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脂粉班頭,楊承祖如何聽不出郝青青話裏的意思?他如果是什麽正人君子,自然會表示不能給她承諾,然後送她迴自己的房間,這段感情也就如同過眼雲煙,隨風而逝。


    可問題是他既不是君子,也沒想過當一個君子,這種送上門來的美餐,他為什麽要放過?再一看床鋪上,郝青青已經動手將被褥收拾的很整齊,還在上麵鋪了一張白絹,她……該不會是想讓自己驗紅吧。


    按說一個女賊,她怕是早就與男人有過這種事了。可是看她麵對撩撥時的生澀反應,又確實像極了一個未經戰陣的大姑娘。如果真是如此,自己就更沒有放過她了。他一把拉住郝青青的手,輕聲道:“今晚留下來吧,我們擠一擠。”


    “那……那你要保證不使壞,要規規矩矩的。”郝青青自欺欺人的說了這一句,接著整個人就軟在楊承祖懷裏。她並非一個隨便的女子,更別說自己主動投懷,今天也是趁著酒意,橫下心來任楊承祖擺布。


    衣衫胡亂的丟了一地,隨著一件大紅主腰落在地上,紅燭爆響,牆壁上兩人的影子已經漸漸重合在一處。分不出是他的影子,還是她的影子,在房間中響起了陣陣生命交響曲的樂章。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隻手將那方白絹遞到了楊承祖麵前,指著那上麵的點點猩紅道:“我已經是你的了。你下山之後,我會為你守著身子,如果你不迴來,我就在這等你。一年,十年,一輩子,我會一直等下去。”


    這張床兩人睡確實擠了一點,不過如果疊起來睡,問題就不大了。楊承祖這段時間素的狠了,比不得在家中夜不空枕,今天總算徹底釋放了一迴。尤其眼前這女子結實有力,讓自己可以盡情釋放,不用擔心她無力承受。見到這方染血白帕,才想起自己似乎對這個新人,憐惜太少了一點。


    “對不起啊,我不該……不該那麽用力的……是不是弄疼你了?”


    “沒什麽,我以為你不會要我呢。”郝青青杏眼含淚


    道:“你跟爹說的話,我在外頭都聽到了。什麽叫如果遇到好男人,我就可以嫁了,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水性揚花的女人?我知道,我們占山的女人名聲不好,說我們是爛貨,是人盡可夫的賤人。可我和她們不一樣,你以前想和我好,我不答應,是因為不想讓你看輕了我。今天把自己給了你,就是向你證明,我是幹淨的。我把自己給了你,就不會再給別人,哪怕是再好的男人,我也不嫁。”


    楊承祖道:“是我誤會你了,其實我的意思不是看不起你,而是怕耽誤了你。你要知道,我這一去,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呢。”


    “我不在乎!我迴頭就把它給爹看,讓爹知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除了你,誰我也不能嫁。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自己過一輩子,如果有了娃,就讓他姓我的姓。”


    她初為人婦,楊承祖又施展出手段來,將她擺布的不辨東西南北隻覺得心身皆醉,柔聲道:


    “我們山裏的女人,其實是不講守貞那套的。女人家自己的日子不得過,沒有個男人,很難活下去。在一些人嘴裏,就成了我們是人盡可夫,其實隻是我們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如此。不過你放心,我有了你,就不會再去找別人,我自己能養活自己,哪怕是養活不了自己,我也會為你守著身子,直到死。”


    “放心吧,我不會負了你的。”楊承祖在她耳邊輕聲道:“若是我負了你,你就用刀把我的心挖出來,我也絕沒有怨言就是。其實我一直就想著要你,隻是山上太不方便了,今天得你厚愛,我也必不相負。如果你說一句話,我不走了,大不了不要前程,就跟著你做強盜。”


    他這甜言蜜語的功夫,是早就練出來的,連如仙那等見多識廣的,都能被他哄的團團轉。何況郝青青終歸隻是個山大王,見的隻是江湖客,不曾領教這等脂粉元戎的本事。幾句話一說,再加上那水磨功夫施展開,郝青青的心早就亂了,嬌///喘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生的


    醜,還比你大幾歲,出身又是山賊,是配不上你的。哪怕我們的緣分隻有這一晚,我也認了。何況這山寨也不是你這等人物的久居之所,將來你是要做大事,成大人物的,我如果強留你,你不會快樂的。如果你不快樂,我也會難過,你是我的男人,就是我的一切,所以我不會強留你的。隻要你記得,在這青龍山上,有你的女人。”


    次日天明,郝青青的酒意一去,想起昨天的大膽和荒唐,自己的臉已經紅了。她掙紮著想要起來,不想腰已經被楊承祖抱住“青青姐,天色還早,再躺一會。”


    “別鬧……天亮了,現在不行。”她一邊輕輕掙紮著,一邊求饒道:“大不了我晚上再過來就是。”她一向覺得自己是配不上這小郎君的,見對方對自己如此著迷,心裏才感覺到甜蜜,覺得自己的身體總算沒有給錯人。


    “我去給你弄吃的去。雖然我做飯難吃,可是山裏的女人,都是這麽伺候自己男人的。這是我們的規矩,我去給你弄吃的,伺候你吃穿,你若是生氣了還可以打我。”


    “打你?我怎麽舍得。”楊承祖在她身上親了幾口“你昨晚剛剛破了申,行動不方便,我去給你做飯才是。”


    “那不成。那樣就亂了規矩了,隻有女人伺候男人,哪有男人伺候女人的道理。”郝青青不依不饒的將他按住,自己穿好衣服,雖然行動上不太利索,但她的身體素質出色,倒還不至於柔弱倒要休養一段的地步。


    “我們這裏感情最好的夫妻,男人也是要打老婆的。不高興打,生氣了打,高興了也打,想要和老婆親近時,也打。把老婆打一頓,然後按住,就是我們這裏男人表示親近的方法了。要不然今天晚上你也打我一迴吧。”


    她閃動著好看的大眼睛盯著楊承祖道:“你三天以後就要下山了,我想讓你在下山前,讓我像個妻子一樣伺候你。你也像丈夫一樣對待我,這樣我會覺得,我們已經做了一對真夫妻。你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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