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知道流寇這些人的冷血,老大一死群龍無首,那就是瓜分財寶的時候。


    尤其是在之前的時候他便聽到關於吳謙的那些不好的事情。


    吳謙一死,他們的那些弟兄們絕對是將吳謙的寶藏都給瓜分掉。


    至於要不要繼續當流寇,剛才太叔景明已經是說的夠清楚。


    他們也不是什麽蠢貨,自然是能夠聽明白太叔景明口中的話,繼續當流寇隻有死路一條。如此這樣還不如將吳謙的寶物分完,然後尋一處好地方,休養生息,安度晚年呢。


    秦道明將秦墨從馬車中帶出來,帶到名藏的麵前,靜靜地等待太叔景明的指示。


    名藏看了秦道明一眼,他身上倒是沒有傷口,秦墨則也沒有任何的害怕,這種場麵他都見過不少。


    他從真實接管了一部分秦家的權力後,類似的事情他每一個月都會遇到一兩次。


    所以吳謙的這一次他也沒有害怕,反倒是十分的平靜。


    他眼中帶著不忍,尤其是在看到哀鴻遍野,一個個屍體冰涼的倒在地上。


    秦家護衛這次真的是全軍覆沒,而且這些都是他的私軍。


    原本秦墨還想要依靠這些人讓他能夠多一份奪取秦家主權的把握,現在之隻剩下秦道明一人。


    秦道明一人根本不能夠幫助他,秦道明在之後定然會被其他老家夥給牽製住。


    “迴去吧!這批貨物也不用了。秦墨你應該明白吧!”


    “就算是你將貨物帶迴去,你也難逃秦家眾人的排斥,這般下來又何必呢!”


    從馬車中傳來平淡的聲音,秦墨同秦道明點頭,太叔景明太有道理。


    不過還是需要先迴到皇城中在做商議,反正這一批貨物也用不到,自己迴不迴秦家都已經是無所謂。


    “上來吧!這樣子趕路快一點。”


    兩人剛想要往自己的馬車中走去,太叔景明突然發聲。


    秦墨和秦道明受寵若驚,沒有想到他們有資格坐上太叔景明的馬車。


    平陽道上已經是距離皇都十分接近,隻要說再趕路兩天便能夠到達。


    秦道明很是自覺的接過了馬夫的位置,其餘三人都坐在馬車中。


    “駕,駕。”


    秦道明在趕著馬兒,太叔景明,名藏,秦墨三人呈三角姿勢而坐。


    他們三個人中間還擺放著一對用過的紙張,上麵全部都是一些字跡,顯然都是他們用來交流的東西。


    太叔景明忽然開口,對著秦墨說到:“你既然已經見過星辰大海,何必再去糾結小小的世界呢。”


    太叔景明十分的疑惑,秦墨早已是見過真正的大世界的人,眼界肯定是有所提升。


    秦家實在是太小太小,根本容不下他這一條巨龍。


    一晚上太叔景明都在勸說著秦墨讓他放棄迴秦家的念頭。


    可是秦墨就好像是死忍理,必須要迴秦家一次。


    問他是什麽原因,秦墨避而不答,反正就必須迴去一次。


    “我自然是知曉大人您說的意思,可是秦家真的有我必須迴去的理由。”


    “秦家太小,現在我不適合出現在台麵上,一帶我出現,有些人恐怕會直接找上門;那些怪物找上門,我可沒有點反抗的力量。”


    “我有我的想法,還請大人不必在繼續勸說,我不會改變我的想法。”


    秦墨堅決的對著太叔景明說,眼中全然是堅決之色。


    任何的事情都可以改變讓他不去做,唯獨迴歸到秦家他必須去。


    秦墨的堅決的眼神讓太叔景明很是的煩惱,這又是一頭倔驢,不過秦墨這類人的想法太叔景明還真的不容易琢磨。


    之前幾個所見的,他們的各種想法也是讓太叔景明想破腦袋。


    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都是帶著十足的先見之明,他們不會讓自己置於危險中。


    “算了,算啦;勸了你一晚上,你都沒有想法說放棄。你們的想法就是讓我抓不透;我認識的那幾個也都是同你一樣,想法簡直摸不透。


    太叔景明吐槽一句,秦墨對著太叔景明笑笑,可也就沒有繼續說什麽。


    “名藏,你出去接替一下秦道明,我今天給他把他的傷治一下!”


