡。但我們卻因此獲得了需要獵殺一兩年的靈獸,才能換得到的金子...”


    “但那展出隻是一個皮,人們到這裏來隻想學習村落如何捕殺獅蜥獸的技巧,但經驗是死的,人卻是活的。若附近村落勢力依照原樣效仿,將他們從我們這裏獲得的技巧經驗,以更低的價格對附近開放傳授,那又如何?”村長華碩苦著臉道。


    “同質化競爭若是嚴重,便不妨降價就行了,反正第一筆金子我們已經撈到了,現在隻需要保持優勢就可以了...我們總歸還有實體展出在這裏,又是同樣入場價格,自然比他們更有優勢。”


    楊澤淡淡道,目光悠遠起來,“再後來,若是捕獵獅蜥獸的經驗已經不是什麽所謂的戰略秘密了,我們之前四處幫忙所積累的公信在這個時候就可以派上些用場。不妨將入場價格拉到最低,不少人就算沒有這種需求,但若是讓他們衡量選擇去靜雲城uā天酒地一番,還是uā不到一半的金子前來吸收點保命經驗?想必一個聰明人都會選擇後者。”


    “我相信這一點,也相信地海的都是聰明人,因為不聰明的人,早就死去多時了。”


    “可第二次獸á,是我們製造的啊”一個長老要翻白眼的道。


    楊澤伸了個懶腰,轉身離開的瞬間,對這個長老擠眉nong眼,“這就是我們的秘密了。發家致富,總需要一些風險的。古雲村現在有了重建資金,便可以去靜雲城買許多材料,買高階的功法,買更好的武器,買靈符,加固村落的防衛,物資。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附近最強的勢力,吸收一些雲遊者團體加入進來,這樣才能越來越強大,才能控製附近的晶核和礦脈,才能不受靜雲城的鉗製。否則生存手段太單一了,若是明天開始雲庭境境主拒絕購入一切晶核,這樣拖上幾個月,豈不是整個村子都會被拖垮?我們也需要一些議價的本錢和能力。要讓人重視,必須要顯示自己的能力。”


    丟下這一席讓不少人醍醐灌頂的話過後,楊澤也不去管這些在原地嗟歎咂mo的古雲村長老們,走迴了自己的居所。


    迴到居室之中,楊澤反手拔出古濯之劍,這些天裏麵雖然是籌劃完全,乍一看全盤計劃水到渠成。然而隻有他這個當事者和古雲村切身參與其間的人,才知道這其中的過程並不簡單。


    先不說建造獅蜥獸等靈獸的殘骸就是一個技術活。接下來最關鍵的一環,通過四處出擊製造等同於獸á的恐慌,就險些讓楊澤累掉半條命。


    村子為此不得不uā費了巨大的代價從靜雲城購置了一批馬匹,用作他們二十多位騎手日夜jiā替更換的腳力。事實上馬匹是最低級的代步工具,還有一些被馴服的靈獸可供人乘騎,無論耐力,速度,都遠在普通凡馬之上,但那幾乎都是高昂的天價。不是目前古雲村的財力能夠負擔。


    楊澤撫mo著手中的古濯之劍,感受著黑è劍身內部如黑匣子般緊閉無法讓真氣透入,不得其mén而入的神秘,同時卻能夠感覺自己真氣在劍身表麵的共鳴振動,那是一種無以言喻的共鳴感,美妙至極。


    這些天之所以能夠望風披靡,楊澤手中的古濯黑劍起到了莫大的作用。他現在靈脈未曾修複,體內真氣比起相同境界的人來說都比較孱弱。但是有了古濯黑劍,即便他現在存意六品的修為,實力上都要連升兩等,幾乎可以和存意三品修為的修行者相抗衡。


    元神老頭陷入沉睡之前說過,楊澤在體內氣海旋臂達到26條,進入存意五品之前,就可以把他喚醒,修複體內“水靈脈”成形,學習新的功法提升實力了。


    而在這段時間追逐狩獵獸á的過程之中。楊澤的體內氣海存量又再度擴升。原本兩大氣海共計20條旋臂,在這一月之間,竟然平地提升達到了24條。


    距離26條旋臂的目標,隻差2條而已


    自大曄國的許多經曆之後,楊澤發現自己開始越來越融入進這個世界之中。就像是之前的他因為有大宗師的記憶碎片所在,以及前世的生活經曆,是以認定一切都可以盡在他的掌握。隻要他積極向上,沒有什麽能夠阻擋得了他前進的步伐。


