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伯恩看見馮默,整個情緒完全保持在一種興奮狀態。


    馮默和阿比蓋爾最終還是沒有和亞倫走,不過折中的考慮,兩方勢力一同舉辦了一個宴會,無非就是吃吃喝喝,外加幾個‘美人’作陪,不過吃的不怎麽樣,至於美人蘭伯恩在深淵牢獄裏已經算是一流的美人。阿比蓋爾知道馮默一向不太喜歡這種場合,晚宴開始前就如同護送寶貝蛋一樣,把馮默護送到了一個山洞。


    蘭伯恩躊躇了半響,雖然他和馮默不是很熟,認真說還有一點恩怨,但是怎麽說都是一對難兄難弟吧?在深淵牢獄,簡直就是分外的親切!半晌,他一咬牙一跺腳,直接就跟在後麵尾隨了過去,結果還沒有走幾步,就被人給拽住了。


    瑪德看著他咬牙切齒:“你去幹什麽?”


    “當然是去看他啊,我們是朋友。”蘭伯恩說的理所應當,但是。實際上他說朋友的這兩字的時候,有點心虛。


    瑪德繼續噴道:“你們說朋友?你們算哪門子朋友啊?你沒看那位大人把人寶貝成那個樣子,亞倫少爺說請他參見宴席,那位大人都不讓……你們倆再是朋友,你也個男人。”


    蘭伯恩並不知道那場至今讓帝都如同地震一般的訂婚典禮,在他眼裏,馮默和阿比蓋爾的關係還是一對父子。


    可憐的蘭伯恩精神錯亂了,斥道:“你胡說什麽!”


    “一個能讓人噴血的小美人,一個強壯男人,他鬼鬼祟祟的跑去一個‘隻有一個小美人睡覺’的房間裏,你說這是什麽意思。”


    如果說蘭伯恩淪落到深淵裏短短兩個月,改變最多,第一是他的狠辣,第二就是他的價值觀,深淵牢獄崇尚的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態度,這裏女人又少,玩幾個男人真不算什麽,稍微好看一點,想把他抓過去暖被窩的人,都不是一兩個,但是有些人老大的人是絕對不能動的!誰動誰就得死,在深淵裏這種仇恨僅次於殺人父母了,宰你沒商量!


    蘭伯恩大叫:“這不可能,他們是父子。”


    “是親生父子嗎?”瑪德比較相信自己的火眼金睛,“我剛才在那位小美人身上看見吻/痕了。”


    “是教子!還有別叫他小美人!”蘭伯恩簡直要j□j了,“你別看他長的柔柔弱弱的年紀又小,他單手就能把你掐死。”雖然他並不知道馮默他們怎麽來深淵的,但是明顯不是教廷弄下來的,像阿比蓋爾這種危險人物,如果是教廷弄下來的,絕對不會放著他這麽悠閑地嫌逛,不把他投進聖獄是不會罷休的。


    這種太誇張的恐嚇,瑪德一點都不信,勸的苦心破費,快到門口的時候,又拽住了他:“你非要去?”


    想知道上麵的情況是非常迫切的,而且快到門口的時候,蘭伯恩居然聞到了一股烤牛排的味道。


    蘭伯恩堅定的點了點頭,瑪德緊緊盯著他,然後……突然大義凜然的道:“我陪你去好了!”


    蘭伯恩:“……”


    “其實你是聞到了香味,想去蹭飯吧?”


    瑪德無辜的搖了搖頭:“一個男人和一個小美人單獨待在一起是引人遐想的,兩個人男人和一個小美人則是清白無瑕的,知道嗎你,我是在拯救你?”


    蘭伯恩豎著一根大拇指:“好,你夠無恥!“


    他後知後覺的才發現,瑪德攔他這麽久,一直攔到了門口,不是想攔他,是想和他一起去看小美人,順道蹭飯吧?!


    蘭伯恩暗罵無恥的同時,也隻能無奈。這個時候,突然看到前方的拐角處,出現了一個人影,人迴頭看了他們一眼,還沒等他們欠身行禮,就一腳踏進了山洞。


    蘭伯恩皺起眉頭:“亞倫少爺,他來找馮默?不是應該正在參見宴會嗎?”


    阿比蓋爾迴來的時候,馮默並不沒有睡著,對麵放著一直空空咖啡杯,正在看小說。


    “有人來了?”


    “是亞倫。”馮默並沒有隱瞞阿比蓋爾理由,他啪的一下合上書,“雖然我一直到都是他們很快就會找上門來,但是我沒有想到這麽快,才不到兩個小時,看起來你的運氣不錯……亞倫是艾文的養子。”


    阿比蓋爾腳步頓了一下,半響才反應過來,“他自己的告訴你的?”


