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將軍,你別忘了,我才是嫡長子,才是金聖帝國正統的王位繼承人!”聽了金原鬆的話雷戈笑了,很不屑的笑著道:“你是瞎?還是腦子壞掉了?”雷戈指著金原鬆接著道:“如果我是你,我早就自我了結了,哪裏有臉活著,哪裏有臉出現在這裏?”


    金原鬆臉色變了又變,雷戈接著說道:“論正統?我告訴你最正統的繼承人在城外,金原賢才是最正統最合法的王位繼承人!你算老幾?”


    “騙子!我才是金哲鎧的長子!”金原鬆不願意承認這一切,就算到了今天金原鬆依舊想坐上王座,可是沒有人扶持更沒有人支持的人,就算最正統最合法,那又能怎樣?


    “你是長子沒錯!可是先王金哲鎧並不是長子!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金聖帝國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嗎?立長不立幼!”雷戈的話一次又一次的刺傷金原鬆,金原鬆慘淡的笑了笑道:“原來是這樣!你竟然汙蔑我父王!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不尊敬君王!”


    這時候古全心與金原卓以及公輸媚兒被抓了出來,雷戈沒時間跟金原鬆廢話,看著古全心道:“你看你能跑到哪?”


    “雷戈,你這是大逆不道,會被後人唾罵的!”古全心依舊沒有退步,雷戈一聽冷哼了一聲道:“後人?唾罵?那是我死後的事,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說著便從公輸媚兒手中拉過金原卓,低吼道:“君上,今天職下送你上路!


    公輸媚嘶聲力竭的喊了起來,“雷戈!弑君的罪名你確定要背嗎?”雷戈轉眼看了看公輸媚兒道:“太後對不起了!君上已經變成了一個傻子,金聖帝國需要


    的是一個明君。”話音未落就要殺金原卓,金原卓嚇壞了用力掙脫了雷戈的控製拔腿便跑,雷戈大怒道:“給我抓住他!不能讓他跑了!”話音未落金原卓便鑽進了人群,沒一會便爬上了城防,雷戈見狀大罵道:“都他媽愣著幹什麽?抓住那小子!”


    七手八腳的鐵衛軍開始追捕金原卓,金原卓嚇壞了,害怕被抓住的後果就是被人圍堵,金原卓被圍堵在城防之.上,已經沒有了退路,身後就是城牆的邊界,下麵就是外城的街道。


    不遠處金原賢開始整軍隨時準備攻城,金原卓嚇壞了,顫抖著聲音道:“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可就跳下去了!”話音剛落一個鐵衛笑著道:“君上跳吧!沒人會攔著你的。”聽了這話金原卓沒有猶豫,轉身便跳下了八米多少高的城防,一聲不吭的掉到了城下的地麵上,鮮血從身下緩緩的流淌出來。


    公輸媚兒對著城防之上大吼道:“卓兒!卓兒還好嗎?”古全心雖然沒看到發生了什麽,卻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輕聲問道:“雷戈,君上被逼跳下城防了?”


    雷戈打從心底的想要金原卓死,可是真到了這一天,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也不願意相信城防上發生的事是真的,大喊道:“君上如何了?”


    鐵衛行禮迴答道:“將軍!君上失足掉下了城防!”


    此話一出公輸媚兒直接昏死過去,古全心大罵雷戈道:“你看你都做了什麽!”


    金原鬆笑著道:“你這個亂臣賊子,謀反也會如此的明目張膽!”


    金原賢思考著到底要不要用火藥的時候內城的鍾聲響了起來,鍾聲響過九下,他知道君上過世了,他的弟弟金原卓死了。


    雪走不明白這鍾聲的含義,道:“這鍾聲是何意思?”金原賢心情大快,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脫口道:“真是老天開眼,金原卓竟然死了!可惜了我不能親手為我女兒報仇!”


    “金聖王死了?”雪走難以相信,心中還在疑惑著是不是守軍的陰謀,金原賢哈哈大笑起來,“金聖王死了!公輸繆又不在城中,我看他雷戈如何守得住!”


