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洛的心胸已經開闊，別人的目光如何他再也不會放在心上，要做一個高手首先的就是有一顆自信的心，又豈需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舅舅可是下界最強的星帝，一個念頭就能讓東洲崩塌，他都不在意，自己又何必瞎著急呢？
但眾人笑著笑著就發現不對了，因為這送禮的人那麽多，幹嘛非要挑一塊普普通通的白肉來說呢？這送禮的人固然丟臉，百月宗又豈能漲臉了？
難道，這塊白肉還另有玄虛？
笑聲停止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承上禮物的那名百月宗弟子身上，倒要看看這白肉究竟是什麽玩意。
林洛微微一笑，向蔡洛道：“膽子大嗎？”
“有舅舅撐腰，我膽子當然大了！”蔡洛拍著胸口說道。
林洛點點頭，道：“等下百月宗肯定會要見你，你直接去求親！”
“啊——”蔡洛一驚，送賀禮求親，這還真是要有很強大的心髒才能做到。
“不敢嗎？”
“敢！”
蔡洛也豁出去了，他今天來這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曹紫霜嗎？既然可以一步到位，又何必再退退縮縮？林洛既然開了這個口，那會做不到？
兩人這說話之間，那塊白肉也被呈了上去，展示在眾人麵前。
“咦！”百月宗幾位長老同時目光一凝，雖然隻是在遠處觀看，但他們隱隱可以查覺到這塊白肉中確實有一種奇異的力量。雖然不清楚具體是什麽，但他們都有種直覺，這絕對是件至寶，對他們的修行極為有利。
不過，這也得要修為層次達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感應到，大部份人看到的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白肉，雖然肉質光滑。隱隱有種奇異的光潤之色，可要說是寶貝，誰信呢？
曹雲劍限於層次。他並不能看出這塊白肉的奇異之處，但他又不是笨蛋，看到幾個長老那嚴肅的表情。他就知道這塊白肉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咦，這是——”白家家主一個閃躍就出現在白肉的跟前，他目露奇光，露出一絲貪婪之色，抬頭看向曹雲劍，笑道“賢侄，本座有個不情之請，此物可否割愛？本座願出一萬中品靈石相購！”
一萬中品靈石！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那得多少下品靈石啊？這什麽肉難道還真是寶物？
曹雲劍雖然境界不夠。但有個浩靈境的老子，這眼界自然也不會低，立刻想到能夠讓白家家主親自出麵索求，這塊靈肉必定關係重大！
他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道：“豈能讓白叔叔破費——”
“哈哈。賢侄既然執意要送給本座，本座也不好拒絕了！”白家家主直接攔斷了曹雲劍的話，伸手就向白肉抓去。
這……還要不要臉啊！
曹雲劍隻是想要婉拒，豈料白家家主老奸巨滑，直接斷章取義，居然要白撿個便宜。完全沒有主靈境高手的尊嚴可言！
“白家主，你這未免也太過了！”百月宗幾位長老同時出手，將白家家主攔下，一個個臉色都是相當地難看，這種靈物豈能拱手相讓？
白家家主目光一寒，森然道：“幾位，你們不過是百月宗的長老，本座和曹宗主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們插嘴了？你們配嗎？”
他可是主靈境高手，東洲最強，說話之間自然帶著一股莫大的威嚴，而且此時是有意而為，頓時壓得那幾個長老連唿吸都是有些困難！
