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字兒在我唇邊盤旋良久，最終也沒說出口。
“元無殤，你的話有幾分真？我不想成為你玩耍的對象！”
他眸色堅執，“我什麽都玩，唯獨不會玩——感情。”
最後兩個字，他咬得非常重。
“那我們就試著處處。”我終於應下，“但是我要跟你約法三章。”
“說來聽聽。”他的笑容明朗了許多。
“一，未經我的允許，不許碰我；二，現在不許向外人公開我們的關係。第三條我還沒想出來。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好！”他一口答應。
這頓飯我們吃得很融洽。
他一再囑咐我在青雲山注意安全，又說了青雲山項目的進展情況以及他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從他口氣中，我聽出他要把鄭大新置於萬劫不複的地步。
我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拿到鄭大新的私密賬本。
臨出明嘉花園，他緊緊抱住我良久，不舍得放手。
“我到底有什麽好，你會喜歡我？”
我到現在還搞不懂自己是怎麽入了他的眼。
“你哪裏都好，就是對我不夠好。”他嗓音酸澀，“你這一走，我們再見麵也要一周後，你會不會想我？”
我笑著迴他，“不會。”
“現在不會不打緊。有我想著你就夠了。對了，我還有一個小號，稍後就發給你，我們以後用小號聯係。”
“我們還是少聯係為妙，青雲山各處都是鄭大新的眼線。”
“錦素，你再推三阻四，我就去青雲山坐鎮，這樣每天都能看到你了。”
“別——”我左手捂住他的唇，“你如果過去，勢必會打草驚蛇。鄭大新就會把小尾巴藏起來，再找他的把柄，怕就難了。”
“那我們就經常用小號談談情說說愛。”他也捂住我的唇，“不許說不。”
我隻得點頭。
他載我到一個公交站點，就把我放下。
我搭公交車去了元氏大廈。
財務部的劉主管很準時，僅用半個小時就處理完我的財務審批表。
我跟司機迴了青雲山。
路上，元無殤的小號給我發了幾十條簡訊。
我又想起跟杜一鳴談戀愛時，我們靠手機傳情的情形。
往事如煙，現在的我已經答應跟元無殤試著相處，就不要再想那些早就不屬於我的東西了。
迴到青雲山，鄭大新對我的辦事效率很滿意。
問我，元無殤有沒有對這邊的財務報表表現出懷疑。
我直接答，沒有。
鄭大新總算放了心。
一迴到宿舍，崔小荷就迫不及待問東問西。
問我在總部的各種情況，我一一作答。
她意猶未盡，又問，“咱們總裁是不是跟慕大小姐分了？”
“你怎麽操心這個？”我刮了下她鼻尖，扔給她一桶我從華城帶來的薯片，“趕緊用薯片堵住你的嘴，總裁輪不到我們操心。”
“我也就好奇問問。前陣子元總跟慕思穎鬧掰的事兒弄得人盡皆知，我就聽咱們公司的人瞎白話，說什麽元總找了個千嬌百媚的狐狸精。但元總的狐狸精長啥樣，連媒體都沒拍到過！”
她忽然壓低聲音，“我懷疑，這是元總的煙霧彈，其實，元總是——gay！”
我噗呲笑出聲來。
丫的，崔小荷可真敢想！
“快打住吧，被人聽到不好。”我把房門關上，小聲問，“這兩天他們沒有為難季常他們吧？”
“老樣子。季常那性子不服軟，老是跟鄭大新對著幹，但鄭大新也礙於季常是元總欽點的副經理，不敢太造次。”
“最近有沒有看到，鄭大新跟什麽人見過麵？”
“昨晚從市區來了個花樣美男，鄭大新跟他很熟來著，兩人聊了半夜，他才走。鄭大新還特地讓廚房為他開小灶，那個男人叫什麽來著，我想想——”
崔小荷的猛地一拍大腿，“紀——少炎！”
我的眼皮隨即就跳起來。
紀少炎。
我曾在“誘惑”被他當著元無殤的麵灌酒。
然後，他和元無殤不歡而散。
這說明什麽？
我想不通。
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紀少炎跟元無殤現在關係如何。
晚上，元無殤用小號給我的簡訊應接不暇。
我把紀少炎來見鄭大新的事兒編輯給他，發過去。
他迴複收到後，我立馬刪掉那條訊息。
這一夜，我睡得很沉。
一想到華城的某個地方，有個人想著我，我漂泊許久的心好像找到了依靠。
負責青雲山項目財務的小趙是鄭大新的人，前幾天老婆剛生孩子。
小趙現在青雲山和華城兩頭跑，一忙起來就分身乏術。
鄭大新讓我去幫小趙做做報表和匯總統計。
