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因為這個理由而放棄榮華富貴,真是太傻了,要是他們,別說忍氣吞聲、低頭,就是人家唾沫吐到臉上、大耳瓜子扇他們,隻要能給他們錢、權,他們都願意幹,跟高門聯姻,更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至於聯姻對象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老是幼,他們完全不在意。

    隻要有錢有權,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親對象,像去年何老八家把才十二歲的閨女嫁給一個60多的老頭子做填房,給那老頭衝喜,給衝活過來的一門親事,就把他們羨慕的不行,隻因為那衝喜的老頭就是附近村鎮的大地主之一……

    何雨竹在現代經營水產公司時,和末世時跟各種牛鬼蛇神打交道,早已經把察言觀色這門學問弄得門清,自然看得出眼前這何家老兩口的心動,加上她看過以何福雲為女主的那本書,知道以她的耳聰目明,屋內院外這點距離肯定攔住不她偷聽。

    在沒見到她本人、沒遭遇黴運前,何雨竹或許不確定這個計劃能不能打動書中那溫良和善,不為富貴折腰的女主,等看到她本人,確定所謂溫良和善、不為富貴折腰隻是小姑娘一種為了自身形象而特意保持的人設後,就知道她一樣會心動。

    隻要她心動了、何家老兩口心動了,那這一家子極品,跟刺蝟一樣紮手,又耳聰目明,偷聽偷看一把手,有秘密根本瞞不住的女主就能弄得遠遠的,以後不用提心吊膽,擔心說個話都被女主聽到,一不小心得罪女主會黴運加身了。

    何況何家老兩口走的話,肯定會帶走能給能給他們養老的何大牛一家,女主自然也會想辦法帶上她的養父母何三牛夫妻,如此一來,原主的近親長輩都被她弄走了,那些外八路的族人、親戚,又有什麽資格對她指手畫腳呢!何雨竹邊想著這些算計。

    邊一副你們願不願意都無所謂的口吻道:“不過這些是在我能拿迴我爹給我留的那些東西的前提下,要是要不迴來,那就沒辦法,隻能我自己親自去投親了,唉!畢竟我這脾氣不好,也不是傻瓜,要是留在這裏會吃大苦頭,那自然是先去給外祖家低個頭比較好,您二老說對不對啊?”

    “嗬……竹丫頭,話都讓你說了,誰知道是真是假,要是我們拿著信物上門,人家不認怎麽辦?南國、金國兩國長途跋涉,我們帶著一大家子,可經不起來迴奔波,光一趟單程就能把家底掏空了。”何老頭心動後,十分利落的問出他最擔心的問題。

    “等我拿迴東西,我自然會把信物,我娘的名諱、年齡、一些告訴過我爹的往事經曆都

    告訴你們,有這些為證,他們不敢不認,畢竟南國跟這沒有理法天倫,全是蠻夷野蠻法規的金國不同。”何雨竹聽了挑挑眉,暗想這老頭一心動,就開始說些實際問題了。

    接下來才是關鍵啊!她邊想邊說:“南方又山清水秀、氣候宜人,不缺女子的情況下,自然跟前朝一樣,最是看中前朝那些女德道德規矩,要是家族裏有一個姑娘名聲不好,整個家族的姑娘都會嫁不出去,你們知道我娘那麽多事,還拿著她的貼身信物去。”

    “他們就算是為了自己家姑娘著想,也會捏著鼻子認下的,畢竟他們還想娶高門的媳婦,把閨女嫁給權貴之家,如此你們要是還不信我說的這些,那就算了,還是我親自去更簡單一些,嘖……富貴這玩意,有時候也是要賭一賭運氣的,是不是啊!爺、奶。”

    “老頭子!”這種攸關全家未來的大事,何老太也不敢拿主意,盡管以她為了一個前朝衙門衙役的差事,就能狠得下心把傳宗接代的兒子賣了的性格,麵對這一個伯府親家的身份,以及這個身份後麵代表的利益,心裏很想立刻答應下來,卻仍隻能看向何老頭,等待他的反應。

    何老頭卻隻是皺著眉狠狠抽著水煙,思索著利弊,不肯吐出痛快話。

    就算裝的再好,心是貪的,就一定會中計,現在不肯吐口,不過是誘惑不夠大而已,何雨竹想了想,幹脆故作感歎的道:“其實我讓你們去也是好心,你們畢竟是我爹的親生父母,我爹肯定不忍心看你們落難遭罪,要不是為了我爹,以你們對我做的事,我才不把這個機會給你們呢!”

