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修】
與偶像男團同居的日子 作者：楓月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蘇雯避開了那幾人的目光，轉移了視線，將注意力放在了電腦顯示的歌詞上麵。
她道：“我看樂譜唱一遍，看看哪些歌詞適合我唱。行嗎？”
“當然可以啊。”馮聖傑道。
謝義澤，許皓軒，司誌航沒有說話，默認了。
事實上，如果時間允許的話，理想的歌詞分配方式應該是將一首歌的歌詞重新均分給五個人。
但是因為時間緊湊，那種重新分配的形式會讓謝義澤他們唱不熟悉的歌詞，加大了他們的工作量，反而變得更加麻煩，相互之間需要重新磨合。
如果隻新加入蘇雯的部分，抽取一部分其他成員的歌詞給蘇雯，他們彼此磨合的時間將大大減少。同時隱患也會大大減少。
萬一有蘇雯臨時忘詞的情況出現，隊友也能替她接上。
要是全部打亂重排，其他成員很有可能會忘記自己新的歌詞，出現唱錯的情況。
馮聖傑問：“昊哥，你聽過歌曲的小樣嗎？要不我給你傳一下？”
“好。你等會發我手機。”蘇雯道：“先吃早飯吧。”
蘇雯進廚房將早餐端出來，擺在餐桌上。
她性格上其實比較內向，以前因為容貌的緣故，她隻能獨來獨往，雖然在家的時候，弟弟蘇昊可以陪她說說話，但是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她。
日子久了，蘇雯自己發展了一個愛好，繪畫。她平日裏對色彩敏感，並在色彩搭配上有一定的偏執。
像在早餐上麵，蘇雯將切成形狀各異的水果擺出了新花樣，有的擺盤看起來像是可愛動物，有的看起來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各具姿態。
她將早餐一擺上，馮聖傑激動道：“昊哥，你擺得太好看了，我要拍下來發微博。”
司誌航認同道：“真的擺得好看。”
他和馮聖傑是做早餐的人，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切出來的水果可以擺出這個樣子，他們隨便亂切的。
許皓軒一步一步挪動到了餐桌，他強撐著，眼睛張開一條縫。
許皓軒道：“很漂亮。”
幾個成員都誇了蘇雯的作品，謝義澤也不好例外，他點點頭，道：“不錯。”
馮聖傑拿出手機，道：“昊哥，我拍了。”
“你拍吧。”看到大家都喜歡自己的作品，蘇雯的心情稱得上十分愉悅。
沒過幾分鍾，馮聖傑從手機裏抬頭，激動道：“我們上熱搜了。”
整個餐桌上隻聽到他一個人的高唿聲。
謝義澤冰冷的目光投過去。
馮聖傑身體立刻一僵。
他訕笑道：“隊長，我這就吃飯。”
隨後，餐桌上幾乎沒有動靜傳出。
他們幾人吃完早餐，憋不住話的馮聖傑道：“我剛看了微博，我們昨天的快閃排在熱搜第六。”
“滿叔他們昨晚在加班。”蘇雯暗示馮聖傑這種狀況是正常現象。他們公司有買宣傳。
可馮聖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道：“這次公司買的宣傳也未免太久了。他們買的是不可能的保持到第二天的。今天還能在熱搜上，肯定有一部分是我們自身的實力。”
馮聖傑話裏自信滿滿。
蘇雯倒是聽著話裏的內容感到怪怪的。
什麽叫公司買的是不可能保持到第二天？
那這公司在宣傳上麵有什麽用？
蘇雯不得不對恆運公司的業務能力產生了懷疑。她對組合的未來，也開始有了擔心。
司誌航疑惑地看了看馮聖傑，他自己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誒，是有些粉絲的自來水。”
司誌航發現了新大陸，他道：“有我們的粉絲將我們的快閃視頻和高麗國的團體組合做對比。向路人安利我們。”
馮聖傑也看到了和司誌航相同的內容，不過，他看到的比司誌航看到的更加深入。
他的聲音裏帶點懊惱，道：“完了，仇恨拉大了。粉絲鼓吹我們實力比高麗國的男團更好，那條微博下麵的評論全是罵我們的。”
近幾年，華國娛樂圈的團體組合少之又少。
很多年輕人癡迷高麗國的團體組合，這些粉絲數目加起來，至少幾千萬。
要是他們的粉絲拉上高麗國男團當對比，光是那些男團在華國的粉絲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蘇雯不知道自己從隻言片語中推測出的情況對不對。
她問：“是不是我們的粉絲在網上說我們的實力比高麗國男團的實力更強，引來那些男團粉絲的反擊，所以才會導致我們的快閃活動上了熱搜？”