    “是,大人!”


    名藏起身,準備出去將秦道明趕車的事情接過。


    太叔景明轉頭又看向秦墨,沉穩而鏘鏘有力的說到:“記住,你這是你欠我的第三個。”秦墨笑著點點頭,這是他要求太叔景明的幫助。


    因為秦道明對於秦墨而言有著非常的意義,他不想要看到秦道明這位叔公困死。


    “我明白,我的承若永遠不會變。隻要大人想要,我必將為大人赴湯蹈火。”


    秦墨對著太叔景明保障。


    太叔景明笑,沒有辦法理解秦墨的想法呀。不過他知道自己是賺死,一個秦墨的條件換一次治療而已。


    秦道明一進來,正襟危坐的坐在太叔景明麵前,看了一眼自己家的大公子。


    他剛才在外麵的時候聽到了太叔景明和秦墨兩人之間的對話。


    他感覺十分的不值,因為他是一個廢人而已,卻讓秦墨答應太叔景明一個條件而醫治自己。


    從太叔景明對於秦墨的態度而言,秦道明能夠猜出秦墨對於太叔景明的重要性。


    “我感覺到十分的可惜。”秦道明看著秦墨。秦墨微笑著擺擺手道:“叔公,對此其實沒有什麽好可惜的!你的事情解決,我才有更大的幾率從秦家的奪權戰中活下來。”


    秦墨想要幫助秦道明有兩三個原因,第一無外乎是秦道明實力的增強有助於他的安全。


    其二,秦道明一路.上艱辛茹苦的保護自己,於情於理見到能夠醫治秦道明的人都應該去幫助秦道明一把。


    第三便是秦墨的擔憂,秦道明必須恢複到巔峰狀態,秦家中他才有更多的話語權。


    秦道明點點頭,明白秦墨的話意思。


    “叔公,無需擔心,大人可非奸臣逆賊之輩,相反大人應該是需要我的一個態度而已!對吧,大人。”


    秦墨看著太叔景明,太叔景明自然是輕微的點點頭。


    對於他而言,他還真的隻是需要秦墨一個態度,隻要他對於人族足夠忠心的態度。


    “自然是如此這般更好,我還不想同你們這種人作對;每一次都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太叔景明大倒苦水,同秦墨的前輩們作對,已經讓太叔景明都吐了。


    他們這一群人表麵上風輕雲淡,背地裏做起事來,那可是絕對的心狠手辣。


    對朋友,瓊漿禦酒,好吃好喝相待之。


    對敵人,手段層出不窮,將敵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硬生生將所有的敵人都給扼殺在搖籃中。


    太叔景明身為當時的天驕,自然是同那些人爭奪過天命。


    那時,誰都是敵人,沒有任何的朋友可言,太叔景明自然是被那位給坑的欲哭無淚。


    好在最後太叔景明一勇當前,奪下天命,結束混亂的世界。


    ”那不是情況危急嗎?那位前輩出山也是無可奈何的辦法,他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整個時代的沒落,也沒有辦法看著人族就這般的被人欺壓,故而為之爭奪。”


    ”其實我們內心中都不是什麽好戰分子,沒有辦法的時候我們才會動手。嗬嗬嗬”


    秦墨笑嗬嗬的說著,自然也是明白太叔景明說的那位是誰。


    太叔景明如此龐大的記憶輸送給秦墨,秦墨在經過這些日子的融合後,已經明白自己麵前的老者是誰。


    對於太叔景明那是實打實的敬重,不過平常時間還是沒有那麽多的規矩。


    這可是太叔景明親自要求,秦墨推辭再三,拗不過太叔景明的隨便,幹脆他也隨便起來。


    那般古板的樣子還真不是他所喜歡的模樣,他也不習慣這般做作的樣子。


    “放開心神,我必須知曉你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才能夠幫助你。”


