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皇上便頒發了聖旨要各家有適齡待嫁嫡女的一律參加選秀,違者便是抗旨不尊!
莫政鴻眸光幽深的迴到護國侯府,眾人一看便知沒有挽迴的餘地。莫清芙哭著找太夫人想法子,要太夫人讓她不參加選秀。
“若是不參加也可以!”莫清涵好心的提醒,
“你有什麽法子?”莫清芙一聽說可以不參加忙急切的問道,
“隻要貶了平夫人為賤妾,二姐姐不是適齡待嫁的嫡女自然不用參加選秀了!”莫清涵看著莫清浩麵色一僵不禁勾起嘴角,好不容易爬到平妻的位置,怕是打死平夫人都不會同意的,比起女兒是否幸福,隻怕平夫人更想要榮華富貴和金銀權勢!她相信,平夫人迴相通的!
太夫人覺得莫清涵的法子根本不可行,別說費了那麽那麽大的勁兒把莫清芙弄成了嫡女,再貶迴去,那以後若是兩位王爺和太子選妃還是參加不上。但現在又沒有別的法子了!太夫人低頭沉思。
這件事情不是侯夫人的考慮範圍之內,這本就是莫清涵挖的坑,她絲毫不關心這些,華兒眼看著快要生產了,這女子生產便等於在鬼門關走一遭,這幾日她便打算要搬到丞相府去照看幾天。雖然丞相府多的是伺候的人,但她這個做娘的在一旁陪著總是安心些。
護國侯府內人人看莫清芙的眼光都帶上了異樣,莫清涵瞧著讓人把消息傳到臥床的平夫人耳朵裏,平夫人鬧著去壽安堂鬧了一場,氣的太夫人大發雷霆,莫清涵上前勸阻太夫人,
“祖母您消消氣,其實,隻要二姐姐再把肉長迴來皇上也就不會看得上二姐姐了!”
眾人聽了眼睛一亮,若是皇上自己選不中被刷下來,那不是照樣可以參加明年的選秀!?
莫清芙雖然不舍但還是同意這個不是法子的法子,再把那一身肉給吃迴來。
莫清蝶勾起嘴角強忍著笑,折騰來折騰去的,受苦受累的還是自己!
侯夫人一早讓人遞了帖子給丞相府,想過去照看莫清華,還沒等到丞相府迴帖子便直接等到了丞相府的馬車,隻是那趕車和來接人的婆子麵色發白,眼神閃爍,侯夫人問及莫清華的身子,隻說好在,便不再多說。
太夫人見丞相府的馬車直接就來了,便讓侯夫人不要擔心家裏,直管去照顧莫清華就是。
莫清涵看那婆子眼神不對便也跟著上了馬車。
到了丞相府才知道情況,原來莫清華受了
驚嚇摔了一跤,本來過幾日才會生產的竟是提前了,莫清華痛的死去活來,一夜的時間都還沒成生下來。若不是侯夫人遞了帖子,丞相府打算還瞞著。
產房裏,時不時的傳來莫清華喊聲,一盆盆清水送進去,一盆盆血水端出來,侯夫人急的在外麵抹淚,房夫人也急的團團轉。
莫清涵掃視一眼沒有看到方玉山,不禁皺眉,
“世子!我們大少爺在產房裏!”方玉山的貼身小廝見莫清涵麵色不善,似在找方玉山忙上前迴話兒。大少爺不顧眾人阻攔,非要親自到產房陪著大奶奶,這份情又有幾個男人做的到!他自然不想讓親家少爺誤會他們大少爺。
莫清涵鳳眸一轉,大姐若是升了一夜怕是早就沒了體力喊出聲了,怕是方玉山一直在不停的輸送真氣,看到徐太醫匆匆的端著藥過來忙抓住徐太醫,
“徐太醫!天山雪蓮可不可以用的上!?”拓跋俟送的那棵天山雪蓮她一直想送給大姐來著,一忙起來卻是拖到了現在。
徐太醫眼睛一亮,有天山雪蓮最好!可是他派人找遍了都沒能找到一棵,莫清涵既然說可不可用,自然是有法子弄到,急忙點頭,
“可以!可以!有天山雪蓮就好辦多了!”
“我馬上去取!”莫清涵說著急忙轉身離去,也不做馬車,直接飛身離開。
看著莫清涵急匆匆迴來,拿了個盒子便又飛身離開,素兒紫芸焦急難耐,現在的情況怕是大小姐出了什麽事兒,若不然一向鎮定,泰山崩於前而便不改色的主子也不會如此著急的模樣,紛紛跪在朝著南方叩拜,求菩薩保佑她們大小姐母子平安!
太夫人知道情況忙去了佛堂念經祈禱,二夫人看著瞧瞧去了平夫人的院子,平夫人知道陰狠的大笑起來,那個賤人生的小賤人馬上就難產而死了!她真是太高興了!
莫清涵一路極速往丞相府趕,現在她不管暴露多少,隻想著趕快救大姐和孩子要緊,古代的醫療設備和醫療條件,生孩子更是要人命的事兒,更何況還是難產,一個不小心便是一屍兩命!
司空璟焱幾日沒有見到莫清涵,見莫清涵知道他要選妃也沒有一絲異樣的表現不禁心裏氣惱,用計讓皇後撤銷了給他選妃,卻還是未見莫清涵有任何表現,他便知道莫清涵對他絲毫沒有那份心思,他要主動出擊,讓莫清涵娶杜婉玉之前喜歡上男人,喜歡上自己!
剛想去找莫清涵,卻不想在大街上看莫清涵飛速的往從丞相府
而去,身形快如閃電,桃花眼縮緊,飛身上前便要去攔著莫清涵。
那邊卻不想莫清涵已經被殷離攔住,莫清涵速度太急,殷離出手又快,莫清涵一下子便裝到殷離身上,莫清涵想轉身已經來不及,殷離眸光深邃看著莫清涵因為來迴奔波微紅的小臉,雙手急忙抱住莫清涵,以防莫清涵摔倒。
“發生了何事?這般急切!”兩人穩穩的落在地上,殷離張口詢問,
“我大姐難產,我拿天山雪蓮……”莫清涵說著卻沒瞧見天山雪蓮的盒子,心裏一緊,見殷離好抱著自己,忙推來殷離,掃視一圈。
“在找這個!?”司空璟焱拿著和裝有天山雪蓮的盒子在莫清涵麵前擺動,看殷離的眼神卻冷冽刺骨,他本想和莫清涵來個偶遇,卻不想讓殷離給破壞,還抱了莫清涵!他喜歡的人怎麽能被被人碰一下!?
