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作為旁觀者，亞當都覺得毀滅與火焰魔神這副目中無人的態度簡直囂張傲慢到極點，一點都沒有將重生歸來的天空之主這位老牌主神放在眼裏。
都說打人不打臉，毀滅與火焰魔神兩句話是句句都往天空之主臉上招唿。
雖然不是天空之主本人，但亞當可以拍著胸脯說他被貪婪魔神蠱惑以至瘋狂這件事絕對是天空之主最恥辱的印記，沒有之一！
想想吧，第一紀元最終一戰的勝利者，提坦神係的神主，堂堂一位主神，卻栽在死敵惡魔神係一位真神手裏，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提坦神係由盛轉衰，貪婪魔神的蠱惑功不可沒。
當時消息傳出的時候，諸神的第一個反應不是震驚，也不是難以置信，而是世間怎麽會有如此荒謬的謠言。
神明的位階越到後麵，差距越大，真神與主神間的鴻溝更是無法以常理論，這從海神與風暴之主的精心布置的神國防禦體係被毀滅與火焰魔神一刀劈開就能看出來。
貪婪魔神能有今天的名聲和高度，順利推演出貪婪法則，完全可以說是踩著天空之主上位。
貪婪魔神名聲越大，提坦神係被釘在恥辱柱上的時間就越難下來，而這在惡魔神係聯手絞殺大地母神的時候達到另外一個巔峰。
主神自從第一紀元誕生以來，從來都是神明中的最高位階，高不可及，無法戰勝。
然而，大地母神是第一位隕落的主神！
惡魔神係是第一個達成擊殺主神成就的勢力！
天空之主的瘋狂成就了貪婪魔神，大地母神的隕落成就了毀滅魔神，提坦神係徹底被惡魔神係拉下神壇！
因此毀滅與火焰魔神一句話就將場上三位提坦神係成員的怒火全部點燃在諸神看來一點都不奇怪。
以前提坦神係無法與惡魔神係爭鋒是因為沒有主神一級的高手，如今天空之主歸來，就算不為自己雪恥，也要為妻子大地母神和神係洗恨，何況還是被毀滅與火焰魔神當麵羞辱的情況下。
“很好，拜蒙！希望你的刀與你的言辭一樣鋒利。”
天空之主怒到極點，頭頂迸射出一點晶光，亞當認出那是天空神槍的槍尖，將空間都絞成一片虛無。
整個銀色伊甸天空瞬間被大片劇烈翻滾的烏雲籠罩，黑壓壓中不時爆射出無數紫電，轟隆亂響。
毀滅與火焰魔神不甘示弱，如同實質的兇悍殺意狂亂洶湧。
才剛鬆了口氣的賓客們立刻如墜深淵，手腳冰涼，連意識都在兩位主神的神威下陷入一片混沌。
“兩位陛下，請不要忘記這裏是銀色伊甸，亞當殿下的婚禮現場。”
一道溫暖博大的主神光輝從虛空湧出，緩緩輻射出去，仿佛看到死亡降臨的賓客們才重新找迴生機，狠狠唿吸著新鮮空氣。
“瑟蘭戴爾陛下說得沒錯，兩位陛下的恩怨大可在主物質世界解決。”
真理神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隨後離開消失。
“哼！算你運氣好，看在伊莎貝拉的份上今天暫時不與你計較。”
天空之主冷哼一聲，收起天空神槍——在他登臨主神的時候同樣晉升為高等神器。
“地下生物什麽時候也配覬覦地表世界？和你的焦炎王朝說再見吧。”
感謝天空之主和毀滅與火焰魔神的這場爭鬧，讓諸神放到亞當身上的目光減少——基於他是勢在必行的光明本源神之爭的主角之一。
但也因為兩位主神的爭鋒，讓亞當失去趁機借勢逼迫真理神放手，和黎明與秩序之主正麵戰鬥的可能。
他都已經想好如何表態：‘隻要黎明與秩序之主願意，我們今天就能分出勝負，定下主神候選。’
按照當時的情況，他起碼能獲得兩位主神的支持，生命女神和毀滅與火焰魔神，天空之主也未嚐不能爭取一下，將黎明與秩序之主這個隱患清除。
“至少不全是壞事，亞當殿下，還記得上次你和我提過的那個計劃嗎？”