“哈哈，大喜之日何必傷了和氣！各位，送禮之人正在此間，不如叫他過來，說不定還有此等靈物！”與白家家主親近的那位胡長老說道。
此人是宗內僅次於曹非洋的高手，原本有曹非洋壓製倒也安份，但隨著曹非洋閉關的日子日久，他也就漸漸起了異心，再加上他有個後代嫁到了紫林域白家，一來二去就搭上了關係，想借著白家的勢力來奪取宗主之位，到時候哪怕是曹非洋出關也有白家在背後替他撐腰。
當然，為此他也許諾了白家許多好處，足以讓出百月宗在朗月域的半壁江山——若非如此，人家又怎麽肯幫忙呢？
眾人一想這倒也對，如此神物那什麽呂家定然不可能是自己獵殺兇獸得到，而是碰巧遇到了一頭老死的奇獸，這才能夠獲得！
而這樣的好東西如果隻有一塊的話，那呂家斷然不可能送出手，絕對是握有許多的藏貨！
這些人都是老謀深算了，立刻從一個點想到了一個麵，而武者的世界本就充滿了強取豪奪，他們倒也不覺得別人好心來送禮，他們這麽做有什麽不對的。
這個世界便是如此！
不多時，便有一名百月宗的弟子跑到了林洛兩人的桌前，道：“兩位，宗主和幾位長老要見你們，跟我來吧！”
百月宗的弟子自然有他們的驕傲，朗月域獨霸，哪用對一個小小的呂家客氣什麽。
見蔡洛看了過來，林洛微微一笑，道：“去吧！”
雖然林洛沒有隨行，但百月宗的弟子見林洛並無絲毫氣息流露，和普通人毫無二致，便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帶著蔡洛去見百月宗的幾位頭頭腦腦。
“小子蔡洛，見過各位前輩！”來到曹非洋等人麵前，蔡洛抱拳行了一禮。
“不懂規矩！”百月宗一名劉姓長老冷哼，這小子不過碎靈境的修為，居然敢托大到隻對他們抱拳行禮？有些人最重臉麵，而他就是其中之一，頭一印像就讓他不喜之極。
蔡洛卻是負手而立，他年紀雖輕，但接觸到的卻都是真正的高手。星帝星皇麵前他都不用跪倒行禮，更何況隻是區區靈境武者？
“算了，不要糾纏在這種細枝末節上！”白家家主是反客為主，盯著蔡洛道“年輕人，這靈肉你們呂家是從哪裏得來的？”
想到林洛之前所言，蔡洛根本對白家家主沒有理會的意思。反倒是對著曹雲劍恭敬一拜，道：“見過曹伯伯！”
嗯，這是什麽意思？
要說拍馬屁。怎麽都是白家家主這屁股大啊，這小子難道不知道白家乃是紫林域兩大豪門之一？而要論頂尖戰力，紫林域絕對碾壓朗月域。這小子這前倨後恭的對象也得換一下啊！
曹雲劍不過是光杆子宗主，除了占著這個稱號之外，他哪有一絲宗主的權力？
年輕人啊太不懂事了，居然連該拍哪個的馬屁都沒有搞清楚！
白家家主不由地一惱，別說曹雲劍不能與他比肩，便是曹非洋在他麵前也得稱一聲尊兄，而他答不答應還要看心情，畢竟一個大境界的壓製擺在那呢！
但他還是先將火氣給壓住，畢竟靈肉的來源才是他最關心的，隻要消息到手。那將蔡洛怎麽揉捏還不是隨心所欲？
曹雲劍也是一愣，所謂武無長幼強者為尊，對方與他境界相同，即使畏他百月宗的聲名也不必叫那麽肉麻的“曹伯伯”他們關係很熟嗎？
還有。記得呂家僅有第四步的武者，什麽時候跑出來一個碎靈境的“高手”了？而且，他還不姓呂，整個事兒都透著莫名其妙！
“蔡洛，此物究竟是從哪裏得來？”曹雲劍也懶得去想其中的原因，反正這裏有那麽多的浩靈、主靈境高手。還怕他玩出什麽huā招來？
“迴曹伯伯，此物乃是小子長輩所贈，給小子拿來當聘禮，希望曹伯伯能夠將紫霜小姐下嫁給小子！”蔡洛昂頭說道。
眾人終於明白這聲“曹伯伯”的由來，不過，這小子也太他媽的膽大包天了，居然在人家嫁女的婚禮上橫插一腳，這完全就是搶親啊！
曹雲劍固然愣住了，而那要娶孫媳婦的嶽長老則是氣得半死，這小子好大的狗膽，居然當著他的麵拆台，活膩了不成？
“小子與紫霜小姐真心相愛，還請曹伯伯成全我們！”蔡洛也算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渾帳！”嶽長老怒喝一聲，伸掌就向蔡洛劈去。
“住手！”白家家主袖子一卷，將嶽長老這一擊化解，目光看向蔡洛“小子，你那長輩現在何處，本座要見他！”
