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征收任務為重。


    葉長空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隊伍裏這些不能一心的人身上。


    想要盡快完成此行征收任務,然後返迴天虛聖院,以免再生出一些變端來。


    畢竟,天虛六宮如此逼迫滄瀾學宮出人,參與進這次的征收大行動中。


    絕非僅在隊伍中安排沈景明一人,對他不利。


    在冥光城多待一日,他就多一分的危險。


    故此,對於想要脫離隊伍,跟隨沈景明離去之人,葉長空根本不會有半分的挽留。


    聽得葉長空這般話語,那幾位出聲的乾元學宮青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反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正是這時,唐琳卻是厲聲喝道:“全都給我住口,我覺得葉長空沒有做錯,沈景明行事瞻前顧後沒有魄力,葉長空弄個取而代之,又有什麽問題?”


    她不知無極聖門染指冥光城此事的貓膩所在,卻是認同葉長空對此事的做法。


    他們一行人,前來冥光城,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整個天虛聖院的臉麵。


    如先前葉長空所言,有人若敢染指天虛聖院的資源產業,那就沒有任何可商量的餘地,直接將那伸來的手指給剁掉!


    隻有這般,才能樹立起天虛聖院的威望,以免任何宵小都敢打天虛聖院的主意。


    “葉長空,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


    唐琳神肅穆的向葉長空說道:“我既是北陽學宮副宮主之女,就更應該擔當起維護天虛聖院的責任,隻要你做得對,有利於天虛聖院,我就會支持你,無關滄瀾與天虛之爭!”


    這番話語落下之後,目光再次轉向那幾位出自乾元學宮的天虛係之人。


    正言厲色的道:“滄瀾與天虛之爭,是我們新聖院內部的紛爭,那就在新聖院裏我們自己解決,既然一同來到了外麵,出行此次任務,就莫要讓外人看了我們的笑話!”


    唐琳這一番話,葉長空感到很是詫異,著實是令他有些刮目相看,眼中止不住的流露出了一抹讚許之色來。


    由此可見,哪怕是天虛一係的子弟,也並非全都不明事理之人。


    在一些大的格局上,立場還是非常明確堅定的。


    “琳學姐教訓的是,應當以大局為重。”


    “不能因內部相爭的意見,讓外人看了我們天虛聖院的笑話。”


    那幾位出自乾元學宮的天虛係青年聞聲後,全都露出了慚愧之色。


    葉長空見狀,微微的點了點頭,既然餘下的人,都能夠如此一心為此行任務著想,自是最好不過了。


    不過,正是在葉長空準備開口說著些什麽的時候。


    城主府的那老管家,以及府內一些強者人物,已經是紛紛趕來了這裏。


    剛才,他和沈景明的那番交鋒,雖然很短暫,但鬧騰出的動靜卻是不小。


    城主府內還是有著一些燕家的高手的,自是感應到了這邊戰鬥所波及出的氣息波動。


    “諸位大人,你們這是?”


    老管家趕來後,見到這一片狼藉的亭台水樓之地,有些忐忑的出聲問道。


    葉長空搖了搖頭道:“我們內部生出了一些矛盾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隻是毀掉了你城主府中的一些建築。”


    “諸位大人沒事就好。”


    “至於那些毀掉的建築,迴頭再請人重新修建便是了,也要不了幾個錢。”


    老管家暗籲了一口氣,還以為他們發現了他們城主的異常所在,從而勃然發怒。


    葉長空自是察覺到了老管家的緊張之態,卻是不動聲色,佯裝沒有察覺到。


    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問道:“燕城主準備得如何了,還需要多久?”


    “大人,我冥光城每年上繳的冥光鐵可足有五十萬斤左右,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所占空間也不是枚儲物戒能裝下的,必須得用妖獸車攆裝載。”


    老管家連忙解釋道:“而且冥光鐵的庫房,設在城外的冥光礦山上,多少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準備。”


    “我是再問,還需要多久。”葉長空眉頭微皺,略顯不悅的道。


    “明日,明日一早就能準備好。”


    老管家額上冷汗直冒,連忙迴道。


    “好,那我等就在這府上等你們一晚。”


    葉長空正言厲色的道:“明日一早,倘若見不到供奉物質的話,你燕家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是,是,大人請放心,明日一定能準備好。”


    老管家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道:“那,這裏已被毀,我為諸位大人再另行安排住處?”