殷離絲毫不為所動,隻覺得莫清涵撞的那一下仿佛撞進了自己心裏,懷抱著身子並不想男子的身子那般堅硬,反而帶著淡淡的不知名清香,讓他忍不住心裏一悸,便不想放手。
“多謝!”莫清涵卻不管兩人在想什麽,一把拿過司空璟焱手裏的盒子便飛身起來,多謝兩字傳來,人已經消失在丞相府的院落裏。
二人對視一眼,司空璟焱桃花眼帶著危險,殷離雙眸深邃無波,兩人身邊卻都籠罩著一團冷氣慢慢的往外擴散,最後同時起步飛身朝著丞相府而去。
丞相府裏,徐太醫拿著天山雪蓮雙眼鋥亮,急忙去配藥,給莫清華服下。不時產房裏便傳出穩婆驚喜的聲音,讓莫清華用力!用力!再用力!
兩個時辰之後,莫清華成功生下一個男孩,闔府歡慶!有徐太醫在,莫清華也脫離了危險。
方子熙高興的老淚縱橫,他終於有孫子抱了!他盼了二十幾年的孫子啊!轉頭看到司空璟焱和殷離坐在一邊的太師椅上,自喝著茶,急忙擦了淚去給司空璟焱見禮。
“丞相不必多禮!如今丞相喜得金孫,本王在這恭賀丞相了!”司空璟焱勾著嘴角,毫不吝嗇的說著恭賀的話。
“呈王爺吉言!呈王爺吉言!”方子熙笑的見眉毛不見眼睛,
“恭喜丞相了!”殷離也站起來恭賀方子熙,眉眼帶著笑。
方子熙是真高興,可是他還沒有見到孫子啥樣,和二人客氣一句便要去看孩子。
孩子被抱出來,穩婆嘴巴巴不停的說著吉祥話,希望多討個賞錢,莫清涵上前
便給十兩銀子,想接過孩子卻那孩子粉嫩粉嫩的一小團,伸伸手不敢去接,看著丞相夫婦一副急切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窘迫又退出來。
孩子被方子熙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看著粉嫩的一團,嘴邊還吐著泡泡,方子熙心裏那個美啊!
“大奶奶怎麽樣!?”房夫人和侯夫人同聲詢問道,
“兩位夫人放心!大奶奶沒事兒!大奶奶是大富大貴的人,又有大少爺守著,不會有事兒的!”穩婆拿了莫清涵十兩銀子心裏美滋滋的,想著洗三的時候或許能得更多,便掩飾不住的笑。
聽到莫清華沒有事兒都放下了心,侯夫人點點頭,產房是汙穢之地,是不允許男子進去的,方玉山能不顧阻攔進去陪女兒,方子熙夫婦也沒說別的,那麽關心女兒,她算是放心了!
莫清華一覺醒來,相公,兒子,娘親,婆婆都陪在身邊,露出了笑臉,她本以為她怕是活不了了!
幾人見莫清華醒來忙上前詢問莫清華的身體狀況,問了幾句怕莫清華累著便拿了吃了由方玉山親自喂給莫清華,讓莫清華吃了繼續休息。
莫清涵在見司空璟焱和殷離在,便陪著二人去了前院喝茶。
消息傳出去,忠義伯府房夫人急忙帶著人趕來,成國公府迴話說先不打擾,待孩子洗三再上門恭賀。
太夫人有心想去看看重外孫,外麵卻下起了雪,便讓人迴話洗三再去。平夫人知道莫清華平安產子卻是憤恨不已,那個賤人生的小賤人怎麽不死!?
晚上侯夫人帶著莫清涵迴了護國侯府,眾人恭賀侯夫人做了外祖母,莫清涵做了舅舅!侯夫人笑著打賞,她要快些去把那些做的小衣裳和繈褓收拾弄好,準備洗三的時候一並送過去。
洗三禮這天,雖然下著小雪,但丞相府的親戚還是來了很多人,添盆的時候,方夫人和侯夫人添得都是金裸子,其他人的銀裸子也都是足足的分量,喜得兩個穩婆眉開眼笑的,吉祥話一串串的往外說。
過了洗三禮,進入十一月,家家都要準備過年的年節禮了,由於今年要參加選秀,有人喜有人愁。
莫清芙減肥的時候不禁要喝藥,還不讓吃飽,這些天什麽補品都不放過,可這勁兒的吃,希望能再把肉漲上來,肉是慢慢的漲上來,可是當她得知一個消息的時候,直接愣滯了!
一直身在南方淮南王今年進京過年,還帶了家裏的女眷進京。淮南王府是當今皇後的娘家,皇後讓淮南王帶
著女兒侄女進宮,便是想借著機會給司空璟焱納妃!這也便,今年的選秀不單單是給皇上一個人選,還是有可能要給兩位王爺和太子選妃!
那她這些天減肥減下的肉,這幾天又可這勁兒吃上來豈不是白費功夫!?莫清芙又氣又惱,想著那淮南王的女兒個個賢良淑德,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特別是淮南王的嫡長女,那是江南有名的才女加美女!要是皇後有意讓明王爺娶她,那她又當如何!?
聽到消息的平夫人又得意起來,急忙安排莫清芙不要再吃了,繼續減肥,就算明王爺被定下了,那還有太子呢!而且太子才是她本來的目標,當了太子的側妃,那以後便是皇妃,生的兒子說不定還能封了太子……
平夫人目標遠大,很快勸服了莫清芙,做著自己的美夢。殊不知,莫清芙的命運已經被人規劃好,並一直按著別人的計劃發展著。
京城淮南王府,皇後娘娘吩咐了司空璟焱來接待淮南王,明兒個再進宮,由皇上和皇後娘娘再為其接風洗塵。
左靜瑤小時候便被說過是許配給司空璟焱做正妃的人,這幾年不管有多少人家上門求親都被拒之門外,為的便是等司空璟焱願意納妃的時候,嫁給司空璟焱,此時看著司空璟焱傾城傾城的臉,桃花眼微微上挑帶著絲絲魅惑,比之前兩年見到更令人怦然心動,不禁微微抿著嘴,露出嬌羞的模樣。
“焱哥哥!”