    金原鬆接近癲狂,看著不知所措的雷戈嘲諷道:“公輸繆是怎麽想的?竟然讓你迴守洛城,笑話一樣!”“你給我閉嘴!我正在想辦法!想辦法呢懂不懂!”雷戈怒目而視金原鬆,金原鬆被捆綁在大殿的柱子.上,公輸媚兒與古全心以及金原卓的屍體都被雷戈關押了起來。


    “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麽?這種時局你該不會還在考慮如何據守洛城吧?”金原鬆笑的很放肆,這一天竟然來的如此之快,親眼看著公輸繆的政權一點點的被削弱,一點點的瓦解,他的心是痛快的。


    雷戈指著金原鬆大罵道:“給我閉嘴,聽不懂嗎?不然我連你一塊殺!”金原鬆不在乎,笑著道:“死?你以為我會害怕嗎?我倒是看出來你才是最害怕的!軍壓境,外城失守,金原賢的大軍很快就會攻破內城。


    “放屁,我雷戈什麽時候怕過!”說著抽出長劍大吼道:“大不了舍命一戰!”說罷急匆匆離開了大殿,金原鬆大喊道:“你死了洛城一樣會丟,公輸世家從今天開始就會在赤雲大陸上被除名!”


    雷戈的心情很複雜,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洛:城變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去拯救這個瀕臨死亡的城邦,雷戈淡淡的道:“雷戈讓家主失望了!今天雷戈就用自己的血扞衛洛城到最後一息!”


    這時候外城開始排兵布陣,雷戈知道最後的大戰即將來臨,沒有援軍,敵人也不會憐憫自己,死亡變成了自己最後的出路,雷戈苦笑緊握手中長劍,看著城外那遊蕩的火把,對身後的鐵衛軍喊道:“我們沒有援軍,敵人更不會給我們憐憫,所以無論逃跑還是苟延殘喘都沒有戰死來的痛快!”


    這一針可不是雞血,更不是雞湯,而是毒藥,鐵衛軍出現了逃兵,逃兵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臨陣背叛,雷戈可以死戰,可是這些作威作福的鐵衛軍卻不會,他們是最不會拚命的守軍,也是最怕死的隊伍。


    金原賢組織隊伍準備攻城,雪走看著全副武裝的軍士道:“為何不讓弓箭隊清掃城防?”金原賢歎了口氣道:“此次揮軍洛城並非我願,也不是軍士所願,完全是為了私仇,所以能減少無辜者的傷亡最好。


    “這可是戰爭,你不要有太多的仁慈。”話畢聽見金原賢劇烈的咳嗽起來,咳的整個肺子都要被咳出來,雪走急忙問道:“你還好嗎?”金原賢點了點頭,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才停下咳嗽,這時候隨軍的下人端來了藥。


    雪走用眼神示意下人把藥給自己,接過下人的藥碗端給金原賢問道:“你這是什麽毛病?”金原賢一口喝幹了藥,把藥碗放到一邊迴答道:“大夫說給我開的續命的藥。


    雪走一驚神情變的詫異,試探著問道:“續命?


    “沒錯!我承受不了女兒與妻子的離去,這巨大的打擊險些要了我的命,所以這藥是續命的。”聽金原賢這麽說雪走才鬆了口氣,藥喝下去果然好了很多,咳嗽被止住了,可是金原賢覺得胸口越來越悶,每喝一次藥都會有這樣的症狀出現。


    “今天你就可以報仇了!過不了多久公輸繆也會死在你的手中。”雪走斜眼撇了撇金原賢,此時的金原賢緩和了好多但是根本看不出有多高興,雪走接著道:“好些了嗎?”