“你？不配！”蔡洛耳邊響起隻有他能夠聽到的聲音後，底氣十足，根本不將白家家主放在眼裏“我與曹伯伯正在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一時之間，偌大的大廳內一片死寂！
剛才白家家主就是這麽一句話將百月宗那些長老**裸地蔑視了，而蔡洛這小子這是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打臉啊！
可白家家主是什麽人？本身就是主靈境的至強者，背後更是站著一個龐然大物的白家，要打他的臉，除了內三域的豪門外誰有這個資格？
蔡洛憑什麽打他的臉？那是在自己找死！
白家家主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他不會因為一個無知無畏的小子而亂了方寸，但並不代表著他會忍下這口氣。
“好狂傲的小子，那本座便代你的長輩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他探出大手，主靈境的力量滾滾而動，以他的老謀深算可不相信這是一個巧合，而是曹雲劍故意安排下的對台戲，目的就是要落他的麵子，從而無顏再插手百月宗的家務事！
但他會讓對方得逞嗎？
麵對陰謀，最簡單的破解之道就是使出雷霆萬鈞的攻擊！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陰謀都沒有用武之地！
“都說了，你不配！”林洛輕飄飄的聲音響起，隨手一招，蔡洛就滑退十餘丈，恰到好處地躲過了白家家主這一擊。
他就是這口出狂言小子的長輩？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主使？
眾人不由地八卦之心熊熊而生，而白依人的目光在掃過林洛之後，一雙美目不由地瞪得渾圓，俏臉上也浮起驚駭的表情，也顧不得其他，一個飛身就躍到了白家家主跟前，道：“父親大人，暫緩出手！”
白家家主已是滿臉殺氣，雖然這是別人的地盤，但以他的身份實力完全可以喧賓奪主，在這裏大開殺戒又如何，便是曹非洋現身又敢說什麽？
但他知道這個女兒做事極有分寸，她既然出麵阻止，那必然有她的道理，估且一聽。
“爹，此人就是林洛！”白依人以極低的聲音說道。
“嗯？”白家家主知道女兒為什麽會如此慎重了，當初正是因為林洛遭到雲雷閣的追殺，才惹出了一個神秘勢力將雲雷閣都給滅門了，而曹非洋之所以還在閉關，還要拜這個林洛所賜，被他一名手下慘敗，丟臉丟遍了整個東洲，否則曹非洋又豈會閉死關，不晉入主靈境誓不現世？
五行靈根俱全、主靈境，這兩個加到一起，幾乎就是東洲最強者的代名詞，惹了這個林洛，就會引出他背後的恐怖勢力，當初林洛連內三域的羅家都惹了，到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
雖然絕虎城一戰知道林洛名字的人幾乎死絕，林洛在那一戰中起到的作用隻流傳在聖地之中，可從林洪荒聯想到林洛並不奇怪，一個是內三域都要聯手對付的人，另一個卻是神秘勢力的少主。
大家自然會想，這個神秘勢力的頭頭就是林洪荒，而林洛是林洪荒的兒子，內三域三家要對付林洪荒正是林洛惹出來的禍！
而結果則是讓所有人驚掉了一地的眼珠——內三域三大家族的高手幾乎死絕了！
雖然這全然是莫名其妙的猜測，但不得不說還是貓瞎碰到死耗子猜中了一些，隻是林洪荒根本不是什麽神秘勢力的頭頭，而是反過來的死對頭！
但白家家主又怎麽知道，一想到連內三域三大豪門麵對這神秘勢力都要刹羽而歸，他白家又算毛啊？
而這也能解釋為什麽林洛一出手就是罕見的靈肉，對於這種神秘勢力而言，要獵殺一頭真正的靈獸還不簡單？至於為什麽會跟呂家扯上關係，那就不清楚了，可能是故意裝低調吧！
白依人自然要維護白家的臉麵，仗著與林洛有幾分交情，笑道：“原來是林公子當麵，百多年不見，林公子風采更盛往昔！”
