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包廂,牆壁上的水晶吊燈發出一層迷蒙的光芒。


    貓女身軀淺淺扭動,渾身已經接近j□j,那嬌嫩地小手故意探入自己地胸膛,輕輕地j□j,整個人如同一隻貓咪一樣在地毯上一下一下的蹭,頭上還有兩隻毛茸茸的耳朵——這種品種,實在不是馮默的菜,用獵奇的眼光看一眼能滿足好奇心,但是再看,他一眼就飽了!


    但是,房間裏沒有馮默。


    “你弟弟呢?”阿比蓋爾皺著眉頭問羅森。


    不是應該在房間裏嗎?不管是阿比蓋爾一臉怒氣,還是對著隻有貓女一個人的房間,羅森都張口結舌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對於阿比蓋爾的質問,他覺得自己非常無辜,他做錯了什麽嗎?他好像完全沒有做錯,唯一錯的大概就是馮默xx的時候,他沒有守在門口,以至於把人給弄掉了,更倒黴的是,恰巧這個時候他父親來了,唯一慶幸的是,這是愛德華會館,而不是蒙麗莎會館,在愛德華會館他隻用擔心馮默會迷路,如果實在蒙麗莎會館的話,那麽他擔心的恐怕不是馮默會迷路,而是會被迷/奸,或者馮默殺人,那裏不長眼睛的人太多了。


    羅森低眉順眼的道:“父親,你在這裏坐一會兒,我立刻去找阿默。”


    “讓你去找?恐怕你會再塞一個女人給你弟弟。”


    阿比蓋爾轉身出了包廂,看也沒看一眼倒在地上,已經眼神迷離,明顯神誌不清的獸族少女,好像完全相信以馮默的品味肯定不會喜歡,他比較的擔心的是馮默不在,是不是去找符合他品味的女人——這也是他猜這個女人是羅森找來的原因之一。


    羅森:“……”


    阿比蓋爾道:“你去找愛德華的負責人,讓他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給我找,小樹林,陽台,休息室,什麽犄角旮旯的地方,都給我找找。”


    這個時候羅森已經沒有膽量,表達自己心中的疑惑或者阿比蓋爾到底要幹嘛,他低聲應是,正要說些什麽,比如提醒一下愛德華裏都是貴族,是不是影響不好啊,就見阿比蓋爾已經推開了相鄰房間的門,屋裏幾個貴族少年正在閑聊,直接嚇了一大跳,很沒有做出反應,阿比蓋爾已經看清楚了裏麵的人,發現沒有馮默,立刻就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羅森跟在後麵張口結舌,始終像一個隱形人的加布裏立刻抓著他走了。


    羅森結結巴巴的求助加布裏:“我怎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點不對勁啊?”


    他早在看到阿比蓋爾出現在會所就已經完全嚇蒙了,然後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問都問,直接就往馮默所在的包廂闖,好像早就知道一樣,臉上的表情完全好像……


    加布裏啟發道:“你覺得你父親剛才的表情像什麽?”


    羅森的腦袋裏突然想到那些關於阿比蓋爾和馮默曖昧流言,臉色一變,不確定的吐出了兩個字來:“捉奸??”


    這個時候,加布裏已經隱約的證實了自己猜測,經過阿比蓋爾一番作態,差不多已經有十成肯定了,他拍了拍羅森肩膀,安慰道:“想開一點,這樣其實對你有好處!”


    對羅森是肯定有好處的啊!馮默是阿比蓋爾教子又不是養子,沒有血緣關係,卻有名分,阿比蓋爾能把放在明麵上嗎,往好處想想,馮默和阿比蓋爾的關係存在一天,就不會有任何威脅羅森的繼承人出生。


    “下次,別給阿默找女人了,小心你父親扒了你的皮!”


    “那是阿默自己要的。”羅森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找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拿出一塊傳音水晶,卻發現完全聯絡不上,他快步下樓,一邊道:“你想的那些根本就不對,馮默肯定不知道父親的心思,要不然他根本就不會主動找女人。”


    加布裏也發現不對勁了:“你父親恐怕不是單相思吧?”他慌亂道:“找到阿默,先別告訴你父親……”


    “放心,我知道怎麽做,到時候我會看情況再說。”


    羅森畢竟比阿比蓋爾對愛德華會館更熟,更況且出麵說話的是他,還不是他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絕對沒有人敢去找阿比蓋爾確認。


    “找到我弟弟,你們告訴他父親過來了,讓他穿著妥當一點!”


