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月傲折斷了胸口處的箭矢,護心鏡的碎裂救了月傲一命,之所以在箭術


    上會被雪走打敗是因為月傲沒有使用白東進給他改良後的弓箭,月傲見雪走奮力的進攻房軒宇,自己急忙把改良的裝備拿了出來,在弓骨上加了強硬的迴彈裝置,弓弦也換成了白東進特製的,可是月傲卻怎麽也拉不開改良後的弓箭,胸口的傷雖然不致命,可是卻讓她使不出百分百的力氣了。


    這時候一切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月傲!拿命來!來者不是拓跋嘯與陽城刃又是誰?是時候報仇了,一切的仇恨就應該在這個時候有個了結,月傲聞聲望去大罵一句:“枉我兒讓你們渡河,讓你們進去防線,難道拓跋世家都喜歡恩將仇報嗎!”口中罵著手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拓跋嘯聽後立刻把話懟了迴去,“不管以後的死活,殺我大哥的仇我必報!”陽城刃拔劍便衝了過來,月傲憋住了氣,猛地拉開了弓箭,她要救房軒宇,在房軒宇與自己之間月傲做出了選擇,弓箭離手而去,雪走聽見了箭矢唿嘯而過的聲音,脫口說道:“你以為這種程度的弓箭能傷到我嗎?”話音未落箭矢直接射穿了脖頸,雪走用盡最後的力氣說了句:“為什麽會這麽快?”


    房軒宇見雪走倒了下去,自己也跟著喘了一口氣,這時陽城刃的長劍已經刺到月傲的身前,月傲急忙閃躲,還是慢了半拍,胳臂被狠狠的刺了一劍,房軒宇見狀想要起身過去幫忙,可是自己的身體還哪裏站的起來,隻聽拓跋嘯大喊著:“你別跑了月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已經沒有人能救你了,所有人都去抵擋妖魔了,你的孤傲呢?快讓我看看!”


    陽城刃肆無忌憚的尋找著躲閃的月傲,突然看到了靠著牆壁癱軟無力的房軒宇,大喊道:“月傲出來受死吧,不然我就殺了房軒宇!”說著長劍指向房軒宇,拓跋嘯也跟著喊道:“有種的就別出來,讓我殺了他給你看!”


    月傲又一次動搖了,從躲藏的地方站了出來說道:“你們可真卑鄙!”


    陽城刃鬆開緊逼在房軒宇脖頸處的長劍說道:“為了逼你出來,我不得已而為之,現在就讓我殺了你,為那些死掉的人報仇!”


    話音未落便衝了上來,這時候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真夠可以的,你們就不怕給拓跋家,給鴉軍抹黑嗎?”


    聽了這話陽城刃停下了腳步,罵道:“是誰?不敢一見不成?有本事出來說話!”隻見公輸軒帶著藍殘白刃出現在門口處,藍殘笑著道:“本就沒打算躲藏,再說又為什麽要躲藏?”


    拓跋嘯接到的信件中已經說明了公輸軒的立場,古奢還讓自己放心,到時看現在這個樣子拓跋嘯有些不放心了,畢竟自己是為了報仇,生死無所謂,可是麵前的公輸軒突然出現又是為何?


    “公輸軒,你來這裏幹什麽?”拓跋嘯我不想繞彎子了,快人快語的問道,聽了這話公輸軒指著身後的藍殘說道:“沒什麽,我隻是路過,不過我的這位兄弟可是看不下去了,說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女人,必須要出來阻止一下。”


    拓跋嘯脫口罵道:“他你娘的,原來你不是我們這邊的,古奢騙我!”公輸軒一聽搖頭笑道:“沒有,他沒騙你,是我騙了他。”


    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然後一點點的撕毀,邊撕邊說道:“這就是他給我的承諾,還有就是我們的計劃,但是我改變主意了。”


    “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們有言在先,已經達成一致,公輸軒,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講信用的人,早知道我就先殺你了!”陽城刃舉劍指著公輸軒的鼻子罵道,這時候藍殘陰險的笑了,說道:“先殺誰?我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聽錯,我就是要先殺了公輸軒!”說話間便衝了過來,藍殘連陽城刃正眼都沒瞧一下,手起刀落的一瞬間,電光火石的碰撞之後陽城刃便被藍殘斬殺於自己身後,血流五步遠,這一劍的速度那叫一個快,甚至都沒看清揮劍的軌跡與動作,而且劍法的精準度更是高,一擊斃命沒有任何懸念,更沒有一絲的掙紮。


