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及川前輩剛剛的動作是個很標準的範本啊。”中途休息的時候國見接過黑桐遞過來的運動飲料說到,“及川前輩雖然性格比較糟糕,但說不定他是特地給他‘妹妹’來做範本的。”


    黑桐一口運動飲料差點被嗆著,她問國見:“你聽說了?”


    ——這當然是指兄妹的事情。


    國見還是一零一號表情,他點點頭,“聽說了。學校就這麽大,不知道才比較難吧,在初中的時候怎麽完全沒聽你說過?難道是那種‘宿敵’終成兄妹的孽緣?”


    黑桐撇撇嘴,不願意多說,“你說對了,反正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家庭原因。”


    之後黑桐的訓練遲遲沒什麽太大進展,不是打著臉就是打飛了,再過兩三天後校隊的訓練步入正軌,國見幫她練習的時間也大大減少。不過即使不練排球,黑桐也在跑步,明顯感覺體質往上拔了一截,跑三千的話虐菜扭傷版及川還是妥妥的。


    在練習不足的危機關頭,黑桐接到了媽媽的電話,提醒她記得周末的時候迴東京。


    黑桐乖巧地點頭裝鵪鶉,雖沒有細問,但大致推測是夫妻離婚女兒跟了媽媽但爸爸仍有探視權。


    很快周五就到了,本來應該在車站接她的爸爸因為緊急手術的關係,臨時打電話讓她自己迴家。也幸好黑桐昨天就翻箱倒櫃查到了爸爸家的地址,不然她考慮再一個新幹線坐迴去。


    出口處有不少候客的計程車,打車的人也不算多,很快就輪到黑桐。黑桐報了地址,側頭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象,陷入了沉思當中。


    她在想完成網王任務時,係統發給她的隱藏事件的鑰匙。她有一種第六感,這個事件和自己之前的墜樓有關。


    那件事充滿了謎團,然而黑桐還未做好打開它的心裏準備,對於這件事,黑桐一直隱隱有種恐懼,這層恐懼仿佛植根在心底的最深處,像一層永恆的陰影一樣,無法消除。


    很快計程車即將駛到目的地,在經過一條商業街的時候,黑桐讓司機把自己放下來,她想買點東西迴去。服務熱情的司機先生則告訴她,這裏離她的目的地並不遠,是步行就能到的距離。


    黑桐不知道爸爸家裏剩了些什麽,但根據她在網王篇的印象,估計冰箱裏除了啤酒和礦泉水,大概就能摸出個冰得比石頭還硬的飯團。


    她買了點儲備糧後,時間已經不早了,黑桐照著地址找爸爸家,終於在第三次繞到剛剛買泡芙的蛋糕店麵前時,她承認自己迷路了。


    此時天邊隱約還有一線光,筆直街道上一串路燈依次亮起,各式店鋪的燈牌在初升的夜色裏十分打眼。


    不遠處黑桐看到有人拉路人去客串演員,不過他拿出來的某個dvd的封麵貌似是那種18x的內容。她下意識地離那人遠點的時候,迎麵走來幾位頭發染成各種各樣顏色,身上各個部分都穿著洞的**少年,很快就把她圍住了。


    黑桐心裏瞬間亮起警鍾,因為那幾個人的視線像蛇一樣,黏糊糊又冷冰冰的,不知道在盤算著些什麽。


    很快他們把黑桐團團圍住,其中一位黃發往後擼成個大背頭的少年,突然一下摟住黑桐的肩膀,他的臉湊得極近,近得黑桐都能看到他臉上的毛孔。


    “喲這位小姐,借我們點錢花花唄?”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朵上。


    還不等黑桐開口,他就又自顧自地說到:“仔細一看長得很挺美嘛,夜晚這麽漫長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哪裏玩一下?”


    黑桐:“……”


    真的是從教科書裏走出來的**少年啊,台詞都不帶創新一下的,換“成長夜漫漫我們一起去哪裏學習一下吧?”不也挺順耳的嗎?


    聞言剩下來的那幾個人嘿嘿嘿地笑了,笑聲裏的某種指代意圖很令人作嘔。


    本來黑桐覺得在自己打不過別人的情況下,花錢消災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對方在言語上的意/淫和**令黑桐分外不爽。她剛一皺眉,放在口袋裏的手還沒有動作的時候,就聽到一道男聲扯著嗓子喊道:“警察叔叔,就是這邊,有人恐嚇勒索!”


    幾位**少年立刻迴頭,他們皺著眉頭表情兇惡地正要嗬退來著,沒想到喊那一聲的少年並不隻是虛張聲勢,兩名穿製服的警察踩著單車正迅速駛向這邊。


    這幾人瞬間作鳥獸散,其中一名想要報複喊警察過來的少年,可剛衝到麵前拳頭剛要揮出,就被少年遠遠超出平均水準的身高、還有他莫名危險的氣場給嚇了一跳,轉身拔腿就跑;為首的那個大背頭罵了句髒話,他拎住黑桐的胳膊要把她往警察那邊甩,試圖延緩巡警追擊的速度,可沒想到忽然一陣散發著刺激性氣味的噴霧鑽進了他的眼睛裏!