“是這樣。”馮聖傑為蘇雯的總結點個讚，“昊哥，我們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上的熱搜。”
馮聖傑看向謝義澤，詢問：“隊長，怎麽辦？我們這是被罵上熱搜了。”
謝義澤一如既往，表情冷淡，他一點也沒受這個消息的影響。
謝義澤道：“不用迴應。這件事在薑哥的把控之中。”
馮聖傑聞言，一臉震驚。
這時，他看了餐桌一圈，發現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馮聖傑頓時感覺自己被成員背叛了，他道：“你們都知道？”
許皓軒沒理他。
司誌航道：“你當薑大哥是吃白飯的嗎？粉絲的動向他一清二楚。”
馮聖傑最後看向蘇雯。
“昊哥。”
蘇雯道：“我猜的。”
蘇雯剛聽到消息有點擔心，但是她看謝義澤和許皓軒鎮定的樣子，便知道事情肯定在他們的把握之中。
還真是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知道。
馮聖傑陷入懷疑人生中。
謝義澤看了蘇雯一眼，主動說了兩句，道：“這個舉措能短時期內得到大的曝光度。但是劍走偏鋒，容易反噬。”
許皓軒打起精神，問了一個問題，“隊長，我記得我們好像和他們說過不要這樣做。”
謝義澤道：“是說過。”
許皓軒問：“那誰做的？”
司誌航道：“滿叔。”
蘇雯幾人的目光一同看向司誌航。
司誌航撓撓腦袋，道：“我是覺得這種拉仇恨的碰瓷，除了滿叔，沒有其他人了。”
謝義澤收迴目光，道：“近期爭取把實力提上去。要是做不到，後果我想你們自己也知道。”
後果就是被那些男團的粉絲群嘲。
蘇雯可不想自己的組合落成那種局麵。
若不是滿叔走的這一步，他們何必擔心自己的下場。這真是，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蘇雯幾人動手收拾碗筷時，由林依菲帶過來的工作團隊才匆匆趕到。
林依菲看到餐桌上沒有收拾完的碗筷，她驚訝道：“你們已經吃了早餐？”
司誌航看了她一眼，奇怪道：“不然呢？”
林依菲道“呃……我給你們帶了。”
她聲音小小的，顯得底氣不足。
司誌航道：
“等你帶早餐，恐怕我們早就餓死了。”
屋子裏進來好幾個工作人員，他們目睹了這一幕。
林依菲羞得臉通紅。
司誌航還想說點什麽。
蘇雯擺手，示意不要再說了。
司誌航還是聽蘇雯話的，他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蘇雯問：“小菲姐，接下來的行程是怎麽樣的？”
林依菲的情緒還沒從被司誌航連懟中脫離出來，她勉強笑了一下，道：“現在是化妝時間，十點到達拍攝場地。到時候再補一下妝。”
謝義澤道：“那開始化妝吧。不要耽誤時間。”
他的話，給人不容許反駁的感覺。
林依菲怔了一下，迴過神，連忙道：“好。”
“你們過來。”她招唿化妝師過來。
蘇雯這邊，先前為蘇雯化過幾次妝的女化妝師吳月主動過來為蘇雯化妝。
化妝時，吳月道：“我昨天替你化妝的時候，總感覺和第一次見你時有點不一樣。”
她們第一次見麵，還是在蘇雯還沒有服用變身藥劑的時候。
蘇雯服用變身藥劑之後，麵部輪廓發生輕微改變，變得更加男性化一點。
蘇雯表情沒有一絲異常，她語氣鎮定，狀似好奇，問：“哪裏不一樣？”
吳月邊為蘇雯化妝，邊道：“我想想……我知道了。你沒有之前的憂鬱了。第一次見你，你看上去超級憂鬱。”
蘇雯目光一閃，在那個時間段，她弟弟生死未卜，她的確情緒低落。
可現在她弟弟成功醒了，她卻仍然和家人相隔兩地，不知什麽時候能夠相見。
吳月察覺不出蘇雯的心理活動，她感歎道：“現在的話，你看上去特別高冷。”
蘇雯失笑，她第一次聽人說自己高冷，她問：“我哪裏高冷了？”
吳月退後一步，仔細打量蘇雯上妝之後的相貌，在那雙眼眸的注視下，吳月鬼使神差說出了心裏話，她道：“即使你是笑著的，也給人感覺很遙遠。”
人近在眼前，但是遙不可及。
吳月說出自己的心裏想法後，趕緊補救，道：“怎麽說呢，就是那種美人如花隔雲端的感覺。抱歉，不是說你像女生。隻是我們普通人近距離接近男神的時候，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自動腦補男神很高冷。”
吳月語無倫次地解釋自己的想法。
蘇雯道：“沒關係。”
蘇雯看了下鏡子裏的自己，道：“你化得很好。”
吳月傻笑著收拾工具。
造型師遞給蘇雯一個袋子，裏麵放著衣服。
那是一套橘黃色的校服，和多數華國高中的校服一樣肥大。
蘇雯看了造型師一眼。
