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涵瞥了眼司空璟焱,見其麵色不善,低頭不語。

    “如何?一般人想要跟著殷離還沒有這個機會呢!”司空玦看著似猶豫的莫清涵,現在南楓和東籬雖然結盟攻打北蠻,但東籬的目的是南楓,相信過不久東籬便會借機再次挑事,以期達到和南楓開戰的目的。年輕一輩中雖然不乏天資聰穎者,卻難堪大任。

    “世子天資聰穎,相信行兵打仗自然也不在話下。”殷離忽然覺得若是收了莫清涵為徒,是個好的開始,卻不是個好的結束。

    “秦王世子行軍打仗頗有自己的手段,隻要秦王世子帶兵,敵人都聞風喪膽,能拜在秦王世子的門下自然對涵兒益處不斷了!涵兒不若先跟著秦王世子去軍營磨煉一番。”司空璟焱桃花眼一轉,以後若是莫清涵出師,必將成為他不可或缺的助力。一口一個涵兒叫的親熱,直接告訴他人,莫清涵是他司空璟焱的人!

    莫清涵也知道,從冊封世子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走上這一步,能跟著殷離倒也不是件壞事兒,至少殷離為人耿直,心思正派,隨即撩開衣擺給殷離行禮,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殷離一僵,本看莫清涵不是很樂意,沒成想卻是行禮了,急忙扶起莫清涵。

    “哈哈哈……好了!這場賽事也結束了!杜愛卿,是不是看自己妹夫在場便沒有正常發揮啊!?”司空玦見莫清涵激靈明白自己的用意,哈哈一笑,揶揄看著杜長生。

    “迴皇上!是微臣騎術不精,不比世子實力啊!”杜長聽此生忙上前迴話兒,他倒是真怕司空玦因為莫清涵剛學的騎術竟然拿了頭獎,認為自己放水而責怪莫清涵。不過,這個妹夫他確實找不到一處讓他不喜的地方!

    “建寧侯世子雖然落了後,但和杜將軍一起躍過終點線卻也是難得!”喜公公笑著撇了眼之前參賽的清秀男子,平日裏收了建寧侯不少好處,這個時候自然幫襯一把。

    司空玦讚同的點點頭,

    “微臣慚愧!”史鳳臣苦笑一聲,若不是莫清涵的馬要躍過莫清浩的,驚了杜長生的馬,怕也輪不到他了。

    “朕聽聞你參加了今天的春闈?”司空玦見莫清浩低著頭恭敬的立在下麵,不禁出聲問道,

    “迴皇上!是的!”莫清浩正想著莫清涵現在有攀附上了秦王世子,京城誰人不知秦王戰功赫赫,因在戰場上被人陷害而失去雙腿,秦王世子接手其全部職務,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皇上甚是偏袒。

    若莫清涵拜其為師,定然能得到殷離莫大的助力,隻怕到時候他就更沒機會。忽然聽到司空玦問話,忙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恭敬的答話。

    “嗯!我南楓就需要積極有抱負的青年來支撐了!”司空玦說著端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心想,莫清涵顯然跟了司空璟焱,且莫清涵的實力和身後的勢力亦不容小覷,到時司空璟焱做大,必定和司空璟澤有一番爭奪。

    “皇上英明神武,千秋萬代!”眾臣子忙奉承司空玦。

    “哈哈哈…說吧!莫家小子!你這次想要什麽賞賜?”司空玦眸光幽深,哈哈一笑,轉而問道莫清涵。

    莫清涵正要會迴絕,忽然想到丐幫至今沒有象征性的信物,她也沒有找到滿意的,不如就像司空玦討一件。而且,這打狗棒,今兒個說不準還能派上大用處呢!

    “迴皇上!微臣還真想像皇上討要一件物件兒!”

    “哦?說來聽聽!”司空玦奇怪莫清涵也會主動討要物件兒,那他倒是想知道是什麽物件兒。

    司空璟焱眉頭一挑,莫清涵現在還缺什麽物件兒嗎!?他王府裏倒是多的是,這人卻從沒像自己張口要過,送都不要!

