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深處的恐懼


    “這個女屍是這個男人前任的老婆。這男的大約是嫌棄老婆人老珠黃了,想要離婚不成所以就把老婆給害死了。俗話說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敲門,這男的這麽害怕他老婆的屍體,估計我要是不收了這幻術,他能活活被嚇死。“雲崖子說道。我看到那個男人一邊驚聲尖叫著一邊往後退,但是很快就退到了屋子的角落裏。


    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屍飛快的爬到了男人的身邊,她扭曲的四肢將男人籠在了屋子的角落裏,男人跑也跑不掉,掙紮也掙紮不出去,近乎絕望。


    這女屍口鼻之中不斷的滲出血水來,那張已經撕裂變形了的大嘴猛的張開,一股濃黑的血沫兒從女人的嘴裏流淌了出來。


    “來,來陪我吧......”女屍尖叫著,那男人再也承受不住這令人絕望的恐懼,慘叫了一聲隨即昏死了過去,我也不知道這男的到底是死是活,隻是覺得他十分可惡,就算是被這幻覺活活嚇死也是應該的。此時大廳裏一片混亂,到處都是被嚇的昏死過去的人,如同滿地的死屍一樣。就在此時,我突然看到一個人麵無懼色的朝我們走來。


    這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西服的麵料很好,迎著光看的時候不免如同波光粼粼的水光一般,霎時好看。這男人生的器宇軒昂,一派正氣,和周圍那些被嚇的畏畏縮縮的人完全不同。我急忙拉了拉雲崖子的衣襟,說道:“你看這個人怎麽完全沒有被幻境影響啊?這人是真人還是幻境裏的人?”雲崖子一凜眉,說道:“看樣子是真人,嘖,這幻境能讓人看到害怕的東西,難不成這人心裏什麽害怕的東西都沒有?”


    我倆說話之際,這男人已經走到了麵前。他衝雲崖子微微一鞠躬,說道:“這位道長,在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是這兒畢竟是公共場合,您這道符影響實在是太大,牽連到了那麽多無辜的人,還請您收了道符吧。”這人說話文質彬彬的,說話的內容也讓人沒法反駁,雲崖子雖然說是為了對付那個暴發戶,但是也的確波及到了太多平常人。


    “這人惹我再先,不過他也得到了應有的教訓,我這就收了符咒。”雲崖子衝這男人略一點頭,隨後一擺手掐了一個決,口中喝到:“迴!”那符咒仿佛收到了雲崖子的召喚一般,須臾間迴到了雲崖子的手中。雲崖子將符咒上麵的血跡一撣,那符便又變為之前沒有使用過的模樣。


    雲崖子1;148471591054062將符咒小心翼翼的放迴到衣袖之中,轉過身來衝那個男人說道:“你是哪裏的高人,竟沒有被我這符咒影響。”那男人十分溫文爾雅的衝雲崖子一點頭,說道:“在下隻是跟著個師傅粗略學過幾年傍身的功法而已,對道家咒法並沒有多少造詣。不過這家酒店是在下的,今日在下過來舉辦這個舞會,所以才撞到了兩位在此施法。”


    雲崖子哦了一聲,指著地上已經昏死過去了的那暴發戶說道:“那個家夥和我賭錢賭輸了,之後心中憤懣,就跟到這裏想要借機發作。我懲罰他一下,難道不應該麽?”那男人點了點頭,說道:“在下已經聽說了道爺在賭場上贏了許多把,道爺這一手賭錢的功夫倒是爐火純青,在我這賭場就沒有輸過一次。”雲崖子嘿嘿一笑,連連擺手道:“算不得什麽,不過是會掐指算上一算罷了。”


    我看到雲崖子說的一臉的雲淡風輕,可他那賭錢的功夫卻並不是靠算出來的,而是靠多年賭博的經驗累計出來的。我在心中微微一笑,表麵兒上卻什麽都沒有說。“是了,我明白了,不知道長此番報仇有沒有發泄完心中的憤懣,若是沒有,在下願意替此人補償道長。”那人一邊說一邊衝身後的一幹保鏢使了個眼色,那些保鏢急忙過來將癱倒在地上的暴發戶一幹人等拖到了別處去。


    這個人雖然表麵十分的溫和,但是卻能夠輕而易舉的破解雲崖子的術法,而且對雲崖子也隻是恭敬,絲毫沒有懼怕。我估計這人要是想要和雲崖子鬥一場,雲崖子說不定還贏不了他。我急忙衝雲崖子使了個眼色,雲崖子也不傻,我想到的他也全都想到了。“嗬嗬,相遇即是緣分,既然你我二人有緣,這酒店又是你的,那麽之前的事情貧道就不計較了,這件事兒就這樣算了。”雲崖子一邊說一邊拉著我想要離開,就在此時,那個人卻突然喊道:“請留步!”