在送走諸神和賓客後——大地與豐饒女神是和天空之主一起離開的——亞當分出一個化身在銀色伊甸陪伴伊莎貝拉，真身與生命女神、精靈神係成員前往天堂山第五層伊甸園商量對策。
亞當自然沒有忘記那個計劃，先行清除黎明與秩序之主在主物質位麵的信仰國度，再攻上黎明神國。
“一直作為備用計劃保存著。”
亞當看向主物質位麵，如果他沒有猜錯，接下來幾天主物質位麵將迎來一番劇變。
羅曼諾帝國必然會第一時間進攻失去神明庇佑的冰雪王國，甚至連退居提坦石廟的巨人們也會參與到戰鬥中，以摧枯拉朽之勢用最短的時間將冰雪王國滅亡。
至於羅曼諾帝國皇室，想要繼續像以前借力打力，左右教會就難了。
當然這隻是開始，要是不出意外，羅曼諾帝國、天空教會極有可能會與索克聯合王國、豐收教會一起進攻焦炎王朝。
這是提坦神係對惡魔神係的複仇之戰，也是亞當的機會，趁亂進攻法蘭斯的機會！
亞當暫時將此事放下，迴想著剛才與預言三女神有關的畫麵，疑惑道：“預言三女神雖然執掌預言神職，能預見未來，但知曉的事情未免太過多了些？從萬神殿的開啟條件，冰河世紀到神力與法則的雙重印記……這些對我們來說是秘辛的東西在她們眼中根本就不是秘密。”
“而且，瑟蘭戴爾陛下，您不覺得她們對於六大本源神的誕生熱衷過了頭？竟然旁若無人地蠱惑炎魔！”
“預言三女神一定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月亮與狩獵女神斷言，“她們向來神秘的很。”
“還有亞沙主神，他的態度同樣讓人費解。在天空之神與風暴之主決戰一事上推波助瀾，但輪到光明法則主神候選的時候又所有保留。我看不透他的想法。”
亞當和月亮與狩獵女神一人一句細數著種種疑點，但都無法解答出來，隻能留著慢慢思考。
“預言三女神和亞沙主神的事情固然值得關注，不過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自然之神和生命女神耐心傾聽著，等到兩人停止後，才用安撫的語氣說。
“什麽事情？”
“神係！亞當殿下，你有想過建立屬於自己的神係嗎？”
“事實上封神後就有這個想法。”
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暫時擱置，現在聽自然之神的意思……
“神係締結盟約總得先建立神係不是嗎？”
“我的榮幸！——請稍等。”
神明間盟友關係是臨時的，依靠的是交情，但盟約不同，會對著宇宙法則起誓，各自打下神力印記，無法違反，更正規也更可靠。
能與精靈神係締結盟約，亞當求之不得。
於是他立刻掏出太陽權杖，準備念動咒語正式建立神係，不想生命女神又叫住他：“亞當殿下？”
“嗯？”
“恭喜你，伊莎貝拉身上有兩道新生的生命靈光，是孿生雙胎。”
***
先後兩次迎來空間主神和福音天使的聯袂來訪，鐵匠之神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說真的，第一次得知空間主神和與來自異大陸的福音天使前來拜訪的時候，要不是看在空間主神的份上，他絕對不會讓福音天使進入鐵匠神國，一步都不行。
一場婚禮直播徹底改變了他的想法，親眼目睹到異大陸三位主神——其中一位甚至還擁有兩個主神位——他的意誌不可避免地動搖了。
事實上意誌動搖的何止他一人，隻不過他將有選擇的餘地，其他九柱神沒有。
而在見證一位主神誕生後，如果不是拉不下屬於一位真神的尊嚴，鐵匠之神都想親自邀請福音天使這位死而複生的半神前來做客，或者幹脆直接上門拜訪。
好在福音天使並沒有因此仗勢擺譜，和上次一樣親自拜訪，無論語氣還是態度都給予他極大的尊重——這是他身為戰爭主神屬神時所無法獲得的。
種種一切落到因為受到多元宇宙強大實力衝擊而腦袋暫時一片混沌的鐵匠之神眼中，變成滿滿的誠意。
