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雷符咒


    “一般人兒可是不能進來的。這規矩你應該懂吧。”那個男人繼續說道。我的眼睛此時已經能夠適應光芒了,我想要睜開眼,雲崖子卻低聲說道:“別睜眼,小曦,你把你的睚眥匕首給他們看一下。”


    我應了一聲,將懷中的睚眥匕首掏出來朝前麵遞去。我感覺到有人輕輕抬起了我手中的睚眥匕首,上下端詳著。雲崖子說道:“這孩子的舅舅也是個道士,


    ??那個男人接過我手中的睚眥匕首,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說到:“這匕首的確是件法器,好,你進去吧!”他的話音一落,立即有人走上前來,外我和雲崖子的臉上蒙了一層黑色紗布。雲崖子一直握著我的手安慰這我,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走吧!”


    緊接著我感覺有人在我們身後退了一把,我和雲崖子便朝前麵有去。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那個帶我們進來的男人太瘦解開了我們臉上的麵紗。重獲光明之後我注意到我們所處的地方是一條黝黑的小巷子,小巷子的兩旁點著些昏暗的燈光。


    “你要多少?”那個帶我們來的男人問到。他這話問的雲裏霧裏的,雲崖子的迴答更是令我不知他再說什麽。


    “五十。”雲崖子迴到。男人應了一聲,從兜裏掏出了五顆同體赤紅的小石頭來,遞給了雲崖子。


    我看到雲崖子小心翼翼的將小石頭放進了懷中,那個男人隨機掏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麵記了幾筆。這一係列事情做完之後,那男人才終於放我和雲崖子進到了小巷子之中。


    走在那條小巷子裏,我不禁有些好奇的問到:“你剛剛買了什麽東西?是五十塊麽?”雲崖子哈哈一笑:“這黑市裏哪兒有那麽便宜的東西呀,五十就是五十萬的意思。


    在這兒買東西,為了防止黑吃黑,都是用這種石頭代替貨幣的。這種紅色的石頭一顆是十萬,黑色的是一萬,淡藍色的海紋石是一百萬,而最珍貴最稀有的白玉是一千萬。


    每天能進去黑市的人有限,在黑市裏麵呆的時間也是有限製的。等到了時間就必須出去,無論你買沒買東西,一開始兌換了多少貨幣,就必須要付給黑市老板一倍的價。也就是說,就算我今天什麽都不買,到時間之後我離開黑市了,也需要給黑市老板一百萬元。”


    我被黑市的這種計算方法嚇了一跳。那要是有人專門在黑市附近埋伏下來,專門搶劫這些有錢人怎麽辦呢?雲崖子一笑:“不用擔心,一般人根本不敢和黑市的老板作對。我雖然在黑市買了許多次東西,但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黑市老板是誰,整個黑市裏也沒有一點和老板有關的消息。


    雖然大家連那個老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可是這黑市老板的手段之歹毒,手腕之高超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說這裏,雲崖子頓了頓:“在這兒說老板的事兒不太好,等我們出去之後我在給你說吧。我們馬上就要進入黑賣場了,一會你要緊緊跟著我,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能從我身邊離開,記住了嗎?”


    我點了點頭,不一會,我們周圍那條黝黑的巷子就走到了盡頭,迎麵而來的是一個碩大的廣場。那廣場的中心有一盞碩大的燈盞,燈盞之中散發著瑩瑩的微光。


    在廣場的周圍有不少黑色的人影攢動在黑暗之中,我注意到那些人每個都穿著黑色的罩衫,這寬大的罩衫幾乎將他們的身體全部包裹在了裏麵,我根本看不清這些人的臉。


    “在這兒販賣東西的人都有固定位置的,離著廣場中間越近,就表示他們在黑市裏的地位越高。你看這外麵的人都是席地而坐的,但是靠近中間的人都是坐在椅子上麵的,越往裏他們做的椅子也就越是華貴,這也能體現出每個人的地位不同來。


    地位高的人買的東西肯定也不是凡物,價格自然也貴啦,我雖然來過黑市幾次,卻也沒有到最裏麵去過。冉曦,買火雷符的地方在黑市比較靠近中間的位置,你跟我來。”雲崖子說道。我點了點頭,這黑市看來還是很可怕的,我和雲崖子還要急著迴去收拾那個大廈裏的東西,所以我雖然心中對這個黑市很是好奇,但還是選擇了緊緊跟著雲崖子,穿過腳邊層層疊疊的人群,向黑市的中間走去。