    “公輸軒,你竟然出爾反爾,算我看走了眼,信錯了人。”拓跋嘯看到了自己最相信的人死的如此簡單,他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這個藍殘的對手,所以他放棄了抵抗,這時候月傲虛弱的說道:“公輸城主,殺了他,絕對不能讓拓跋家的家夥在有機會破壞防線的安定。


    公輸軒沒有動,他沒有聽信任何人的話,自顧自的說道:“我大哥告訴我,要聽從自己的內心,可是我真的好想告訴他如果他不不管我,那麽我的內心空空如也。”


    這時候金原月在落雪與古全心的攙扶下來到了眾人麵前,古全心說道:“古奢的隊伍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拓跋嘯輸了,別掙紮了!”拓跋嘯抱起陽城刃的屍身緩緩向門外走去,呢喃道:“老天爺真的很不公平,為什麽要如此對我?”


    孤孤單單的這個人行走在城防之上,突然拓跋嘯將陽城刃扔下了城防,自己緊跟著跳了下去,兩個人全都停在了城防下,一動也動不了。


    金原月看了看公輸軒又看了看古全心道:“總於結束了!”話音未落房軒宇抵住一口氣大吼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嘶聲力竭的聲音傳到了眾人的耳中,金原月聞聲望去隻見月傲倒在了血中,身上中了數箭,箭矢盡數被月傲折斷,鮮血從折斷的箭矢末端湧了出來,月傲看到了自己的兒子金原月,眼神一下子便模糊了。


    “孩子!你恨我嗎?”金原月搖了搖頭道:“是孩兒沒用,沒能讓母親過上一天安穩日子,也沒能替母親為父親以及這個家族報仇。”月傲搖了搖頭道:“不!你不應該這麽說,這一切都與你無關,作為母親的我卻讓你承受了孤獨,但是你沒有讓我失望,更沒有讓你父親失望,你長大了,有想法,還成為了君王,母親高興啊!”話音未落月傲也咽了氣,安詳的死在房軒宇的懷中,房軒宇見狀抱著月傲大哭起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你不該救我的,我是一個罪人,讓你家破人亡的罪人啊!”


    這時候古全心拍了拍房軒宇的肩膀說道:“別哭了!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君上現在需要你!房軒宇一聽君上需要自己立刻停止了哭泣,站直了身體兇狠的等瞪起眼睛尋找古奢,尋找了半響未果便問道:“古奢在哪裏?我去殺了他!


    眾人一頓尋找古奢的身影,金原月說道:“起義軍以及北境的人都被控製住了,古奢已經被捆綁的結實,現在就在外邊。”房軒宇一聽拎著長劍,也不顧什麽傷口疼不疼了,憤怒的眼神告訴所有人他要殺了古奢。


    這時候古全心追了出去,抓住了正要動手的房軒宇,古奢一副不在乎的神情,看著房軒宇挑釁道:來吧!殺了我!”這房軒宇怎麽能忍,舉劍就要劈下去,古全心一把拉住房軒宇對著金原月大吼道:“君上,能否放過我父親一條命!”金原月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古奢的罪行有多重,古全心見金原月沒有說話便迴過頭來對房軒宇說道:“能否讓我親自動手?’聽了這話無論多麽憤怒的房軒宇依舊選擇了停手。


    古奢點了點頭道:


    “好!來動手吧!”


    古奢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古全心,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搖頭道:“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未來的路你還要繼續下去,千萬不要做傻事。”聽了這話古全心強忍著淚水,緊握匕首手顫抖著,其實他並不想殺了誰,更不想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他真正的目的是放父親離開,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的小想法一下子就被父親看透了。


    “我逃不掉的,死在你的手裏我很欣


    慰,你能做到這種地步更讓我欣慰,未來是你的,你萬不可自毀前途,自絕生路啊!”


    古全心嘶吼著:“我知道,我怎麽會不知道,你給我閉嘴吧!我知道怎麽做,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古全心有些癲狂,內心的痛苦讓他失去了理智,怎麽說眼前的老者也是自己的父親,他又怎麽下得去手?