“表妹一路遠道而來辛苦了!”司空璟焱淡淡的說道,桃花眼眼中卻是焦急憤怒。因為他來接舅舅的時候看到遲天佑和莫清涵一起說笑,那遲天佑的眼神,溫情中帶著熾熱,讓他想要當即挖了遲天佑的眼珠子!遲天佑頻繁的找莫清涵,對莫清涵的態度有那般曖昧,怕不是遲天佑也喜歡男人,看上了莫清涵,生了和自己一樣的想法,想要莫清涵喜歡上他!?
司空璟焱越想心裏卻氣,桃花眼危險的眯起來,但是舅舅這裏他又不好脫身,隻好吩咐衛連去盯著。
衛連不敢有異議,忙飛身離開,隱沒在人群中,去尋莫清涵的身影。
“璟焱!發生什麽事兒了?”淮南王是個胖子,身材不高卻很是魁梧,手裏握著兩個玉球唿拉拉的轉著,見司空璟焱表情不對出聲詢問,
“沒事兒舅舅!是有人見舅舅進京,生了別的心思,本王讓衛連去盯著!”司空璟焱麵色不動的撒起謊來,的確是有人生了別的心思,有人覬覦他看上的人,怎能不讓他生氣!?
淮南
王左德康凝思,來京城之前他便想過若他入京必然引起他人的異動,嘴邊的笑意不減,眯著雙眼,
“璟焱今兒個便留下來吃午飯吧!舅舅已經讓人定了天下第一樓的酒席過來,我們舅甥倆也好好說說話兒!”
“好!”聽到天下第一樓司空璟焱應著,心中更是氣憤,莫清涵竟然不知道不知道遲天佑的心思嗎!?還屢次和遲天佑見麵!
左靜瑤聽司空璟焱願意留下來用午飯不禁心中高興,一頓飯吃的開開心心。
司空璟焱卻是心焦氣躁不已,衛連跟蹤到現在還沒有來迴話,難道二人今兒個還在一起吃午飯不成!?
吃了午飯司空璟焱便借機要去處理事兒,讓淮南王一家好好歇息,明兒個宮裏見,便急忙出了淮南王府。
“父王!太子現在名聲不足焱哥哥,如今我們又來了京城,隻怕……”左靜瑤擔憂的看著左德康,
“璟焱已經不是小孩子,他心裏都有數!”左德康對司空璟焱能拉攏到丞相府和成國公府非常滿意,更何況還有一個護國侯府和忠義伯府,又有他淮南王府做後盾,秦王府這些年一直保持中立,現在也有傾倒的意向,太子想要成事隻怕也難!
而司空璟焱尋了一圈沒有找到人,桃花眼危險的眯起,召迴了衛連,
衛連有些喪氣的迴來複命,他被莫清涵發現了!
莫清涵對於司空璟焱有些反常的舉動不可置否,事情辦完迴侯府,正好和徐太醫碰麵,莫清芙這些天奮力的吃補品,好不容易減掉的肉飛快的漲起來,聽說皇後還是有給司空璟焱選妃的意思急忙有請徐太醫來開藥,節食,吃藥,鍛煉,繼續減肥,爭取能進太子府做側妃!
平夫人也沒空去找茬,專心的陪著莫清芙減肥,準備參加選秀的事宜。
而丞相府則被籠罩著一團喜慶中,都在忙著準備孩子滿月酒宴請的事宜,孩子由方子熙取名兒叫方瑾嗣。
滿月酒這天,丞相府大宴賓客,前院擺了一百二十桌,內院擺了六十八桌,又是聽戲又是說書,熱鬧熱鬧的鬧騰了一天。
方玉山得了暗示,拉著莫清涵給他擋酒,莫清涵為大姐高興也不在意,便多喝了幾杯,結果卻是喝的微醺,到晚上迴府的時候侯夫人也多吃了幾杯,被留在了丞相府,莫清涵由阿寶,思勤護送著迴府。
“涵兒!你吃了多少酒!?我送你迴府!”司空璟焱正要出去,便聽到遲天佑擔憂嗔怪的聲音,看
著莫清涵被遲天佑扶上馬車,由阿寶,思勤駕車迴了護國侯府。
莫清涵被遲天佑扶著下了車,冷風一吹便清醒了過來,
“多謝遲大哥!天色已晚,遲大哥還是早些迴去歇息!”
看著莫清涵清淡有禮的樣子,遲天佑眸光擔憂不減,卻也不敢追的太急,怕莫清涵反感,更怕被人發現了莫清涵的身份,被皇上問罪,隻好交待了幾句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迴府。
莫清涵一身酒氣的迴了盛隆苑,素兒,紫芸兩個提前備好了醒酒湯,
“主子快把醒酒湯喝了!已經備好了熱水,好好洗個熱水澡趕緊的歇下!”素兒,紫芸服侍莫清涵喝了醒酒湯便跟著莫清涵一塊進耳房要伺候莫清涵沐浴。
“你們出去吧!把衣裳放下,我自己來就行!”莫清涵轉身吩咐二人退下,
素兒,紫芸對視一眼失落的把莫清涵的衣裳準備好,悄聲退下,關好門,在外間候著。
司空璟焱看著莫清涵脫了外裳進了耳房不禁皺眉,耳房沒有窗戶。等到莫清涵沐浴洗漱出來,換了中衣,吩咐人進去收拾,自己則是拿起一本書看,待素兒帶人收拾妥當,放下書,熄了燈上床練功。這一年多來她每年堅持練功,雖然不及前世一半,但隻要加強練習,她相信定然能達到前世的頂峰狀態。
一旦靜下心來莫清涵的耳目便特別聰靈,感到有人監視,鳳眸一轉,收迴手打個嗬欠翻身上床睡覺,片刻之後便傳來莫清涵輕淺均勻的唿吸聲。
司空璟焱看著莫清涵已經熟睡,不敢掉以輕心,屏住唿吸,飛身落在莫清涵的房間內,輕腳走進床邊。
莫清涵睡覺不喜放帳子,司空璟焱走進便可以隱約看到莫清涵俊美白皙的小臉,聽著淺淺的唿吸,心中的怒氣頓時平複下來。剛要走進床邊,伸出手,便見床上的人猛的睜開眼,迅速一個擒拿手,把司空璟焱按倒在床上。
司空璟焱沒想到莫清涵發現了自己,一時不備讓莫清涵抓了正著,反應過來伸手一抓便拉著莫清涵一起倒在床上。
“本王正在想著如何爬床,沒想到涵兒和本王一樣的想法,甚至比之本王還急切啊!”司空璟焱緊抓著莫清涵桃花眼一挑,忍不住調笑一聲。
“司空璟焱!?”莫清涵一愣,忙鬆了手,要推開司空璟焱。
司空璟焱這時卻不願了,緊緊的抓著,夢中的情景在腦海中迴放,鼻尖蔓延著屬於莫清涵淡淡的清香,司空璟焱
心裏一緊,
“司空璟焱你放手!你派人跟蹤我,現在又來監視我!你到底意欲何為!?”莫清涵推不開司空璟焱有些氣惱,她壓在司空璟焱的身上,兩人現在姿勢真是有些曖昧了。
“要我放開也可以!你和遲天佑是什麽關係!?”司空璟焱盯著那雙黑夜中也明亮的鳳眸,問題問出來,心裏有些沒底。
“我請遲大哥幫幫忙而已!”莫清涵繼續推,再不然就讓司空璟焱發現她身份了。
“什麽忙?難道本王就不能幫你!?”司空璟焱語氣有些氣惱,他有事兒就想著去遲天佑,他的身份在那,什麽忙幫不了,他非要去找遲天佑!?
