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都停了,雨也不下了,徐毅和葉仔七總算是快活了。


    蘇宣那邊也本著自己是好(重音)妹妹的形象,其實就是來看徐毅的,來醫院眼神就沒離開過徐毅,好像是蒼蠅遇到了屎一樣,“嗡嗡——”鬧個不停。


    葉仔七覺得他真是脾氣好,不然早把蘇宣給轟出去了。


    在葉仔七和蘇子文,也就是原身有過彼此親切的交流(並不)後,雖然過程十分不想再一次迴憶,但葉仔七靜下心來的時候,還會仔細迴想蘇子文的每一句話,主要是想忘也忘不了。


    “你不應該放棄家產。”葉仔七占據了蘇子文的身體,而蘇子文的靈魂卻注視著葉仔七,甚至有靈魂透視的可能,能知道葉仔七的想法。


    尤其是那句“你不應該對落穀視而不見。”


    男配用情至深,葉仔七表示臣妾做不到啊!


    葉仔七對著徐毅都沒辦法保持良好的脾氣,隻能有個良好的態度,你用個潛在情敵,還要自己幫助她。


    開玩笑?


    葉仔七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應,最後還是妥協了。


    既然占據了蘇子文的殼子,自然也要給他點報酬,不然葉仔七就見不到徐毅了,更沒辦法和徐毅嘿嘿嘿。


    為了徐毅,為了愛情!


    葉仔七不會使用蘇子文這樣下三濫的手段,而是去翻蘇宣的老底,蘇宣有很多黑曆史,不光是她與某些富二代亂搞,還有她背地裏做的一些金錢交易,拿出證據之後,蘇宣都是死路一條。


    至於家產,葉仔七是瞧不上那幾千萬的,他自己老爹在中東的油田一塊都好幾十億美金,就蘇家那點家當,葉仔七是真的不放在眼裏,但他現在變成了蘇子文,那肥水不外流,話雖這麽說,要不是蘇子文強插一腳,說不準葉仔七會把這些財產全部捐出去,給世界上更多需要錢的人和國家。


    葉仔七也不是聖母。


    葉仔七隻是喜歡自己賺的錢。


    這些應該是蘇子文的錢,但蘇子文現在變成了他,葉仔七需要蘇子文的殼子,蘇子文也需要葉仔七是完成他的遺願。


    這麽一想,就是等價交換。


    葉仔七和大學裏請了無期限的長假,理由是身體不好,加上他的病例確實罕見,學校保留了他博士的身份,葉仔七接著又和徐毅商量了一下他最近要休假的時候。


    徐毅仿佛有所察覺,隻是開口:“有什麽需要隨時找我,我雖然和家裏聯係不多,但關係也沒你想得那麽差。”


    徐毅是徐家唯一的本家獨生子,徐老爺子心知肚明,自己的寶貝孫子再怎麽調皮,那也是徐家人。


    葉仔七擺了擺手,“不用,我自己搞的定。”


    葉仔七是誰?


    葉仔七誰也不是。


    葉仔七號稱理財小能手加交際花兒,他要是想勾搭誰,還不愁人家不理他,葉仔七也沒什麽節操可言,反正能捧就一定捧,能損就往死裏損,管他三七二十一,達標就行。


    就是憑著這股子勁頭,他老爹手下的資產在他手裏隻多不少。


    葉仔七也不避諱別人拿他和他老爹比,本來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沒有誰厲害之分。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前浪隻會死在沙灘上。


    葉仔七迴去之後正眼不瞧蘇宣,手裏抱著那條小柯基,小柯基在犬舍不適應,裏麵的大型犬會把它嚇著,葉仔七就把小柯基抱了迴來,這次是不會讓蘇宣碰小柯基一根毛的。


    葉仔七直奔書房,蘇家主近年來身體不怎麽行,至於葉仔七稱唿蘇老爹為家主,實在是葉仔七不想再多認一個爹。


    至少心裏不行。


    過不去那條坎。


    嘴上喊喊沒關心,心裏還是別了。


    葉仔七敲了敲書房門,裏麵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進來。”


    “子文,你怎麽有空迴來?還知道家,整天待在狗窩裏,一股子的狗腥味。”蘇父氣的胡子都要飛起來了,雖然他並沒有胡子,葉仔七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爸,我把工作都給辭了,迴來好好孝敬你。”葉仔七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甜膩,沒有他說不出來的話,隻有更沒有節操的金句。


    “嗬,還孝敬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蘇父心裏一直知曉自己這個兒子不簡單,他和蘇子文生活了十七年之久,為什麽蘇子文一開口要去國外,蘇父立馬雙手雙腳讚成,蘇父就是害怕養虎為患。


    上流人士家裏的那些破事傳的到處都是,饒是蘇父這種不喜歡八卦的人也有所耳聞,更別提他那些背地裏包養的二奶,天天給他吹耳邊風,今天哪個哪個二奶被自己的金主送了一條項鏈,昨天哪個哪個老板為了自己的小三和正宮鬧離婚的八卦。


    加上蘇父自己就是被八一八的人。


    蘇父從小就覺得蘇子文存在感特別低,關鍵在外麵還特別有麵子,人家都是“我兒子成績特別差,就要我出錢送他去出國。”這符合一般的有錢人家。


    蘇父家裏都是“我兒子一路念書全用的獎學金。”


    這讓蘇父產生一種對不起蘇子文的錯覺。


    加上蘇子文私下和他的那些親戚關係比他所認知的好多了,導致蘇父在知道蘇子文去念了一點也沒有出息的“犬類行為研究係”,也隻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蘇父一邊瞅著蘇子文,一邊打開錄音筆,要是換成了真·蘇子文那肯定是發現不了的,但葉仔七是誰?


    葉仔七好歹也是混江湖的。


    葉仔七看見了蘇父手裏的錄音筆,知道這些上流人士慣用的套路就這麽幾樣。


    讓他安心也好,“爸,我這次迴來,沒打算逞強,我好歹是金融係的研究生,出國也好幾年,迴來也是一時間沒想開,現在迴家好好跟你一起幹,咱們父子兩個人一定會讓蘇家更好的。”


    這話說得一點漏洞都沒有,葉仔七肯定先讓蘇父當下心中的警戒心,從基層做起,然後在表明自己的學曆很高,是個人才,讓蘇父放心自己不是個敗家子,最後再奉承一下蘇父,讓他老人家省點心。


    “咳咳,也別從什麽基層做起,就直接做主管吧。”


    主管這個職位,說高也不似經理一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似基層小員工那麽雞助,看起來蘇父還是有點腦子的。


    葉仔七立馬乖乖站好,有模有樣喊:“蘇董事長好,明天我就去上班。”


    蘇父心裏也納悶,蘇子文迴國的時候,蘇父還去機場接他,那時候的蘇子文呆若木雞,癱著一張臉,要不是還能答應幾句,“嗯”“啊”幾聲,蘇父還以為蘇子文坐在旁邊是個活死人。


    現在的蘇子文,麵部表情管理妥當,知道什麽時候該嚴肅,什麽時候可以開玩笑露出完美微笑,這和那些在商場上碰麵的老油條一個樣子,笑眯眯著卻最難猜心裏想得什麽。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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