    準確的說,是為什麽告訴他,他們認識才不過兩個小時,認真相處的時間也不過是幾十分鍾,這種重要的事情告訴一個陌生人,如果沒有什麽特殊的理由,阿比蓋爾就隻能懷疑亞倫的智商了。


    “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全深淵都知道亞倫是深淵之王艾文的養子,他不告訴我,我們遲早也會知道。”


    馮默微微歎息了一下,他對艾文和馮天淩都沒有什麽尊敬的感情,畢竟他們一天都沒有相處過,但是他必須承認他們都是一個強大的人。


    他問:“關於他們被投進深淵你知道多少?”


    阿比蓋爾搖了搖頭:“當時我並不在場,不過根據蛛絲馬跡可以推測,當時教廷抓住了艾文逼馮天淩就範,但是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教廷完全可以故技重施,逼馮天淩再把紫荊花戒指交出來,教廷也沒有必要把他們投進深淵。”


    深淵裏的人都是殺不了,放又不甘心的人物,教廷把他們關進深淵,就是希望他們有朝一日能替教廷效力,但是馮天淩和教廷是死仇,絕對不在此列,教廷捉住他,隻會立刻殺掉,以免夜長夢多!


    “但是現在戒指在我手裏。”


    “……是,戒指現在你手裏。”阿比蓋爾和他坐一起,執起的手,湊在嘴邊親吻了一下,“所以說馮天淩一定采取了某種方法,讓教廷既不能用艾文威脅他,又拿著一個胡蘿卜吊在教廷的嘴邊,不讓他們立刻要了他們的命。”


    “比如說,靈魂放逐!”這種話,阿比蓋爾語氣裏已經有了歎息的味道。


    阿比蓋爾說的已經非常接近真相了,馮默驚訝的忍不住道:“你怎麽知道?”


    “猜的。”阿比蓋爾沒有絲毫的著急和焦躁,哪怕馮天淩和艾文,一個被囚,一個失蹤,他依舊悠閑無比——四千年的時間,已經把他的耐心鍛煉的無比悠長,他甚至有空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最終結論呢?”


    “最終結論就是你姐夫已經被關在聖獄裏四千年了,差不多再過幾年,就玩完了。”


    “教廷給你弟弟下了最後通牒,但是他真不知道什麽戒指,忍不住就去聖獄救人了,算算已經失蹤了三年。”


    劫獄的成果是顯而易見的,他們並沒有聽到聖獄被劫的消息不是嗎?!可以說阿比蓋爾他們來的正是時候,如果再晚來一年,也不用找人了,直接可以去收屍了,但是這又是最不好的時間,因為馮天淩隻剩下了一年的時間,教廷總會防備他們賠死一搏。


    聖獄現在一定戒備森嚴。


    怪不得艾文是如此的絕望,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養子,就去拚死一搏,而亞倫剛剛認識,僅憑黑發黑眼,就直接來問他是不是紫荊花家族的人。


    “我一直在等你們,我們什麽都不知道,連還有沒有紫荊花的人活著都不知道,但是這已經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如果你們再不來,幾個月之後我就會集合隊伍,攻打聖獄……我一直以為我等不到。”


    “你就不怕我是教廷的人?”


    亞倫:“你是不是沒有關係了,反正關於紫荊花的秘密我一點都不知道。”


    阿比蓋爾忍不住歎息了一聲:“真夠倒黴的!”


    其實對救馮天淩,阿比蓋爾並不是十分的迫切,能有這種遭遇,雖然是倒黴,但是馮天淩至少要付一半的責任,如果馮天淩早就把紫荊花的秘密說出來,哪怕是告訴艾文,也不會造成現在的結局,不是覬覦,馮天淩身上的詭異,連遠在千裏的教廷都看的清楚,更況且是他們這些親近的人。


    他們早就知道馮天淩身上有問題,特別是艾文,兩個人傾心相愛,孩子都給他生了,馮天淩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還是他的阿默好的!阿比蓋爾湊過去從兜裏掏出一塊巴掌大的東西給他,“火蜥蜴的裏脊肉,你嚐嚐?”


    “……“馮默看了阿比蓋爾一眼,有些提防把裏脊肉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那動作好像麵對的不是一塊香噴噴、熱乎乎的烤肉,反而像捧著一塊地雷,警惕性的甚至向後退了一下,然而卻被阿比蓋爾一把撈起來,抱到了腿上。


    馮默並沒有掙紮,慢慢吞吞的道:“……我已經吃飽了。”


    “怕它有毒?”阿比蓋爾使勁揉了揉馮默的頭發,“放心,我肯定不會毒死你的。”


    其實他們兩個心知肚明,阿比蓋爾是絕對不會在裏麵放什麽毒藥的,如果讓阿比蓋爾選的話,他寧願放春/藥,這個念頭百般誘惑,但是轉眼又被阿比蓋爾壓了下去,他相當清楚的知道,這種事情他一旦做了第一次,懷裏這個始終對他百般防備、無時無刻不在提防卻矛盾的信任他的教子,就會一下子跑的遠遠的。