“鄧肯殿下，不知道你對上次的提議考慮得怎麽樣？”
考慮好了，當然考慮好了。
各自見禮坐下，不過福音天使沒有給鐵匠之神表態的時間，自顧說道：“實際上我這次前來拜訪，還有兩個消息要告知殿下。”
“第一個消息是就在三分鍾前，吾主在精靈主神的見證下建立天堂神係。”
鐵匠之神心頭一凜，神係啊，美裏卡曆史上就有一個神係，就由坐在這裏的空間主神建立，麾下有三大屬神，曾橫掃美裏卡。
現在福音天使信仰的太陽神亞當同樣建立神係，而且還是在一位主神的見證下完成。
這是不是意味著……
“和兩位殿下想得一樣，吾主建立神係後與精靈神係締結一份期限為一千年的盟約，相互守望。”
空間主神表現得非常雲淡風輕，決定與亞當合作的那天他就預料過類似的情況，因此並不意外。
鐵匠之神不同，又是一個震撼性的消息。
他舔了舔嘴唇，澀聲問道：“精靈神係……”
“精靈神係是多元宇宙——就是九柱神口中的異大陸——外層位麵排名第三的勢力。神主為生命女神陛下，執掌生命法則，擁有自然之神、月亮與狩獵女神兩位真神，自然懲戒者、森林女神、繁衍女神三位半神。”
一位主神，兩位真神，三位半神，一共六位神明。
一個神係就抵得上大半個九柱神，鐵匠之神一雙眼睛圓睜著，久久說不出話來！
還是空間主神接受能力更出眾些，幫助鐵匠之神繼續問：“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勢力呢？”
“排名第二的是惡魔神係，神主為惡魔主宰，執掌毀滅法則和火焰法則，擁有兩個主神位，神係擁有貪婪魔神、墮落魔神、空虛魔神、恐懼魔神四位真神，謊言魔神、痛苦魔神兩位半神。”
鐵匠之神繼續呆滯著。
“排名第一的是真理國度，神主為亞沙主神，執掌混沌法則，值得一提的是就在不久前他已經成為法則之主，吾主推測他的實力還在惡魔主宰之上。亞沙主神的帝國統一了主物質位麵一塊大陸，是古往今來第一帝國！”
“此外，真理國度擁有心靈騎士、灰燼騎士、以太騎士、死亡騎士、幽影騎士五位真神，瘟疫騎士、和平騎士、財富與貿易女神三位半神。”
鐵匠之神長長吐出一口氣，理智與直覺都告訴他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
不過在正式表態前，他還有一個疑問。
“異大陸，我是說多元宇宙排名第四的勢力是剛剛那位剛剛誕生的主神嗎？”
“不錯。”福音天使肯定地迴答，“在提坦主神誕生前，提坦神係遠不能與黑暗神係相比，但現在不同了，提坦神係比黑暗神係多一位真神，或者說是主神候選。”
曾在衝擊神王寶座時感受到過多元宇宙主神氣息的空間主神大概知道福音天使口中的黑暗神係是由誰建立的：“是那位執掌黑暗法則的主神？”
“嗯，是黑暗女士沒錯。她的黑暗神係目前隻有無麵者一位真神，刺客之神和折磨與鞭笞女神兩位半神。”
“而提坦神係，擁有兩位真神，大地與豐饒女神和愛情與歡愉女神。其中大地與豐饒女神剛剛結束一場法則分割的神戰，成為主神候選，不止一位主神斷言她將在十年內成為執掌大地法則的地元素本源神。”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的鐵匠之神再次被卡主，隻覺得美裏卡希望渺茫，艱難地問：“又一位主神？”
“事實上，還有第六位主神，水元素本源神，不過她沒有建立神係。”
鐵匠之神茫然無措地看向空間主神，理智告訴他福音天使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他，但他情感上急需獲得一些安撫。
“我可以保證拉斐爾殿下說得都是事實。”空間主神保證道，“而且，亞當殿下與精靈神係締結盟約後將著手對付另外一位光明領域的真神，為衝擊光輝之主做準備。我假設你知道光輝之主的含義。”