    我周圍的人有的看起來十分瘦小,幾乎像是小孩子那麽大,有的卻又異常的胖大,如同巨人一般。而有的則肢體不全,半跪半趴的倒在地上。他們攤子上擺著的東西也很是淩亂,但雖然攤子看著十分不堪入目,但是他們麵前的東西卻都不是凡品。


    離我最近的那個商販麵前的攤位上放著的是一些古玩,雖然那些東西上麵大多都蒙著一層塵土,看起來灰撲撲的,但我仍然能夠感覺到這一件件東西全都散發著一種厚重的曆史感,我在做記者的那幾年也懂得一些簡單的文物鑒別,這個攤子裏的東西幾乎可以斷定全部都是出土的文物。


    看到這裏我不禁有些暗自吃驚,黑市最外圍的就已經是珍貴的文物了,那在黑市靠近中間位置販賣的究竟會是什麽寶貝?


    懷著極大的好奇心,我隨雲崖子走到了黑市中央位置。在中間的黑市攤販已經有了自己的小桌,來到黑中間的客人比較少,所以攤主也比較清閑。


    我看到雲崖子徑直走到了一個鋪著黃布的攤子前,那個攤主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坐在攤子後麵,他身上著著一身青色的的衣裳,裏三層外三層的包的很實嚴實,而且這人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香味兒,不過並不是很女性的那種香水味兒,聞起來倒挺讓人舒服的。這男人的頭發略長,隨意的垂在肩膀兩側,他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水煙袋,不時低下頭去吸上一兩口。


    “律廖,我來了。”雲崖子衝那人說道。


    被他喚做律廖的那個道士深吸了一口水煙,隨後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了雲崖子一眼。他抬起頭來我才看清這人的臉,他的雙眸末端微微向上挑起,是一雙很好看的鳳眼,但看人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一顧的味道,看起來並不怎麽平易近人。


    “喲,這位是?”律廖衝我一挑眉,那張微薄的嘴唇中吐出這四個字。“哦,是我朋友。”雲崖子一邊說,一邊在律廖的攤子前麵挑挑揀揀。我注意到這人的攤兒上全都是符咒,而且寫的全都是龍飛鳳舞的,幾乎都是一個樣子的,若不是這些符咒都是按堆排放好了的,恐怕我還真認不出這些符咒之間有什麽不同。


    雲崖子頭也不抬的專心致誌的研究著那堆我看不懂的符咒,而那個叫做律廖的則一邊抽著水煙一邊兒半睜著眼睛慵懶的望向我。我被他看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願意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律廖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突然一笑,衝我吐了口煙。


    那水煙的氣味兒比我之前聞到的二手煙的味道要清淡很多,並不是很強人,不過他這個有些輕佻的動作還是讓我有點兒不悅。我不再躲閃,微微蹙眉看著律廖。律廖一笑:“怎麽,你不選幾樣麽?來到了黑市,難不成還要空著手迴去?”


    我搖了搖頭,沒有迴答。律廖又道:“小妹妹,把你懷裏那樣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他說著朝我攤開了手,我看到這男人的手指纖細而蒼白,他整個人的皮膚都是那種常年不見天日的慘白色,看起來就像是從未曬過太陽一般,幾乎能透過白到接近透明的皮膚看到皮下油綠的血管兒。


    他這句話說的不清不楚,我衣服裏的東西是什麽,怎麽還要拿出來給他看看?我一愣,1;148471591054062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律廖看到我這幅模樣,哈哈笑了。雲崖子這才暫停了挑選符咒,抬起頭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冉曦別害怕,他逗你玩兒呢。”


    “誰逗她玩兒了,一個黃毛小丫頭而已,爺還沒有興趣。爺看你衣服裏有個護身符,拿出來給我看看。”律廖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我又羞又惱的白了他一眼,沒有迴應。律廖見我遲遲不動作似乎有些惱,雲崖子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麽,卻不知如何勸阻,就在這時,律廖身後突然走來一個穿著棕色衣服的男人。


    “究竟是什麽東西,讓我們的天師動心了?說出來讓我也長長見識,嗯?”那男人一邊緩緩說著,一邊隨意的將手打在了律廖的肩頭。他的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但我卻能感覺到他這句輕描淡寫的話語中帶著無盡的威壓。


    “切,你有什麽沒見過,要來取笑我。”律廖冷哼一聲,將那男人的手打了下去。雲崖子見有這男人出來給我們解圍,急忙說道:“她身上的符沒什麽特別的,哈哈,沒什麽可看的。我今兒就先要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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