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普照整個大地,龍騎士滅釋帝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幾十名鴉軍進了寒水堡,一片狼藉的寒水堡讓所有新來的人為之一振。


    和平了數年的寒水堡險些被屠殺殆盡,滅釋帝看到了站在城防之.上的拓跋猛與陽城宴兩人,在他眼中這兩個人一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滅釋帝下了馬,上了城防,行了禮道:“職下來遲了!”


    拓跋猛淡淡的道:“你總是喜歡走形式,危難擺在麵前都不著急。”


    滅釋帝也笑了,道:“大人,還是守些規矩的好,這樣能減少錯誤。”


    拓跋猛哈哈笑了起來,重複道:“少犯錯誤!好啊!好啊!


    滅釋帝知道自己從來沒有讓這個老頑固高興過,便岔開了話題道:“不知寒水堡怎會如此?


    拓跋猛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道:“別城拿下來了嗎?”


    滅釋帝眉頭一皺,心裏釋然:“這老東西,還是如此的喜歡控製人。”


    拓跋猛提高了聲調嗯了一聲,滅釋帝才道:“我也不知道!我走的時候大公子正在準備渡河,不過三公子好像自己衝過去了。”


    拓跋猛整張臉都變了形,道:“這兔崽子,他娘的!又不聽指揮!


    陽城宴笑著道:“三公子勇冠三軍,定會沒事的!”


    拓跋猛眉頭跳了跳,心裏有一股憋著的氣,說不出是什麽感覺,脫口道:“難道要出事?”陽城宴道:“家主,不必擔心,大公子沉著冷靜,二公子奇謀百出,三公子更不必說了,所以家主你就放心吧!”


    滅釋帝笑了笑道:“是啊!大人,鴉軍大部分都留在了水渠,所以我們還是趕緊商量寒水堡的事為好,畢竟這裏的事情處理的越快,我們才能更快的迴去主持大局。


    拓跋猛冷哼一聲道:“你總算說了句中聽的話。”


    陽城宴見兩個人遲遲說不到正題便道:“這裏被妖魔襲擊了!”


    滅釋帝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咽了口口水道:“妖魔?”


    拓跋猛道:“沒錯!成群結隊,有組織有紀律的進攻了這裏,而且紫鴉堡已經淪陷。”


    滅釋帝越聽越覺得玄,急忙說道:“打住,有沒有這麽危言聳聽?”


    拓跋猛道:“我們經曆的東西每次不都很危言聳聽嘛!”說著又道:“你害怕了不成?”


    滅釋帝笑著道:“怕?我看是大人你怕了!空城事件如果不是我,還哪裏有什麽拓跋世家?哪裏有什麽鴉軍?


    話畢,滅釋帝突然發現了氣氛的凝重,抬眼看了看陽城宴與拓跋猛這才知道自己說的過了,急忙改口道:“算了,過去了!我不該提!拓跋猛臉色沉了下來,道:“你可真把自己當盤菜,滅釋帝.”


    陽城宴急忙道:“家主,釋的脾氣你最了解。”


    拓跋猛猛地離開了,扔下句:“沒錯,我最了解!”


    扔下陽城宴與滅釋帝呆立在原地,陽城宴眉頭一皺,道:“你們兩個可真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滅釋帝笑了笑道:“我知道,總之家主此次不能少了我,我也正好試探一下他有多需要我。


    陽城宴脫口道:“家主的脾氣你還不清楚,這一次恐怕他不會帶著你。”


    滅釋帝無所謂的道:“不帶我也挺好,至少我還能去給他收個屍什麽的!


    陽城宴一聽怒到了極點,道:“如果因為你沒有到場導致家主有個三長兩短,我會殺了你。”


    滅釋帝手一攤,笑著道:“你試試?我還真不知道誰有能殺了我的本事!


    陽城宴知道鬥嘴是鬥不過這家夥了,便道:“驅魔人能打你兩個來迴!


    滅釋帝一聽來了興致,道:“那個驅魔人在這裏?”陽城宴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拓跋猛氣哄哄的下了城防,沒走幾步就碰到了剛清醒過來的肖然,正在傷兵中跟著白東歸談論著,兩個人是舊相識,但是表現的都很平淡。


    拓跋猛緩緩的走了過去,道:“白東歸,我想我們應該去一趟長城以南。


    白東歸行了禮,道:“我正有此意!正在跟肖然商量。


    拓跋猛原本打算讓滅釋帝護送白東歸前往十萬大山,現在沒有了龍騎士卻有個驅魔人擺在麵前,拓跋猛看了看肖然道:“你意下如何?”對於肖然拓跋猛很禮待,一臉疲憊的肖然愣了一會道:“毒,應該不難解,但是解毒的草種類太多了,我怕我們會無功而返。”


    拓跋猛還沒開口就被白東歸打斷了,“我們必須得去,賭上性命也得找到,不然那將是人類的噩夢。


    肖然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是現在最關鍵的並不是解毒草,而是寒水堡危在旦夕。


    拓跋猛猛然醒悟道:“那些妖怪還會迴來?”肖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白東歸也沉默了,突然肖然想起了空城龍騎士的結界,便說道:“我聽說龍騎士來了?”