是的，他當然知道，那是光明本源神的尊稱。
都說打人不打臉，毀滅與火焰魔神兩句話是句句都往天空之主臉上招唿。
雖然不是天空之主本人，但亞當可以拍著胸脯說他被貪婪魔神蠱惑以至瘋狂這件事絕對是天空之主最恥辱的印記，沒有之一！
想想吧，第一紀元最終一戰的勝利者，提坦神係的神主，堂堂一位主神，卻栽在死敵惡魔神係一位真神手裏，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提坦神係由盛轉衰，貪婪魔神的蠱惑功不可沒。
當時消息傳出的時候，諸神的第一個反應不是震驚，也不是難以置信，而是世間怎麽會有如此荒謬的謠言。
神明的位階越到後麵，差距越大，真神與主神間的鴻溝更是無法以常理論，這從海神與風暴之主的精心布置的神國防禦體係被毀滅與火焰魔神一刀劈開就能看出來。
貪婪魔神能有今天的名聲和高度，順利推演出貪婪法則，完全可以說是踩著天空之主上位。
貪婪魔神名聲越大，提坦神係被釘在恥辱柱上的時間就越難下來，而這在惡魔神係聯手絞殺大地母神的時候達到另外一個巔峰。
主神自從第一紀元誕生以來，從來都是神明中的最高位階，高不可及，無法戰勝。
然而，大地母神是第一位隕落的主神！
惡魔神係是第一個達成擊殺主神成就的勢力！
天空之主的瘋狂成就了貪婪魔神，大地母神的隕落成就了毀滅魔神，提坦神係徹底被惡魔神係拉下神壇！
因此毀滅與火焰魔神一句話就將場上三位提坦神係成員的怒火全部點燃在諸神看來一點都不奇怪。
以前提坦神係無法與惡魔神係爭鋒是因為沒有主神一級的高手，如今天空之主歸來，就算不為自己雪恥，也要為妻子大地母神和神係洗恨，何況還是被毀滅與火焰魔神當麵羞辱的情況下。
“很好，拜蒙！希望你的刀與你的言辭一樣鋒利。”
天空之主怒到極點，頭頂迸射出一點晶光，亞當認出那是天空神槍的槍尖，將空間都絞成一片虛無。
整個銀色伊甸天空瞬間被大片劇烈翻滾的烏雲籠罩，黑壓壓中不時爆射出無數紫電，轟隆亂響。
毀滅與火焰魔神不甘示弱，如同實質的兇悍殺意狂亂洶湧。
才剛鬆了口氣的賓客們立刻如墜深淵，手腳冰涼，連意識都在兩位主神的神威下陷入一片混沌。
“兩位陛下，請不要忘記這裏是銀色伊甸，亞當殿下的婚禮現場。”
一道溫暖博大的主神光輝從虛空湧出，緩緩輻射出去，仿佛看到死亡降臨的賓客們才重新找迴生機，狠狠唿吸著新鮮空氣。
“瑟蘭戴爾陛下說得沒錯，兩位陛下的恩怨大可在主物質世界解決。”
真理神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隨後離開消失。
“哼！算你運氣好，看在伊莎貝拉的份上今天暫時不與你計較。”
天空之主冷哼一聲，收起天空神槍——在他登臨主神的時候同樣晉升為高等神器。
“地下生物什麽時候也配覬覦地表世界？和你的焦炎王朝說再見吧。”
感謝天空之主和毀滅與火焰魔神的這場爭鬧，讓諸神放到亞當身上的目光減少——基於他是勢在必行的光明本源神之爭的主角之一。
但也因為兩位主神的爭鋒，讓亞當失去趁機借勢逼迫真理神放手，和黎明與秩序之主正麵戰鬥的可能。
他都已經想好如何表態：‘隻要黎明與秩序之主願意，我們今天就能分出勝負，定下主神候選。’
按照當時的情況，他起碼能獲得兩位主神的支持，生命女神和毀滅與火焰魔神，天空之主也未嚐不能爭取一下，將黎明與秩序之主這個隱患清除。
“至少不全是壞事，亞當殿下，還記得上次你和我提過的那個計劃嗎？”
在送走諸神和賓客後——大地與豐饒女神是和天空之主一起離開的——亞當分出一個化身在銀色伊甸陪伴伊莎貝拉，真身與生命女神、精靈神係成員前往天堂山第五層伊甸園商量對策。
亞當自然沒有忘記那個計劃，先行清除黎明與秩序之主在主物質位麵的信仰國度，再攻上黎明神國。
