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白東歸不懂了,問道:“此話何意?”


    公孫衍接著說道:“金哲鎧繼位之後金聖帝國開啟了黑暗紀元,飛騎軍被廢,公輸繆權傾朝野,後來金哲鎧暴斃而亡,諸王紛爭開始,整個金聖帝國到處都在打仗,每天都在死人,所有人都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那才是沒有光明沒有希望的地獄。”


    白東歸突然問道:“如今,帝都的掌權人是誰?”公孫衍看著白東歸說道:“是大殿下唯一的而已金原賢,轉了一大圈終於迴來了,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有你所說的想法。


    你們為什麽還不懂?不僅僅龍吟帝國擋不住妖魔,金聖帝國一樣也抵擋不住,隻有聯手才有一戰的實力,才有活下去的可能。”白東歸很焦急,時間就在自己眼前一點點的流失,他覺得自己似乎浪費了不少時間。


    “要亡國也是龍吟帝國先滅亡,金聖帝國城高水深與龍吟帝國根本就不一樣,妖魔想要越過加布河簡直就是妄想。”白東歸說到這裏公孫衍與白東進都不明白為什麽,白東進直言道:“大哥有話你直說便是。”白東歸看了看城牆的高度說道:“像咱們這樣三米多高的城牆,輕輕一躍便能上去,鄴城的小城防連妖魔一波的攻擊都堅持不了。


    公孫衍長大了嘴巴說道:“你在開玩笑?還是不相信飛騎軍?”


    白東歸搖頭道:“沒有!都沒有,我隻不過實話實說?”


    公孫衍還是不相信直接問道:“多少?一波攻擊都堅持不下麽來?”


    白東歸沉默不言,搖著頭看向遠處,這時候月傲氣勢洶洶的向白東歸走來,向白東歸行禮問道:“不知大人準備如何?”白東歸說道:“實話實說而已別無他法。


    月傲冷臉看著白東歸,白東歸沒有絲毫的退縮,邁了一步問道:“你覺得依靠眼神就能殺死我嗎?還是認為我自己嚇壞了腦子?”犀利的問話讓月傲無言以對,隻有岔開話題道:“妖魔之事並非我不信,我覺得那是老天給我們的機會,讓我們有機會殺光龍吟帝國,讓他們無暇他顧,好讓我們有機可趁,有這百年難得一遇的機會,不僅僅可以殺了拓跋世家,還能平定南方。


    白東歸看著月傲說道:“沒錯!是百年難得一遇,可是你要知道,龍吟帝國一旦結束,一旦進去死亡倒計時,那麽金聖帝國還能安全多久?失去龍吟帝國的同時,我們失去了多少戰鬥力?我們又能堅持多久?”月傲陷入了沉思,在她眼中看來這些都是小事,隻有一件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事,那就是報仇,無論發什麽事情她月傲都要報仇,不顧一切的報仇,殺光龍吟人。


    “那些事情不是我該考慮的,如果該我考慮也需要等我報了仇之後才行。”說著目光落在白東歸身上,接著道:“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選擇去了南方?難道忘記了自己的國籍嗎?還是忘記了國仇家恨?”


    白東歸覺得理虧,一言不發的看著發生的一切,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麽會這樣,看了看白東進,白東進突然站了出來說道:“大人,雖然我沒太懂,可是我相信我大哥,我也支持他的提議。”


    “你可真是糊塗!”月傲冷聲道,可是白東進不在乎,隨口說道:“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我們應該把仇恨放到最後,或者換一種解決的方式,減少傷亡的同時還能達成戰線的統一。


    月傲走近白東進說道:“你所說的當到最後,換一種方式指的又是什麽?”白東進道:“當到了最後指的是平息妖魔之後,換一種方式就是和平解決,讓他們交出戰爭的主犯。”


    “你是白癡嗎?”月傲問道,白東進搖頭道:“不是!”月傲接著道:“你覺得拓跋世家又有誰會放棄自己的生命?”聽了這話白東進沉默了,試探著問道:“那樣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月傲道:“沒有!不是他先死,就是我們一起亡。


    金原月受了傳招,來到帝都洛城,金原鬆微笑著接待了他,“弟弟,別來無恙?”金原月行禮迴答道:還好!恭喜二哥榮登帝位。”金原鬆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華服笑了笑道:“怎麽樣?你二哥這個樣子還可以吧?”