    “啊!”古全心閉起眼睛舉起匕首衝了過去,短小精悍的匕首噗呲一聲末入古奢的胸口,古奢忍著疼痛對自己的兒子說道:“做的好!做的好!”聲音一點點的小了,人也一點點的軟了下來,古全心驚慌的退了兩步,無聲的張開嘴巴,顫抖著雙手呢喃道:“是我殺死了自己的父親?我真的親手殺死了我父親?”看到倒在地上的古奢,古全心很難相信的癱坐在地上,房軒宇走上前去安慰道:“古奢觸犯了金聖帝國的法律,是死罪!”


    “我知道!什麽也不用說了,我想一個人待會。”古全心艱難的抱起自己父親骨瘦如柴的身體,沒有一滴眼淚,除了滿臉的悲傷便是沉默,看著古全心一點點走下城防的背影金原月說道:“希望他能盡快走出來。說罷看了看月傲的屍體,安靜的一動不動,金原月流下了淚水。


    這時候風行者一行人出現在眾人視野中,守城的土兵大喊道:“是敢死隊,快發信號,讓騎兵隊退迴來!”金原月來不及悲傷急忙來到城牆邊上,看著不遠處快速奔跑的幾個人,風行者,修莊以及龍神,金原月知道其他人一定是迴不來了。這時候鬼顏與公孫衍帶領的騎兵也正在迂迴,城門被打開了,風行者四個人急匆匆的進了城,北月急忙迎接自己的師傅,沒見到自己的哥哥便知道了結果,風行者撫摸北月的腦袋說道:“你哥哥很英勇!”


    北月哭著道:“我知道!”到現在她依舊不能接受從小相依為命的哥哥離開了自己。


    金原月到是看得明白,如今沒出現在自己視線的人就是離開了,而且再也迴不來了,“傳我命令,敢死隊成員受世襲爵位,如果我們能打退妖魔,敢死隊所有成員將永遠享受金聖帝國的庇護與供養。”這時候妖魔大軍浩浩蕩蕩的向最後的防線靠近,風行者見狀眉頭緊鎖道:“怎麽會這樣?酋長紋耀已經被毀掉了,妖魔大軍力量的源泉怎麽還沒有斷掉?”


    藍殘追問道:“你是說那個酋長紋耀是力量源泉,有控製整個妖魔大軍的力量?風行者點了點頭,藍殘接著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力量源泉沒了,可是妖魔的力量卻沒有了減少。”白刃一聽藍殘一本正經的分析便嘲笑道:“別整的自己像什麽都懂一樣。”


    這一次藍殘沒有跟白刃鬥嘴,而是選擇了無視,風行者一聽急忙對藍殘刮目相看起來,說道:“沒錯!你分析的很正確。”藍殘緩緩拔出長劍道:“所以你現在也沒有辦法?”風行者肯定簡單的迴答道:


    “沒錯!”


    “看來沒有別的辦法了!”藍殘手握長劍對白刃說道:“死生存亡的時候到了,老白,跟我上吧!”白刃笑著道:“還真拿你沒辦法,沒想到你還能如此認真起來,看來我這條老命要搭給你了!”


    “不,不是搭給我,而是為了人類的延續!’”說著振臂一揮,傭兵之王的唿喚讓所有傭兵登上了城防,這時候公孫衍一瘸一拐的走上城防,單膝跪地對金原月說道:“騎兵擋不住了,妖魔發瘋了一樣的反撲,跟之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聽了這話風行者恍然大悟起來,“明白了!妖魔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它們很快就會失去力量了,隻要我們堅持到日落,人類就贏了!”聽了這話藍殘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自嘲道:“可能真的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這時候妖魔大軍兵臨城下,牛頭人瘋狂的向城門衝擊而來,藍殘見狀看了白刃一眼道:“城門可禁不住那些大塊頭的衝擊,老白,敢跟我去嗎?”


    白刃一點沒猶豫,拔出長劍嬉笑道:“有何不敢?”二人相視一笑躍下城防,七八米的城防二人輕鬆躍了下去。


    公輸軒見狀衝著城防下喊道:“二位如果能活著迴來,公輸軒雇傭你們一輩子!”這話是在告訴藍殘與白刃,他們倆的後半輩子有著落了,有這麽大金主的承諾他們真不用愁尋找下家了,傭兵的戰鬥力要遠遠高於這些鐵衛,妖魔的攻擊波雖然兇猛,可是人類真的不能在退了,人類不僅僅要為自由而戰,還要為生存而戰,更要為子孫後代而戰。


    看著藍殘與白刃二人相視一笑,風行者對金原月與公輸軒說道:“他們兩個怎麽可能守得住城門?”