    但自從在大曄遇上紀靈兒,知曉西陀聖殿存在的時候。從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擁抱紀靈兒,又被發配地海,同時遭遇神道齋雷東來,親眼看到紅樓船舫沉沒遠東海境,俞小小和曾經讓他認為是自己師傅的半藏大師為了他ing身而出的時候。


    楊澤才徹底收起了輕佻之心,開始以敬畏之心,麵對這個弱rou強食的世界。


    他看地海許多村落如魚遊於無形之水。他又何嚐不是置身於“無形之水”中。曾經在大曄國仍然讓他處於一種被家族,被自己身份地位所庇護的“水裏”。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可以無視宗教禮法,繼續將他輕佻傲慢的態度,自大的認為可以扭轉命運,可以以他的想法去改變世界。


    但流落在地海之中,麵對赤luluo被剝離了保護弱rou強食的世界,讓他如跳出了以前“無形之水”,ing過了那段最難熬的窒息,憋屈,惶恐的日子。


    真正得以正視自己的生命。


    他並非無所不能。即便是擁有大宗師的元神,但在這龐然的世界之中,仍然隻可能是渺小的一個個體。


    像是地海世界那些古藤之下還殘存著衣物的骨骸,更如同那些在絕對力量麵前微不足道的螻蟻。像是深海風暴中身不由己,不知道自己未來將會去往哪裏的遊魚。他不知道會不會在下一場風暴之中,他就會被卷落掉入臭水塘,掙紮不起。會不會被外界巨大的風暴壓軋,碾碎。成為一個在這大時代下籍籍無名被埋葬的白骨?


    直至此刻,楊澤終於明白自己的可笑。


    可笑的是前世他過於順風順水,未曾體會過生活的艱難,就在眼前,像是將結了血痂的傷口,一一撕裂,殘酷的展現在自己的麵前。


    在這個崇尚力量修行,論資排輩,等級嚴苛的世界之中。作為一個曾經生活在異時空現代的靈魂,他的藐視權威,隻可能讓他帶來災難。他向往自由的心髒,隻可能給他帶來傲慢與偏見。


    甚至將他從大曄國那樣天堂般的地方,打落到地海世界這種地獄之地。


    一個偏執的靈魂卻在這樣的異地體會到了世態炎涼和自然殘酷的現實。是不是一種赤luluo的諷刺?亦或者是對他曾經順風順水靈魂的某種懲罰。這難道便是古佛經常雲的修羅地獄?


    如果時光能夠再一次流轉,讓他重迴大曄國,碰到那個桃uā開繁的季節重遇紀靈兒。


    他還會不會在當日朝堂之下一時心之所至的摟住那個nv子,走上這麽一條看不到未來的人生,或者抑製住當時心á的澎湃,放手讓她遠離,從此在這龐大的世界之中再無jiā集。


    他會在大曄王國之中繼續自己的生活,或許未來還可能娶一個mén當戶對的nv子為妻,就像是董萱,或者其他任何人。


    而時間可以再次倒流嗎,明顯不可能,至少現在不可能,所以便不能去後悔。


    對陷入眼前的境地,楊澤知道自己依然無悔。至少此刻,雖然曆經苦難,但他仍然活著,並且活得很充實,而且能感覺疼痛,能感覺深刻的快樂悲傷,再沒有前世那般空虛若無物的感覺。有的時候,他甚至認為前世的經曆,如一場浮生大夢,並不真實,反而眼前讓他越來越融入清晰的世界,才是他真正的人生一樣。無比玄妙。


    每一天醒來,楊澤都會為自己仍然如此真實的生活著而心存感ji。


    接下來的情況如同預料中那樣。等到這bo獸á掀起的風lng渡過最熱á之後,人們逐漸迴歸到了冷靜之中。


    “現在每天遠道而來進入村子的人在逐漸減少,據說附近的雪芽村,má峰村,青藤村等等都在依樣畫葫蘆,照著我們的模式,收費二十枚金鎊傳授捕獵技巧和一些專用防範靈獸器具的做法。而且公然打著來自我們古雲村教習的名號...”議事廳之中,有人憤憤為目前的狀況擔憂道,仿佛被剮了一塊rou般心疼。


    “其他的一些雲遊者勢力更過分,甚至都可以公然在附近拉人,說隻需要五枚金鎊,就可以全盤教授正宗的古雲村捕獸技巧...”