    “你是君王,我是臣子,臣子怎麽敢評價帝王的裝扮與朝服。”金原月還是懂的禮節的,這時候金原鬆扶起了自己的弟弟,陰險的笑著,說道:“弟弟不必拘謹,做哥哥的就是想看看你過得如何了。”金原月一聽急忙說道:“過的很好,隻不過傳招帝都著實讓我受寵若驚了。”金原鬆哈哈的笑了兩聲,道:“應該來一趟才是,你姓金,怎麽能在月城,你可是屬於帝都的王子,是王位的繼承人選啊!


    金原月聽得出來,金原鬆害怕自己會搶自己的帝位,說道:“二哥,你已經坐在了王座之上,又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這時候金原鬆突然變了臉,說道:“當年你為什麽不救我?為什麽任由他人擺布我?“金原月這才真正知道為什麽金原鬆如此的不滿意自己,笑了笑道:“二哥,我還是個孩子,現在是,當初更是。而且時局如此的混亂,我又有什麽辦法呢?那場戰爭我失去了家人,月城也一蹶不振。”


    “你少找借口,如果不是你們月氏一族,我怎麽能被公輸繆掌控,白馬一族又怎麽會被輕易打敗?這一切都應該怪你們月氏一族,你們一族有撇不清的關係。


    金原月沒有狡辯,金原鬆大喊道:“來人啊!把金原月給我抓起來,關進大牢!”這時候古全心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說道:“君上萬萬不可啊!


    “為何不可?”金原鬆登上帝位之後變的目中無人,唯我獨尊,絲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見古全心沒有迴答自己便說道:“我才是這個國道為什麽金原鬆如此的不滿意自己,笑了笑道:“二哥,我還是個孩子,現在是,當初更是。而且時局如此的


    什麽,見古全心沒有迴答自己便說道:“我才是這個國家的君王,他們不應該聽我的嗎?我不應該主宰這個國家嗎?”


    古全心指著金原鬆的鼻子大吼道:“可是你不能為所欲為,更不能無法無天!說,你憑什麽關押金原月?他犯了什麽罪?”


    “用你管嗎?你竟然指責我?你算什麽東西?來人把金原月與古全心一同壓入大牢,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可怕!”金原鬆氣壞了,金原月被關進了大牢,在大牢碰見了喬莊的落雪。


    “小城主!”


    “落雪你怎麽在這裏?”金原月問道。落雪迴答道:“我在帝都多日了。”古全心眼神銳利,問道:“你是不是加入了起義軍?”落雪看了看古全心點了點頭道:“沒錯!”


    “他們給了你什麽任務?”古全心問道。


    “你又是誰?為什麽對起義軍如此了解?”落雪反問道。


    古全心搖了搖頭道:“我是誰不要緊,我隻想知道他們給了你什麽任務?”金原月插話道:“雪,你怎麽成為起義軍了?”


    “一兩句話說不清,我這就帶你們離開這裏。”落雪話音未落古全心說道:“帶我們離開絕對不是起義軍給你的任務,告訴我他們給你的任務是什麽?”這時候金原月也好奇了起來,問道:“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落雪歎了口氣道:“任務是殺了金原鬆!”金原月一聽急忙說道:“這怎麽可以?金原鬆一死金聖帝國便真沒了君王,到時候會亂成一鍋粥的。”


    “我別無選擇,金原鬆殺你的心已起,他一日不死你便一日不安全。”落雪認真的看著金原月,金原月很無奈的說道:“他是我二哥,落...話還沒說完落雪怒喝道:“你二哥?你什麽二哥?對你不管不顧的二哥?還是想殺你的二哥?


