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啦,是因為……因為憶姐姐怕吵嘛,後院比較安靜、安靜啦!嗬嗬……”小梅幹笑著打圓場。天,他千萬不要看出來憶姐姐是為了……


    “小梅,你不是還有別的要緊事要辦嗎?”季心憶笑著“提醒”她。


    “啊,哦,對了,我查點都忘了,那憶姐姐我先走一步了。”小梅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而季心憶則是領著鄒少華在彎彎曲曲的庭院和走廊裏左拐右拐的走著。“幸運”的沒有遇上一個人。


    “呀,好漂亮的馬!”看到栓在一旁的黑色駿馬,季心憶不由眼前一亮。


    “你也懂馬?”


    “不,我隨口說的。”


    “…………”


    季心憶圍著那匹高大的黑色駿馬轉了一圈又一圈,試著將腳放在鞍蹬上,可是又完全夠不到韁繩,根本騎不上去,隻得迴頭苦笑著問那個已經笑得蹲在地上的人:“喂,喂,這馬怎麽騎上去呀?”她雖然會飛來飛去的,但從沒騎過活的東西呀。


    鄒少華笑著走上前,輕鬆一越便坐到馬背上,把手伸向季心憶,說:“上來吧!”季心憶大喜,生怕他反悔似的連忙抓住他的手也越到馬背上。


    “我們去哪?”鄒少華拉住韁繩,問坐在前麵的季心憶。


    “能跑到哪兒就跑到哪兒吧!”季心憶興奮的咯咯的笑起來。


    “喂喂,不是說兩、三圈嗎……”


    “羅嗦……”


    十五之月即將升起,妖怪們在興奮的期待,期待那些即將到來的狂熱而自由日子。


    ☆、奇異的事


    俊男美女共乘一匹馬奔馳已是很顯眼,何況是在一片漠漠戈壁中輕舞飄紗,更是美的像一副畫,隻是-----


    “恩,那個,後麵的人為什麽還在追我們?”鄒少華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們都追了一個時辰了,就算同路也不可能跟那麽久啊,何況像這個小姑娘這樣四處亂跑,根本就不可能會同路,而且他們還一直哇啦哇啦的用胡語叫著……這、這也太奇怪了吧?


    “……心憶小姐,我們是季府的家僕,請跟我們迴去……!”後麵的那群人馬越追越近,用西域話大聲唿喊著。


    “他們說什麽?”鄒少華不懂西域方言。


    “他們說他們是馬賊,錢財美人的留下,不然死啦死啦的。”季心憶順口說道。嘖,追來得還真快,要怎麽甩掉他們呢?


    “馬賊嗎?”鄒少華的麵色開始凝重,不由握緊了配劍,道:“我去一下,你先走。”有他這個將軍在此駐守邊疆,怎能容這些馬賊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為?


    “不,你不能去!”季心憶眼疾手快的抓住他握劍的手。開、開玩笑!現在要是和爹對抗起來,連脫身都是個問題!


    “為什麽?”鄒少華奇怪她的舉動,不過是毫不相關的馬賊而已,她幹嗎激動成這個樣子?


    “因為我、我哥哥,我哥哥在馬賊裏麵!唉,說來慚愧,家兄他……”


    “好,我知道了。”鄒少華安慰似的拍拍她的頭,說:“那我把劍給你留下,我不會傷他的---放心了吧?”想不到她還挺關心她哥哥的,真是個好姑娘。


    放心你個頭!季心憶怒目而視,瞪著眼前的傻小子。他這麽赤手空拳的去被殺了也說不定啊,她家的家僕可是……沒等季心憶再次阻止,鄒少華已經從馬背上翻下來,徑直走到馬賊前麵,雙手抱拳道:“哪位是季姑娘的兄長?請站出來!如果你們現在縛手就擒,鄒某就網開一麵,放你們一條生路,各位請好自為知,放下手中的武器,乖乖的跟鄒某迴都督府去!”


    而那些“馬賊”壓根聽不懂漢語,隻知道這個穿黑衣的是打贏了擂台並劫走了他們小姐的“匪徒”,其中一個會一點漢語的人揚起手中的馬鞭半比劃的憋出幾個生硬的漢語:“你……混蛋,殺!”其餘的人應聲抽出了腰間的配刀向鄒少華砍去!


    奇異的事發生了----就在鄒少華擺開架式準備大幹一場時,那些人卻都從馬背上倒栽了下來,仿佛,仿佛同時受到重擊一般。


    “大笨蛋!”季心憶騎馬趕到已經驚呆了的鄒少華身邊低聲罵道,然後滾鞍下馬,從懷中掏出一個銀色小瓷瓶,把瓶內的藥水餵到已經昏倒的家僕們的嘴裏。


    “他、他們……”鄒少華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放心,他們沒事,我隻不過是用‘劍背’把他們打暈了。“季心憶將藥瓶收起,擦了擦額間的汗說。“我餵他們吃下了‘忘憂糙’的汁液,一個時辰後他們自然會醒來,隻是已忘了見到我們的事。”忘憂糙的汁液隻要調配的人熟練,可以隨意讓對方忘掉幾個時辰甚至幾年內的事,她季心憶早已練得滾瓜爛熟。


    “你到底是誰?”鄒少華麵色凝重的問麵前的這個白衣少女,這樣的相貌和舉止,還有這些怪異的事和忘憂糙……這個女孩絕不是一般人!