    我心裏咯噔一下,剛剛我們弄的整個舞廳裏的人都因為幻境昏死過去,這人該不會是想要找我們的麻煩,要我們賠償吧。我剛想到這兒,那人已經快步走到了我們的麵前。“道長,您既然說相遇就是緣分,那麽我們就將緣分再加深一些吧。在下段承陽,還未請教道長和這位小姐的名字。”


    “這個,在下雲崖子,這位小姐名為冉曦。”雲崖子說道。段承陽一聽到我的名字,眼中竟立即放出光來:“冉曦!冉曦,我就知道,果然是你!”我一愣,段承陽這名字也很是熟悉,之前仿佛聽說過一樣,我閉著眼睛想了好久,猛的迴憶起來了:“你,該不會是我的高中同學,段承陽吧?”


    “哈哈,冉曦是我,你果然想起來了。”段承陽一邊說一邊走過來拉起我的手,親切的說道:“冉曦,你知不知道從高中分開之後,我一直都在想你,我跟著父親出國之後的每一天都希望能夠早點兒迴來跟你相聚。今天好不容易讓我見到你,也算是天不負我。”段承陽一邊說一邊拉著我往樓下走去,雲崖子愣愣的跟在我們身後,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這段承陽本來是我的高中同學,他在我高一的時候轉學過來。那時候他還是年少模樣,和現在長相差別有點兒大,所以剛剛我一時間沒有認出他來。這段承陽高中的時候就對我有些意思,當時他因為成績十分優異,當上了我們班級的班長,他的理科很好,我的物理和化學都比較弱,所以當時我一有不會的問題就去找他請教。


    我對理科的東西都沒有什麽悟性,學起來很慢,但是段承陽也沒有嫌棄過我,反而十分耐心的教給我每一道題,他幫了我一學期,我的成績有明顯的提高。


    不僅如此,段承陽還經常在一些小事上幫我,比如班級大掃除的時候他總是讓我做最輕鬆的活兒。隻是等到高二的時候,段承陽就因為父親的原因出國留學去了。


    他走的時候,我很是留戀的送他到了校門口。當時段承陽依依不舍的看著我,我們彼此都有些喜歡,但是那個時候畢竟隻有十五六歲,大家都青澀的很,也不知道什麽是喜歡,就算心裏感覺彼此十分特殊,嘴上也終究說不出口。到了分別隻是,段承陽從懷中抽出一支鋼筆來送給了我,那鋼筆是他一直以來用著的,這份禮物我一直保存著,直到現在看到鋼筆還能夠想起這個曾經的好朋友。


    “我也好想你,之後你過的怎麽樣了?”我隨段承陽一起來到了大廈的二樓,這二樓的vip休息室裏有一間格調很好的酒吧,段承陽給我點了一杯雞尾酒,一邊笑著一邊問雲崖子:“道長想要什麽?今日段某重新遇到了高中好友,心情甚好,道長喝什麽都記到段某的賬上好了。”


    雲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段承陽,撇撇嘴說道:“罷了罷了,貧道什麽都不想喝,冉曦,我先迴去了,你別太晚迴來哦。”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我聽出雲崖子剛剛的語氣像是有點兒賭氣,邊想著跟段承陽敘舊之後迴去好好跟雲崖子解釋一下。雲崖子走後,段承陽自己也點了一杯酒,我們兩個在吧台上閑聊了起來。“你剛剛說這間酒店是你開的?這樣大的一家酒店,而且還經營著拍賣場和賭場,這麽大的企業一定收入不菲吧。”我帶著幾分笑意說道。


    “哈哈,收入方麵還算過得上去,這酒店讓我結交了不少好朋友,在這城市裏隻要我開口,那些朋友倒都能給我一個麵子。


    所以現在混的還算過得去。”段承陽客氣的說道。他雖然說的十分謙虛,但是我知道能夠在這樣一個大城市裏開上這麽大的一家酒店,段承陽的收入和生活肯定不僅僅是‘過得去’而已。


    “冉曦,你知不知道,當年高中我們分別的時候,要不是父親不允許,我幾乎都想要跟你告白了。”酒過三巡,段承陽突然說道。


    我的心裏雖然清楚,但是那畢竟是大家年紀小的時候的一段青澀的感情,我實在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段承陽還是喜歡著我。


    我有些驚慌,不知該如何迴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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