我假意推辭，又擺出十二分不高興的樣子。最後被楊麗君和田田說教一番，才應了差。
我開始接觸到青雲山項目的所有財務。
但我知道，我看到的隻是表象，鄭大新他們最私密的賬本，我還沒看到。
我告訴自己，不急，慢慢來。
一個午後，我們剛上班，兩輛牛氣哄哄的車就飛馳而來。
崔小荷天生就對豪車豪宅感興趣，早早就瞪了一雙眼，盯著越來越近的兩輛豪車發呆。
“哇，錦素，這種款式隻在網上看過耶，想不到在青雲山也能看到！”
“醒醒吧，這麽盯著人家，小心挨揍。”我邊記錄入庫的物品，邊提醒她。
“哇，開車的是個帥哥。如果他是我男朋友，我這輩子就無欲無求了。”
我拍了下她肩膀，“小花癡，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錦素，我隻見過一次元總，元總就是個讓女人驚豔的男人！這個男人跟元總比，也不賴，瞧他那身西裝，好像是什麽牌子的限量款。”
我抬眸望去，頓時就傻眼了。
為首的男人帶著墨鏡，有張宜嗔宜喜的臉。
崔小荷嘴裏念念不停的帥哥竟然是——
楚子京！
不好！
如果楚子京說破我跟元無殤的關係，那就糟了。
“小荷，我把一張表格落到宿舍了，你幫我清點，我去去就迴。”
我也不管崔小荷答不答應，轉身就朝宿舍跑去。
“錦素，過來一下！”
鄭大新忽然叫住我。
我硬著頭皮轉身，正好對上楚子京那張妖孽臉。
“哈羅，小美女！”楚子京熱情萬分，朝我伸手問好。
我故意板起臉，清清嗓子，“你好。”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楚少楚子京，我們青雲山項目除元總外，最大的股東。”鄭大新對楚子京很熱情。
“她叫錦素，是我們項目部的采購員，現在給小趙幫幫忙，打打下手。楚少來看青雲山的賬目，讓錦素帶您過去就行。”
“請跟我來。”
我怕他多說話，迅速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楚子京嘴角掛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掃了我一眼，就朝財務室走去。
我緊跟其後。
鄭大新暫時沒有追過來。
我拿出手機，快速給元無殤發了條訊息：
楚子京來青雲山了，千萬別讓他說出我們的關係！
我很快就收到元無殤堅決的迴複：一定！
隨即，楚子京的手機短信聲就響。
他掃了眼，看著我笑起來，“你們倆這是唱的哪一出？”
“楚少，我長話短說，請為了你在青雲山項目應得的利益，不許向任何人透露我跟元無殤的關係。”
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你們在玩無間道？”
我默認。
這個時候我怕自己再說謊，會惹怒他。
因為憑直覺，他在青雲山有股份，自然與元無殤穿一條褲子。鄭大新之流的無恥行徑，他肯定不能諒解。
“錦素，把我們所有的賬目讓楚少過目。”鄭大新已經進來。
我打開保險櫃，取出兩大摞厚厚的文件。
“啊呦鄭經理，你是無殤親自挑選的人，我還能不放心麽？”楚子京打著哈哈，“無殤一個月都不來一趟青雲山，可見他對你是多麽的信任。我跟無殤是好兄弟，他能信你，我為什麽就不能？”
鄭大新受寵若驚，“楚少既然來了，就好好看看。不懂的地方，就讓錦素解釋，錦素若不懂，就給小趙打電話。”
“好啊，鄭經理去忙吧，我隨便翻翻。”楚子京坐下，拿起一個賬本。
“錦素，好好配合楚少，我去廚房安排一下，晚上為楚少接風洗塵。”
鄭大新走出財務室。
“能從這些故紙堆找到有價值的東西，難啊！”
楚子京也不傻，鄭大新一離開，就把賬本扔到一旁。
“元無殤是有錢的主兒，我不管。我隻想知道這群天殺的究竟黑了我多少？”
我搖頭，小聲告訴他，“隻有拿到鄭大新的私密賬本，才清楚。”
“咦，元無殤這小子怎麽舍得把你扔進這個虎狼窩了？”楚子京一臉驚詫，“他是不是在用他超凡的魅力，騙你為他效力啊？”
丫的，楚子京壞心眼可真多。
“錦素，元無殤騙過的女人，光我知道的就不下一打，你可千萬別上當哈！”
我再次囑咐他，“楚少，別的事兒你不要管，隻要記住別亂說話就行。”
“我像是亂說話的人嗎？”楚子京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鄭大新的聲音響起，“楚少，今兒真是巧，少炎也來了。”
少炎？
紀少炎！