    “太過分了...”


    “知識產權保護,可以看出無比重要啊...”楊澤喝了一口村裏最出è的古井茶,un齒間猶有醇香,搖頭道,“那就索ing放低到十枚金鎊入村吧。對外也就宣稱古雲村重建的籌算收迴大半,現在可以這個...迴饋一下大家。”


    一個最近管這個事務的長老迫不及待道,“十枚金鎊?楊澤小友...我不是懷疑這個決定,隻是我們村子辛辛苦苦用靈獸殘骸製出模造。最初說的是一百枚金鎊入場,減半到五十枚也算了。隻是這才幾日功夫,又如此大砍到十枚,這豈不是實在糟踐了我們先前的物力人力嗎?”


    話音未落,村長華碩就伸出一根指頭罵道,“張翼,你不要忘了,當初楊澤小兄弟提出建製模造的時候,是誰反駁得最厲害的。提出入場費用的時候,你也是最先跳出來懷疑的一個人。而現在出頭的又是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和宗室會說過,整個一切事務,都由楊小兄弟說了算”


    那長老自知理虧,但還是呐呐出聲,“這些天前後一算,咱們已經賺了四萬多枚金鎊了...這裏麵等到詳細核算過後,還是會分一半給楊兄弟的。我這並不隻是為了村落著想,也是為了楊小兄弟考慮嘛...”


    楊澤啞然失笑,半晌後喝光杯中茶,對眾人道,“並不是我不願意賺這個錢,相信這個世界上誰都不可能拒絕這些金子。但我說過了,這隻能夠賺這麽一筆,我們也隻需要賺這麽一筆就夠了。到最後二階兇靈獸的各種信息,也就是人人都知道爛大街的東西而已。與其到了那種程度,還不如主動放低mén檻,這樣趁著熱á還沒有褪去的時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地海七境其一的雲庭境最大的城市便是中心區域的靜雲城。也是境主淩若海的所在地。其餘之外還有幾座城鎮,但是無論規模還是繁榮度,都及不上靜雲城。


    古雲村這些天裏所收入的金子,一部分便由村落最jing銳的武者隊伍帶出,去到靜雲城,兌換成可以用作隨身儲藏通用的晶核。古雲村將近四萬六千枚金鎊兌換成了四十六顆二階綠晶核。這是整個陸洲都承認議定的兌換法則。隻是這種用於兌換的晶核都經過嚴格的篩選,基本上都有規定的類型。屬於二階晶核之中價值最低的晶核。一般用來作為大數額的代幣。


    這種綠晶石每一顆,差不多就值一千枚金鎊,雖然或許會略有浮動,但基本上兌換市場很穩定。走到哪裏都是約定俗成的法則。


    躺在草地上,楊澤拈著一枚晶石,放在太陽光下,透過一隻眼看著陽光在晶石內部折è出來漂亮的è彩。一想到這種晶石一粒就是一千枚金鎊,而他現在兜裏裝著二十三顆這種晶石,他的心情就無比愉快。這種闊綽的感覺看來無論在哪個時代,都的確是...很好。


    旁邊的安傑,雲娜等人還在滔滔不絕說著今趟去靜雲城路上的所見所聞,到也讓楊澤大開眼界。


    譬如他們一路路過了幾個在地海著名的雲遊者勢力,像是“北方遊獵”,“煙bo穀”,“藍海鷹眼”,“彩鳳青鬆”等等,都是在地海當地極出名的雲遊者勢力。


    特別是幾個隨去的uā癡的nv武者還在旁吃吃笑道,“這次路過‘北方遊獵’的活動範圍,見到了頭套邊有三條白羚má他們的少主白瀾海。真的如傳聞中的那麽好看啊。當時我們從他們地麵路過,他還主動和我們古雲村打招唿...不得不說,實在是太有味道了,不是那種白嫩小生,而是很有男子氣概,難怪就算是靜雲城裏的一些境主身邊的紅人,都不敢招惹他們‘北方遊獵’...”