那造型師下意識否認道：“不是我搭配的。你們導演說要用校服。”
幾十分鍾後，天朗組合五個人都打點好自己。
五個穿著橘黃色校服的高中生。
包括謝義澤在內，五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林依菲解釋道：“歌曲的背景發生在校園。導演說用校服。等會我們去一所學校，從學校取景，和學生一起拍攝。”
蘇雯幾人沉默地上了保姆車。
上車後，馮聖傑道：“司誌航，你看看你穿成了什麽鬼，一個隨時可以被風刮走的竹竿？”
“你就像是披了一個麻布袋。”司誌航道。
他們兩個人在後座吵吵鬧鬧。
蘇雯在前麵和謝義澤，許皓軒討論歌詞。
蘇雯將整首歌唱了一遍，謝義澤和許皓軒負責聽。
很快，他們將合適蘇雯演唱的歌詞挑了出來。
合適蘇雯演唱的部分，集中在歌曲的前半部分。前半部分歌曲平緩，蘇雯的音色賦予了它不一樣的感覺，後半部分高.潮，調太高，蘇雯目前還不能保證自己穩定發揮。
“你唱這幾句。”謝義澤敲定了蘇雯的演唱部分，沒有說那些歌詞原先屬於誰唱的。
“好。”蘇雯認真琢磨起歌詞。
恆運為天朗組合做策劃的野心很大，他們計劃以後的每張專輯都是放在同一世界觀背景下。
這一次的出道曲，是以“元氣”、“活力”為中心的，重點講述朋友之間的友情，鏡頭將拍攝幾個少年一起奮鬥拚搏學習的高中生活。
相應的，恆運公司計劃這一次重點推的人是馮聖傑。
馮聖傑符合元氣少年這個概念。
下一張專輯的話，主題變化，主推的人又有不同了。
上午十點，正好是高中生的大課間。
蘇雯等人和導演團隊匯合不到一分鍾。叼著煙的導演把煙頭一
扔，趕著蘇雯幾人混進操場上的課間操隊伍。
場景類似於幾隻黃色的小雞被兇猛的老鷹追趕，慌忙跑進了一群黃色小雞中間躲避。
導演團隊給學校打過招唿，巡視的老師沒有將蘇雯五人趕了出來。
那些學生好奇地往蘇雯幾人處張望。
“跟著他們動起來。”導演咆哮。
繞是內心隻想拒絕，天朗組合幾人還是模仿著前麵學生的動作開始了跳大神。
拍攝進展十分順利，與拍攝上的順利形成反比的，是蘇雯幾人內心的崩潰。
馮聖傑一臉生無可戀。
導演這次重點的拍攝對象是他。
“馮聖傑，活力！動起來！來，跟我動起來！”
馮聖傑平常活力十足，硬生生被折騰到了迴程時癱倒在後排座位上，一個字也不願意說了。
蘇雯往後看了一眼，問：“聖傑睡了？”
許皓軒瞥了瞥後排，道：“睡了。”
司誌航長籲一口氣，道：“他總算消停了。”
謝義澤道：“那我們不告訴他，今晚淩晨公司將公開他的宣傳視頻。”
後排的馮聖傑眼珠子動了動，馬上坐了起來，問：“隊長，什麽宣傳視頻？”
馮聖傑得到了來自四位成員意味深長的目光。
林依菲坐副駕駛，艱難地轉身，舉著手機，將剛剛發生的一切記錄下來。
謝義澤道：“從今天淩晨開始，公司每天公布一位成員的宣傳視頻。五天後，公司召開我們組合正式出道的發布會。”
車裏的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帶上了一絲燥熱。
蘇雯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劇。
謝義澤道：“後麵五天，我們要做的事情有不少，錄音，排舞是重中之重。我推了我公司那邊的事情，聖傑，你最近不要接戲了。你那邊的事情交接情況如何？”
謝義澤問的是許皓軒。
許皓軒眯眼想了想，道：“全部交接給了我粉絲後援會的會長。”
謝義澤下一個詢問對象是司誌航，他道：“誌航，這幾天有時間？”
司誌航道：“隊長，有時間。我找了這麽久都找不到，不可能就在這幾天就能有線索。”
謝義澤生硬地安慰道：“人還活著，就一定有蹤跡，我們陪你繼續找。”
司誌航“嗯”了一聲。
蘇雯對上謝義澤的目光，福靈心至，道：“我沒有別的安排。”
謝義澤點頭，道：“出道前後時間緊了一點，大概過一個月，除了組合的活動，你們可以隨意安排自己剩餘的時間。”
司誌航舉手發問：“隊長，那我們到時候是不是總是要上綜藝節目？我看那些明星出道後會上好多個節目做宣傳。”
“你想去？”謝義澤反問。
司誌航實誠道：“感覺很好玩。”
馮聖傑的興趣被引來了，他兩眼放光，道：“隊長，我也想去。我看他們可以去好多地方玩。”
許皓軒唱了反調，他道：“我提議上節目的時候，你們去就可以了，別帶上我。我身體不好。”
馮聖傑不願意拋下自己的軒哥，他拆穿許皓軒的謊話，道：“軒哥，我們前一段時間的體檢表上寫著你身體健康。再說了，軒哥，我們可是一個團體，一個也不能落下的。”
司誌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軒哥，成為明星可是你的夢想。你都當了明星，怎麽可以不去上節目？我們一起去啊。”