咋迴事，剛才還橫眉怒眼的，怎麽突然間就攀起交情來了？
所有人都是看不懂了。
舅舅可是下界最強的星帝，一個念頭就能讓東洲崩塌，他都不在意，自己又何必瞎著急呢？
但眾人笑著笑著就發現不對了，因為這送禮的人那麽多，幹嘛非要挑一塊普普通通的白肉來說呢？這送禮的人固然丟臉，百月宗又豈能漲臉了？
難道，這塊白肉還另有玄虛？
笑聲停止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承上禮物的那名百月宗弟子身上，倒要看看這白肉究竟是什麽玩意。
林洛微微一笑，向蔡洛道：“膽子大嗎？”
“有舅舅撐腰，我膽子當然大了！”蔡洛拍著胸口說道。
林洛點點頭，道：“等下百月宗肯定會要見你，你直接去求親！”
“啊——”蔡洛一驚，送賀禮求親，這還真是要有很強大的心髒才能做到。
“不敢嗎？”
“敢！”
蔡洛也豁出去了，他今天來這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曹紫霜嗎？既然可以一步到位，又何必再退退縮縮？林洛既然開了這個口，那會做不到？
兩人這說話之間，那塊白肉也被呈了上去，展示在眾人麵前。
“咦！”百月宗幾位長老同時目光一凝，雖然隻是在遠處觀看，但他們隱隱可以查覺到這塊白肉中確實有一種奇異的力量。雖然不清楚具體是什麽，但他們都有種直覺，這絕對是件至寶，對他們的修行極為有利。
不過，這也得要修為層次達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感應到，大部份人看到的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白肉，雖然肉質光滑。隱隱有種奇異的光潤之色，可要說是寶貝，誰信呢？
曹雲劍限於層次。他並不能看出這塊白肉的奇異之處，但他又不是笨蛋，看到幾個長老那嚴肅的表情。他就知道這塊白肉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咦，這是——”白家家主一個閃躍就出現在白肉的跟前，他目露奇光，露出一絲貪婪之色，抬頭看向曹雲劍，笑道“賢侄，本座有個不情之請，此物可否割愛？本座願出一萬中品靈石相購！”
一萬中品靈石！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那得多少下品靈石啊？這什麽肉難道還真是寶物？
曹雲劍雖然境界不夠。但有個浩靈境的老子，這眼界自然也不會低，立刻想到能夠讓白家家主親自出麵索求，這塊靈肉必定關係重大！
他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道：“豈能讓白叔叔破費——”
“哈哈。賢侄既然執意要送給本座，本座也不好拒絕了！”白家家主直接攔斷了曹雲劍的話，伸手就向白肉抓去。
這……還要不要臉啊！
曹雲劍隻是想要婉拒，豈料白家家主老奸巨滑，直接斷章取義，居然要白撿個便宜。完全沒有主靈境高手的尊嚴可言！
“白家主，你這未免也太過了！”百月宗幾位長老同時出手，將白家家主攔下，一個個臉色都是相當地難看，這種靈物豈能拱手相讓？
白家家主目光一寒，森然道：“幾位，你們不過是百月宗的長老，本座和曹宗主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們插嘴了？你們配嗎？”
他可是主靈境高手，東洲最強，說話之間自然帶著一股莫大的威嚴，而且此時是有意而為，頓時壓得那幾個長老連唿吸都是有些困難！
“哈哈，大喜之日何必傷了和氣！各位，送禮之人正在此間，不如叫他過來，說不定還有此等靈物！”與白家家主親近的那位胡長老說道。
此人是宗內僅次於曹非洋的高手，原本有曹非洋壓製倒也安份，但隨著曹非洋閉關的日子日久，他也就漸漸起了異心，再加上他有個後代嫁到了紫林域白家，一來二去就搭上了關係，想借著白家的勢力來奪取宗主之位，到時候哪怕是曹非洋出關也有白家在背後替他撐腰。
