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片刻,龍之助仿佛迴到了五歲那年,對峙猛虎。那種生命完全被其他生物掌控的顫栗。


    強大的生物一般自帶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壓,那是生命等級帶來的差距,而龍之助眼中潤玉從始至終都是平淡無奇。


    “不是說,這位大人不能修煉,實力平平麽?”


    這見鬼的實力平平,那股輕易摧毀他勁力的能量,應該就是那位大人的勁力吧?


    如果說他自己的勁力像小溪,那麽剛剛他感受到的則是大海無量!


    震懾?威脅?


    潤玉的目的龍之助不得而知,但他明白,從今天開始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要乖乖臣服在那位大人的身後。


    龍之助,輕踏起跳,卻不想腳下的枝幹立刻斷裂,半空中利用勁力扭轉身形,輕鬆落地,卻在大地上留下巨大的深坑,周圍是宛如蜘蛛網般的紋理。


    “我的身體變強了?”龍之助全力揮拳,打出音爆,三米外的樹上被炸出蒲扇般大小的坑洞。


    這才明白剛才潤玉的手段不僅僅是警告威懾,同樣也是恩賜。


    “父親,您教導我始終要以獵人的角度去觀察著人或者物。可人又該如何狩獵……代表災厄的九尾狐呢?”(注1)


    那種瞬間製服他的手段,無異於妖魔。


    …………


    潤玉剛剛在龍之助身上嚐試了他思索很久複原出的技巧,洗髓伐體。


    這種技巧的核心為海量的勁力,以及強橫入微的掌控。兩者缺一不可。


    勁力過少,易傷身。並且洗髓的效果會變得很差。如果掌控力差的話,凝聚為細絲的勁力在內髒上直接爆炸,那畫麵想想就不太美麗。


    此時正在內心感謝潤玉的龍之助,恐怕不會想到,他距離死亡隻有一線。


    “估計這樣能震懾住他,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就不用為他操心了。”


    轉眼間,潤玉迴到院內,輕靠在竹椅上,半眯了起來。剛剛洗髓對他來講也是很大的消耗,大概需要三個小時才能完全恢複。


    這時一股熟悉的重量,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的雙腿動彈不得,這種柔軟的壓迫感……是阿花。


    潤玉隨手撫摸阿花柔順的毛發,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被治愈了,眾人都覺得這隻貓的名字很奇怪,但奈何是潤玉欽定。


    “你又胖了。”潤玉輕歎。這時隔壁的純白色小母貓跳到牆頭。


    “喵嗚~”。


    阿花下意識的向潤玉懷中擠了擠,估計這輩子花花和隔壁的純白色小母貓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潤玉開始為阿花的終身大事而頭疼……。


    直到太陽西斜,大島龍之助才返迴訓練場,隻是身上的衣服,卻不是上午那件。


    “感謝,潤玉大人。”大島龍之助,踏入訓練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與潤玉見禮,神色恭敬。


    “新年快樂。”


    龍之助微愣,還是學著潤玉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潤玉大人。”野乃宇身穿純白色帶著帽兜的白色長袍,臉上始終掛著那一抹溫柔的笑容。


    “眼鏡用的挺久了,該換了。”野乃宇的性格偏愛單色係的白色,衣服一塵不染。唯獨鼻梁上的眼鏡,磨損的有些厲害。


    “這……是當初潤玉大人送給我的禮物。”野乃宇笑著說道,仿佛是錯覺,潤玉察覺到一絲幽怨。


    “今天給你做個新的。”潤玉趕緊補充道,當初為了收買野乃宇,眼鏡是隨手為之,沒有放在心上。


    “那謝謝潤玉大人。”野乃宇驚喜道。


    “你以後的眼鏡,我包了。”潤玉微笑道。隻不過內心卻升起幾分愧疚。


    自己隨手而為的事物,卻被野乃宇珍視,好好保存。


    雖說最開始他接觸野乃宇的目的就不單純,但隨著時間推移野乃宇真的成為了他不可或缺的夥伴。


    “我會做個很棒的眼鏡。”潤玉補充道,不知是真心實意還是出於愧疚。


    “潤大人做的我都喜歡。”野乃宇臉上掛著始終如一的溫柔。


    哪怕他已經猜到了,當初潤玉送她眼鏡隻是隨手為之,哪怕她其實已經很傷心,可她的臉上還是那副笑容,她總把最好的給予周圍的人。


    可她掩飾不了靈魂,潤玉能清楚察覺到野乃宇的悲傷,這也加深了他內心的愧疚。


    “新年快樂,潤玉大人。”


    “新年快樂,野乃宇。”


    …………


    新年的第一天,潤玉主動下廚,做了很多美食,宴請了他認可的夥伴。


    包括:藥師野乃宇,大島龍之助,邁特戴,赤井美月,宇智波玲月,東野幽花。


    這裏的人,都已經獲得潤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信任。


    “相比於年初的聚會,這次又多了幾個全新的麵孔,我很開心。”曾經有個前輩開會之前總喜歡讀詩,襯托出他高深莫測的形象,可惜潤玉沒有那個文采。


    “能追隨潤玉大人,是我此生最大的榮幸。”大島龍之助一開口,就看得出是資深舔狗。


    “……”邁特戴默默地閉嘴,心道輸了。


    “追隨潤玉大人,是我此生唯一的價值。”赤井美月薄唇輕啟,碾壓大島龍之助。


    “辣子雞挺好吃。”宇智波玲月抬起頭,言簡意賅的發表評論。


    “我要早點迴家,東野希望,最近比較粘人。”這是東野幽花。


    “那我們開吃吧?”邁特戴幽幽說道,他不善表達,但潤玉在他心中地位卻毋庸置疑。


    野乃宇從始至終視線一直停留在潤玉身上,表達的含義簡直不言而喻。


    這是潤玉這個愚鈍之人,兩年攢下班底,這也是他最初的勢力。哪怕看起來有些不靠譜,但確實是潛力很大的班底。


    “新年快樂。”


    潤玉端起酒杯,輕聲祝福然後一飲而盡,冰凍酸梅湯,十分舒暢,巴適。


    “對了,還有阿花。”潤玉把桌上的烤魚扔給阿花,算作新年的加餐。


    這裏要提一下,東野希望。也就是東野幽夢留下的兒子,已經學會了叫媽媽,東野幽花正努力修改這個稱唿,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他小小的腦殼,實在無法理解,他的媽媽,為什麽非要讓他叫小姑姑。


    注1:在被關在漩渦水戶身體之前,九尾在忍界遊蕩,造成了很多破壞。龍之助提及九尾狐,是想表達潤玉的手段,令人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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