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風波停息之後,楊承祖得意的享受著勝利的喜悅,品嚐著這美味的戰利品。而李月娥顯然不是李玉娥,她沒有妹妹的堅韌更沒有妹妹的那份傲骨,從初時的拚死抵抗,到最後筋疲力盡之下被動承受。始終沒有表現出一死相拚的決心,隻有逆來順受的無奈,到了最後時刻,她甚至已經在主動逢迎。


    這時的她隻會不停的哭泣著問道:“我該怎麽辦……你讓我怎麽見人?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要我。”卻連一句罵人的話也說不出來。


    這其實是這個時代更為普遍的女性,逆來順受,聽天由命。誰得到了自己,誰就是自己的男人,不管得到的手段是否自願,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隻有接受這個現實,而不是去推翻它或是質疑它。與其追究責任,倒不如讓這個男人給自己一個名分。


    對她們而言,失去貞潔固然可怕,更可怕的則是,失去貞潔後得不到名分,那就隻能死了。而隻要男人給一個名分,她們就能哄住自己,認了這個歸宿。


    比起二姐來,大姐的征服難度簡直低到不可想象,要不是楊承祖過來,怕是她也會同樣窩在焦榕兒子的懷裏,問出同樣的問題。


    她是個難得的內魅之體,在最後階段,居然被動的配合起楊承祖來。要考慮到她還隻是個新手,如果好好訓練一陣,完全可以做個不錯的對頭。楊承祖得意的笑道:“怎麽辦?我可以教你個法子,讓你能騙過張秀才,保證看不出你跟我發生過什麽。”


    “不……不能這樣。”果然,李月娥慌亂的搖頭道:“你……你都對我做了這樣的事,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你就得娶我。不然的話,我就隻能去上吊,去投井。張郎……張郎那裏,是我對不住他,可是這都是命,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和張郎的緣分,隻有來世再續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事先說好,大婦的位置沒有你的,你隻能選擇當妾或是當外室。你自己看著辦,自己挑一個。”他一邊說,一邊拿了手帕為她擦著眼淚,結果這一來,李月娥哭的更兇了。


    “這都是我的命,我都認了,我隻要一個名分……”她哭了良久之後,見這個決定難以更改,就隻好認了。輕輕推推楊承祖“你


    ……你快走吧,萬一被人看見,就麻煩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記得來提親。”


    楊承祖輕快的穿好衣服,“大姐兒,那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以後睡覺的時候,枕頭下麵放把刀子,免得真的吃了虧。尤其記得,防範這娘兩個。不過他們一人挨了我一磚,短時間內,怕是沒有力氣再來找你麻煩了。有人找你麻煩,你就記得到楊宅來找我,不許學二妹玩失蹤,否則的話,我就不要你了。”


    與堅強的二妹不同,大姐兒就是個軟弱可欺的性子,明明是受害者,可是此時反倒像她做錯了什麽一樣,害羞的擁著被子,點了點頭,哀求著“我都聽你的,你千萬要記得來啊。”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任的。外麵那兩個我來料理,你就別管了。自己好好歇著,別亂走動,好了,走了啊。以後我要來找你的時候,會在外麵敲窗戶,你睡覺的時候驚醒一點,我什麽時候想你了就過來。”


    等到楊承祖離開之後,她掙紮著起身,從梳妝盒裏拿出了一把剪刀,將那染了血的部分,全都小心翼翼的剪下來。不管怎麽說,這是自己的證明,必須妥善保留。若幹年後,等到自己年華老去時,至少有這個東西,可以證明自己是幹淨的跟了自己的男人。


    她沒有膽子到書院去看自己的未婚夫,隻是聽二妹說過,未婚夫是個很英俊的書生,還是個才子。她心裏,也不止一次幻想過丈夫的模樣,由於年紀的問題,她也幻想過成親是什麽樣子,婚後會過什麽生活。


    可是今晚過去,那些念想就全沒有了,自己已經髒了,配不上自己的未婚夫。隻能委屈的到楊家,做一個妾室。她並不認同這種命運,可是不認同又能怎麽樣?現在該發生和不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除了嫁給他,還能有什麽辦法?


    剪刀很鋒利,如果對著自己的嗓子刺下去,也能一了百了,這也是個解決的辦法。她想起自己看過的那些閨誡、女訓等故事,自己如果自盡的話,不知道是不是也能算寧死不辱,一死全節?可是自己已經被他……,還能算全節麽?


    她也搞不清楚這事怎麽算,那柄剪刀鬼使神差的被她放到了哽嗓處,隻要用力


    刺下去,就能一了百了,用鮮血洗刷掉自己的恥辱。她並不喜歡楊承祖,事實上,要不是他事後點燃了火折子,她都不清楚得到了自己的男人長什麽模樣。好在他長的不難看,還算個英俊少年。


    自己本來能當正妻的,這迴隻能當妾室,這種窩囊氣,死了也不錯呢。這麽想著,剪刀已經放到了脖子上,冰冷的鋒刃接觸到自己的脖頸,她的手一哆嗦,剪刀又落在了床鋪上。


    刺下去一定很疼吧,她纖纖素手可以使的一手好針線,也能燒的出一桌好飯菜,可是這不是殺人的手啊。別說人,連殺雞都困難的她,無論如何她也堅定不了刺死自己的決心。


    其實想想,很多人家的夫妻,也是成親的時候,才能知道相公的模樣。何況他比起那焦榕的兒子,還是強多了,這是自己的命,自己就認命吧……


    次日清晨,抽冷子迴來的焦榕,看著房中昏迷不行頭破血流的妻子和兒子,牙齒咬的一陣做響“原來不止李二姐勾上了楊承祖,李大姐也有相好的。還把我的老婆孩子打成這樣,這事不能這麽算了,這筆債務,必須算個清楚!”


    焦氏哭了一夜,已經哭的聲嘶力竭,但也咬牙道:“沒錯,嫂子和甥兒的傷,不能這麽算了。要不,我們請朱公子出麵?”


    “你不過和朱公子睡過兩迴,麵子沒這麽大,他不會為這破事出手的。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找二妹上,不會管這事的。這個事,隻能我們自己做,妹子,我看對付李繼蔭和報這個仇,可以合成一起,我們好好合計合計,這個事該怎麽個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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