當然，為此他也許諾了白家許多好處，足以讓出百月宗在朗月域的半壁江山——若非如此，人家又怎麽肯幫忙呢？
眾人一想這倒也對，如此神物那什麽呂家定然不可能是自己獵殺兇獸得到，而是碰巧遇到了一頭老死的奇獸，這才能夠獲得！
而這樣的好東西如果隻有一塊的話，那呂家斷然不可能送出手，絕對是握有許多的藏貨！
這些人都是老謀深算了，立刻從一個點想到了一個麵，而武者的世界本就充滿了強取豪奪，他們倒也不覺得別人好心來送禮，他們這麽做有什麽不對的。
這個世界便是如此！
不多時，便有一名百月宗的弟子跑到了林洛兩人的桌前，道：“兩位，宗主和幾位長老要見你們，跟我來吧！”
百月宗的弟子自然有他們的驕傲，朗月域獨霸，哪用對一個小小的呂家客氣什麽。
見蔡洛看了過來，林洛微微一笑，道：“去吧！”
雖然林洛沒有隨行，但百月宗的弟子見林洛並無絲毫氣息流露，和普通人毫無二致，便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帶著蔡洛去見百月宗的幾位頭頭腦腦。
“小子蔡洛，見過各位前輩！”來到曹非洋等人麵前，蔡洛抱拳行了一禮。
“不懂規矩！”百月宗一名劉姓長老冷哼，這小子不過碎靈境的修為，居然敢托大到隻對他們抱拳行禮？有些人最重臉麵，而他就是其中之一，頭一印像就讓他不喜之極。
蔡洛卻是負手而立，他年紀雖輕，但接觸到的卻都是真正的高手。星帝星皇麵前他都不用跪倒行禮，更何況隻是區區靈境武者？
“算了，不要糾纏在這種細枝末節上！”白家家主是反客為主，盯著蔡洛道“年輕人，這靈肉你們呂家是從哪裏得來的？”
想到林洛之前所言，蔡洛根本對白家家主沒有理會的意思。反倒是對著曹雲劍恭敬一拜，道：“見過曹伯伯！”
嗯，這是什麽意思？
要說拍馬屁。怎麽都是白家家主這屁股大啊，這小子難道不知道白家乃是紫林域兩大豪門之一？而要論頂尖戰力，紫林域絕對碾壓朗月域。這小子這前倨後恭的對象也得換一下啊！
曹雲劍不過是光杆子宗主，除了占著這個稱號之外，他哪有一絲宗主的權力？
年輕人啊太不懂事了，居然連該拍哪個的馬屁都沒有搞清楚！
白家家主不由地一惱，別說曹雲劍不能與他比肩，便是曹非洋在他麵前也得稱一聲尊兄，而他答不答應還要看心情，畢竟一個大境界的壓製擺在那呢！
但他還是先將火氣給壓住，畢竟靈肉的來源才是他最關心的，隻要消息到手。那將蔡洛怎麽揉捏還不是隨心所欲？
曹雲劍也是一愣，所謂武無長幼強者為尊，對方與他境界相同，即使畏他百月宗的聲名也不必叫那麽肉麻的“曹伯伯”他們關係很熟嗎？
還有。記得呂家僅有第四步的武者，什麽時候跑出來一個碎靈境的“高手”了？而且，他還不姓呂，整個事兒都透著莫名其妙！
“蔡洛，此物究竟是從哪裏得來？”曹雲劍也懶得去想其中的原因，反正這裏有那麽多的浩靈、主靈境高手。還怕他玩出什麽huā招來？
“迴曹伯伯，此物乃是小子長輩所贈，給小子拿來當聘禮，希望曹伯伯能夠將紫霜小姐下嫁給小子！”蔡洛昂頭說道。
眾人終於明白這聲“曹伯伯”的由來，不過，這小子也太他媽的膽大包天了，居然在人家嫁女的婚禮上橫插一腳，這完全就是搶親啊！
曹雲劍固然愣住了，而那要娶孫媳婦的嶽長老則是氣得半死，這小子好大的狗膽，居然當著他的麵拆台，活膩了不成？
“小子與紫霜小姐真心相愛，還請曹伯伯成全我們！”蔡洛也算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渾帳！”嶽長老怒喝一聲，伸掌就向蔡洛劈去。
“住手！”白家家主袖子一卷，將嶽長老這一擊化解，目光看向蔡洛“小子，你那長輩現在何處，本座要見他！”
“你？不配！”蔡洛耳邊響起隻有他能夠聽到的聲音後，底氣十足，根本不將白家家主放在眼裏“我與曹伯伯正在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一時之間，偌大的大廳內一片死寂！