許皓軒表情真誠，道：“真的，你們去可以了。不要帶上我。我和朋友有約會。”
“天天有約會？”問的人是謝義澤，“不可能天天有約會吧？”
許皓軒不敢相信隊長會親自下場來拆他台。
馮聖傑順著隊長提出的問題，進一步提問，“軒哥，你總有時間沒有約會吧？”
“我們提前把所有要上的節目都約好時間。軒哥，以後你的約會就選在這些節目時間之外。”司誌航放了大話。
許皓軒嘴角一抽，道：“你們現實一點，不是你們想上什麽節目，就能上什麽節目。”
馮聖傑揮揮手，道：“不用擔心。有隊長啊。隊長以前是這樣說的。”
當著謝義澤的麵，馮聖傑模仿謝義澤說話時的神態和口吻，他目光冰冷，看著前方，仿佛在看一團死物，輕描淡寫道：“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
保姆車裏死寂。
蘇雯看了全過程，馮聖傑演技不是吹的，模仿謝義澤至少有八成像。
蘇雯實在沒有忍住，笑了。
下一秒，謝義澤盯上了她。
蘇雯努力收斂了笑容，在謝義澤的冰冷目光下，找了個
理由解釋道：“我在想，上節目這種，我們是需要上幾個節目，為我們組合打響知名度的。”
她沒有提自己為什麽笑。
謝義澤自然不會主動問起，他有了蘇雯遞上的梯子，道：“讓薑哥為我們聯係幾個收視率高的節目，其他的就不必參加了。所有人一起。”
上節目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下來。
蘇雯他們拍完mv，一天差不多結束了。
錄音室那邊，蘇雯他們約下了時間，是明天一起去錄。
編舞老師那邊也得到了蘇雯他們新的歌詞分配，編舞老師承諾會連夜趕出新的舞台編舞。
謝義澤給成員們放了半天假，讓他們今天晚上早點睡。
事實上，又是沒有一個成員早睡，連說要早點睡，作息十分規律的謝義澤也沒有睡。大家一個個窩客廳沙發上等零點的到來。
他們都等著淩晨的時候，公司官宣，給馮聖傑發宣傳視頻。
宣傳視頻的概念，包括謝義澤在內，都是第一次聽說。
以往的公開方式，都是公司發個宣傳照，配上成員的個人資料。
薑經紀人神神秘秘，不肯給蘇雯他們看視頻內容，借口是擔心他們泄露。
蘇雯他們詢問了最好打探消息的滿叔，滿叔竟然也沒有透露一點口風。
馮聖傑嘀咕，他有了不詳的預感。
天朗組合每個成員對所謂的宣傳視頻，都抱有極強的好奇心。
在等待視頻發布的時間裏，蘇雯抽空和羅元青聊了聊。
羅元青雖然沒有出道，但是他有過不少舞台經驗，兩人短信交流，羅元青傳授給蘇雯不少緩解心理壓力的方式。
蘇雯也有小道消息發給羅元青。她從謝義澤那裏聽來的消息，要是天朗組合成功了，恆運在兩年後將會推出新男團。
這個消息是真是假，難以知曉。
但蘇雯從羅元青發來的文字裏，能感受到他在得知消息後，他的那顆浮躁的心，落到了實處。
人活著，還是要有點希望的。
在馮聖傑的翹首以盼的期待下，零點到來。
恆運公司的官網首頁換成了一張馮聖傑的個人宣傳照。
同一時間，恆運的官方微博發布了一個視頻。
蘇雯點開視頻。
恢宏的背景音樂響
起。
兩個大字閃耀在漆黑的屏幕正中。
元氣。
“元氣”二字轉眼暗去，兩個新的字亮起。
活力。
恢宏的背景音樂瞬間換成了天朗組合出道曲的伴奏音樂。
同時，視頻畫麵變成了馮聖傑的一係列動態圖，有練習室練習的，有他拍戲的，各種圖匯聚一起，完美的詮釋著“活力”和“元氣”。
突然，視頻戛然而止，音樂消失，屏幕再度暗下去了。
蘇雯點擊屏幕，發現視頻進度才到一半。
“我就知道有幺蛾子。”沙發上的馮聖傑發出暴躁的聲音。
蘇雯繼續看自己手機上的視頻播放，一秒過後，一行白色小字出現。
磁性的旁白聲音念道：“你真的相信他是這樣的人嗎？”
這個聲音太耳熟了。幾個成員的目光紛紛投向許皓軒。
馮聖傑質問道：“軒哥，你配的？”
許皓軒沉思道：“我現在才想起是我配的，這個解釋你能接受嗎？”
當然不能。
馮聖傑眼神控訴。
接下來的視頻內容，大大超出蘇雯的設想。
視頻鏡頭明顯晃動，而鏡頭裏的人，明顯是今天拍攝mv的他們。
蘇雯一眼就看到了那可惡的橘黃色校服。
緊接著，是視頻裏的馮聖傑追著成員喊的場麵。
“軒哥，軒哥。”
“隊長。”
“昊哥。”
“司誌航！”
一連串場麵播下來，蘇雯淨看到馮聖傑在不停說話了。
然後，屏幕第三次黑下來。
“聖傑睡了？”
蘇雯聽出了這是自己的聲音。
“睡了。”
這是許皓軒的聲音。
第三個人長籲一口氣，“他總算消停了。”
司誌航的聲音為視頻畫上句號。
宣傳視頻播完，馮聖傑哀嚎，“我的形象，沒了，全沒了。”