    太叔景明將注意力突然轉向了秦道明,秦道明在邊上聽兩位差輩不少的人再開玩笑開的如此精精有味,也饒有興趣的聽下去。


    不過他聽了很多,但是都沒有聽懂兩人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致使兩人放下戒備交談。


    秦道明可是明白自己麵前的這位秦家大公子心機是多麽的恐怖。


    單純的人想要在如此之短的時間中,接觸到他想來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叔景明不僅是輕易的做到,還讓秦墨放下心中的戒備,對著太叔景明坦誠相待。


    秦道明也沒有那麽的想法,秦墨都在這馬車中,秦墨都信任的人他秦道明沒有理由不信任。


    秦道明閉上眼睛,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橫衝直撞的衝進了他的神識中。


    太叔景明一隻手搭在秦道明的手上,也閉著眼睛,搜尋著秦道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秦道明也已經不是單純的內傷,其中還夾雜著一股心傷。


    因為心傷,他才會一直停滯不前,他才會不能夠繼續修煉,而是隻能夠依靠以前的實力苦苦支撐。


    秦道明心中還是有著一股念力在支撐著,一旦他心中都沒有想法,所有修為都將消散一空。


    太叔景明在橫掃了一圈秦道明的心神後,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了秦墨,眉頭微微的輕凝起來,緩緩開口:“有些危險,不過還算是沒有那麽的糟糕;你是他心中最後的一股念力,如果沒有你,估計他早就死啦。”


    秦墨一愣,隨即苦笑一聲,道:“的確,我是叔公心中最後的一股念力;不然的話他當年受到如此之重的傷,根本活不下來。


    “可曾感覺秦道明對你的感覺並非是單純的長者對於後輩的愛護,還有一種他可以死,而你不能夠死的親情。”


    太叔景明突然開口,讓秦墨眼睛都不由的放大。


    秦墨聽到太叔景明這仿佛猶如天方夜譚的話,感覺好奇。


    他同秦道明根本不是同脈一承,甚至來說兩者差距之間的脈係根本不同。


    秦道明一直是屬於偏脈,而他秦墨則是主脈中的最大一位。


    “仔細想想,我說的並非是脈係上麵的關係,而是感覺;他對於的感情完全不一樣吧。”


    太叔景明看著疑惑的秦墨,料想他應該是錯會自己的意思,淡淡的開口提醒道。


    自己要說的可不是這個,而是另外一個事情。


    秦墨反應極快,眨眼的速度就明白太叔景明的意思。


    一迴想,他的臉色都不平靜起來,他感覺太叔景明將要給自己解密一個他前所不知的秘密。


    秦道明對於秦家的任何人都沒有好臉色,可是唯獨對於自己關愛有加。


    不管是從小時候還是現在,小時候秦道明乃是秦家的頂梁柱,沒有人敢接近他。


    自己卻是他親手抱起來的一個秦家子嗣,之後就更加被不用說。


    但凡自己所出現的地方,秦道明必然跟隨在其後。


    原本秦墨以為隻是秦道明對於自己的一種愛護而已,經過太叔景明的點醒,他開始重視這份感情。


    “我說也說不明白,還是你自己看吧!”


    太叔景明一隻手接連著秦道明,伸出另外一隻空閑的手輕輕的抵在秦墨的額頭.上麵。


    叮


    太叔景明的手指_上麵發出一陣的光亮。轟


    一股全新的記憶通過太叔景明的手奔湧進來。


    秦墨腦袋都不由的一晃,出現了短暫的眩暈感以及空洞。


    “仔細看看吧,這可是你們兩個唯一的交流。


    秦墨也是緩緩閉上眼睛,太叔景明細語慢聲柔和的說到。


    他也根本沒有想到秦道明的身上背負的東西竟然如此之多,讓太叔景明都略微感到驚訝。秦墨的眼眶在經過時間推移後,漸漸帶上了淡淡的紅潤。


    滴答


    一滴精益剔透的水晶從秦墨的眼中流出,滑過臉頰,摔落到木頭上。


    秦墨讓眼淚落下後,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眼神複雜的看著秦道明,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唉”


    秦墨被太叔景明如此的帶了一番節奏,如果不是太叔景明他估計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秦道明守口如瓶,不過自己問什麽他都不會說,尤其是在涉及到當年他受傷之時,更是隻字不提。


    太叔景明淡淡的說道:“怎麽樣?有什麽感覺嗎?