    金原月沉默了,古全心打斷對話說道:“這些都是他的計謀,整個帝國都在他的手中操控著,我們都被他一個人算計玩弄了。”


    “那個人是誰?”落雪問道,古全心坐了下來,抬眼看了看落雪道:“你沒見過起義軍的大當家的嗎?”落雪搖了搖頭,古全心問道:“那你見過誰?”


    “雪走!”落雪直視古全心,道:“就是那個拿弓箭的男人。”


    古全心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他,那你見過房軒宇了嗎?”


    金原月聽到這個名字急忙問道:“房軒宇跟起義軍有關係?”古全心點了點頭道:“沒錯!他是起義軍的二當家,還是你母親月傲的故人。”


    落雪道:“這個我們知道,不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落雪說的是房軒宇是月傲故人這件事,她與金原月都知道,古全心猛地錘了一下牆壁道:“都是那老頭子的陰謀,這個國家還真的被他玩弄在鼓掌間了。”


    “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那個老頭子。”金原月穩坐在地上問道,古全心笑了笑,很無奈的說道:“我父親,古奢,也就是起義軍的大當家。”落雪根本就不相信說道:“你是在騙我嗎?你父親是起義軍老大,而你卻在這蹲著監獄,難不成這是你們起義軍的陰謀?


    古全心有口難辯,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們解釋,如果我說我跟我老爹不合你們信嗎?”落雪冷哼一聲道:“不合又能怎樣?你不也一樣隨你爹的姓嗎?”


    “沒錯!這樣吧,我從頭跟你們說。”說著說著古全心陷入了迴憶中,原本古氏一族是巨大的家族,在金聖帝國獨當一麵,坐擁北境,可是王朝更新換代的速度太快了,一代代金聖王的更換讓北境一點點的被忽視,那個時代人心渙散,各大世家領主互相爭鬥,古氏一族也沒能幸免,終於被卷進了曆史的洪流中然後一點點的被除了名。


    淹沒到曆史塵埃中的大世家數不勝數,除了那些甘願墮落不明真相的後人更多的是想要反抗,想要重新拾取榮耀的後人,古奢就是其中之一,他想要複興家族的榮耀,所以花費了半生的時間組建了起義軍,又花費了十多年的時間布了這麽大一個局。


    古奢先幫助金哲鎧把大皇子金哲來送去了空城,然後暗中幫助龍吟帝國的拓跋世家殺了金哲來,後來又在古奢的陰謀之下將飛騎軍推到了空城,再後來下毒毒死了金哲鎧,導致了諸王紛爭,如今古奢不僅僅殺了公輸繆還讓金原賢也中了自己的圈套。


    ”我沒用!明明知道他的一切陰謀與布局,可是我無論怎麽努力都沒能阻止他。”古全心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金原月問道:“他是你父親?”古全心點了點頭對落雪說道:“萬不可中了他的詭計,讓他隨意驅使,那是助紂為虐。


    落雪聽後說道:“你又為何與你父親,就是那個古奢不合?為何要與他作對?”


    古全心搖頭道:“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與他不合,我相信這個世界,更相信自己,可是我父親他不一樣,他覺得這個世界需要他的掌控,而他肯定會是這片大陸的主宰,所以他稿費半生的時間來瓦解這個國家的實力,包括軍事力量與國民經曆。”


    聽到這裏金原月很佩服這個古奢,隨口說道:“看來是個了不起的角色,操控這麽一大盤棋的人,肯定不簡單。”


    “他一手建立了起義軍,耳目眼線遍布整個赤雲大陸,無論有什麽風吹草動他總會第一個知道,第一個了解,世間的一切如同都在他的眼底一樣,我多次想要破壞他的計劃,可是每次我都會失敗。”古全心長歎了一口氣,似乎想要放棄,這時候牢房的門被推開了,落雪急忙警惕起來,說道:“我們需要趕緊離開這裏。”