許皓軒理智道：“看看下方評論。”
蘇雯瞄了一眼官方微博下的評論。
迴複評論的用戶非常活躍，評論幾分鍾內達到上千條。
多數
她道：“我看樂譜唱一遍，看看哪些歌詞適合我唱。行嗎？”
“當然可以啊。”馮聖傑道。
謝義澤，許皓軒，司誌航沒有說話，默認了。
事實上，如果時間允許的話，理想的歌詞分配方式應該是將一首歌的歌詞重新均分給五個人。
但是因為時間緊湊，那種重新分配的形式會讓謝義澤他們唱不熟悉的歌詞，加大了他們的工作量，反而變得更加麻煩，相互之間需要重新磨合。
如果隻新加入蘇雯的部分，抽取一部分其他成員的歌詞給蘇雯，他們彼此磨合的時間將大大減少。同時隱患也會大大減少。
萬一有蘇雯臨時忘詞的情況出現，隊友也能替她接上。
要是全部打亂重排，其他成員很有可能會忘記自己新的歌詞，出現唱錯的情況。
馮聖傑問：“昊哥，你聽過歌曲的小樣嗎？要不我給你傳一下？”
“好。你等會發我手機。”蘇雯道：“先吃早飯吧。”
蘇雯進廚房將早餐端出來，擺在餐桌上。
她性格上其實比較內向，以前因為容貌的緣故，她隻能獨來獨往，雖然在家的時候，弟弟蘇昊可以陪她說說話，但是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她。
日子久了，蘇雯自己發展了一個愛好，繪畫。她平日裏對色彩敏感，並在色彩搭配上有一定的偏執。
像在早餐上麵，蘇雯將切成形狀各異的水果擺出了新花樣，有的擺盤看起來像是可愛動物，有的看起來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各具姿態。
她將早餐一擺上，馮聖傑激動道：“昊哥，你擺得太好看了，我要拍下來發微博。”
司誌航認同道：“真的擺得好看。”
他和馮聖傑是做早餐的人，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切出來的水果可以擺出這個樣子，他們隨便亂切的。
許皓軒一步一步挪動到了餐桌，他強撐著，眼睛張開一條縫。
許皓軒道：“很漂亮。”
幾個成員都誇了蘇雯的作品，謝義澤也不好例外，他點點頭，道：“不錯。”
馮聖傑拿出手機，道：“昊哥，我拍了。”
“你拍吧。”看到大家都喜歡自己的作品，蘇雯的心情稱得上十分愉悅。
沒過幾分鍾，馮聖傑從手機裏抬頭，激動道：“我們上熱搜了。”
整個餐桌上隻聽到他一個人的高唿聲。
謝義澤冰冷的目光投過去。
馮聖傑身體立刻一僵。
他訕笑道：“隊長，我這就吃飯。”
隨後，餐桌上幾乎沒有動靜傳出。
他們幾人吃完早餐，憋不住話的馮聖傑道：“我剛看了微博，我們昨天的快閃排在熱搜第六。”
“滿叔他們昨晚在加班。”蘇雯暗示馮聖傑這種狀況是正常現象。他們公司有買宣傳。
可馮聖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道：“這次公司買的宣傳也未免太久了。他們買的是不可能的保持到第二天的。今天還能在熱搜上，肯定有一部分是我們自身的實力。”
馮聖傑話裏自信滿滿。
蘇雯倒是聽著話裏的內容感到怪怪的。
什麽叫公司買的是不可能保持到第二天？
那這公司在宣傳上麵有什麽用？
蘇雯不得不對恆運公司的業務能力產生了懷疑。她對組合的未來，也開始有了擔心。
司誌航疑惑地看了看馮聖傑，他自己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誒，是有些粉絲的自來水。”
司誌航發現了新大陸，他道：“有我們的粉絲將我們的快閃視頻和高麗國的團體組合做對比。向路人安利我們。”
馮聖傑也看到了和司誌航相同的內容，不過，他看到的比司誌航看到的更加深入。
他的聲音裏帶點懊惱，道：“完了，仇恨拉大了。粉絲鼓吹我們實力比高麗國的男團更好，那條微博下麵的評論全是罵我們的。”
近幾年，華國娛樂圈的團體組合少之又少。
很多年輕人癡迷高麗國的團體組合，這些粉絲數目加起來，至少幾千萬。
要是他們的粉絲拉上高麗國男團當對比，光是那些男團在華國的粉絲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蘇雯不知道自己從隻言片語中推測出的情況對不對。
她問：“是不是我們的粉絲在網上說我們的實力比高麗國男團的實力更強，引來那些男團粉絲的反擊，所以才會導致我們的快閃活動上了熱搜？”
“是這樣。”馮聖傑為蘇雯的總結點個讚，“昊哥，我們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上的熱搜。”
馮聖傑看向謝義澤，詢問：“隊長，怎麽辦？我們這是被罵上熱搜了。”
