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大殿,早朝。


    皇帝一上朝就大誇特誇白如冰如何神勇善戰,如何打得大正落花流水,等等。把白如冰誇的都有點掛不住了。殿前文武百官戰功顯赫的老將軍比比皆是,拿他一個小毛頭開涮,有意思嗎?


    讓那些老功臣情何以堪?


    白如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隻能低著頭謝恩。


    皇帝:“宣你上殿,一是因你有功,要重賞,二是念你年輕有為,浩然正氣!國家就是需要你這樣的棟梁支撐基業。為此,賜你婚事一樁,六王爺小女,年方二八,為皇做主,賜婚與你,待你剿滅大正韋彪,擇吉日完婚!”


    白如冰跪在地上叫苦不迭,皇上賞賜什麽不好,非要賜婚,這不是添亂嗎?除了那三千精兵,其他的不要都可以,您老人家不能亂點鴛鴦譜啊。


    我跟舒月雖沒有表白,可是彼此的心裏已經有了對方,這樣貿然冒出個縣主,又不能不領旨,讓為臣如何麵對舒月?


    就算抗旨,可舒月天煞幫的身份見不得光,萬萬不能在皇上麵前暴露出來。


    白如冰:“為臣,為臣,”


    為臣了半天沒說下去,皇上以為他激動的說不出來了,連忙說:“謝恩就免了,趕緊迴去殺敵立功,爭取早日凱旋歸來。寡人給你接風洗塵,親自為你主婚!”


    白如冰無奈,皇命不敢違,謝恩又說不出,隻好含含糊糊的拜了一拜,皇帝擺了擺手,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來:“退朝!”


    白如冰隨大臣們退出,一出門,道喜聲不斷,白如冰這個苦哇,隻好抱拳應付著,一個頭幾個大。


    先不說六王爺權勢有多大,就他家的公主有多專橫跋扈白如冰早有耳聞,粘上她,自己這是倒了幾輩子的血黴,粘上就揭不下來。


    高官裏有幾個跟他關係不錯的,稍稍告訴他,是縣主先看上他的,鬧著讓六王爺跟皇上說,讓皇上做主提親。皇上一看這是好事啊,這麽一個有為青年,國家的棟梁之才,肥水不流外人田,理應納入到我皇室。這才有了麵聖,殿前另有賞賜的聖旨。


    我滴個媽啊!要了血命了。


    迴去怎麽跟舒月交代啊!


    反正離剿滅大正還有些時日,再想辦法吧,不過,自己是鐵了心不會娶縣主,給個宰相都不幹!


    早朝出來,白如冰不敢停歇,帶著隨從馬不停蹄往龍潭趕,前線戰事緊迫,他可不敢在這耽擱。


    隻是心裏打鼓,該怎麽跟舒月說這個事。


    快馬加鞭,趕到龍潭時已經是第二天子時。


    左將和梅幫主在大帳裏等候,互相行了禮,白如冰沒有提殿前的事,兩個人也不便問,將軍詢問了這兩天的情況,吩咐他倆先去休息,明天再議。


    舒月也在等白如冰,隻是遠遠的看到他們一行迴營,將軍進了大帳,才迴房休息。將軍兩天沒迴,一定有許多軍務要處理,她不便打擾。


    隻是這心總是突突的跳,感覺有什麽事壓著,心神不寧。


    她笑自己過於多慮了,以將軍的身手,安全沒有問題,那她擔的哪門子心呢?


    好像又不光是安全的事,慌慌的想不清楚。


    迴房還是睡不著,睜著眼到天亮。


    梅花看著她在鋪上烙餅,她是過來人,知道舒月的心思,可這事兒隻有兩個當事人能說,自己不好說破,小妮子的心裏裝著將軍呢。


    舒月一晚上沒睡,白如冰也沒睡好。


    他是因為實在找不到一個理由跟舒月說這次麵聖的事情,直說怕傷了舒月,不說又覺得對她不公平,實在是為難。


    還有一個人也沒有入睡,那就是在曹州大山裏的韋彪。


    韋彪更是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逃不出白如冰的魔掌了?好像白如冰會掐算一樣,自己的每一步行動,都被他算計的死死的。無論在哪出現,保證有白如冰的軍隊在那裏等著,真踏瑪見了鬼了!


    有內奸?


    不可能,這次行動從大正派過來接應的人一到這裏就決定出兵,中間沒有任何間隔,是臨時決定的。說完就出發,就算是有人報信頂多是有追兵,怎麽可能跑到他們前頭?


    還先拿下了大正的兵,再在那裏伏擊等待他們,這劇情,就是幾百年後的神劇都不敢這麽編,可偏偏在自己身上真真切切地發生了。


    這是什麽神操作?上天真的要滅我韋彪,連帶著讓大正也一起滅亡?


    想來想去隻有這一個理由能解釋得通,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好的解釋了。


    韋彪這一輩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上天要懲罰他也的確說的過去。隻是,韋彪不信這個。又確實找不出任何理由來解釋到金壩後的這一切一切。隻能有這一種解釋,那就是,白如冰是神的化身,他能預知未來,左右世上的一切。


    韋彪覺的,這個解釋過於牽強。肯定是自己哪裏有漏洞被白如冰抓住,才能使他對付自己得心應手,屢戰屢勝。


    這個漏洞在哪呢?臥底?內奸?好像都不可能。


    一定得把牌重新洗一下,讓主動權迴到自己手裏。


    他苦思冥想,想弄出一個能致使白如冰有切膚之痛,讓他軍心大亂的招數。使他顧頭不顧尾,然後讓自己的弟兄打入龍潭內部,攪他個天翻地覆。


    這步棋,他不想和任何人商量,讓所有人都不知道,看還能不能讓白如冰未卜先知。如果再有,我韋彪就跪倒在白如冰麵前,徹底放棄,這土匪是當到頭了。


    可他是誰啊,響徹關外的韋彪,能跟一個毛頭小子認輸?砍頭不過碗口的疤,橫行江湖幾十年,還怕了你了?


    這次韋彪打算派三五個人過去,攜帶信鴿,時刻把對岸的信息發迴來,及時掌握對岸的動向,配合他們吸引白如冰的注意力,吸取上次狗蛋過江失敗的教訓。


    韋彪想好了人選,由浪裏白條劉江帶隊,挑選幾個水性好的,丟棄木筏,找一處江寬水緩處,泅渡過江,帶足幹糧,長期潛伏。


    韋彪覺得這場仗不能操之過急,慢慢跟他磨,慢慢跟他鬥,才有可能有勝算。


    韋彪想好這些,長舒了一口氣,這才覺得有點困意,迴臥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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