“司空璟焱你快放手!”那是她的私事,她雖然和司空璟焱合作幫助司空璟焱,但並不代表司空璟焱可以過問她的私事。
司空璟焱見莫清涵真個惱了,咬咬牙不舍的鬆開。莫清涵見司空璟焱鬆手,急忙起身,摸著旁邊衣架上的衣裳一個轉身已經穿在身上。
屋裏亮起燈,素兒起夜瞧見,撐著燈來到莫清涵門口,詢問,
“主子怎的還沒歇下!?是有什麽吩咐嗎!?”
莫清涵看著鳩占鵲巢躺在自己床上一臉媚笑的司空璟焱眉頭皺著,平複一口氣,清聲迴說自己想起還有事兒起來看會子書。
素兒雖然奇怪,卻也沒有多問,囑咐莫清涵早些歇息,有事兒便吩咐她們,下去找守夜的人又交待了一遍。
莫清涵屋裏燒著炭火,便也不管生性無常的司空璟焱,從箱籠裏取出一床被子撇了眼司空璟焱便在軟榻上歇了,今兒個她著實有些累了。
司空璟焱想再逗逗莫清涵,但見莫清涵真的乏了,也知道他今兒個吃了不少酒,看著莫清涵躺在軟榻上快速欺身也靠在軟榻上。
“司空璟焱!?”司空璟焱瞪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眉頭緊緊的蹙著,司空璟焱不會真個喜歡男子!?
“你這孱弱的身子還是迴床上去睡吧!還是本王誰軟榻!”司空璟焱一副大度的做派,拉起被子便往身上蓋。
軟榻隻夠一個躺,司空璟焱擠上來,還鑽進了莫清涵的被子,莫清涵急忙掀開被子起身,從一邊下去,撇了眼司空璟焱自迴床上去睡。
司空璟焱看著自去床上睡下的莫清涵,眸光幽深,美男計竟然沒有生效!?莫清涵真個不喜男子喜女子!?可他也並未見莫清涵對那個女子留意,想著莫清涵把自己連送帶賞的那
顆夜明珠送給了杜婉玉,桃花眼危險的眯起來。莫清涵真個喜歡杜婉玉!?還為了杜婉玉甘願落入蔣世祥的手裏被屈辱!
他決不能讓兩人真個成婚了,一定要在莫清涵娶杜婉玉之前讓莫清涵至少喜歡上男子!
一時間司空璟焱腦子裏閃過無說個法子,看著莫清涵勾起嘴角,他一定要用盡手段讓莫清涵喜歡上男子!喜歡上自己!
本想陪莫清涵一塊睡的司空璟焱沒有達成願望,剛閉上眼睛便被衛連叫走了,讓司空璟焱頗為不悅,莫清涵卻喜得睡個好覺。
次日一早有太監來宣旨,讓莫清芙做好準備,後日進宮參選。
平夫人更是趾高氣昂起來,她女兒是貴人之命,這次選秀定然能夠中選,到時候她就是皇妃的生母了!
這些日子侯夫人整日一臉幸福的表情讓她看的眼裏心裏都特別不舒服,不就是女兒生了兒子嗎!?養不養的活還指不定呢!哼!
到了參選這天,正好接到北蠻的通知,北蠻王拓跋俟將在三日後到達南楓提前賀歲!
司空玦甚是高興,北蠻年年冬季年關侵犯南楓邊境,今年再也不會有和北蠻一起的戰爭,隻用等著北蠻歸順朝賀,怎能令他不喜!?不過在遲天佑父子進宮之後司空玦便高興不起來了。
莫清芙參選秀女,自然被留了牌子,得意洋洋的迴了府,等著再參加後麵複選。
平夫人也是興高采烈的,在府裏開始氣指役使,看到侯夫人便冷嘲熱諷兩句,顯擺一二。隻要她女兒做了貴人,做了皇妃便給皇上吹枕邊風,到時候浩兒的世子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拓跋俟準時到達京城,司空璟焱,莫清涵接待。
看到莫清涵穿著純白刻絲繡雲紋浸泡,外麵披著狐皮大氅清冷中帶著高雅,站在皇宮門口迎接自己,拓跋俟眼睛一亮,
“北蠻大王一路辛苦!”司空璟焱見拓跋俟盯著莫清涵看,桃花眼微微眯起,出聲提醒拓跋俟。莫清涵不知他可是命人打聽清楚了,北蠻人送人雪蓮寓意代表純潔的愛情,拓跋俟送雪蓮給涵兒分明不安好心!好在涵兒不明所以,把雪蓮用給了他大姐。
“這位是我南楓國明王爺!”莫清涵清聲介紹二人認識,
眾人互相見了禮,一起進宮,覲見司空玦。隻是進宮路上莫清涵三千兩銀子給帶路的公公,他們碰見了進宮參加複選的莫清芙。
莫清芙穿著玫紅色百花穿蝶妝花夾襖
莫政鴻眸光幽深的迴到護國侯府,眾人一看便知沒有挽迴的餘地。莫清芙哭著找太夫人想法子,要太夫人讓她不參加選秀。
“若是不參加也可以!”莫清涵好心的提醒,
“你有什麽法子?”莫清芙一聽說可以不參加忙急切的問道,
“隻要貶了平夫人為賤妾,二姐姐不是適齡待嫁的嫡女自然不用參加選秀了!”莫清涵看著莫清浩麵色一僵不禁勾起嘴角,好不容易爬到平妻的位置,怕是打死平夫人都不會同意的,比起女兒是否幸福,隻怕平夫人更想要榮華富貴和金銀權勢!她相信,平夫人迴相通的!