謝義澤一如既往，表情冷淡，他一點也沒受這個消息的影響。
謝義澤道：“不用迴應。這件事在薑哥的把控之中。”
馮聖傑聞言，一臉震驚。
這時，他看了餐桌一圈，發現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馮聖傑頓時感覺自己被成員背叛了，他道：“你們都知道？”
許皓軒沒理他。
司誌航道：“你當薑大哥是吃白飯的嗎？粉絲的動向他一清二楚。”
馮聖傑最後看向蘇雯。
“昊哥。”
蘇雯道：“我猜的。”
蘇雯剛聽到消息有點擔心，但是她看謝義澤和許皓軒鎮定的樣子，便知道事情肯定在他們的把握之中。
還真是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知道。
馮聖傑陷入懷疑人生中。
謝義澤看了蘇雯一眼，主動說了兩句，道：“這個舉措能短時期內得到大的曝光度。但是劍走偏鋒，容易反噬。”
許皓軒打起精神，問了一個問題，“隊長，我記得我們好像和他們說過不要這樣做。”
謝義澤道：“是說過。”
許皓軒問：“那誰做的？”
司誌航道：“滿叔。”
蘇雯幾人的目光一同看向司誌航。
司誌航撓撓腦袋，道：“我是覺得這種拉仇恨的碰瓷，除了滿叔，沒有其他人了。”
謝義澤收迴目光，道：“近期爭取把實力提上去。要是做不到，後果我想你們自己也知道。”
後果就是被那些男團的粉絲群嘲。
蘇雯可不想自己的組合落成那種局麵。
若不是滿叔走的這一步，他們何必擔心自己的下場。這真是，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蘇雯幾人動手收拾碗筷時，由林依菲帶過來的工作團隊才匆匆趕到。
林依菲看到餐桌上沒有收拾完的碗筷，她驚訝道：“你們已經吃了早餐？”
司誌航看了她一眼，奇怪道：“不然呢？”
林依菲道“呃……我給你們帶了。”
她聲音小小的，顯得底氣不足。
司誌航道：
“等你帶早餐，恐怕我們早就餓死了。”
屋子裏進來好幾個工作人員，他們目睹了這一幕。
林依菲羞得臉通紅。
司誌航還想說點什麽。
蘇雯擺手，示意不要再說了。
司誌航還是聽蘇雯話的，他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蘇雯問：“小菲姐，接下來的行程是怎麽樣的？”
林依菲的情緒還沒從被司誌航連懟中脫離出來，她勉強笑了一下，道：“現在是化妝時間，十點到達拍攝場地。到時候再補一下妝。”
謝義澤道：“那開始化妝吧。不要耽誤時間。”
他的話，給人不容許反駁的感覺。
林依菲怔了一下，迴過神，連忙道：“好。”
“你們過來。”她招唿化妝師過來。
蘇雯這邊，先前為蘇雯化過幾次妝的女化妝師吳月主動過來為蘇雯化妝。
化妝時，吳月道：“我昨天替你化妝的時候，總感覺和第一次見你時有點不一樣。”
她們第一次見麵，還是在蘇雯還沒有服用變身藥劑的時候。
蘇雯服用變身藥劑之後，麵部輪廓發生輕微改變，變得更加男性化一點。
蘇雯表情沒有一絲異常，她語氣鎮定，狀似好奇，問：“哪裏不一樣？”
吳月邊為蘇雯化妝，邊道：“我想想……我知道了。你沒有之前的憂鬱了。第一次見你，你看上去超級憂鬱。”
蘇雯目光一閃，在那個時間段，她弟弟生死未卜，她的確情緒低落。
可現在她弟弟成功醒了，她卻仍然和家人相隔兩地，不知什麽時候能夠相見。
吳月察覺不出蘇雯的心理活動，她感歎道：“現在的話，你看上去特別高冷。”
蘇雯失笑，她第一次聽人說自己高冷，她問：“我哪裏高冷了？”
吳月退後一步，仔細打量蘇雯上妝之後的相貌，在那雙眼眸的注視下，吳月鬼使神差說出了心裏話，她道：“即使你是笑著的，也給人感覺很遙遠。”
人近在眼前，但是遙不可及。
吳月說出自己的心裏想法後，趕緊補救，道：“怎麽說呢，就是那種美人如花隔雲端的感覺。抱歉，不是說你像女生。隻是我們普通人近距離接近男神的時候，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自動腦補男神很高冷。”
吳月語無倫次地解釋自己的想法。
蘇雯道：“沒關係。”
蘇雯看了下鏡子裏的自己，道：“你化得很好。”
吳月傻笑著收拾工具。
造型師遞給蘇雯一個袋子，裏麵放著衣服。
那是一套橘黃色的校服，和多數華國高中的校服一樣肥大。
蘇雯看了造型師一眼。
那造型師下意識否認道：“不是我搭配的。你們導演說要用校服。”
幾十分鍾後，天朗組合五個人都打點好自己。
五個穿著橘黃色校服的高中生。