    這還沒完,黑桐一腳用力踩上大背頭的腳背、手肘磕向他的下顎,右腳奮力一踹頂彎了大背頭的膝蓋,再反手擰住他的手腕,緊接著用整個人的重量把他死死地壓在地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大背頭上一秒隻覺得眼睛疼,下一秒就不但覺得渾身疼,還趴在了地上。


    一位巡警繼續追那幾個人,還有一位拿出手.銬把大背頭利落銬住。


    這時黑桐才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抬頭定睛打量剛剛叫警察來的那位少年。


    少年身形高大,黑色的頭發很有些淩亂,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由於眼黑比較少,顯得眼神有些兇惡。他穿普通的西式校服,一隻手插在褲兜裏,校服的寬大黑色毛線衫無法掩蓋他健碩的體型,因為他挽起的襯衫下顯示著手臂上分明的肌肉線條。


    身高非常高,至少超過了一米八五,站在他麵前即使什麽都不做都能生出一股迫人的氣勢來。


    黑桐在劇情裏見過這人,音駒的隊長,黑尾鐵朗。


    黑尾一邊走向她一邊說到:“沒事吧黑桐?”


    ……他知道她的名字,代表他們之前認識。


    銀發少女點點頭,迴到:“沒事。”


    這時黑尾已經走到了她身邊,並沒有詢問,而是很自然地幫她拿起了裝著替換衣物的運動袋,他繼續問:“你怎麽忽然來東京了,探望奶奶嗎?”


    奶奶?


    黑桐搖搖頭,“隻是周末迴一趟我爸爸這邊。”


    “誒,你爸爸的工作調到東京來了?”


    “是啊。”


    兩人在跟隨著警察去做筆錄的路上,一直在敘舊著。黑桐從兩人的對話間可以看出,她之前和黑尾應該很熟,畢竟黑桐的一些家事,黑尾都一清二楚。


    之後筆錄做完,這位高大的少年送黑桐迴家,可是正在這時,黑桐接到了來自係統的任務。


    看著完成獎勵,黑桐就知道自己當經理有戲了。她立刻向黑尾說:“我最近在練接球,但怎麽也做不好。你最近有空能指導我一下嗎?”


    黑尾一愣,“怎麽之前沒聽說過你也排球?”


    “就……一些原因吧,現在開始打了。”


    “誒……”黑尾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但很快他就把這章接了過去,“報酬呢?”


    黑桐也不知道他是指具體的報酬,還是抽象意義的報酬,但多說多錯,她幹脆不說話了。


    因為身高的差距,俯視著黑桐的黑尾鐵朗很容易觀察到她的表情,看她有點苦惱又有點猶豫,黑尾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他指了指黑桐手中的泡芙,“就泡芙好了,正好想吃。”


    黑桐立刻把泡芙塞到他手裏,抬眼看他。而這名黑發少年又揚了揚嘴角,好似泡芙是什麽稀罕物。


    這裏離音駒很近,黑尾把黑桐帶到學校,他正好今天保管體育館的鑰匙。黑尾把男子排球的活動室借給了黑桐換衣服,自己則去侵占隔壁還沒走的籃球部了。


    用別人學校的設施,黑桐覺得自己也沒什麽資格挑來著。然而正在她換完上衣一隻腳踩進運動短褲的褲管裏時,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


    一名布丁頭的少年出現在門口,他才方一看見這景象,就迅速把視線移開,並且立刻退出門外嘭地一聲把門帶上。


    門隔絕了他炸得通紅的臉蛋,但軟糯的少年音傳了過來。


    “抱歉……我以為裏麵沒有人。”


    這名布丁頭的少年是音駒的二傳手,孤爪研磨。


    黑桐也受到了點驚嚇,她立刻換好衣服,把門打開了。隻見門外那個略比自己高一點的布丁頭少年,正拿腦門對著她,視線隻敢看自己的運動鞋。


    “抱歉,黑桐……我不是有意的。我的充電線掉到了活動室裏,轉頭迴來拿……”


    “嗯,我知道。”黑桐平靜地說到,“是我感到抱歉才是。我向黑尾請教幾個排球上的問題,沒位置換運動服,才借用了你們的活動室。”


    不知道是不是黑桐平靜的氣場漸漸安撫了他,研磨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但僅一眼就立刻把視線移開。


    少年的視線有些飄,但他視線飄來飄去才是正常狀態。可忽然間,那雙金色的瞳眸倏地對上了黑桐的紅眸,孤僻少年的視線直白地觀察著她,直白得幾乎帶著點壓迫的意味。


    “阿黑肯定不會問你,可是黑桐,去年暑假的時候,你為什麽要拒絕阿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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