    “帶路。”葉長空點了點頭道。


    老管家當機不敢再有任何的多言,就領著葉長空這一行人,朝著城主府中另一處招待之所行去。


    城主府,畢竟是一城之象征。


    冥光城的城主府宅,雖比不上聖天城中,那些聖級勢力的府邸,不過占地麵積卻也是極大,安頓招待貴賓來客之地自是大有所在。


    不過多久,他們便是來到了另一處環境上等的樓閣之地。


    這片樓閣建築,依舊是建造在一片人工湖上方,湖麵上漂浮著蓮葉以及荷花,環境優美靜雅,令唐琳等人很是滿意。


    隻是又經過這一番折騰,天色已是徹底暗了下來。


    而葉長空又與沈景明產生了裂痕,所有人都心係著此行任務的事情,就連唐琳都是滿臉凝重之色,根本無心欣賞這月下的美色。


    “葉長空,這燕家有問題。”


    等到老管家離去後,唐琳忽然向葉長空說道。


    “我知道。”葉長空又如何看不出這燕家有問題。


    “那你?”唐琳疑惑的看著葉長空。


    既然明知燕家有問題,為何不立刻向燕家動手,反而還給對方一個晚上的準備時間。


    “無須擔心,我自有打算。”


    “早些去休息,明日可能會有一場惡戰。”


    葉長空沒有多說什麽,直接道:“讓其他人晚上就呆在房間裏,不要出來胡亂走動,以免再生事端。”


    說完,葉長空就沒有再理會唐琳,轉身朝著不遠的一座樓閣廂房行去。


    唐琳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可見葉長空已經轉身走開了,隻能將心中諸多的話語全都咽了下去。


    迴到廂房中後,沒過多久,他身上所刻的九道七階靈紋,以及所吞服的增幅戰力的丹藥,效果就徹底散去了。


    葉長空直覺眼前昏花,渾身好似虛脫了般。


    接連進行了兩場大戰,多次催動燃血、燃火秘術,導致體內精血出現了嚴重虧損,當下自是再也支撐不住了。


    好在,此刻無人看到他現在的狀態,不然會很是影響隊伍的士氣。


    朝著口中猛地滾入了一口血靈液,經過半個時辰的調息,這才恢複了許多。


    這時,廂房的一扇窗戶,忽然傳來了輕微的撞響聲。


    葉長空隨手一揮,卷出一道柔和的元芒勁氣將窗戶微微掀開。


    一隻通體幾乎透明的鳥雀,立刻飛竄了進來。


    “如何?”


    葉長空手中儲物戒中微光一閃,屈指一彈,一件天階中品的寶物便是飛了出去。


    那靈巧的鳥雀頓時間,化為了一頭健碩公牛般大小的黑蛤蟆。


    “那老小子,根本就沒有前往城外的冥光礦山,而是在城內集結人手。”


    吞爺美滋滋的將這寶物吞入腹中後,說道:“根本就沒打算上繳那供奉。”


    “我就知道這燕家必有異心。”


    葉長空自心中冷笑著:“看來今晚,要做的事情就多了。”


    當即又扔給了吞爺一件寶物,讓吞爺繼續化為隱靈鳥,隱藏在城主府中,監視著城主府內的一舉一動。


    等到吞爺離開後,葉長空打開了房門,喊來一位城主府的下人,令其準備好熱水。


    燕青風心懷鬼胎,在他們滅掉了無極聖門那行人後,就匆忙離去。


    還好葉長空留了一份心眼,讓吞爺跟上去觀察其動向。


    如此下來,明日他們一行人,怕是必會與燕家戰場一場大戰了。


    而燕青風在白天時沒有立刻向他們動手,想來是見到了他們一行人與無極聖門的戰鬥,沒有太大把握敵得過他們。


    故此以準備供奉為理由,拖延一晚的時間,好做萬全準備。


    一晚上的時間,足夠讓燕青風做出很多的動作來。


    同樣,葉長空也不會閑著。


    他不僅需要將自身狀態調整好,更是得將身上已經散溢了的九道七階靈紋重新刻畫上。


    最為主要的,則是為明日與燕家的一場大戰做好萬分準備,令著城主府成為他所掌控的主戰場。


    當下人替葉長空準備好了熱水推出房間後,葉長空立刻就進行血靈液的藥浴,同時吞服迴補精血的丹藥,在藥浴過程中進行調息恢複。


    等到狀態徹底恢複,才取出紫淵筆和靈墨在身上進行人體繪紋術的刻畫。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子夜時分了,距離天亮隻剩下四個時辰不到的時間了。


    將修羅戰衣取出,天隱術運轉而起,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樓閣廂房外,藏躲在暗處監視著葉長空他們這一行人的燕家之人,絲毫都未察覺到葉長空已經離開了廂房,出現在了城主府中一處無人之地。


    “天亮之前,應該能夠在這城主府中,悄然的布下一座大殺陣!”


    城主府中那處無人的陰暗處,葉長空的身影緩緩浮現,在心中暗道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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