包括謝義澤在內，五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林依菲解釋道：“歌曲的背景發生在校園。導演說用校服。等會我們去一所學校，從學校取景，和學生一起拍攝。”
蘇雯幾人沉默地上了保姆車。
上車後，馮聖傑道：“司誌航，你看看你穿成了什麽鬼，一個隨時可以被風刮走的竹竿？”
“你就像是披了一個麻布袋。”司誌航道。
他們兩個人在後座吵吵鬧鬧。
蘇雯在前麵和謝義澤，許皓軒討論歌詞。
蘇雯將整首歌唱了一遍，謝義澤和許皓軒負責聽。
很快，他們將合適蘇雯演唱的歌詞挑了出來。
合適蘇雯演唱的部分，集中在歌曲的前半部分。前半部分歌曲平緩，蘇雯的音色賦予了它不一樣的感覺，後半部分高.潮，調太高，蘇雯目前還不能保證自己穩定發揮。
“你唱這幾句。”謝義澤敲定了蘇雯的演唱部分，沒有說那些歌詞原先屬於誰唱的。
“好。”蘇雯認真琢磨起歌詞。
恆運為天朗組合做策劃的野心很大，他們計劃以後的每張專輯都是放在同一世界觀背景下。
這一次的出道曲，是以“元氣”、“活力”為中心的，重點講述朋友之間的友情，鏡頭將拍攝幾個少年一起奮鬥拚搏學習的高中生活。
相應的，恆運公司計劃這一次重點推的人是馮聖傑。
馮聖傑符合元氣少年這個概念。
下一張專輯的話，主題變化，主推的人又有不同了。
上午十點，正好是高中生的大課間。
蘇雯等人和導演團隊匯合不到一分鍾。叼著煙的導演把煙頭一
扔，趕著蘇雯幾人混進操場上的課間操隊伍。
場景類似於幾隻黃色的小雞被兇猛的老鷹追趕，慌忙跑進了一群黃色小雞中間躲避。
導演團隊給學校打過招唿，巡視的老師沒有將蘇雯五人趕了出來。
那些學生好奇地往蘇雯幾人處張望。
“跟著他們動起來。”導演咆哮。
繞是內心隻想拒絕，天朗組合幾人還是模仿著前麵學生的動作開始了跳大神。
拍攝進展十分順利，與拍攝上的順利形成反比的，是蘇雯幾人內心的崩潰。
馮聖傑一臉生無可戀。
導演這次重點的拍攝對象是他。
“馮聖傑，活力！動起來！來，跟我動起來！”
馮聖傑平常活力十足，硬生生被折騰到了迴程時癱倒在後排座位上，一個字也不願意說了。
蘇雯往後看了一眼，問：“聖傑睡了？”
許皓軒瞥了瞥後排，道：“睡了。”
司誌航長籲一口氣，道：“他總算消停了。”
謝義澤道：“那我們不告訴他，今晚淩晨公司將公開他的宣傳視頻。”
後排的馮聖傑眼珠子動了動，馬上坐了起來，問：“隊長，什麽宣傳視頻？”
馮聖傑得到了來自四位成員意味深長的目光。
林依菲坐副駕駛，艱難地轉身，舉著手機，將剛剛發生的一切記錄下來。
謝義澤道：“從今天淩晨開始，公司每天公布一位成員的宣傳視頻。五天後，公司召開我們組合正式出道的發布會。”
車裏的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帶上了一絲燥熱。
蘇雯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劇。
謝義澤道：“後麵五天，我們要做的事情有不少，錄音，排舞是重中之重。我推了我公司那邊的事情，聖傑，你最近不要接戲了。你那邊的事情交接情況如何？”
謝義澤問的是許皓軒。
許皓軒眯眼想了想，道：“全部交接給了我粉絲後援會的會長。”
謝義澤下一個詢問對象是司誌航，他道：“誌航，這幾天有時間？”
司誌航道：“隊長，有時間。我找了這麽久都找不到，不可能就在這幾天就能有線索。”
謝義澤生硬地安慰道：“人還活著，就一定有蹤跡，我們陪你繼續找。”
司誌航“嗯”了一聲。
蘇雯對上謝義澤的目光，福靈心至，道：“我沒有別的安排。”
謝義澤點頭，道：“出道前後時間緊了一點，大概過一個月，除了組合的活動，你們可以隨意安排自己剩餘的時間。”
司誌航舉手發問：“隊長，那我們到時候是不是總是要上綜藝節目？我看那些明星出道後會上好多個節目做宣傳。”
“你想去？”謝義澤反問。
司誌航實誠道：“感覺很好玩。”
馮聖傑的興趣被引來了，他兩眼放光，道：“隊長，我也想去。我看他們可以去好多地方玩。”
許皓軒唱了反調，他道：“我提議上節目的時候，你們去就可以了，別帶上我。我身體不好。”
馮聖傑不願意拋下自己的軒哥，他拆穿許皓軒的謊話，道：“軒哥，我們前一段時間的體檢表上寫著你身體健康。再說了，軒哥，我們可是一個團體，一個也不能落下的。”
司誌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軒哥，成為明星可是你的夢想。你都當了明星，怎麽可以不去上節目？我們一起去啊。”
許皓軒表情真誠，道：“真的，你們去可以了。不要帶上我。我和朋友有約會。”
“天天有約會？”問的人是謝義澤，“不可能天天有約會吧？”