天呢，我心裏大叫不妙！
“元無殤，你的話有幾分真？我不想成為你玩耍的對象！”
他眸色堅執，“我什麽都玩，唯獨不會玩——感情。”
最後兩個字，他咬得非常重。
“那我們就試著處處。”我終於應下，“但是我要跟你約法三章。”
“說來聽聽。”他的笑容明朗了許多。
“一，未經我的允許，不許碰我；二，現在不許向外人公開我們的關係。第三條我還沒想出來。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好！”他一口答應。
這頓飯我們吃得很融洽。
他一再囑咐我在青雲山注意安全，又說了青雲山項目的進展情況以及他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從他口氣中，我聽出他要把鄭大新置於萬劫不複的地步。
我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拿到鄭大新的私密賬本。
臨出明嘉花園，他緊緊抱住我良久，不舍得放手。
“我到底有什麽好，你會喜歡我？”
我到現在還搞不懂自己是怎麽入了他的眼。
“你哪裏都好，就是對我不夠好。”他嗓音酸澀，“你這一走，我們再見麵也要一周後，你會不會想我？”
我笑著迴他，“不會。”
“現在不會不打緊。有我想著你就夠了。對了，我還有一個小號，稍後就發給你，我們以後用小號聯係。”
“我們還是少聯係為妙，青雲山各處都是鄭大新的眼線。”
“錦素，你再推三阻四，我就去青雲山坐鎮，這樣每天都能看到你了。”
“別——”我左手捂住他的唇，“你如果過去，勢必會打草驚蛇。鄭大新就會把小尾巴藏起來，再找他的把柄，怕就難了。”
“那我們就經常用小號談談情說說愛。”他也捂住我的唇，“不許說不。”
我隻得點頭。
他載我到一個公交站點，就把我放下。
我搭公交車去了元氏大廈。
財務部的劉主管很準時，僅用半個小時就處理完我的財務審批表。
我跟司機迴了青雲山。
路上，元無殤的小號給我發了幾十條簡訊。
我又想起跟杜一鳴談戀愛時，我們靠手機傳情的情形。
往事如煙，現在的我已經答應跟元無殤試著相處，就不要再想那些早就不屬於我的東西了。
迴到青雲山，鄭大新對我的辦事效率很滿意。
問我，元無殤有沒有對這邊的財務報表表現出懷疑。
我直接答，沒有。
鄭大新總算放了心。
一迴到宿舍，崔小荷就迫不及待問東問西。
問我在總部的各種情況，我一一作答。
她意猶未盡，又問，“咱們總裁是不是跟慕大小姐分了？”
“你怎麽操心這個？”我刮了下她鼻尖，扔給她一桶我從華城帶來的薯片，“趕緊用薯片堵住你的嘴，總裁輪不到我們操心。”
“我也就好奇問問。前陣子元總跟慕思穎鬧掰的事兒弄得人盡皆知，我就聽咱們公司的人瞎白話，說什麽元總找了個千嬌百媚的狐狸精。但元總的狐狸精長啥樣，連媒體都沒拍到過！”
她忽然壓低聲音，“我懷疑，這是元總的煙霧彈，其實，元總是——gay！”
我噗呲笑出聲來。
丫的，崔小荷可真敢想！
“快打住吧，被人聽到不好。”我把房門關上，小聲問，“這兩天他們沒有為難季常他們吧？”
“老樣子。季常那性子不服軟，老是跟鄭大新對著幹，但鄭大新也礙於季常是元總欽點的副經理，不敢太造次。”
“最近有沒有看到，鄭大新跟什麽人見過麵？”
“昨晚從市區來了個花樣美男，鄭大新跟他很熟來著，兩人聊了半夜，他才走。鄭大新還特地讓廚房為他開小灶，那個男人叫什麽來著，我想想——”
崔小荷的猛地一拍大腿，“紀——少炎！”
我的眼皮隨即就跳起來。
紀少炎。
我曾在“誘惑”被他當著元無殤的麵灌酒。
然後，他和元無殤不歡而散。
這說明什麽？
我想不通。
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紀少炎跟元無殤現在關係如何。
晚上，元無殤用小號給我的簡訊應接不暇。
我把紀少炎來見鄭大新的事兒編輯給他，發過去。
他迴複收到後，我立馬刪掉那條訊息。
這一夜，我睡得很沉。
一想到華城的某個地方，有個人想著我，我漂泊許久的心好像找到了依靠。
負責青雲山項目財務的小趙是鄭大新的人，前幾天老婆剛生孩子。
小趙現在青雲山和華城兩頭跑，一忙起來就分身乏術。
鄭大新讓我去幫小趙做做報表和匯總統計。
我假意推辭，又擺出十二分不高興的樣子。最後被楊麗君和田田說教一番，才應了差。
我開始接觸到青雲山項目的所有財務。