剛才白家家主就是這麽一句話將百月宗那些長老**裸地蔑視了，而蔡洛這小子這是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打臉啊！
可白家家主是什麽人？本身就是主靈境的至強者，背後更是站著一個龐然大物的白家，要打他的臉，除了內三域的豪門外誰有這個資格？
蔡洛憑什麽打他的臉？那是在自己找死！
白家家主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他不會因為一個無知無畏的小子而亂了方寸，但並不代表著他會忍下這口氣。
“好狂傲的小子，那本座便代你的長輩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他探出大手，主靈境的力量滾滾而動，以他的老謀深算可不相信這是一個巧合，而是曹雲劍故意安排下的對台戲，目的就是要落他的麵子，從而無顏再插手百月宗的家務事！
但他會讓對方得逞嗎？
麵對陰謀，最簡單的破解之道就是使出雷霆萬鈞的攻擊！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陰謀都沒有用武之地！
“都說了，你不配！”林洛輕飄飄的聲音響起，隨手一招，蔡洛就滑退十餘丈，恰到好處地躲過了白家家主這一擊。
他就是這口出狂言小子的長輩？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主使？
眾人不由地八卦之心熊熊而生，而白依人的目光在掃過林洛之後，一雙美目不由地瞪得渾圓，俏臉上也浮起驚駭的表情，也顧不得其他，一個飛身就躍到了白家家主跟前，道：“父親大人，暫緩出手！”
白家家主已是滿臉殺氣，雖然這是別人的地盤，但以他的身份實力完全可以喧賓奪主，在這裏大開殺戒又如何，便是曹非洋現身又敢說什麽？
但他知道這個女兒做事極有分寸，她既然出麵阻止，那必然有她的道理，估且一聽。
“爹，此人就是林洛！”白依人以極低的聲音說道。
“嗯？”白家家主知道女兒為什麽會如此慎重了，當初正是因為林洛遭到雲雷閣的追殺，才惹出了一個神秘勢力將雲雷閣都給滅門了，而曹非洋之所以還在閉關，還要拜這個林洛所賜，被他一名手下慘敗，丟臉丟遍了整個東洲，否則曹非洋又豈會閉死關，不晉入主靈境誓不現世？
五行靈根俱全、主靈境，這兩個加到一起，幾乎就是東洲最強者的代名詞，惹了這個林洛，就會引出他背後的恐怖勢力，當初林洛連內三域的羅家都惹了，到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
雖然絕虎城一戰知道林洛名字的人幾乎死絕，林洛在那一戰中起到的作用隻流傳在聖地之中，可從林洪荒聯想到林洛並不奇怪，一個是內三域都要聯手對付的人，另一個卻是神秘勢力的少主。
大家自然會想，這個神秘勢力的頭頭就是林洪荒，而林洛是林洪荒的兒子，內三域三家要對付林洪荒正是林洛惹出來的禍！
而結果則是讓所有人驚掉了一地的眼珠——內三域三大家族的高手幾乎死絕了！
雖然這全然是莫名其妙的猜測，但不得不說還是貓瞎碰到死耗子猜中了一些，隻是林洪荒根本不是什麽神秘勢力的頭頭，而是反過來的死對頭！
但白家家主又怎麽知道，一想到連內三域三大豪門麵對這神秘勢力都要刹羽而歸，他白家又算毛啊？
而這也能解釋為什麽林洛一出手就是罕見的靈肉，對於這種神秘勢力而言，要獵殺一頭真正的靈獸還不簡單？至於為什麽會跟呂家扯上關係，那就不清楚了，可能是故意裝低調吧！
白依人自然要維護白家的臉麵，仗著與林洛有幾分交情，笑道：“原來是林公子當麵，百多年不見，林公子風采更盛往昔！”
咋迴事，剛才還橫眉怒眼的，怎麽突然間就攀起交情來了？
所有人都是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