    “臣懇請皇上賜棒一根!”莫清涵恭敬的給司空玦行禮。

    “棒?要來何用?”司空玦頓時來了興趣,莫清涵每次要麽不要東西,要東西便是帶著特別的深意,他倒是想知道這次是什麽深意了。

    “打狗隻用!”沒錯她要的便是打狗棒,本來是想自己請人打造一根,奈何卻找不到合適的材料,倔老頭也多次尋找卻沒能得到結果。

    眾人一愣!這護國侯世子的想法還真是不一般,腦白金是補腦子隻用,當場就把幾個大臣給好好的羞辱了一番!今兒個這打狗棒不知又做何用處,眾人不自覺的便有些忌憚,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這世子,人家正得聖寵,說不得一句話便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司空璟焱嘴角抽搐,這棒隻怕用處和那腦白金同宗。殷離卻是難得的勾起嘴角,這個徒弟總是給他驚喜。

    司空玦自然看到眾位大臣的反應,眸光一轉,喊來喜公公,

    “朕記得庫裏倒還真有這麽件物件兒,取出來賜給莫家小子了!”

    “臣謝主隆恩!”莫清涵連忙謝恩。

    莫清涵從宮裏出來,坐在馬車裏,一路拿著司空玦禦賜的打狗棒,看著青翠欲滴的色彩,入手滑膩瑩潤,不禁心中暗想,不知

    這打狗棒打在身上什麽感受!

    嘶——馬兒嘶叫一聲,馬車一震,險些翻車,莫清涵眉頭一皺,

    “主子!是珍妃的依仗過去!”阿寶低聲迴道,那邊卻已經聽到有人在喧囂著別擋路。

    “都閃開!都閃開!珍妃娘娘起駕迴宮,哪個長了狗膽子的敢攔路!?”

    “怎麽抬轎的你們?珍妃娘娘懷著龍胎,如此毛手毛腳,傷了珍妃娘娘你們有是個腦袋夠砍嗎!?”一個穿著華麗衣裳的似貼身服侍的宮女下轎,衝著抬轎的轎夫便是一同訓斥。

    “迴娘娘!前麵轉彎忽然衝出一輛馬車,奴才們慌忙停轎驚了娘娘,還請娘娘降罪!”那抬轎的轎夫一聽急忙顫抖的跪下請罪,珍妃娘娘迴娘家,上頭吩咐過,若有個任何閃失,他們一家人就不用活了。

    “怎麽迴事?”轎子裏麵傳來一聲軟糯細膩的聲音,讓人聽之便覺的身上酥了一半,想要一睹芳顏。

    “迴娘娘!奴婢看是護國侯府的馬車衝撞的您的依仗,待奴婢去好好教訓他們一頓!”那之前下轎的宮女陰狠討好的向轎子裏麵的珍妃低聲說道,護國侯府的世子搶了她們二少爺的親事,齊國公和大少爺又因莫清涵被罰到邊疆吃苦,多虧了娘娘機智,想法子懷上了孩子,才得以保住齊國公府,現在他撞到自己手裏,自然好好教訓一頓!

    莫清涵下了馬車,拍拍衣裳上不存在的折子,走上前來。

    “微臣不知娘娘依仗從此通過,無意衝撞了娘娘,還望娘娘贖罪!不知娘娘可有傷到哪?”

    圍觀的百姓見有熱鬧瞧,紛紛擁擠在兩邊,這兩家可以說是仇恨越積越深,現在狹路相逢,自然有一番好戲上演。

    “你竟敢詛咒娘娘!?好大的膽子!”那宮女見莫清涵前麵說的正要想法子發作,可莫清涵後麵的話,立馬讓她抓到弊病。

    “我剛才說了什麽?”莫清涵挑眉,一副沒聽清的模樣。

    “你說娘娘可有傷到!?這不是在詛咒娘娘肚子裏的小皇子是什麽!”宮女怒目相視,哼!想推卸?也要看看說的人是誰!自從娘娘懷了龍嗣,在宮裏誰敢說娘娘一句不是!就連皇後還不是乖乖的把自己喜愛的白狐大氅給送上來!

    “這句話可是是你說的,啟稟娘娘!這等子表麵奉承,背地裏詛咒主子的奴才還望娘娘早日看清,以免遭受迫害才是!”莫清涵跨上一步,對著那頂甚是華麗的轎子說道,她知道珍妃不會相信,但是今兒個剛得了這打

    狗棒,不試用一下豈不可惜!

    “你胡說!明明是你詛咒娘娘,怎的變成奴婢了!?你不要巧言善變企圖蒙騙娘娘,以求娘娘能夠饒過你衝撞娘娘的罪行!”在宮裏行走多年,那宮女自然有兩把刷子,不過片刻便明白了莫清涵的目的,馬上把話題轉迴到莫清涵衝撞珍妃的問題上。

    “說道衝撞,微臣正拿著皇上禦賜的器物正要迴府供奉起來,卻不想被人驚了馬,差點摔壞了東西,不知娘娘作何解釋?”莫清涵眸光清冷的盯著轎簾子,她自是知道齊國公一家恨她入骨,既然珍妃不可能會平白無故放過自己,那她何不主動出手!