太夫人覺得莫清涵的法子根本不可行,別說費了那麽那麽大的勁兒把莫清芙弄成了嫡女,再貶迴去,那以後若是兩位王爺和太子選妃還是參加不上。但現在又沒有別的法子了!太夫人低頭沉思。
這件事情不是侯夫人的考慮範圍之內,這本就是莫清涵挖的坑,她絲毫不關心這些,華兒眼看著快要生產了,這女子生產便等於在鬼門關走一遭,這幾日她便打算要搬到丞相府去照看幾天。雖然丞相府多的是伺候的人,但她這個做娘的在一旁陪著總是安心些。
護國侯府內人人看莫清芙的眼光都帶上了異樣,莫清涵瞧著讓人把消息傳到臥床的平夫人耳朵裏,平夫人鬧著去壽安堂鬧了一場,氣的太夫人大發雷霆,莫清涵上前勸阻太夫人,
“祖母您消消氣,其實,隻要二姐姐再把肉長迴來皇上也就不會看得上二姐姐了!”
眾人聽了眼睛一亮,若是皇上自己選不中被刷下來,那不是照樣可以參加明年的選秀!?
莫清芙雖然不舍但還是同意這個不是法子的法子,再把那一身肉給吃迴來。
莫清蝶勾起嘴角強忍著笑,折騰來折騰去的,受苦受累的還是自己!
侯夫人一早讓人遞了帖子給丞相府,想過去照看莫清華,還沒等到丞相府迴帖子便直接等到了丞相府的馬車,隻是那趕車和來接人的婆子麵色發白,眼神閃爍,侯夫人問及莫清華的身子,隻說好在,便不再多說。
太夫人見丞相府的馬車直接就來了,便讓侯夫人不要擔心家裏,直管去照顧莫清華就是。
莫清涵看那婆子眼神不對便也跟著上了馬車。
到了丞相府才知道情況,原來莫清華受了
驚嚇摔了一跤,本來過幾日才會生產的竟是提前了,莫清華痛的死去活來,一夜的時間都還沒成生下來。若不是侯夫人遞了帖子,丞相府打算還瞞著。
產房裏,時不時的傳來莫清華喊聲,一盆盆清水送進去,一盆盆血水端出來,侯夫人急的在外麵抹淚,房夫人也急的團團轉。
莫清涵掃視一眼沒有看到方玉山,不禁皺眉,
“世子!我們大少爺在產房裏!”方玉山的貼身小廝見莫清涵麵色不善,似在找方玉山忙上前迴話兒。大少爺不顧眾人阻攔,非要親自到產房陪著大奶奶,這份情又有幾個男人做的到!他自然不想讓親家少爺誤會他們大少爺。
莫清涵鳳眸一轉,大姐若是升了一夜怕是早就沒了體力喊出聲了,怕是方玉山一直在不停的輸送真氣,看到徐太醫匆匆的端著藥過來忙抓住徐太醫,
“徐太醫!天山雪蓮可不可以用的上!?”拓跋俟送的那棵天山雪蓮她一直想送給大姐來著,一忙起來卻是拖到了現在。
徐太醫眼睛一亮,有天山雪蓮最好!可是他派人找遍了都沒能找到一棵,莫清涵既然說可不可用,自然是有法子弄到,急忙點頭,
“可以!可以!有天山雪蓮就好辦多了!”
“我馬上去取!”莫清涵說著急忙轉身離去,也不做馬車,直接飛身離開。
看著莫清涵急匆匆迴來,拿了個盒子便又飛身離開,素兒紫芸焦急難耐,現在的情況怕是大小姐出了什麽事兒,若不然一向鎮定,泰山崩於前而便不改色的主子也不會如此著急的模樣,紛紛跪在朝著南方叩拜,求菩薩保佑她們大小姐母子平安!
太夫人知道情況忙去了佛堂念經祈禱,二夫人看著瞧瞧去了平夫人的院子,平夫人知道陰狠的大笑起來,那個賤人生的小賤人馬上就難產而死了!她真是太高興了!
莫清涵一路極速往丞相府趕,現在她不管暴露多少,隻想著趕快救大姐和孩子要緊,古代的醫療設備和醫療條件,生孩子更是要人命的事兒,更何況還是難產,一個不小心便是一屍兩命!
司空璟焱幾日沒有見到莫清涵,見莫清涵知道他要選妃也沒有一絲異樣的表現不禁心裏氣惱,用計讓皇後撤銷了給他選妃,卻還是未見莫清涵有任何表現,他便知道莫清涵對他絲毫沒有那份心思,他要主動出擊,讓莫清涵娶杜婉玉之前喜歡上男人,喜歡上自己!
剛想去找莫清涵,卻不想在大街上看莫清涵飛速的往從丞相府
而去,身形快如閃電,桃花眼縮緊,飛身上前便要去攔著莫清涵。
那邊卻不想莫清涵已經被殷離攔住,莫清涵速度太急,殷離出手又快,莫清涵一下子便裝到殷離身上,莫清涵想轉身已經來不及,殷離眸光深邃看著莫清涵因為來迴奔波微紅的小臉,雙手急忙抱住莫清涵,以防莫清涵摔倒。
“發生了何事?這般急切!”兩人穩穩的落在地上,殷離張口詢問,
“我大姐難產,我拿天山雪蓮……”莫清涵說著卻沒瞧見天山雪蓮的盒子,心裏一緊,見殷離好抱著自己,忙推來殷離,掃視一圈。
“在找這個!?”司空璟焱拿著和裝有天山雪蓮的盒子在莫清涵麵前擺動,看殷離的眼神卻冷冽刺骨,他本想和莫清涵來個偶遇,卻不想讓殷離給破壞,還抱了莫清涵!他喜歡的人怎麽能被被人碰一下!?