    也許一時的痛快,就會需要以後百般的彌補才能挽迴,得失之間並不劃算。


    所以阿比蓋爾隻好把烤肉送到馮默嘴邊,哄他,不過還沒有等他說話,馮默已經在烤肉上咬了一口,然後咬的腮幫子都疼了。


    “湊合著吃吧!”阿比蓋爾吃過太多的苦,所以他一直把馮默嬌養,養的好像一隻嬌嫩花骨朵,“在深淵裏能補充魔力的方式並不多。”


    恰好生活岩漿裏的魔獸火蜥蜴算是一種,不過宰殺需要的魔力或者鬥氣絕對多於火蜥蜴本身蘊含的。


    馮默吃了一半,終於還是把烤肉推迴去了,他揉了揉腮幫子,深深覺得這簡直就是受罪,相反阿比蓋爾吃的津津有味,讓人十分的不忿。


    半響馮默指責道:“你帶了床,帶了水,連水晶吊燈都帶了,為什麽不帶一些吃的過來?“


    這種指責實在是有些無理取鬧,但是基於馮默太氣憤了,這點是可以理解的。


    “我幹嘛要帶吃的?”阿比蓋爾道,“這裏缺床,缺水,就是不缺吃的,起碼餓不到我們。”他們倆什麽人啊,哪怕深淵裏隻剩下最後一塊肉,也必須落在他們嘴巴裏。


    老實說馮默對耍無賴和耍流氓的阿比蓋爾都沒有辦法,他忍了又忍,然後拂袖而去。


    “去哪?”


    “去洗澡!”馮默頭也不迴的直接衝到了出來。哪怕是在深淵,他已經保持著良好的生活習慣,而且他完全沒有委屈自己的必要,他刷牙洗臉泡完了熱水澡,弄得自己全身紅撲撲的,隱隱約約還散發著一股香味,這才帶著一雙水潤潤的雙眼迴到了床上。


    你故意的吧!你肯定是故意的!阿比蓋爾眼角抽了抽,十分覺得馮默在故意勾引他,然後他一隻手摸到了馮默大腿上,入手之間是一片滑滑嫩嫩的肌膚。


    馮默居然沒有躲開!阿比蓋爾頓時有些粗喘,哪怕是他再有自製力,麵對一張床上、一個被窩、隻穿了一件睡袍、乖乖躺在他旁邊好像讓他為所欲為的小美人,他的眼珠子也差一點紅了。


    他看了馮默一眼,這個時候馮默已經閉上了閉上了眼睛,因為害怕睫毛有些微微的顫抖,但是始終沒有反抗,完全是一副乖巧萬分的樣子。


    阿比蓋爾已經很少能感到‘欣喜若狂’這種情感了,但是這種時候,他卻完全被這種情緒支配了。


    他首先試探了一下,然後急切的在馮默的脖頸上親吻起來,他一手開始扯開馮默睡袍的腰帶,一手放在了馮默的腰上,然後還沒有等他下移,就見馮默突然睜開了眼睛,他阿比蓋爾身下扭動了一下:“……不要!”


    阿比蓋爾:“……”


    馮默的那句話既短暫又沒有威脅力度,甚至還帶著一絲的j□j和粗喘,馮默畢竟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年輕力壯,初識j□j,讓他不動情幾乎是不可能,而且阿比蓋爾又精於挑/逗,可以說如果阿比蓋爾再給兩分鍾,他完全能在床上把馮默弄得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但是阿比蓋爾知道,馮默說出的那兩個字絕對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他被耍了!阿比蓋爾揉了揉馮默腿間的那團軟肉,馮默扭動的更厲害了,直到那團軟肉微微的發硬。


    “故意的?”


    馮默眨眨眼,伸出小爪子摸了摸阿比蓋爾的臉,摸樣十分的乖巧,但是態度十分的氣人:“是有意的!“


    瞧著馮默囂張的樣子,阿比蓋爾簡直想磨牙了,“確定真不要?”


    馮默歪著頭想一下,阿比蓋爾早就答應過了他,除非他同意,否則絕不會碰他,所以他才有些肆無忌憚。


    他□的**已經有些發疼了,他也很難受,於是他實話實說:“我想讓你替我做,但是我不想替你做。”


    這種理虧的話,也隻有馮默才能說得理直氣壯,麵對這樣的理直氣壯,阿比蓋爾已經無話可說了,他歎了一口氣,順著馮默的脖子一路下吻,幹脆地張開嘴含住了那裏。


    “啊……”馮默一向冷清,他對**一向不太熱衷,而且因為阿比蓋爾關係,他又被迫禁欲直到現在,阿比蓋爾有一句說對了,不管是客觀還是主觀,在這種事情上,馮默還隻能找他。


    而且馮默極其厭惡j□j,在這方麵,他的潔癖表現的尤為突出,簡直提都不能提!別想讓他去做出這種行為,但是這種作為作用在他自己身上,確實十分的舒服。


    阿比蓋爾一吞進去,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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