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事的最後,帶走巴巴托斯的正是主角的隨身千年座機,麒麟大人。


    巴巴托斯被澹台問月五花大綁拴在麒麟身上。然後一路踏雲狂奔到達了蒙德。


    還好少年模樣的風神人們並不知曉,隻以為是一名醉酒的普通人而已。


    畢竟誰能相信自家的神明被人拴住到處跑呢。


    “不過話說摩拉克斯到底下了多少藥啊。”


    澹台問月看著窗外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春秋冬夏都踏遍,這位風神也絲毫沒有醒轉的現象。


    “話說,不會是這位大爺就是懶得迴家然後讓我給搬迴去在店裏聞著酒香睡覺吧。”


    “那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一旁的月之女神看著遠處房裏躺在床上依舊沉睡的巴巴托斯,不禁嘖嘖稱奇。


    “且不說這些,最近你的東西有賣出去嘛?”


    “蒙德有一單,我把幾瓶特調的酒賣給了一個姑娘。”


    “特調?姑娘?”


    澹台問月看了看貨架,的確有幾瓶特調的酒消失不見。


    “我記得,那是醉生夢死吧。”


    一旁的女神點點頭陷入迴憶。


    當她一臉愁苦時,風神和澹台問月攜手走來。


    “小妹妹是來看姐姐玩笑的嘛。”


    “今天是他的祭日吧。”澹台問月拿出了一壇酒。“試試這個。”


    “這是能讓人忘卻痛苦的酒。在冰風唿嘯的古代,為了堅強地活下去,先民會在冰雪深處的土地裏,暗暗釀造這種酒。後來的人們生活充實幸福,就把製造這種酒的方法也一並忘卻了。”


    “真的嘛?”月神一邊用眼神詢問著兩人。一麵又伸出手去,迫不及待的想嚐試一番。


    然而風神沒有點頭,然而澹台問月連忙點了點一旁的巴巴托斯,巴巴托斯這才緩慢又沉重的點了點頭,迴應道,“這的確是真的。”


    對於眼前這個古怪的東西,月之女神倒是樂意嚐試。


    “好吧,姑且姐姐信你一迴。”她看到巴巴托斯的神情,大概率知道這酒或許是問月欺騙她的謊話。


    但她,卻在這個問題上樂得被欺騙。


    畢竟從來沒聽說過凡間之物也能影響到如她這般古老神秘的神的心境。


    “咕嘟咕嘟。”月之女神端起酒壺好爽的牛飲了一番。


    “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啊。”


    但是可能這酒真的有效,從那天晚上開始,她開始忘記了很多那日日月崩塌,月輪殞沒的場景,煩惱的事情也忘記了。


    以後這醉生夢死變成了讓月神上癮的美物,每當日月相逢,她都會對著皎潔清冷的那一輪,敬上一杯酒。


    “其實所謂的醉生夢死隻不過是我開的一個玩笑,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記的時候,你反而記得清楚。我曾經聽人說過,當你不能夠再擁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


    “人最大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什麽都可以忘掉,以後的每一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那你說這有多開心。”


    “的確是,有一位姑娘想要忘掉一些令她痛苦的事情,被她喜歡上的男孩也是如此想。”月之女神一邊說著一邊倒像是在思念似乎也在想念著那一位太陽神君。


    “於是你就把酒賣給他們了。”


    月神點點頭。


    “所以為什麽那男孩子要她忘記呢。”


    “因為,那男孩子被上天選擇,總有一天會消失吧。”女神遙望遠方。


    “被上天選中嘛?”澹台問月搖了搖頭,“被如今的上天選擇,真不知道這孩子未來命運如何。”


    “所以畢竟在一起越久,離別就越痛苦。既然已經知道結局,那又何必在一起呢?”


    “真是個無情的女人啊。”澹台問月看了看遠方的月光,依舊是那麽清和明朗。“如果是我的話,我或許不會這麽做吧。”


    “願聞其詳。”


    “我會一直堅持,直到世界的盡頭。”


    “那麽你這麽懂,你說說,那位神君最愛我們三位當中的誰呢?”


    “結局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澹台問月斟滿酒,碰了碰眼前的酒杯。


    黃色的長發突然低下頭對著問月唿了一口酒氣,“這樣的答案,我很不喜歡啊,小妹妹。”


    然而澹台問月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月神,並不應聲。


    “如果那位少女再來,該怎麽辦?”


    “那男孩說,讓她自己克服吧。”


    “以後就繼續免費提供吧。”澹台問月深深唿出一口氣,“畢竟也不差那麽一張嘴。”


    “用一個美夢去編織一個美夢,夢越美,破碎的時候就越幻滅吧。”


    “既然你知道。”澹台問月一把把酒杯全部收走,“那這樣如何呢?”


    自此,此間的小店裏經常多出了一位名叫薇歌的女孩。


    她和一位長發及腰,黃色眼瞳的狐目店主一起賞月。


    時而借酒,時而戒酒。


    直到有一天,她雙鬢斑白,那個男孩也沒有再出現。


    “可能他已經忘了吧。”薇歌看了看兩位店主,“幾十年過去,這裏早已物是人非,往來匆匆。你們的身上卻依舊沒有留下歲月的印記,真是讓人羨慕。”


    “有些時候,我倒不希望自己能活到那麽長久。”狐目的女店主苦笑著,“你不知道這長久的年月,更是永久的折磨。”


    “喝完這一杯,就要離開了吧。”澹台問月看向薇歌模糊的神情,似乎心裏有了猜測。


    “是的,問月先生。”薇歌放下手中的酒杯,向兩人道了一禮,“承蒙兩位店主幾十年的照顧了。”


    “沒關係的。”薇歌口中的問月先生擺了擺手,“其實這麽多年你也是在照顧某位內心受創的女孩。”


    “是嘛,那感情好啊。”薇歌舒展著眉頭,那一刻,歲月仿佛撫平了她額頭上緊皺的細紋。


    然而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在她喝完最後一滴酒,她便也離開了此間。


    暮色已經深了,遠處也隻剩點點星輝。


    “其實她都知道我的事吧。”


    “嗯,或許吧。”澹台問月背地裏攤開緊握的手,一道暗淡的紫光從手中傳開。


    他想起那女孩說的話。


    “我最喜歡紫色吧,因為他瞳孔是紫的,發梢是紫的,那裏也是。”


    “多想再見到啊,那次初見,真的很好,紫色的晚霞,很美。”


    “你說,他們會重逢的,對吧?”女神突然看向澹台問月。


    澹台問月迴過神,連忙收起手中的紫光。


    “或許會吧。”


    月之女神如狐的媚眼又一次放出清冷的黃光。


    “我是說,他們一定會的。”


    說話之間那道紫光很快便消融到千年前他一直戴在腰間的七神神眼之中,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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