殷離絲毫不為所動,隻覺得莫清涵撞的那一下仿佛撞進了自己心裏,懷抱著身子並不想男子的身子那般堅硬,反而帶著淡淡的不知名清香,讓他忍不住心裏一悸,便不想放手。
“多謝!”莫清涵卻不管兩人在想什麽,一把拿過司空璟焱手裏的盒子便飛身起來,多謝兩字傳來,人已經消失在丞相府的院落裏。
二人對視一眼,司空璟焱桃花眼帶著危險,殷離雙眸深邃無波,兩人身邊卻都籠罩著一團冷氣慢慢的往外擴散,最後同時起步飛身朝著丞相府而去。
丞相府裏,徐太醫拿著天山雪蓮雙眼鋥亮,急忙去配藥,給莫清華服下。不時產房裏便傳出穩婆驚喜的聲音,讓莫清華用力!用力!再用力!
兩個時辰之後,莫清華成功生下一個男孩,闔府歡慶!有徐太醫在,莫清華也脫離了危險。
方子熙高興的老淚縱橫,他終於有孫子抱了!他盼了二十幾年的孫子啊!轉頭看到司空璟焱和殷離坐在一邊的太師椅上,自喝著茶,急忙擦了淚去給司空璟焱見禮。
“丞相不必多禮!如今丞相喜得金孫,本王在這恭賀丞相了!”司空璟焱勾著嘴角,毫不吝嗇的說著恭賀的話。
“呈王爺吉言!呈王爺吉言!”方子熙笑的見眉毛不見眼睛,
“恭喜丞相了!”殷離也站起來恭賀方子熙,眉眼帶著笑。
方子熙是真高興,可是他還沒有見到孫子啥樣,和二人客氣一句便要去看孩子。
孩子被抱出來,穩婆嘴巴巴不停的說著吉祥話,希望多討個賞錢,莫清涵上前
便給十兩銀子,想接過孩子卻那孩子粉嫩粉嫩的一小團,伸伸手不敢去接,看著丞相夫婦一副急切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窘迫又退出來。
孩子被方子熙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看著粉嫩的一團,嘴邊還吐著泡泡,方子熙心裏那個美啊!
“大奶奶怎麽樣!?”房夫人和侯夫人同聲詢問道,
“兩位夫人放心!大奶奶沒事兒!大奶奶是大富大貴的人,又有大少爺守著,不會有事兒的!”穩婆拿了莫清涵十兩銀子心裏美滋滋的,想著洗三的時候或許能得更多,便掩飾不住的笑。
聽到莫清華沒有事兒都放下了心,侯夫人點點頭,產房是汙穢之地,是不允許男子進去的,方玉山能不顧阻攔進去陪女兒,方子熙夫婦也沒說別的,那麽關心女兒,她算是放心了!
莫清華一覺醒來,相公,兒子,娘親,婆婆都陪在身邊,露出了笑臉,她本以為她怕是活不了了!
幾人見莫清華醒來忙上前詢問莫清華的身體狀況,問了幾句怕莫清華累著便拿了吃了由方玉山親自喂給莫清華,讓莫清華吃了繼續休息。
莫清涵在見司空璟焱和殷離在,便陪著二人去了前院喝茶。
消息傳出去,忠義伯府房夫人急忙帶著人趕來,成國公府迴話說先不打擾,待孩子洗三再上門恭賀。
太夫人有心想去看看重外孫,外麵卻下起了雪,便讓人迴話洗三再去。平夫人知道莫清華平安產子卻是憤恨不已,那個賤人生的小賤人怎麽不死!?
晚上侯夫人帶著莫清涵迴了護國侯府,眾人恭賀侯夫人做了外祖母,莫清涵做了舅舅!侯夫人笑著打賞,她要快些去把那些做的小衣裳和繈褓收拾弄好,準備洗三的時候一並送過去。
洗三禮這天,雖然下著小雪,但丞相府的親戚還是來了很多人,添盆的時候,方夫人和侯夫人添得都是金裸子,其他人的銀裸子也都是足足的分量,喜得兩個穩婆眉開眼笑的,吉祥話一串串的往外說。
過了洗三禮,進入十一月,家家都要準備過年的年節禮了,由於今年要參加選秀,有人喜有人愁。
莫清芙減肥的時候不禁要喝藥,還不讓吃飽,這些天什麽補品都不放過,可這勁兒的吃,希望能再把肉漲上來,肉是慢慢的漲上來,可是當她得知一個消息的時候,直接愣滯了!
一直身在南方淮南王今年進京過年,還帶了家裏的女眷進京。淮南王府是當今皇後的娘家,皇後讓淮南王帶
著女兒侄女進宮,便是想借著機會給司空璟焱納妃!這也便,今年的選秀不單單是給皇上一個人選,還是有可能要給兩位王爺和太子選妃!
那她這些天減肥減下的肉,這幾天又可這勁兒吃上來豈不是白費功夫!?莫清芙又氣又惱,想著那淮南王的女兒個個賢良淑德,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特別是淮南王的嫡長女,那是江南有名的才女加美女!要是皇後有意讓明王爺娶她,那她又當如何!?
聽到消息的平夫人又得意起來,急忙安排莫清芙不要再吃了,繼續減肥,就算明王爺被定下了,那還有太子呢!而且太子才是她本來的目標,當了太子的側妃,那以後便是皇妃,生的兒子說不定還能封了太子……
平夫人目標遠大,很快勸服了莫清芙,做著自己的美夢。殊不知,莫清芙的命運已經被人規劃好,並一直按著別人的計劃發展著。
京城淮南王府,皇後娘娘吩咐了司空璟焱來接待淮南王,明兒個再進宮,由皇上和皇後娘娘再為其接風洗塵。
左靜瑤小時候便被說過是許配給司空璟焱做正妃的人,這幾年不管有多少人家上門求親都被拒之門外,為的便是等司空璟焱願意納妃的時候,嫁給司空璟焱,此時看著司空璟焱傾城傾城的臉,桃花眼微微上挑帶著絲絲魅惑,比之前兩年見到更令人怦然心動,不禁微微抿著嘴,露出嬌羞的模樣。
“焱哥哥!”
