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冰:“這朝廷軍隊這麽厲害,要知道可不敢從那裏走了。”


    張二蛋子:“你這次來不單是來看我吧,要不要找點草藥?”


    白如冰:“兄弟說對了,草藥隨緣,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來看兄弟才是真的。”


    這把張二蛋子樂的,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上了。


    這麽大一個財神,大老遠的專門來看自己。


    白如冰:“你們的兵都住到青城了?那你這守城的是不是就輕鬆了?”


    張:“才不是呢,這些迴城的爺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別看打白如冰總吃敗仗,迴城裏可橫了,弄的我們這些兵都快沒飯吃了。”


    白如冰知道他說的是搶百姓家的事,沒點破他。


    是啊,幾萬人擠在一個不大的城池裏,僧多肉少,有吃的才怪。


    白如冰:“我迴家就不能從南邊走了,越走越遠,西門能走嗎?我想走官道。”


    張二蛋子:“現在西門比較敏感,一般不允許進出。不過有我張二蛋子呢,明天的時候我給你介紹守西門的兵長認識,那是我一個村子的鄉親,我倆一塊長大的兄弟。”


    白如冰抱拳道:“那就有勞張長官了。”


    說著起身,再次抱拳道:“我先迴客棧,明天我在客棧等你,還是上次那家。”


    二人茶樓門口告別,白如冰迴到客棧。


    舒月還在飯桌前等他,一口沒吃。


    白如冰:“你是不是傻?這都趕了一天的路了,你不餓啊?”


    舒月:“你不是也餓嗎?你不來我不吃。”


    白如冰:“你呀,怎麽這麽強,好吧,趕緊吃吧,我這不是來了。”


    兩人坐下吃飯,老板娘又送過來熱湯,把放涼了的端了下去。


    兩人的確餓了,這都一大天沒正經吃東西,加上在馬上的顛簸,肚子早就抗議,咕嚕咕嚕的叫。


    舒月強忍著不敢大口吃東西,怕讓白如冰看到她狼吞虎咽的窘態。


    白如冰可不管那麽多,唿嚕唿嚕的三下五除二就吃好了。


    白如冰一擦嘴,喊老板娘上茶。


    哪裏還有大將軍的姿態,完全就是一丈夫的樣子。


    一家之主。


    舒月恍惚間覺得就是他倆平淡的家庭生活,平常的一頓晚餐,夫唱婦隨。


    沒有了刀光劍影,沒有了流血廝殺,也沒有了腹背受敵和大軍壓境。


    現實是,他倆在敵人的心髒,一個是大正的頭號敵人,一個是韋彪的死敵,刺殺的對象,兩個把命腋在腰帶上的人。


    離油燈相伴,男耕女織,兒孫繞膝還太遙遠!


    一夜無話,直到太陽升的老高才聽到張二蛋子進來。


    白如冰慌忙下樓,招唿舒月一起去西門找守西門的兵長。


    街上比上一次來熱鬧了一些,百姓許是習慣了這種兵荒馬亂的局麵,生活還得繼續。


    夾縫裏討口飯吃,總比到處去躲強一點。


    有些小本生意人在街上支了攤位,也能聽到一些吆喝聲。


    他們這次也沒換大正的衣服,街上的人多了,他們並不怎麽顯眼。


    在路上白如冰又塞給張二蛋子一張銀票,張二蛋子也沒客氣,伸手接過放到了自己的荷包裏。


    跟張二蛋子一樣,西門兵長也有一個自己的房間,這樣說話就方便多了。


    張二蛋子很識趣,把白如冰引見給西門兵長後,自己借故去小解,給白如冰和兵長單獨說話的機會,他知道白如冰也一定有銀票給他,免得尷尬。


    果然,白如冰沒說話先送銀票。


    兵長跟張二蛋子一個姓,是同族兄弟。


    張兵長也沒客氣,接了銀票,問白如冰有何相求與他。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白如冰說也沒什麽,常常跑這條路,就是想結交一下他這個大門神,路過的時候行個方便。


    張兵長說一句話,別說是白天,你就是晚上來,大門照樣給你開。


    白如冰心裏說,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白如冰說:“不是特別急得事,哪裏敢勞駕您為我夜裏開城門,上麵知道了還不怪罪您!”


    張兵長:“我手下都是我從老家帶來的兵,我平時也沒少貼補他們,我讓他們做事,還是有把握的,諒他們也不敢賣我。”


    白如冰又拿出一張銀票,說:“你知道,我們有時候會走一些緊缺的藥品,白天走太紮眼,被查到了挺麻煩,可能真的會從夜裏走,到時候我真的會有求於您。”


    有了張二蛋子的引薦,張兵長對白如冰的身份深信不疑,當場拍板答應。


    白如冰:“這樣,今天我出城一趟,去廉江取些銀兩,在青城一批藥材,這兩天由我這個小兄弟跟兵長聯絡走貨的事情。”


    說完告辭出來,舒月在後麵又小聲跟兵長說了具體怎麽聯係的細節。


    白如冰和舒月迴客棧,再次謝過了張二蛋子,白如冰牽過白馬,策馬奔廉江城。


    舒月則住在客棧等待白如冰消息。


    白如冰那裏會去廉江,他是想從右將那裏抽調幾個精兵,趁機潛伏在青城,如果能混入張兵長的隊伍,就更加完美。


    他讓舒月留下,就是讓她有意接近張兵長,看有沒有機會安插一兩個人進來。


    剛才舒月跟張兵長說了,晚上提些酒肉跟他聊天。


    將軍走後,舒月在客棧待到後晌才下樓,幾乎找遍全城,才找了些鹵肉,買了幾壇子酒。她讓酒肆的老板先把酒送到西門,自己提了鹵肉,叫了個人力車,往西門趕。


    幾大壇子酒早到了,舒月的坐的車到兵營門口,就有幾個士兵迎著她,幫她拿著東西讓進了兵長的房間。


    她從鹵菜包裏分出來了大部分給兵長的手下,讓他們拿去吃喝,留著一包放到兵長房裏的小方桌上,吩咐人抱一壇子酒來。


    好像她才是這裏的主人。


    兵長從西門迴來時她已經把酒菜都擺好了。


    兵長支走門口站著的幾個士兵,把門關上,這才坐下來跟舒月推杯換盞。


    舒月雖是個女生,關外長大的孩子,哪個不是在酒裏泡大的?一對一的喝,張兵長也不一定是對手。


    不過她今天有任務,不敢喝太猛,也不敢灌醉張兵長,萬一兵長先醉倒,事情沒落實,那不就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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