    金原賢點了點頭道:“好多了!攻城的事準備好了嗎?”雪走點了點頭道:“準備就緒,就等你的命令了。”這時候金原賢突然正色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們的合作也到此為止了。


    “卸磨殺驢嗎?”雪走警惕起來,金原賢搖頭道:“不會,我會履行我的承諾,雖然有一天我們會在戰場上相見。”聽了這話雪走笑著道:“希望到了那天你有與我們一戰的能力。”


    金原賢沒接話,直接道:“你走吧!趁我還不想殺你之前。”雪走告別了金原賢,大軍此時已經全部就位,金原賢下達了進攻的命令,敢死隊拿著炸藥在強攻的掩護下向城門瘋狂奔去。


    城防上的守軍大喊道:“他們要炸城門!別讓他們靠近!”雷戈見那敢死隊根本不懼怕死亡,帶人便下了城防,他知道城門]被炸開隻是時間的事,所以他要做好拚命的準備。


    王城鐵衛軍整齊的站在城門內,等待著城門被破開的那一刻,雷戈站在隊伍的最前端,握著長劍的手心全是汗,他沒有了退路,隻能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這時候身後突然被人抱住,一把匕首刺入自己的後腰,緊接著數把利刃刺進自己的身體,耳邊有人輕聲的說道:“對不起了大人,我們還不想死!


    雷戈瞪大了眼睛死在了自己人的腳下,正要準備炸城門的敢死隊看到城門竟然從裏麵打開了,金原賢的隊伍大喊道:“城門開了!城門開了!


    雪走站在不遠處的屋頂聽到了喊聲,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洛城從今天開始由金原賢來執掌,權力的更迭即將開始變換,時代的交替從今天夜裏開始。


    戰鬥一點點的沒有了聲音,一天一夜的時間,金原賢拿下了洛城,王城鐵衛軍在沒有雷戈之後盡數投降,天明十分金原賢走進了王宮大殿,坐在了王座之上。


    洛城一片死寂,除了煙火與城裏城外的屍體便隻剩下蕭條,修莊站在街頭,看著街道上慘死的人們淡淡的說道:“世道變換的太快!”身後站著一塵不染的風行者與北月,聽了這話風行者很漠然的說道:“世間即將大亂!妖魔重生南端,風行者與驅魔人任務艱巨,無知的人們正在犯著重複的錯誤,人們不值得同情與憐憫。”


    清晨依舊寒冷,金原賢來到地牢,看到了被雷戈關押的古全心與公輸媚兒,古全心見金原賢走了進來便問道:“都結束了?”


    金原賢看著混亂的地牢,滿是腐臭與寒冷,牢獄中的人苦苦哀求著,金原賢看著古全心點了點頭道:“都結束了!雷戈死於自己人之手,我這就放你出來。”“我就知道你會迴來,一定會迴來!”古全心看著被打開的牢門說道,金原賢看著牢獄中哭泣的公輸媚兒試探著問道:“要出來嗎?”


    公輸媚兒沒有迴頭,安靜的看著躺在地上沒有氣息的金原卓,“金原賢,你成功了!而我徹底的失敗了,我的兒子已經死了,這個國家也變了樣子。”一邊說著一邊默默的流下眼淚。


    金原賢沒有挖苦,也沒有嘲笑,隻是很平淡的說道:“我們都失去了自己的世界,我沒了女兒,而你沒有了兒子,他們曾經是我們的唯一。”


    “沒錯,不僅僅曾經是,現在依舊還是唯一。”背影衝著金原賢一動不動的坐在牢獄那冰冷的地麵上,古全心安慰道:“太....,我們離開這裏吧!至少也先讓君上入土為安。”


    公輸媚兒聽到這裏才緩緩站了起來,擦了擦淚水,金原賢內心的仇恨一點點的釋懷了,因為殺死自己女兒的兇手金原卓已經死了,就在自己麵前安靜的躺著,


    金原賢對身後的士兵說道:“把金原卓帶出地牢,埋入帝陵。”


    公輸媚jl知道這已經是金原賢最大的寬恕,跪在地上道:“多謝了!還讓我兒子進入帝陵,我為他所做的所有錯事給你道歉。”說著磕起了頭,金原賢沒有理會,隻是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我們都是妻離子散的可憐人,你也好自為自吧!”說著轉身離開了地牢,古全心想要扶起公輸媚兒,抬手間公輸媚兒直接撞在了地牢的牆上,頭破血流的瞬間便沒有了唿吸。


    “生命,唿吸之間便會隕落。”金原賢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公輸媚兒,古全心走上前去試了試唿吸,搖頭對金原賢道:“死了!”金原賢一聽麵無表情的說道:“一起安葬了吧!