“表妹一路遠道而來辛苦了!”司空璟焱淡淡的說道,桃花眼眼中卻是焦急憤怒。因為他來接舅舅的時候看到遲天佑和莫清涵一起說笑,那遲天佑的眼神,溫情中帶著熾熱,讓他想要當即挖了遲天佑的眼珠子!遲天佑頻繁的找莫清涵,對莫清涵的態度有那般曖昧,怕不是遲天佑也喜歡男人,看上了莫清涵,生了和自己一樣的想法,想要莫清涵喜歡上他!?
司空璟焱越想心裏卻氣,桃花眼危險的眯起來,但是舅舅這裏他又不好脫身,隻好吩咐衛連去盯著。
衛連不敢有異議,忙飛身離開,隱沒在人群中,去尋莫清涵的身影。
“璟焱!發生什麽事兒了?”淮南王是個胖子,身材不高卻很是魁梧,手裏握著兩個玉球唿拉拉的轉著,見司空璟焱表情不對出聲詢問,
“沒事兒舅舅!是有人見舅舅進京,生了別的心思,本王讓衛連去盯著!”司空璟焱麵色不動的撒起謊來,的確是有人生了別的心思,有人覬覦他看上的人,怎能不讓他生氣!?
淮南
王左德康凝思,來京城之前他便想過若他入京必然引起他人的異動,嘴邊的笑意不減,眯著雙眼,
“璟焱今兒個便留下來吃午飯吧!舅舅已經讓人定了天下第一樓的酒席過來,我們舅甥倆也好好說說話兒!”
“好!”聽到天下第一樓司空璟焱應著,心中更是氣憤,莫清涵竟然不知道不知道遲天佑的心思嗎!?還屢次和遲天佑見麵!
左靜瑤聽司空璟焱願意留下來用午飯不禁心中高興,一頓飯吃的開開心心。
司空璟焱卻是心焦氣躁不已,衛連跟蹤到現在還沒有來迴話,難道二人今兒個還在一起吃午飯不成!?
吃了午飯司空璟焱便借機要去處理事兒,讓淮南王一家好好歇息,明兒個宮裏見,便急忙出了淮南王府。
“父王!太子現在名聲不足焱哥哥,如今我們又來了京城,隻怕……”左靜瑤擔憂的看著左德康,
“璟焱已經不是小孩子,他心裏都有數!”左德康對司空璟焱能拉攏到丞相府和成國公府非常滿意,更何況還有一個護國侯府和忠義伯府,又有他淮南王府做後盾,秦王府這些年一直保持中立,現在也有傾倒的意向,太子想要成事隻怕也難!
而司空璟焱尋了一圈沒有找到人,桃花眼危險的眯起,召迴了衛連,
衛連有些喪氣的迴來複命,他被莫清涵發現了!
莫清涵對於司空璟焱有些反常的舉動不可置否,事情辦完迴侯府,正好和徐太醫碰麵,莫清芙這些天奮力的吃補品,好不容易減掉的肉飛快的漲起來,聽說皇後還是有給司空璟焱選妃的意思急忙有請徐太醫來開藥,節食,吃藥,鍛煉,繼續減肥,爭取能進太子府做側妃!
平夫人也沒空去找茬,專心的陪著莫清芙減肥,準備參加選秀的事宜。
而丞相府則被籠罩著一團喜慶中,都在忙著準備孩子滿月酒宴請的事宜,孩子由方子熙取名兒叫方瑾嗣。
滿月酒這天,丞相府大宴賓客,前院擺了一百二十桌,內院擺了六十八桌,又是聽戲又是說書,熱鬧熱鬧的鬧騰了一天。
方玉山得了暗示,拉著莫清涵給他擋酒,莫清涵為大姐高興也不在意,便多喝了幾杯,結果卻是喝的微醺,到晚上迴府的時候侯夫人也多吃了幾杯,被留在了丞相府,莫清涵由阿寶,思勤護送著迴府。
“涵兒!你吃了多少酒!?我送你迴府!”司空璟焱正要出去,便聽到遲天佑擔憂嗔怪的聲音,看
著莫清涵被遲天佑扶上馬車,由阿寶,思勤駕車迴了護國侯府。
莫清涵被遲天佑扶著下了車,冷風一吹便清醒了過來,
“多謝遲大哥!天色已晚,遲大哥還是早些迴去歇息!”
看著莫清涵清淡有禮的樣子,遲天佑眸光擔憂不減,卻也不敢追的太急,怕莫清涵反感,更怕被人發現了莫清涵的身份,被皇上問罪,隻好交待了幾句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迴府。
莫清涵一身酒氣的迴了盛隆苑,素兒,紫芸兩個提前備好了醒酒湯,
“主子快把醒酒湯喝了!已經備好了熱水,好好洗個熱水澡趕緊的歇下!”素兒,紫芸服侍莫清涵喝了醒酒湯便跟著莫清涵一塊進耳房要伺候莫清涵沐浴。
“你們出去吧!把衣裳放下,我自己來就行!”莫清涵轉身吩咐二人退下,
素兒,紫芸對視一眼失落的把莫清涵的衣裳準備好,悄聲退下,關好門,在外間候著。
司空璟焱看著莫清涵脫了外裳進了耳房不禁皺眉,耳房沒有窗戶。等到莫清涵沐浴洗漱出來,換了中衣,吩咐人進去收拾,自己則是拿起一本書看,待素兒帶人收拾妥當,放下書,熄了燈上床練功。這一年多來她每年堅持練功,雖然不及前世一半,但隻要加強練習,她相信定然能達到前世的頂峰狀態。
一旦靜下心來莫清涵的耳目便特別聰靈,感到有人監視,鳳眸一轉,收迴手打個嗬欠翻身上床睡覺,片刻之後便傳來莫清涵輕淺均勻的唿吸聲。
司空璟焱看著莫清涵已經熟睡,不敢掉以輕心,屏住唿吸,飛身落在莫清涵的房間內,輕腳走進床邊。
莫清涵睡覺不喜放帳子,司空璟焱走進便可以隱約看到莫清涵俊美白皙的小臉,聽著淺淺的唿吸,心中的怒氣頓時平複下來。剛要走進床邊,伸出手,便見床上的人猛的睜開眼,迅速一個擒拿手,把司空璟焱按倒在床上。
司空璟焱沒想到莫清涵發現了自己,一時不備讓莫清涵抓了正著,反應過來伸手一抓便拉著莫清涵一起倒在床上。
“本王正在想著如何爬床,沒想到涵兒和本王一樣的想法,甚至比之本王還急切啊!”司空璟焱緊抓著莫清涵桃花眼一挑,忍不住調笑一聲。
“司空璟焱!?”莫清涵一愣,忙鬆了手,要推開司空璟焱。
司空璟焱這時卻不願了,緊緊的抓著,夢中的情景在腦海中迴放,鼻尖蔓延著屬於莫清涵淡淡的清香,司空璟焱
心裏一緊,
“司空璟焱你放手!你派人跟蹤我,現在又來監視我!你到底意欲何為!?”莫清涵推不開司空璟焱有些氣惱,她壓在司空璟焱的身上,兩人現在姿勢真是有些曖昧了。
“要我放開也可以!你和遲天佑是什麽關係!?”司空璟焱盯著那雙黑夜中也明亮的鳳眸,問題問出來,心裏有些沒底。
“我請遲大哥幫幫忙而已!”莫清涵繼續推,再不然就讓司空璟焱發現她身份了。
“什麽忙?難道本王就不能幫你!?”司空璟焱語氣有些氣惱,他有事兒就想著去遲天佑,他的身份在那,什麽忙幫不了,他非要去找遲天佑!?