“一直作為備用計劃保存著。”
亞當看向主物質位麵，如果他沒有猜錯，接下來幾天主物質位麵將迎來一番劇變。
羅曼諾帝國必然會第一時間進攻失去神明庇佑的冰雪王國，甚至連退居提坦石廟的巨人們也會參與到戰鬥中，以摧枯拉朽之勢用最短的時間將冰雪王國滅亡。
至於羅曼諾帝國皇室，想要繼續像以前借力打力，左右教會就難了。
當然這隻是開始，要是不出意外，羅曼諾帝國、天空教會極有可能會與索克聯合王國、豐收教會一起進攻焦炎王朝。
這是提坦神係對惡魔神係的複仇之戰，也是亞當的機會，趁亂進攻法蘭斯的機會！
亞當暫時將此事放下，迴想著剛才與預言三女神有關的畫麵，疑惑道：“預言三女神雖然執掌預言神職，能預見未來，但知曉的事情未免太過多了些？從萬神殿的開啟條件，冰河世紀到神力與法則的雙重印記……這些對我們來說是秘辛的東西在她們眼中根本就不是秘密。”
“而且，瑟蘭戴爾陛下，您不覺得她們對於六大本源神的誕生熱衷過了頭？竟然旁若無人地蠱惑炎魔！”
“預言三女神一定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月亮與狩獵女神斷言，“她們向來神秘的很。”
“還有亞沙主神，他的態度同樣讓人費解。在天空之神與風暴之主決戰一事上推波助瀾，但輪到光明法則主神候選的時候又所有保留。我看不透他的想法。”
亞當和月亮與狩獵女神一人一句細數著種種疑點，但都無法解答出來，隻能留著慢慢思考。
“預言三女神和亞沙主神的事情固然值得關注，不過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自然之神和生命女神耐心傾聽著，等到兩人停止後，才用安撫的語氣說。
“什麽事情？”
“神係！亞當殿下，你有想過建立屬於自己的神係嗎？”
“事實上封神後就有這個想法。”
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暫時擱置，現在聽自然之神的意思……
“神係締結盟約總得先建立神係不是嗎？”
“我的榮幸！——請稍等。”
神明間盟友關係是臨時的，依靠的是交情，但盟約不同，會對著宇宙法則起誓，各自打下神力印記，無法違反，更正規也更可靠。
能與精靈神係締結盟約，亞當求之不得。
於是他立刻掏出太陽權杖，準備念動咒語正式建立神係，不想生命女神又叫住他：“亞當殿下？”
“嗯？”
“恭喜你，伊莎貝拉身上有兩道新生的生命靈光，是孿生雙胎。”
***
先後兩次迎來空間主神和福音天使的聯袂來訪，鐵匠之神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說真的，第一次得知空間主神和與來自異大陸的福音天使前來拜訪的時候，要不是看在空間主神的份上，他絕對不會讓福音天使進入鐵匠神國，一步都不行。
一場婚禮直播徹底改變了他的想法，親眼目睹到異大陸三位主神——其中一位甚至還擁有兩個主神位——他的意誌不可避免地動搖了。
事實上意誌動搖的何止他一人，隻不過他將有選擇的餘地，其他九柱神沒有。
而在見證一位主神誕生後，如果不是拉不下屬於一位真神的尊嚴，鐵匠之神都想親自邀請福音天使這位死而複生的半神前來做客，或者幹脆直接上門拜訪。
好在福音天使並沒有因此仗勢擺譜，和上次一樣親自拜訪，無論語氣還是態度都給予他極大的尊重——這是他身為戰爭主神屬神時所無法獲得的。
種種一切落到因為受到多元宇宙強大實力衝擊而腦袋暫時一片混沌的鐵匠之神眼中，變成滿滿的誠意。
“鄧肯殿下，不知道你對上次的提議考慮得怎麽樣？”
考慮好了，當然考慮好了。
各自見禮坐下，不過福音天使沒有給鐵匠之神表態的時間，自顧說道：“實際上我這次前來拜訪，還有兩個消息要告知殿下。”