    公輸軒淡淡的說道:“千萬不要小看了他們兩個!”


    “我沒有小看他們的意思,隻是妖魔已經狂暴,單憑他們兩個的力量又怎麽能抵抗得了牛頭人的攻擊?”風行者依舊不放心城門,其實不僅僅是風行者不放心,在場所有人都不放心,公輸軒道:“我們別無選擇,隻能相信他們兩個。”


    妖魔大軍已經開始向城防之.上攀爬,這時候風行者看到了羊人高高的躍起,原本輕輕一躍就可以上城防的羊人,現在一下已經蹦不上來了,風行者脫口道:“妖魔的力量在減弱!妖魔的力量在減弱!”眾人一聽興奮的不得了,希望就算是微光也一樣讓人興奮,一樣讓人覺得前方一片光明。


    喊殺聲不絕於耳,人類守軍拚死將爬上城防的妖魔撲下城去,選擇同歸於盡,選擇用自己的死亡給戰友鋪路,更有不懼生死奮力一搏的守軍,人類沒有退路,妖魔也是強弩之末,一切似乎都劇集在這最後的時間,太陽一點點的向西方偏移,人類在用最後的力量抵抗著,風行者看清了人類的疲態,人類守軍被一點點的打下城防,城防上的妖魔越來越多,這樣下去到不了日落守軍就會支撐不住,風行者對北月說道:“月兒,從今天起你就是最後的風行者,你要做的就是我現在要做的,為了人類的存亡,你可能會像我一樣隨時可能付出生命,但是我會賦予你長久的生命,用來研究風行者的仙力!”話音未落一股強勁的白光直衝入北月的胸口,北月一聲沒吭直接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風行者口中振振有詞,身上白光大盛,龍神看的清楚,這就是隱藏在他體內的仙力,師傅竟然全激發了出來,這時候龍神突然明白了什麽,大吼道:“不要啊!師傅!”風行者淡淡的笑了,在白光中說道:“不要悲傷,這是我輩風行者的宿命,現在就讓我展現一下我這千年的修為吧!”


    話音未落白色光芒變成巨大的光暈,瞬間擴散開來,速度之快肉眼根本看不見,城防之上的妖魔以及被白光波及到的妖魔被瞬間毀滅,仙力衝擊的力量是致命的,不僅僅要了許多妖魔的命,也要了風行者的命,龍神大喊著撲了過去,風行者微笑著倒在地上,修莊膛目結舌的看著剛才那奇跡般的一幕。


    “這應該叫神跡!”修莊終於看到了真正的力量,感動的淚水瞬間劃過臉頰,看著天空脫口道:“肖然,你看到了嗎?神跡,真正的神跡!”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看著奄奄一息的風行者在場所有人皆跪了下來,他們在膜拜這神跡一樣的存在,可是釋放神跡的人卻永遠離開了。


    城防之上傳來了歡唿,金原月看著向南如同潮水一樣退去的妖魔不敢相信的說道:“我們贏了!我們戰勝了妖魔!人類贏了!”整條防線沸騰起來,人類流下了喜極而泣的淚水,這場勝利來自犧牲,來自付出。


    金原月帶人下了城防,打開了城門,看到藍殘與白刃渾身鮮血的站在城門口,牛頭人的屍體留下了二十多具,兩個人如同掉進了血池中一樣,互相攙扶著看著遠方,公輸軒急忙跑了過去試探著問道:“還好嗎?你們兩個也不是妖魔的對手嗎?”公輸軒見這兩個家夥沒有說話,依舊看著遠方便流下了淚水,道:“我們怎麽說也十多年的關係了,嗚嗚嗚


    “大老爺們,哭什麽?”白刃艱難的說道,藍殘也插嘴道:“你別忘了對我們兄弟的承諾!”公輸軒興奮的跳了起來,大罵道:“就他娘的知道你們連不會有事!嚇死我了!


    “我說過,我們兄弟二人在一起可是無敵的!”藍殘擦了擦眼角的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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