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說不說。”澹台問月笑著把趴在麒麟身上的帕西法爾輕輕的放到地麵上,“那麽請進吧,來自貴族的義賊先生。”


    原來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再次迴到帕西法爾噩夢開始的地方。


    或許沒有進入這個店麵,他不會被摔屁股蹲吧。


    帕西法爾心裏想著。


    這一切都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


    不過迎麵走來的則是那位媚眼如狐般的金發女子。


    帕西法爾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喲吼,這不是那位貴族小子嘛?”月之女神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貴族少年,隻見他穿著一身黑底紅紋的緊身寬袖式貴爵服飾,內部白色鏤花的方巾與襯衣在黑色背心的襯托下格外顯眼,整體看起來鬆緊有致,高貴優雅。


    不過,穿搭雖然很好但是此時渾身上下的衣袖鞋襪滿是灰塵,尤其是某個特殊的部位。


    “怎麽樣,被麒麟折磨了一番?”她看見灰頭土臉的帕西法爾忍不住嘲笑了一番,倒是讓帕西法爾滿臉黑線。


    “畢竟不是什麽東西都能偷的,既然身為貴族,更要懂得社會的準則。”


    “沒什麽可偷的順了個椰羊,我真不知道你是點背還是點高啊。”澹台問月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


    “我自然知道貴族的準則,但是如今的貴族徹底變的讓人作嘔。”帕西法爾說起貴族來倒是瞬間變成了一個憤青。


    古時記敘先祖德政的敘事詩,在貴族少年心中埋下了叛逆的種子。


    帕西法爾大談當年巴巴托斯的自由和如今的壓迫和扭曲,貴族不是貴族,人民不是人民,自由也不再自由。


    “於是我選擇拋棄家族,劫富濟貧。拋棄腐朽的貴胄氏名,隻是做一名義賊。”


    “可是,這些許財富並不是造成一切的根源。”澹台問月歎了口氣。


    “我的店鋪也經常接濟窮苦,做一些物美價廉的平民所用之物。”


    “實在是對不住您。”帕西法爾再次表達了對盜竊此間店鋪的歉意,然後站起身來說道,“但是如若所有貴族富商都有如同問月先生那般的愛民之心,自然可以迴到原先的自由之中。”


    “噗嗤。”


    澹台問月仿佛聽到自己內心深處傳來的笑聲。


    “的確是很可笑和天真的想法。”澹台問月搖了搖頭,“不過這娃還小,他還在長大。”


    “所以我一定不能與之同流合汙。”帕西法爾的雙眼繼續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一旁的月之女神也不忍心打擊這位貴族青年的積極性,隻是說了幾句附和了一番。


    然後,我們的堅強偉大的反抗肮髒的貴族鬥士卻不得不低下頭,脫掉褲子。


    因為...


    他要開始上藥。


    好在帕西法爾堅毅果決,屁股的摔傷隻是一劑膏藥便讓他神清氣爽。


    “沒想到老板的技藝如此精湛,妙手迴春。”


    “...無他,唯手熟爾。”


    畢竟自己也被摔過那麽幾次。


    最後帕西法爾向兩人作別。


    月之女神告訴帕西法爾路上小心,別再偷自己家東西了。


    帕西法爾則對兩人說道,“我會考慮偷竊之前查看一下資料,如果老板你變了心,無論多艱難我也會繼續堅持下去。”


    “嗬嗬...”


    “我就欣賞這種自信的孩子。”澹台問月背後一隻手持一隻黑匣,把帕西法爾的話錄製了下來。


    隻見帕西法爾趁著夜色,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真是少見的反抗之人。”月之女神說道,“不過可惜了。”她看向夜空,命運的星軌和絲線不斷交替,帕西法爾的結局似乎已然注定。


    “是挺可惜。”澹台問月並沒有注意到兩人說的不是一迴事,“這孩子的想法倒是蠻幼稚。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


    “你說為什麽那些受壓迫的奴隸和平民為什麽不先反抗,倒是這些貴族倒是有意識去做這些事呢?”


    “你問我我問誰,與其有時間想這些事倒不如睡個覺來得實在?”澹台問月似乎是懶得迴答這個問題,又或許是故意避開了問題的答案,眨眼之間沾上枕頭便睡著了。


    “不說就不說唄...”月之女神無聊的趴在桌邊,端起了酒杯。


    然而深夜之中,卻聽見澹台問月不經意間迷糊不清的呢喃。


    “總有一天還會再見麵的,帕西法爾。”


    “不知道那時,你會不會和以前一樣呢?”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角鬥場中不斷的有人進進出出,澹台問月也一次性救助了不少戰奴。


    “沒想到當年的那個組織又要啟動了嘛?”澹台問月看著眼前數百個被奴役之人,腦袋就不由得大了起來。


    “都怪那個角鬥士,一次性每天淘汰那麽多,我這都快裝不下了。”


    沒想到完全是出於某種荒誕的緣故,當年巴巴托斯解放蒙德的暗地組織再次閃耀了起來。


    月之女神看到了這幕倒是慨歎了一番。


    而此時半夜的酒巷,也逐漸傳出那位貴族義賊的名號。他組織一幫子平民,空餘時間飲酒作樂,半夜則收拾行囊劫富濟貧。


    就這樣,此時的蒙德暗潮湧動著。


    但勞倫斯為首的貴族卻用更加殘暴的統治著蒙德,試圖試探群眾的底線,他們將奴隸製帶入了這片土地,全然無視人們受壓迫的唿喊。


    直到有一年,勞倫斯家族接掌慶典後便取消賽事,直接指名姑娘,霸占羽球。慶典結束後,被選為拋球少女的悲慘公主還需在貴族宮廷內服侍三天。


    一時間,城內的民眾更是敢怒不敢言,不少人把女兒送到城外,亦或者劃破臉頰以逃避厄運。


    此時巷中的貴族劍士雙目失去了光芒。


    “難道這一切真的做錯了嘛?”


    一時間,劫富濟貧反抗貴族的平民團體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他們發現他們做的事情隻是改變了極少部分,反而貴族的猖狂變本加厲,更廣更大的侵害著奴隸和平民。


    原本人們口中帶給人自由光芒的貴族成為一種邪惡壞人的代名詞。


    “光複貴族之路,更加艱辛了。”厄伯哈特對帕西法爾說道,“不過哥哥,我會支持你的。”


    帕西法爾深知自家兄弟對待奴隸的態度謙恭有禮,自然是無比信任於他。


    於是他轉身離開,帶走了家族中的那鑲嵌寶石光輝的銀杯。


    “這一切都是為了光複往日貴族的高尚與驕傲啊哥哥。”


    在帕西法爾走後,厄伯哈特再次在黑夜之中抽出一杆長槍,默默練習。


    “要動搖腐朽的根基的話,就需要強大的力量。”


    “去吧。”


    一道黑影從天邊閃過。


    “所以現在,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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