    話音未落一個聲音從門後傳了過來,“不著急!”進


    來的是一個王城鐵衛,落雪急忙拔出長劍站在金原月的麵前,這時候古全心說道:“他是房軒宇,你別太緊張了,落雪。”


    鐵衛掀開麵鎧一張熟悉的臉呈現在落雪麵前,落雪淡淡的說了句:“好久不見!”房軒宇道:“沒錯,一別就是十多個年頭。”


    古全心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推了一把房軒宇道:“你來做什麽?來幫我父親處理掉我嗎?”房軒宇看了看古全心道:“你始終沒能入他的眼,對他而言你不足為慮。”


    聽了這話古全心心裏涼了半截,房軒宇接著說道:“我來這裏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帶走金原月。”金原月一聽狠狠的坐了下來,說道:“我不會跟你走的,別忘了,你是我母親的仇人,就算我母親沒殺了你,我也會殺了你。”


    房軒宇沒有理會金原月,很無奈的說道:“如果不離開這裏,你們兩個活不過今晚。”眾人一聽沉默了,古全心試探著問道:“消息可靠嗎?”房軒宇拍著自己的鎧甲說道:“可靠!”


    聽了這話古全心似乎想起了什麽,問道:“你現在站在哪一邊?是代表我父親來看我嗎?”


    房軒宇一聽淡淡的說道:“我沒法選擇我的立場,我更不能代表你的父親。”說著話峰一轉道:“我的思想可能已經判出了起義軍。”


    金原月突然問道:“如今的局勢你了解多少?”所有人都麵麵相覷道:“沒多少了解!”房軒宇說道:“你大哥的死我很遺憾。”話中的大哥指的就是金原月的大哥,金哲來的兒子金原賢。


    金原月問道:“大哥死的時候你在他身邊?”房軒宇淡淡的說道:“他身中劇毒,已經解不了了,為了減輕他的痛苦,我送了他一程


    “是你殺了大哥?我跟你拚了!”說罷金原月就撲了過來,整個身體撞在房軒宇的身上,房軒宇大氣都沒來得及喘,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金原月大罵道:“你還我大哥,還我大哥!”任憑自己如何掙紮都沒能對房軒宇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落雪突然抱住了金原月道:“別這樣!不怪你,事情已經如此了,小城主,你要冷靜,我們還需要找到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案,絕對不會讓起義軍成功,這個腐朽的王朝需要你的統治力。”


    古全心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如果金原鬆出了什麽叉子,那麽你金原月就是這個國家最後的唯一合法的繼承人。”聽到這裏金原月才明白,原來整個金聖帝國隻剩下自己與金原鬆兩個金姓的存在,“什麽時過開始的?這個國家隻剩下我們兩個金姓的王室成員了。”


    落雪正色道:“沒錯,就剩你們兩個了,過不了多久就隻剩下你一個了!”聽了這話古全心急忙追問道:“你想做什麽?”落雪此時已經走出監牢的大門了,頭也不迴的說道:“我要去殺了金原鬆,然後輔佐我家小城主登.上帝位。”


    看著落雪毅然決然的背影金原月大喊一聲道:“活著迴來!”房軒宇見落雪沒了蹤影便對金原月說道:“受故人所托,今天我必須要救你出去,從今天起有我房軒宇便有你金原月,沒有我房軒宇也要有你金原月。”“等等你說的故人所托?是我大哥嗎?”金原月試探著問道,房軒宇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你大哥金原賢,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所以才讓我保護你,而我也繼承了他的思想,你放心,我不再是起義軍。”


    “可你也不是我母親的身邊人,而且你不值得信任。”金原月向後退了兩步,可是哪裏有房軒宇的速度快,一把拉住金原月就要往外拉扯,這時候古全心說道:“你何時變的如此野蠻暴躁的?”


    房軒宇說道:“故人之子如當我兒。”


    “你別在這裏裝什麽好人了!房軒宇,你想騙我古全心還差的遠呢!”說著一把推開了房軒宇接著道:“我們就在這裏等著落雪,一旦落雪得手,我便讓金原月登基為信任金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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