    “據說‘藍海鷹眼’勢力最近也很冒尖,他們的二當家剛剛得到了一把靈鉞長槍,實力大增,直接將挑釁他們靈山境臭名昭著的‘獨狼’首領給刺死了...”


    “我還聽說‘蒼夜雪狼’最近也有動向,似乎最近成了鹿島神道齋的走狗...”


    周圍眾人一時沉寂下去,楊澤則是因為耳朵尖聽到了“鹿島神道齋”這個敏感字眼。而周圍雲娜,畢弓,安傑等人則是聽到了“蒼夜雪狼”這個令眾人心裏méng上yin影的名字。


    雲娜撇著嘴不屑道,“哼,雖然‘蒼夜雪狼’勢大,但是誰聽到他們不冷笑而過,誰都知道他們這般連境主都不放在眼裏的姿態,還不是因為仗著有鹿島神道齋的後台。他們這些在地海西部海境肆虐的海盜強盜們,誰攤開手敢說自己幹淨?”


    能夠在地海出名已經不容易,還能如此這般出名。楊澤心想鹿島神道齋,也不光是在大曄國讓人恨之入骨啊。看來地海世界都能聽到他們的臭名了


    也有人點頭,“不說這些厭煩的人...你們大概不知道,這次我們去靜雲城,還聽到一個流傳很廣的消息呐...”


    不待這個人說下去,旁邊一nv子已經忍不住的道,“你們知道為什麽最近地海七大境都不太平靜麽?”


    安傑對這個nv生笑道,“董佳麗,好歹大家都在一個地方,人家七大境上麵的事情,你之前哪裏知道那麽清楚。還不是聽靜雲城裏那些客棧和酒樓裏人人相傳的風聞而已。你別賣關子了,有什麽大的消息就直接往狠裏砸吧,咱們承受得住”


    叫童佳麗的nv子撇撇嘴,但隨即興致極好的道,“除了東邊的那些國家在打仗,北邊的幾個大人物又有什麽令人關注的動向之外。這次的消息絕對勁爆,知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很多勢力都在和七大境接觸,都陸續有人到地海,這可不是為了靈晶石和一些礦脈,或者黑市什麽稀罕寶貝而來。可是為了一眾人,你們知道吧,東陸的西陀聖殿,途徑一個小王國的時候,結果引發了一場大外jiā事件。據說是和聖nv有關,好像是那個王國的一個人,惹惱了西陀聖nv。結果那個人被流放到咱們地海來了,神道齋,還有許多國家勢力都到這邊來了,據說是在商討如何處置這個人的事情。真想看到啊,到底是哪個倒黴蛋,膽子這麽大,竟然招惹西陀殿的聖nv呢”


    楊澤呆愣的聽著這一幕,很想說不好意思,若無意外,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那枚倒黴蛋。


    同時立時明白很多勢力來到地海七大境,並不是所謂的商討如何處置自己,而是都想在這之前,尋找到他


    這其中有什麽目的,不言而喻


    ==============


    這個標題實在是範圍起大了些,今天就不用了吧。


    二合一章節送到。


    大家很多意見,我都看了。都在說楊澤有許多行為不太合理,不太符合慣ing思維。大家別忘了,在書的楔子之中,我就通過別人的口設計了這麽一個人,他沒有尊卑之心,沒有等級差別,完全是具備現代人的自由jing神,以及更為張狂放dng不羈的灑脫。他並不是被生活打拚磨圓需要一步一謹慎的那類人,相反他很多成功的地方興許就得益於他的敢拚敢為。並非他的智慧超群。他不是超人,他隻是一個狂妄的大男孩。


    一開始楊澤定的調子很高,他可以說很完美,但也可以說是有著最大殘缺的人。而我寫得就是這麽一個人。


    請大家記住,他不是一個高大全的人物,其實大家仔細看,他也有很多缺點,也會有時腦mén發熱,也會衝動,並不是一開始就如何厲害牛叉,機關算盡。他會逐漸和這個世界碰撞,頭破血流,或者突圍而出。而我們就是要看他的故事,而我們就是要慢慢地了解這個主角。了解這個世界。若是一開始全部告訴你,又有什麽看頭。


    還是那句話,一路走到這裏,我有寫好的信心,請大家耐心看下去。


    新的一周到來了。我不想落後別人很多,無論是更新,還是別的方麵。


    你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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