    話音剛落滅釋帝便從城防的樓梯處接話道:“來了,你是想讓我布一個結界抵擋那些妖魔?陽城宴好說歹說的把滅釋帝勸上了道,剛一下城防二人便聽見了他們三個的談話。


    肖然點了點頭,拓跋猛撇了滅釋帝一眼,滅釋帝看了看拓跋猛道:“我是來會會驅魔人的!”這話很明顯是在告訴拓跋猛我不是來找你的。拓跋猛沒說話,滅釋帝接著道:“布一個結界也成,但是你得跟我分個勝負。”


    肖然淡淡的道:“你贏了!我們不用比!


    拓跋猛一聽哈哈大笑,看著滅釋帝,等著他如何應答,滅釋帝很不爽的說道:“你能不能認真點?認輸也不能這麽隨意啊?


    肖然根本就不理會,道:“好了,寒水堡的事解決了,現在我們需要些好手去長城以南。


    陽城宴一聽,道:“我去!南方兇險,我覺得需要身手好的士兵,我是最佳人選。”


    滅釋帝切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找死!”白東歸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麽來頭,但是看著應該很不簡單,便道:“我聽肖然跟我說了,長城以南兇險萬分,所以我們不宜人太多。”


    肖然道:“沒錯,七八個足夠!”


    夜裏,老學究派來了一名劍士,一身黑衣,幹練的發型,一把泛著寒光的劍,這個人正是賞金獵人西索,也就是老西蒙的兒子。


    經曆了兩天的大戰,讓司馬家的繼承者對前往長城以南充滿了好奇,他的劍士正在整理行裝,打算一同前往。


    “你帶我去吧!據!”司馬傲在懇求他的劍土,那一臉嚴肅的劍士收起了劍,係緊帶子,認真而又冰冷的眸子直視著司馬傲。


    “你不能去!”迴答的幹淨利索,司馬傲也知道他的為人,說一不二,所以自己隻能不情願的坐了下來。


    劍士名叫司馬據,四十來歲,沉穩寡言,看著生氣的小家主道:“太危險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待在這裏吧!


    司馬傲冷哼道:“這裏也不安全!戰爭每天都在發生,那些護衛跟本就不能保護我!”


    司馬據想了想道:“那我叫人護送你迴去!”


    司馬傲一聽急忙道:“好不容易才出來的,迴去又要天天讀書習武。”


    司馬據點頭道:“就算在這裏功課也不能落下!”


    司馬傲沒好氣的道:“知道了...”


    南方固然危險,可是這裏又談何安全,司馬據轉身離開了屋子,餐廳裏的人早就集合完畢,驅魔人肖然,老西蒙,帶劍者陽城宴,龍騎士滅釋帝,白東歸,還有站在老西蒙身邊的西索以及拓跋猛等若幹人。


    司馬據走到西索與老西蒙身邊,認真打量了西索,道:“是你?”


    西索陰晴不定的看著司馬據冷笑道:“是我!劍士!”司馬據雖然認識西索,可西索根本不認識司馬據。


    司馬據道:“我聽說過你寒光劍士!”


    西索反問:“是嗎?可我沒聽說過你!”


    老西蒙介紹道:“他是司馬傲的護衛,司馬據!”


    西索點了點頭,一副完全不認識沒聽過不屑一顧的表情,這時候拓跋猛說話了,“妖魔現世,我想大家都已經看見了,今天把你們聚集過來我想大家也應該清楚。


    說著看了看白東歸接著道:“我不管在場的人是什麽身份,是哪個家族?也不管你是哪個國家,為誰效命。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說罷看了看在場的每個人,接著道:“為了對抗妖魔,為了人類的延續,我們不會是第一批,也不會是最後一批。


    滅釋帝突然插嘴道:“該說正題了,家主!”拓跋猛慷慨激昂的講話就這樣被打斷了,滅釋帝接著道:“這不用鼓舞士氣,他們不是鴉軍。”


    拓跋猛冷冷的看著滅釋帝,道:“我知道!白東歸見狀急忙說道:“拓跋家主說的對,不分國界,雖然我是金聖人,但是我們有必要團結起來。”


    拓跋猛看了看白東歸點頭表示同意,一個眼神交換後,拓跋猛接著道:“今天我來告訴大家一個嚴重的問題,妖魔箭矢上的毒,我們無能為力。”此話一出眾人驚愕。


    拓跋猛接著道:“白東歸你解釋一下吧!”


    白東歸接著道:“之所以解不了,是因為沒接觸過,沒接觸過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長城以北沒有這種毒。”


    突然西索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怎麽知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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