    什麽叫做打扮妥當一點啊?當然是如果偷吃了,就趕緊把嘴巴擦幹淨。愛德華的負責人心中疑惑,麵上點頭稱是,侍者們齊齊動作,盡量不動聲色的去找,包廂裏還可以用送酒的名義進去,過夜的房間裏就麻煩了,他們隻能硬著頭皮硬闖,整個會所雞飛狗跳的同時,一條一條的消息匯總了到了阿比蓋爾這裏。


    阿比蓋爾早已經不幹踹門這種傻事了,過了七八分鍾依舊沒有找到馮默,他坐在沙發上,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笑了一下:“好了,別找了,我知道他在哪裏了。”


    羅森納悶,愛德華會館都快被他們翻了底朝天了,犄角旮旯裏都翻到了!然後他跟著阿比蓋爾走到了那個包廂,快要開門的時候,阿比蓋爾道:“行了,你去找個地方待著吧,不要讓人打擾我們!”


    羅森猝然一驚:“父親,你想幹什麽?阿默他還小呢。”


    兒子和情人的待遇是不同的,兒子找女人那是風流,情人找女人那叫爬牆,不用想也知道阿比蓋爾給馮默的待遇是那一種。


    辣手摧花,饑不擇食,暴力xx……羅森腦子裏一頓亂想,然後擋在了門前,“父親,您……”


    阿比蓋爾推開羅森,一邊打開門,愛德華雖然並不遜於貴族的私人莊園,但是畢竟是貴族尋歡作樂的地方,他道:“你放心,我不會在這種地方動他。”


    就是要動,也要迴家,當然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會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手段,他總是希望馮默會心甘情願、高高興興的去喜歡他。


    屋裏並沒有什麽刺激阿比蓋爾的地方,包廂裏就有一個小套房,完全是貴族臥室一般的結構,開著一門小窗,樓下是一片花圃,花圃裏盛開著園丁精心培植地巴伐利亞玫瑰。


    馮默衣著整齊的坐在窗前,手裏翻看著一本聖經,看見阿比蓋爾進來直接扭過頭去。


    床上的貓女好像j□j一樣,發出了細細的j□j聲,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床單,一雙水潤潤的眼睛看向進來的阿比蓋爾。


    “她怎麽在這裏?”


    “當然是我讓她進來的。”馮默的語言非常的輕描淡寫,以至於阿比蓋爾笑道:“你讓她進來幹嗎?叫/床給你聽?還是陪你睡覺?”


    馮默理所應當的道:“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阿比蓋爾施施然的走了進去,心說:小兔崽子,你還真敢點頭啊。


    他瞧了一眼床上‘奇形怪狀’的貓女,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有些匆忙,他現在仔細打量一下,居然發現這個貓女十分的漂亮,沒有一般獸人粗糙,反而有一身如果人類少女一般白皙細致的皮膚——這是一位獸人和人類的混血,所以夾雜著兩個種族的優點特征。


    也許有些有個怪癖的人,會出於獵奇的心裏,喜歡這種貓女更甚於人類少女,但是馮默絕不會,他的審美正常,而且非常的傳統。


    在他眼裏,不管是多麽千嬌百媚的獸族女人,都不會比人類少女更加的順眼,也許可以帶著純欣賞的態度在遠方看幾眼,但是絕對不會往床上帶。


    阿比蓋爾幾乎立刻意識到,馮默有些反常,發生了什麽事?他做錯了什麽,或者馮默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阿比蓋爾一掌切下去,噪音戛然而止,然後把人拎起來扔到外麵去,他把一張雕花椅子搬到跟前,正襟危坐的坐在對麵:“好吧,誰惹你不高興了?”


    這句話問的相當有水平,如果馮默什麽都不知道,那麽這句話就當他沒說,如果馮默知道了,他也不會落下了什麽死鴨子嘴緊的把柄,至少算一個認錯態度良好吧?!


    馮默啪的一聲合上聖經,平靜的與阿比蓋爾對視:“是你惹我不高興了,關於婚約的事情,你就沒有可以和我解釋的。”


    阿比蓋爾簡直要把加布裏和羅森拖過來殺上一千遍,裝傻道:“婚約,什麽婚約?阿默是在說什麽?”問題是你指那段婚約的,是你和莉莉婭的婚約,還是指你和我的婚約,如果馮默說的是前者,他卻把後者招了出來,那就不是把羅森拖過來殺一千遍了,他簡直要把自己殺上一千遍。