許皓軒不敢相信隊長會親自下場來拆他台。
馮聖傑順著隊長提出的問題，進一步提問，“軒哥，你總有時間沒有約會吧？”
“我們提前把所有要上的節目都約好時間。軒哥，以後你的約會就選在這些節目時間之外。”司誌航放了大話。
許皓軒嘴角一抽，道：“你們現實一點，不是你們想上什麽節目，就能上什麽節目。”
馮聖傑揮揮手，道：“不用擔心。有隊長啊。隊長以前是這樣說的。”
當著謝義澤的麵，馮聖傑模仿謝義澤說話時的神態和口吻，他目光冰冷，看著前方，仿佛在看一團死物，輕描淡寫道：“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
保姆車裏死寂。
蘇雯看了全過程，馮聖傑演技不是吹的，模仿謝義澤至少有八成像。
蘇雯實在沒有忍住，笑了。
下一秒，謝義澤盯上了她。
蘇雯努力收斂了笑容，在謝義澤的冰冷目光下，找了個
理由解釋道：“我在想，上節目這種，我們是需要上幾個節目，為我們組合打響知名度的。”
她沒有提自己為什麽笑。
謝義澤自然不會主動問起，他有了蘇雯遞上的梯子，道：“讓薑哥為我們聯係幾個收視率高的節目，其他的就不必參加了。所有人一起。”
上節目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下來。
蘇雯他們拍完mv，一天差不多結束了。
錄音室那邊，蘇雯他們約下了時間，是明天一起去錄。
編舞老師那邊也得到了蘇雯他們新的歌詞分配，編舞老師承諾會連夜趕出新的舞台編舞。
謝義澤給成員們放了半天假，讓他們今天晚上早點睡。
事實上，又是沒有一個成員早睡，連說要早點睡，作息十分規律的謝義澤也沒有睡。大家一個個窩客廳沙發上等零點的到來。
他們都等著淩晨的時候，公司官宣，給馮聖傑發宣傳視頻。
宣傳視頻的概念，包括謝義澤在內，都是第一次聽說。
以往的公開方式，都是公司發個宣傳照，配上成員的個人資料。
薑經紀人神神秘秘，不肯給蘇雯他們看視頻內容，借口是擔心他們泄露。
蘇雯他們詢問了最好打探消息的滿叔，滿叔竟然也沒有透露一點口風。
馮聖傑嘀咕，他有了不詳的預感。
天朗組合每個成員對所謂的宣傳視頻，都抱有極強的好奇心。
在等待視頻發布的時間裏，蘇雯抽空和羅元青聊了聊。
羅元青雖然沒有出道，但是他有過不少舞台經驗，兩人短信交流，羅元青傳授給蘇雯不少緩解心理壓力的方式。
蘇雯也有小道消息發給羅元青。她從謝義澤那裏聽來的消息，要是天朗組合成功了，恆運在兩年後將會推出新男團。
這個消息是真是假，難以知曉。
但蘇雯從羅元青發來的文字裏，能感受到他在得知消息後，他的那顆浮躁的心，落到了實處。
人活著，還是要有點希望的。
在馮聖傑的翹首以盼的期待下，零點到來。
恆運公司的官網首頁換成了一張馮聖傑的個人宣傳照。
同一時間，恆運的官方微博發布了一個視頻。
蘇雯點開視頻。
恢宏的背景音樂響
起。
兩個大字閃耀在漆黑的屏幕正中。
元氣。
“元氣”二字轉眼暗去，兩個新的字亮起。
活力。
恢宏的背景音樂瞬間換成了天朗組合出道曲的伴奏音樂。
同時，視頻畫麵變成了馮聖傑的一係列動態圖，有練習室練習的，有他拍戲的，各種圖匯聚一起，完美的詮釋著“活力”和“元氣”。
突然，視頻戛然而止，音樂消失，屏幕再度暗下去了。
蘇雯點擊屏幕，發現視頻進度才到一半。
“我就知道有幺蛾子。”沙發上的馮聖傑發出暴躁的聲音。
蘇雯繼續看自己手機上的視頻播放，一秒過後，一行白色小字出現。
磁性的旁白聲音念道：“你真的相信他是這樣的人嗎？”
這個聲音太耳熟了。幾個成員的目光紛紛投向許皓軒。
馮聖傑質問道：“軒哥，你配的？”
許皓軒沉思道：“我現在才想起是我配的，這個解釋你能接受嗎？”
當然不能。
馮聖傑眼神控訴。
接下來的視頻內容，大大超出蘇雯的設想。
視頻鏡頭明顯晃動，而鏡頭裏的人，明顯是今天拍攝mv的他們。
蘇雯一眼就看到了那可惡的橘黃色校服。
緊接著，是視頻裏的馮聖傑追著成員喊的場麵。
“軒哥，軒哥。”
“隊長。”
“昊哥。”
“司誌航！”
一連串場麵播下來，蘇雯淨看到馮聖傑在不停說話了。
然後，屏幕第三次黑下來。
“聖傑睡了？”
蘇雯聽出了這是自己的聲音。
“睡了。”
這是許皓軒的聲音。
第三個人長籲一口氣，“他總算消停了。”
司誌航的聲音為視頻畫上句號。
宣傳視頻播完，馮聖傑哀嚎，“我的形象，沒了，全沒了。”
許皓軒理智道：“看看下方評論。”
蘇雯瞄了一眼官方微博下的評論。
迴複評論的用戶非常活躍，評論幾分鍾內達到上千條。
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