    “你這話什麽意思?”聽出何雨竹這話裏的不詳,何老頭也不吧嗒煙嘴了,忙追問道。

    何老太也豎起耳朵來聽。

    “唉!您二老真是粗心大意,就沒注意到,以小堂妹那沒長開都能看出國色天香的模樣,我都能想象的出她等兩年該何等美貌,這等美人你們以為一個普通農家保得住?我聽娘說過前朝、戰亂時期等時候。”何雨竹一副你們真是粗心大意,蠢笨不堪的煩躁樣。

    倍覺無奈的道:“那些權貴富商等大戶人家,為了得到美人,把美人家弄到破家滅門的不在少數,想畢你們年節去鎮上看戲時,也沒少看過類似的戲吧?你們覺得沒有真人真事,人家能編出這樣的戲?”

    “雲丫頭?”何老頭聽得一愣,仔細迴憶了下何福雲的模樣,心裏不由咯噔一下,壞了,他平日裏看家裏人看慣了,除了長孫,還真沒特別注意孫輩的孩子,現在

    竹丫頭一提醒,他才注意到,何福雲的模樣,還沒張開呢!

    竟然就能說得上比村裏村外,甚至鎮上精細人家養的閨女都強很多,等張開了還了得,自家孫女長得好,一般都是值得高興的事,因為想給她攀門好親會容易很多,甚至能送進更高門第做妾,福澤何家,可要是長得太好,那就是災不是福了。

    何老頭能想到這些,是因為過去這些年的人生裏,他在外麵的鎮上、縣城裏出入過,聽說過不少因為美人家世低微而引起的禍事,有的甚至都嫁人了,還因為美貌,連夫家都給一起禍害了的事……

    何老太除了躲避匪兵時上山逃過兵災,其他時候一輩子沒出過村,村子裏無非家長裏短,你偷了我家的雞,我拿了你家蛋、你燒我家柴火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更大的事哪裏知道,加上何福雲跟她相處最多,她早看慣了何福雲。

    知道她長得好,卻也沒感覺她跟村裏其他人有什麽不同,因此覺得何雨竹這是危言聳聽,拿瞎話嚇唬她呢!所以冷笑道:“胡說八道,我看你是嫉妒雲丫頭,拿話咒她呢!再胡說,我撕了你的嘴。”

    “撕了我的嘴?你就算再活一百年,也沒這個本事,至於胡說八道?我嫉妒她?我一個已經成親嫁人的婦道人家嫉妒她一個小姑娘有什麽用?咒了她我也不大可能招個更好的贅夫進門。”何雨竹嗤笑一聲。

    接著冷笑道:“要不是擔心你們帶著她住在村裏,等禍事上門,同姓同族、還是你們直係晚輩,人家要斬草除根肯定有我一份,萬一因此連累了我,就憑你們害我吃的這些苦頭,我能讓你們去南國享受榮華富貴,呸!做夢比較快。”

    偷聽的何福雲聽到這裏一愣,以她的聰明,一下子就聽出何雨竹話裏顯然知道自己會禍從何來,偏偏爺奶兩個一個蠢笨,不知道問清楚,一個或許覺得舍了自己也沒關係,根本沒有進行追問,關係自己的生死大事,不弄清楚怎麽行?

    她到底還年幼,心性不夠成熟,不知道何老頭這是故意抻著何雨竹,想壓低她的條件,才故意放慢節奏,怎麽緩慢怎麽來,最好抻到她能少要迴去些財物再答應下來,性急的她認為此刻指望不上何老頭、何老太了。

    於是顧不得會暴露自己偷聽的事,就悄悄從廳裏溜出去,又在隱蔽地方走出來,裝成她一直躲在院子內,此刻聽到事關自己的事,一臉驚慌害怕的模樣道:“二堂姐,你是不是知道誰會害我,請你告訴我吧!”

    “誰會害你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懂

    的一個道理,若是沒有金國、北國交惡,大戰在即,金兵隨時可能來村裏征糧的事,讓你成天待在家裏少出門,村裏族人嘴上嚴點,謹慎些還能湊合著把你養到及鬢,到時以你的容貌,嫁個能足不出戶的人家也容易。”

    “以後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能不能護住就是你夫家的事了,可是現在金國、北國大戰在即,金兵肯定會頻繁進村收糧,到時候,爺奶、三叔三嬸防的再嚴實。”女主的膽子這麽小?竟然被幾句話嚇出來了?也是,她現在畢竟小。

    還不是以後那個春華正茂,為求親者踩破門,可沒有一個合心意而煩惱的十五歲少女,不過她現在不怎麽會藏心眼,倒是暴露不少真性格啊!除了先前自己發現那些,現在又可以多一條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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