但我知道，我看到的隻是表象，鄭大新他們最私密的賬本，我還沒看到。
我告訴自己，不急，慢慢來。
一個午後，我們剛上班，兩輛牛氣哄哄的車就飛馳而來。
崔小荷天生就對豪車豪宅感興趣，早早就瞪了一雙眼，盯著越來越近的兩輛豪車發呆。
“哇，錦素，這種款式隻在網上看過耶，想不到在青雲山也能看到！”
“醒醒吧，這麽盯著人家，小心挨揍。”我邊記錄入庫的物品，邊提醒她。
“哇，開車的是個帥哥。如果他是我男朋友，我這輩子就無欲無求了。”
我拍了下她肩膀，“小花癡，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錦素，我隻見過一次元總，元總就是個讓女人驚豔的男人！這個男人跟元總比，也不賴，瞧他那身西裝，好像是什麽牌子的限量款。”
我抬眸望去，頓時就傻眼了。
為首的男人帶著墨鏡，有張宜嗔宜喜的臉。
崔小荷嘴裏念念不停的帥哥竟然是——
楚子京！
不好！
如果楚子京說破我跟元無殤的關係，那就糟了。
“小荷，我把一張表格落到宿舍了，你幫我清點，我去去就迴。”
我也不管崔小荷答不答應，轉身就朝宿舍跑去。
“錦素，過來一下！”
鄭大新忽然叫住我。
我硬著頭皮轉身，正好對上楚子京那張妖孽臉。
“哈羅，小美女！”楚子京熱情萬分，朝我伸手問好。
我故意板起臉，清清嗓子，“你好。”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楚少楚子京，我們青雲山項目除元總外，最大的股東。”鄭大新對楚子京很熱情。
“她叫錦素，是我們項目部的采購員，現在給小趙幫幫忙，打打下手。楚少來看青雲山的賬目，讓錦素帶您過去就行。”
“請跟我來。”
我怕他多說話，迅速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楚子京嘴角掛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掃了我一眼，就朝財務室走去。
我緊跟其後。
鄭大新暫時沒有追過來。
我拿出手機，快速給元無殤發了條訊息：
楚子京來青雲山了，千萬別讓他說出我們的關係！
我很快就收到元無殤堅決的迴複：一定！
隨即，楚子京的手機短信聲就響。
他掃了眼，看著我笑起來，“你們倆這是唱的哪一出？”
“楚少，我長話短說，請為了你在青雲山項目應得的利益，不許向任何人透露我跟元無殤的關係。”
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你們在玩無間道？”
我默認。
這個時候我怕自己再說謊，會惹怒他。
因為憑直覺，他在青雲山有股份，自然與元無殤穿一條褲子。鄭大新之流的無恥行徑，他肯定不能諒解。
“錦素，把我們所有的賬目讓楚少過目。”鄭大新已經進來。
我打開保險櫃，取出兩大摞厚厚的文件。
“啊呦鄭經理，你是無殤親自挑選的人，我還能不放心麽？”楚子京打著哈哈，“無殤一個月都不來一趟青雲山，可見他對你是多麽的信任。我跟無殤是好兄弟，他能信你，我為什麽就不能？”
鄭大新受寵若驚，“楚少既然來了，就好好看看。不懂的地方，就讓錦素解釋，錦素若不懂，就給小趙打電話。”
“好啊，鄭經理去忙吧，我隨便翻翻。”楚子京坐下，拿起一個賬本。
“錦素，好好配合楚少，我去廚房安排一下，晚上為楚少接風洗塵。”
鄭大新走出財務室。
“能從這些故紙堆找到有價值的東西，難啊！”
楚子京也不傻，鄭大新一離開，就把賬本扔到一旁。
“元無殤是有錢的主兒，我不管。我隻想知道這群天殺的究竟黑了我多少？”
我搖頭，小聲告訴他，“隻有拿到鄭大新的私密賬本，才清楚。”
“咦，元無殤這小子怎麽舍得把你扔進這個虎狼窩了？”楚子京一臉驚詫，“他是不是在用他超凡的魅力，騙你為他效力啊？”
丫的，楚子京壞心眼可真多。
“錦素，元無殤騙過的女人，光我知道的就不下一打，你可千萬別上當哈！”
我再次囑咐他，“楚少，別的事兒你不要管，隻要記住別亂說話就行。”
“我像是亂說話的人嗎？”楚子京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鄭大新的聲音響起，“楚少，今兒真是巧，少炎也來了。”
少炎？
紀少炎！
天呢，我心裏大叫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