    而且,阿比蓋爾想把教子弄去結婚,他能沒有一點心虛嗎?如果真的理直氣壯,他為什麽非要通過格林伯爵夫妻的手,而不是正大光明的去追求,去求婚。


    除了知道馮默會反應的非常激烈,也是因為他心虛啊。


    阿比蓋爾隻能裝傻,先搞清楚馮默知道了多少再說,這種態度有些恬不知恥,但是卻非常好用,至少是對馮默來說。


    馮默氣急,那一瞬間腦子完全被氣懵了,這個時候還管什麽理智,什麽計劃,可以說壓抑了兩輩子的氣憤一朝衝頂,他咬了咬牙壓根,就忍不住抓起手中的那本精裝、描金、厚度也非常可觀的聖經,猛然就衝著阿比蓋爾扔了過去,結果尖硬的書角正好砸到了阿比蓋爾的頭上,看不清楚具體傷勢,但是血跡卻好像一條小溪一樣,蜿蜒順著額頭留了下來。


    馮默整個人都愣住了,一來他沒有想到阿比蓋爾居然會傷的這麽嚴重,二來他也沒有想到阿比蓋爾居然會不躲。


    “長能賴了,居然會打人了。”阿比蓋爾甚至沒有拿出絲帕,就那麽抬手隨意一擦,行為非常的粗狂,頓時沾染血跡的範圍更大了,顯得非常嚇人,毫不在意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


    “我記得剛見你的時候,你才這麽高,我一叫你,你就跟我走了!”


    那個時候馮默又不是真的六歲,他自然記得一清二楚,他咬牙道:“那個時候我又有不知道你……”


    “居然有這種齷齪的念頭。”馮默咬著牙,也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反而是阿比蓋爾把這句話接了下去,他輕聲歎道:“阿默,你以為我願意嗎?我親手把你撫養長大,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可以說你比羅森更像我的兒子,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願意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


    “那你為什麽不繼續當我爸爸?”馮默低聲吼道,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從事情發生之後,他一直再問為什麽,問了兩輩子,現在他終於逼問出聲,如果說是現在的馮默在問,不如說是替經曆過世界崩碎、眾叛親離、隻身逃出帝都、然後喪命在一個臨海小鎮的那個馮默問的,直到現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死在了誰的手裏。


    他猛然站起身來,一手指著阿比蓋爾的鼻子,哽咽的咆哮:“為什麽不繼續當我爸爸,我會恨你的。”


    “因為我愛你,不是那種父親對孩子的愛,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去愛你。”阿比蓋爾已經移到了馮默手邊,試圖去抓他的手,被馮默一掌揮開。


    馮默尖叫道:“我又沒有不讓你去愛?你就默默的去愛不就可以了嗎憑什麽非要讓我知道。”


    “因為我也想要讓你愛我,我不能接受你屬於任何人,我愛你自然就想讓你屬於我。”


    “我不接受!”


    “恐怕由不得你接不接受!”這句話阿比蓋爾說的非常冷靜,甚至帶著一股鐵血無情的味道,他知道這個時候萬萬不能讓馮默察覺到有空子可鑽,否則馮默非追著他的任何弱點窮追猛打不可,他整理一下表情,緊緊盯著馮默:“你現在隻有十五歲,你的婚事格林公爵完全可以做主,論身份,我是帝國公爵,你隻是一個還沒有從恩斯特畢業的學生,論武力,我讓你一隻手你也打不過我,你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哪怕你跑出去我也能把你逮迴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乖乖的跟我迴去訂婚,然後等你十八歲,我們就結婚,或者你可以跑幾次,我把抓起來壓著你給我結婚。不過我建議你選擇第一條,前者在婚禮之前你可以拒絕同房的要求,後者就沒有這種優待了。”


    實際上,阿比蓋爾說的這些話完全沒有錯,上輩子馮默就充分的驗證其正確性,但是聽到這麽囂張的話,馮默依舊想吐血。


    不僅想吐血,而且想打人,想給阿比蓋爾點顏色看看,上輩子他也許做不到,但是現在他絕對能做到,如果他願意的話,他甚至能殺了阿比蓋爾!跑路,他上輩子能做到,這輩子依舊能做到,而且能保證絕對不會像上輩子那麽狼狽。


    但是馮默能殺了阿比蓋爾嗎?就像拿馮默的命絕對能威脅阿比蓋爾一樣,阿比蓋爾在乎他的命,他對阿比蓋爾也絕對下不了手!


    馮默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他的怒氣並不是假裝的,他仿佛迴到了上輩子被阿比蓋爾拖上床的一晚,那個時候說晴天霹靂並不為過,有哪個人能接受自己父親對自己的這種行為呢?現在更好,阿比蓋爾已經完全不要臉了。


    馮默深唿吸了一下,然後把麵前的紅酒整個潑到了阿比蓋爾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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