    世間之事皆有因果,種什麽因就會得什麽果,金原賢現在相信因果循環,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他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古全心跟在金原賢的身後道:“怎麽會這樣?”金原賢搖頭苦笑,咳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突然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金原賢眼前一黑直接趴在了地上。


    古全心見狀急忙大喊道:“快來人!來人啊!”不知道過了多久金原賢才清醒過來,一睜眼便看到了坐在旁邊的古全心,虛弱的問道:“我昏睡多久了?”


    古全心看了看外邊已經中午了,道:“一夜外加半天,感覺還好嗎?”金原賢勉強坐了起來,道:“我的胸悶的很,帶我去外邊走走吧!”


    古全心攙扶著金原賢道:“你小心才是,你的將軍們已經把你繼承王位的日子定下來了,你可別出什麽亂子。”金原賢搖頭笑了笑道:“這一路走來,我的將軍們幫助我報了仇,如今也是我兌換承諾的時候了。


    這時候古全心推開了門,門外的眼光很刺眼,金原賢揉搓著自己的胸口道:“金原鬆呢?”古全心道:“一直在自己的院子中,誰也不見,也不往外走,聽守衛說在庭院裏大笑了一夜。”


    “該不會是瘋了吧?”金原賢看著古全心,自己的身體弱的很,全靠古全心攙扶,不然一定是直接倒在地上,古全心搖頭說道:“不會!他隻是高興而已,這一年多發生的事太多了,對金原鬆而言金原卓的死可能是最開心的事了。”


    金原賢看著頭頂的太陽笑了,道:“你這個人,我真不明白,對任何人都可以盡心盡力,又可以隨時背叛自己的立場。”古全心不避諱,也不在乎,直言道:“我這個人不計較得失,更不在乎誰執掌天下,金原卓也好,你也罷,我做好自己就好,為了活下去,為了體現自己的價值,也為了金聖帝國能和平昌盛,我做什麽都心甘情願。”


    “我知道,你是為了這個國家,而不是為了某個人,或者某個家族。”金原賢腦袋開始發暈,古全心坦然一笑,道:“沒錯!昏君也好,暴君也罷,我都會盡力輔助,就算新君不需要我,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金原賢一聽急忙說道:“扯遠了,帝都不能沒有你!我也需要你幫我啊!”聽了這話古全心沉默了,金原賢接著道:“古氏可是古老的家族了,怎麽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


    古全心笑著道:“時間的洪流可以衝刷一切,無論你多麽強大,曆朝曆代的強盛不都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中了嗎!”金原賢點了點頭沒有繼續接下去,而是岔開了話題道:“春天的太陽終於升起來了,金聖帝國能不能迎來輝煌就看我們的了!”


    洛城的混亂依舊沒有停下來,起義軍殘餘,招搖撞騙的風行者,還有許許多多的小幫小派,在街頭遊蕩,掃蕩著每一家每個人,他們在搶奪更多的食物與資源。


    搶劫,群架,鬥毆更加嚴重,修莊收拾東西準備出門,風行者看著修莊背著的大包袱微笑著道:“你這是在搬家?”修莊迴頭看了看正在被亂民進攻的家說道:“這些東西跟了我這麽久,不舍得扔掉。”


    北月笑著搖頭道:“我們可不是去旅行,帶這麽多東西我看著都不方便。”修莊根本沒心情聽任何人的,看著洛城的混亂打從心底的難受,原本繁榮昌盛和平的家園從今天開始變了樣子,自己也要背井離鄉,不知道什麽時候是頭,也不清楚什麽地方才是終點。


    風行者看出了修莊的難處,脫口道:“世間之事,你我改變不了,唯有與之對抗才能激發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我知道!可是你又知道我現在在苦惱什麽嗎?”風行者搖頭不語,修莊終於邁出了第一步,一邊走一邊道:“我苦惱的是無知的人什麽時候才能改變,權力的爭鬥哪天才能終止?”


    “你的問題我迴答不了,有人就會有爭鬥,曆史的長河中,無論什麽時候,什麽事件都有無知的人存在,都有清醒的人救世,現在也該輪到我們拯救世人了。”風行者仰頭挺胸,頭也不迴的向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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