    秦墨唿出一濁氣,“我也沒有想到叔公竟然背負那麽多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說什麽,隻是心中很亂;今後都不知該如何麵對叔公。”


    秦墨說出這一句話用仇視的目光看了太叔景明一眼,他總感覺太叔景明是故意的。


    太叔景明被秦墨這一眼看的心慌,他可不想要被這個秦墨給惦記上。


    現在可能是沒有什麽關係,可是指不準以後的時候,秦墨會不會給自己下套。


    ”喂喂喂,你可不能夠恩將仇報呀,我可是好心幫助你的呀。”


    太叔景明急忙解釋,推幹淨責任,絕對不能夠讓秦墨惦記上自己。


    秦墨盯著太叔景明,略帶開玩笑的語氣說到:“我知道是我求你的,可是我總感覺你是故意讓我看的,你就是不想要讓我好過。


    “可話又說話來,我還真的必須要知道這些事情;如非是今天的事情,叔公怕是會將這些秘密給帶到墳墓中去。”


    秦墨突然又是話風一轉,變得沉悶起來。


    他感覺對於秦道明的恩情這一輩子都別想要還清,這已經不單單是救命之恩啦。


    “看來我這一次的選擇是正確的,這般不要說是一個條件,就算是一百個條件我都答應大人您。”


    “你可覺得我需要你那些條件嗎?我需要的不過是你口中的態度而已;人族的危險你現在還沒有接觸到,可能還不知道,當你知曉時,我就算是不說,你亦然會奔赴戰場!如此這般我不過是提前將你拉入我的陣營中而已。”


    “醫治他沒有任何的問題,隻是我手頭上麵沒有任何的靈藥;我得要前往皇城去看一下。靈家的人還欠我點東西,估計他們有。”


    太叔景明淡淡的說道,醫治秦道明其實不難,不過是手上沒有合適的靈藥而已。


    秦墨也是點點頭,驚訝一番,靈家是什麽他知道。


    不過靈家都欠太叔景明東西這就有點好玩。


    太叔景明將搭在秦道明手上的手給收了迴來,秦道明也隨即睜開了眼睛。


    “你們這是看到了什麽?為什麽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秦道明一睜開眼睛看著兩雙貓頭鷹一樣的眼神冒著幽光的看著他,嚇得他都有的措手不及。


    秦墨率先開口:“無事,無事!自然是沒有任何的事情!”


    太叔景明聽到秦墨的話後,明白他並不是想要將這些事情拿到台麵上來說。


    “你的毛病小毛病而已,隻是手上沒有靈藥,隻是需要靈藥醫治起來倒是沒有什麽難度。


    太叔景明跟在秦墨的話後,無關痛癢的說到。


    秦道明聽到太叔景明的話,眼睛都放出光亮,想要大笑,絲毫沒有對兩人產生疑心。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秦道明對著太叔景明激動的拜恩道。


    太叔景明擺擺手,說到:“這隻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我醫治於你,秦墨答應我一個條件;兩者相互對等。”


    秦道明點點頭,然後從兩人的麵前退了出去。


    這裏麵還真的不適合他呆,裏麵三個廢人,唯一他有修為的絕對不能夠待在這裏麵。


    太叔景明拿起一張紙,唰唰的在紙上寫到。”想明白了如何做?”


    秦墨也不客氣,隨手拿起一張紙,拿起邊上的毛筆在紙上也是迴複道。


    “自然是想明白,叔公這番讓我明白;我自然也需要讓他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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