“司空璟焱你快放手!”那是她的私事,她雖然和司空璟焱合作幫助司空璟焱,但並不代表司空璟焱可以過問她的私事。
司空璟焱見莫清涵真個惱了,咬咬牙不舍的鬆開。莫清涵見司空璟焱鬆手,急忙起身,摸著旁邊衣架上的衣裳一個轉身已經穿在身上。
屋裏亮起燈,素兒起夜瞧見,撐著燈來到莫清涵門口,詢問,
“主子怎的還沒歇下!?是有什麽吩咐嗎!?”
莫清涵看著鳩占鵲巢躺在自己床上一臉媚笑的司空璟焱眉頭皺著,平複一口氣,清聲迴說自己想起還有事兒起來看會子書。
素兒雖然奇怪,卻也沒有多問,囑咐莫清涵早些歇息,有事兒便吩咐她們,下去找守夜的人又交待了一遍。
莫清涵屋裏燒著炭火,便也不管生性無常的司空璟焱,從箱籠裏取出一床被子撇了眼司空璟焱便在軟榻上歇了,今兒個她著實有些累了。
司空璟焱想再逗逗莫清涵,但見莫清涵真的乏了,也知道他今兒個吃了不少酒,看著莫清涵躺在軟榻上快速欺身也靠在軟榻上。
“司空璟焱!?”司空璟焱瞪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眉頭緊緊的蹙著,司空璟焱不會真個喜歡男子!?
“你這孱弱的身子還是迴床上去睡吧!還是本王誰軟榻!”司空璟焱一副大度的做派,拉起被子便往身上蓋。
軟榻隻夠一個躺,司空璟焱擠上來,還鑽進了莫清涵的被子,莫清涵急忙掀開被子起身,從一邊下去,撇了眼司空璟焱自迴床上去睡。
司空璟焱看著自去床上睡下的莫清涵,眸光幽深,美男計竟然沒有生效!?莫清涵真個不喜男子喜女子!?可他也並未見莫清涵對那個女子留意,想著莫清涵把自己連送帶賞的那
顆夜明珠送給了杜婉玉,桃花眼危險的眯起來。莫清涵真個喜歡杜婉玉!?還為了杜婉玉甘願落入蔣世祥的手裏被屈辱!
他決不能讓兩人真個成婚了,一定要在莫清涵娶杜婉玉之前讓莫清涵至少喜歡上男子!
一時間司空璟焱腦子裏閃過無說個法子,看著莫清涵勾起嘴角,他一定要用盡手段讓莫清涵喜歡上男子!喜歡上自己!
本想陪莫清涵一塊睡的司空璟焱沒有達成願望,剛閉上眼睛便被衛連叫走了,讓司空璟焱頗為不悅,莫清涵卻喜得睡個好覺。
次日一早有太監來宣旨,讓莫清芙做好準備,後日進宮參選。
平夫人更是趾高氣昂起來,她女兒是貴人之命,這次選秀定然能夠中選,到時候她就是皇妃的生母了!
這些日子侯夫人整日一臉幸福的表情讓她看的眼裏心裏都特別不舒服,不就是女兒生了兒子嗎!?養不養的活還指不定呢!哼!
到了參選這天,正好接到北蠻的通知,北蠻王拓跋俟將在三日後到達南楓提前賀歲!
司空玦甚是高興,北蠻年年冬季年關侵犯南楓邊境,今年再也不會有和北蠻一起的戰爭,隻用等著北蠻歸順朝賀,怎能令他不喜!?不過在遲天佑父子進宮之後司空玦便高興不起來了。
莫清芙參選秀女,自然被留了牌子,得意洋洋的迴了府,等著再參加後麵複選。
平夫人也是興高采烈的,在府裏開始氣指役使,看到侯夫人便冷嘲熱諷兩句,顯擺一二。隻要她女兒做了貴人,做了皇妃便給皇上吹枕邊風,到時候浩兒的世子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拓跋俟準時到達京城,司空璟焱,莫清涵接待。
看到莫清涵穿著純白刻絲繡雲紋浸泡,外麵披著狐皮大氅清冷中帶著高雅,站在皇宮門口迎接自己,拓跋俟眼睛一亮,
“北蠻大王一路辛苦!”司空璟焱見拓跋俟盯著莫清涵看,桃花眼微微眯起,出聲提醒拓跋俟。莫清涵不知他可是命人打聽清楚了,北蠻人送人雪蓮寓意代表純潔的愛情,拓跋俟送雪蓮給涵兒分明不安好心!好在涵兒不明所以,把雪蓮用給了他大姐。
“這位是我南楓國明王爺!”莫清涵清聲介紹二人認識,
眾人互相見了禮,一起進宮,覲見司空玦。隻是進宮路上莫清涵三千兩銀子給帶路的公公,他們碰見了進宮參加複選的莫清芙。
莫清芙穿著玫紅色百花穿蝶妝花夾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