    麵前的白衣少女皺著秀眉嘆了一口氣,牽起馬韁繩說道:“走吧,到了那裏我自然會告訴你。”


    ☆、劍妖


    “你到底是誰?”鄒少華麵色凝重的問麵前的這個白衣少女,這樣的相貌和舉止,還有這些怪異的事和忘憂糙……這個女孩絕不是一般人!


    麵前的白衣少女皺著秀眉嘆了一口氣,牽起馬韁繩說道:“走吧,到了那裏我自然會告訴你。”


    而這時的季府裏-----


    “什麽?季家五小姐被那個黑衣人綁走了?”季君傲的臉上有著平時少見的驚訝的神情。


    “怎麽?大哥你這麽在乎那個季家小姐?“季君傲身後一個人有些不是滋味的說。能讓他這個平時臉上少有表情的主子動一根眉毛都已經很難了,而那個季家小姐竟然可以讓主子吃驚到這種地步,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能耐?


    “不,與其說是季家小姐讓我感興趣,到不如說是那個黑衣人。”不理會身後人一臉不懂的表情,季君傲隻是托著下巴迴想在擂台上與那個黑衣人交手的一瞬間。沒錯,雖然隻有一瞬間但他的確感覺到那股力量……就像是傳說中的“劍”!不,不管它是什麽,這個力量--他要定了!季君傲的唇角蕩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像是有什麽陰謀在發酵。


    季心憶默默的坐在一塊背風的岩石上,但還是冷的打顫。西域的晚上和白天截然不同,氣溫低的刺骨。“哈湫~!”季心憶揉揉凍得冰涼的鼻尖,後悔為什麽沒多帶一件衣服跑出來。


    “喏。”坐在一旁的鄒少華從馬背上解下裝著酒的羊皮口袋,遞給季心憶。唉,真是服了她,說個身世也要跑到大老遠的山穀,西域人說個什麽事還要看風水嗎?


    乖乖的接過酒來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體順流而下,全身都變得暖烘烘的起來。“我不是季家的丫鬟,”季心憶握著羊皮口袋,並沒有還他的意思。“我是季家五小姐,季心憶。”


    鄒少華坐著看她,並沒有太大的反映。他已經睬到她不會是丫鬟了,至於季家……他初來西域,什麽都沒聽說過,季家對他而言和甲府、乙府沒什麽區別,隻不過是一所稍大一點的宅


    子罷了。


    “這裏是我娘的墓地哦!”季心憶又灌了一大口酒,指著這個不深的山穀說。不大的山穀在月光下發著沉沉的墨色,卻與大漠的黃沙孤月異常的協調融合。季心憶醉眼迷離的看著眼前的這一片景色,似是對鄒少華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很美吧?可是我爹從沒有來過這兒。除了把我娘的屍骨扔到這個山穀,就隻是在這兒修了一個小小的守墓的房子,一個十幾年來根本就沒人住過的房子!你、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季心憶的語氣裏有了少見的激動與痛苦。


    她舉起手中的羊皮口袋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著裏麵的烈酒。鄒少華忙上前想奪過她手中的羊皮口袋,卻被她揮手阻止。“因為我娘是劍妖……”


    “心憶,你喝多了……”鄒少華安慰似的拍拍她的頭,卻換來她更激烈的態度:


    “我沒有!我什麽都知道……因為,我身上也有‘劍’……我也是劍妖,是妖怪你知道嗎!”季心憶痛苦的揪著鄒少華的衣襟低聲喊著。“我娘真傻……她以為愛就可以包容一切了嗎?隱瞞身份從長安跟到西域,滿心歡喜的獻出自己的‘劍’得到的結果便是被當成怪物關在房裏,雖未離棄但也差不了多少!我娘生了我不久就積鬱成疾,撒手去了……‘劍’怎麽可能是普通人能用得了的呢?如果當初爹有能力用‘劍’的話,娘也不會落到這般結局了吧?”季心憶哼了一聲,咬牙拿袖子擦了眼睛,卻不是自卑自欺的神情,驕傲而倔強的揚起了頭。


    “‘劍’?”


    “劍妖的內丹與其他妖怪不同,凝成寶劍樣的內丹是全身最堅硬的,傳說取之可屠龍。而我娘就是喜歡上我爹爹了,才死心塌地的將最後的秘密,也是自己最驕傲的東西獻給我爹爹。”季心憶鬆開握住他衣襟的手,將雙手手心迎向撒向山穀的月光----月光下,她的手心裏湧出一絲半透明的物質,在半空越聚越多,竟然凝成了一把晶瑩剔透的劍浮在了半空中!


    ☆、秘密


    更奇妙的是劍體內似乎充滿了液體般的能量,在月光下如水般的緩緩的流動著,引得人不由自主的想去握住它——


    “啊……!”鄒少華急急收迴伸向“劍”的手,但仍不能免去被劍氣削傷的結局。整個衣袖上滿是被劍劃過一般的口子,但幸好不深,沒有流血。


    “你沒事吧?”季心憶連忙抓過他的胳膊查看,見到隻劃破了衣服才鬆了口氣,而就在季心憶收手的那一瞬間,浮在半空的“劍”不見了。“笨蛋!‘劍’是可以以一抵百的禦魔之物,你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拿得了它?沒被它殺死就該偷笑了!”


    “這麽厲害啊……那沒有人能拿得了它嗎?”鄒少華怔怔道。


    季心憶怔住了。她忽然想起了季君傲。那天在擂台上與他大打出手,卻僅僅因為一次不小心的接觸差點把體內的“劍”引出來,那個男人可以吸引“劍”……如果是他的話絕對可以拿到“劍”,不,那個男人甚至可以控製“劍”!他絕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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