“第一個消息是就在三分鍾前，吾主在精靈主神的見證下建立天堂神係。”
鐵匠之神心頭一凜，神係啊，美裏卡曆史上就有一個神係，就由坐在這裏的空間主神建立，麾下有三大屬神，曾橫掃美裏卡。
現在福音天使信仰的太陽神亞當同樣建立神係，而且還是在一位主神的見證下完成。
這是不是意味著……
“和兩位殿下想得一樣，吾主建立神係後與精靈神係締結一份期限為一千年的盟約，相互守望。”
空間主神表現得非常雲淡風輕，決定與亞當合作的那天他就預料過類似的情況，因此並不意外。
鐵匠之神不同，又是一個震撼性的消息。
他舔了舔嘴唇，澀聲問道：“精靈神係……”
“精靈神係是多元宇宙——就是九柱神口中的異大陸——外層位麵排名第三的勢力。神主為生命女神陛下，執掌生命法則，擁有自然之神、月亮與狩獵女神兩位真神，自然懲戒者、森林女神、繁衍女神三位半神。”
一位主神，兩位真神，三位半神，一共六位神明。
一個神係就抵得上大半個九柱神，鐵匠之神一雙眼睛圓睜著，久久說不出話來！
還是空間主神接受能力更出眾些，幫助鐵匠之神繼續問：“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勢力呢？”
“排名第二的是惡魔神係，神主為惡魔主宰，執掌毀滅法則和火焰法則，擁有兩個主神位，神係擁有貪婪魔神、墮落魔神、空虛魔神、恐懼魔神四位真神，謊言魔神、痛苦魔神兩位半神。”
鐵匠之神繼續呆滯著。
“排名第一的是真理國度，神主為亞沙主神，執掌混沌法則，值得一提的是就在不久前他已經成為法則之主，吾主推測他的實力還在惡魔主宰之上。亞沙主神的帝國統一了主物質位麵一塊大陸，是古往今來第一帝國！”
“此外，真理國度擁有心靈騎士、灰燼騎士、以太騎士、死亡騎士、幽影騎士五位真神，瘟疫騎士、和平騎士、財富與貿易女神三位半神。”
鐵匠之神長長吐出一口氣，理智與直覺都告訴他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
不過在正式表態前，他還有一個疑問。
“異大陸，我是說多元宇宙排名第四的勢力是剛剛那位剛剛誕生的主神嗎？”
“不錯。”福音天使肯定地迴答，“在提坦主神誕生前，提坦神係遠不能與黑暗神係相比，但現在不同了，提坦神係比黑暗神係多一位真神，或者說是主神候選。”
曾在衝擊神王寶座時感受到過多元宇宙主神氣息的空間主神大概知道福音天使口中的黑暗神係是由誰建立的：“是那位執掌黑暗法則的主神？”
“嗯，是黑暗女士沒錯。她的黑暗神係目前隻有無麵者一位真神，刺客之神和折磨與鞭笞女神兩位半神。”
“而提坦神係，擁有兩位真神，大地與豐饒女神和愛情與歡愉女神。其中大地與豐饒女神剛剛結束一場法則分割的神戰，成為主神候選，不止一位主神斷言她將在十年內成為執掌大地法則的地元素本源神。”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的鐵匠之神再次被卡主，隻覺得美裏卡希望渺茫，艱難地問：“又一位主神？”
“事實上，還有第六位主神，水元素本源神，不過她沒有建立神係。”
鐵匠之神茫然無措地看向空間主神，理智告訴他福音天使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他，但他情感上急需獲得一些安撫。
“我可以保證拉斐爾殿下說得都是事實。”空間主神保證道，“而且，亞當殿下與精靈神係締結盟約後將著手對付另外一位光明領域的真神，為衝擊光輝之主做準備。我假設你知道光輝之主的含義。”
是的，他當然知道，那是光明本源神的尊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