    轎子裏珍妃眉頭微蹙,她自然也皇上最近特別寵信莫清涵,賞賜什麽的更是不斷,暗惱剛剛為何沒能把那禦賜的物件打破,那樣便可以讓爹爹的修書一封,自然有人收拾莫清涵。

    “放肆!你街上縱馬,衝撞珍妃娘娘依仗,害娘娘受驚,還敢盯著娘娘,企圖褻瀆?”那宮女見莫清涵一副不打算放過的樣子,忙抓住莫清涵的眼神,大聲喝斥。

    周圍傳來一陣抽氣聲,企圖褻瀆皇上的女人?那真是老壽星喝毒藥,找死呢!即使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這下莫清涵得罪了珍妃娘娘,珍妃勢必會抓住不放,莫清涵不死也得脫層皮!

    莫清涵冷笑!好一個企圖對珍妃不軌!要是冠上這個名聲,她便不死,今生再難進仕途!

    “一丈之內便可以褻瀆…那你身邊現在這麽多男子,豈不是已經懷孕了!?好大的膽子你!身為宮女竟然竟然淫/亂後宮,私定終身,如此品行之人怎配伺候娘娘身側!?當該亂棍打死!”莫清涵怒喝一聲,指著那宮女。

    莫清涵這般便是在說珍妃娘娘管教不嚴,縱容下屬行那穢亂之事,同時暗指珍妃肚子裏的龍胎來路不明!誰不知道皇上今年五十貴庚,已是遲暮之年,能讓女子懷孕又談何容易!?

    眾人皆是一愣!那宮女卻已經白了臉,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沒想到莫清涵竟然當眾如此侮辱與她,雖然在宮裏見過了那種醃臢事兒,太監宮女對食,雖然她也……

    “放肆!本宮的人豈是隨意侮辱!身為世子禦前行走,言行如此汙穢,怎配當這個世子,當這個禦前行走!?幼荷!給本宮張嘴!”轎子裏的珍妃不能下轎路麵,但不能阻止她發號施令。莫清涵話裏的意思她自然明白,當下便急不可耐的下達命令,美目含著陰冷的光穿過轎簾直直看向外麵淡然而立的莫清涵。

    眾人抽氣,這下玩兒刺激了!這珍妃娘娘竟然要公然掌摑護國侯世子,不禁紛紛睜大了眼睛,不希望錯過一處精彩的地方。

    那個喚幼荷的宮女一聽馬上眯起雙眼,她知道莫清涵武功不低,但是,娘娘下的命令,量他也不敢還手!便陰笑著走上前去,

    “這懷了剛不到兩個月吧!你確定你動手之後不會影響到胎兒?出了人命就不好了!”莫清涵挑眉,懷沒懷莫清涵倒是不清楚,她的目的便是激怒對方,讓對方自己露出馬腳,再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果然見到幼荷麵色一白,握緊的一雙手,腳步也聽了下來,雙腿可疑的顫抖著。一雙眸子中閃過一絲恐懼,複又被陰狠蓋上。

    “你們難道沒聽到娘娘的吩咐嗎!?還快上去把他給我綁起來!”幼荷厲聲喝道身邊的護衛。

    轎子裏的珍妃卻是看著莫清涵眼中閃過殺意,她當然知道幼荷懷孕,不然憑皇上那麽大歲數根本不可能再生育了!但是莫清涵好像很清楚她的陰謀,現在似有預謀一般攔住自己,不讓通行,若就此發展下去,被莫清涵發現了幼荷的身孕,那她豈不暴露!?

    自己下的命令,想喊停又抹不開麵子,既怕莫清涵當眾拆穿了幼荷,又怕幼荷真有個什麽意外,那她又如何瞞過每次的太醫診脈,如何瞞過皇上皇後和宮裏一群如狼似虎的盯著她肚子的妃子!?

    “若那孩子是本官的,讓你打一下又有何不可!?可惜啊可惜!本官年齡尚小,不宜行事啊!”莫清涵見幼荷發怒,心中微定,怕是這幼荷真個懷了身孕,要麽便是這珍妃的孕有什麽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哈哈哈……”眾人聽莫清涵歎息道,不禁哄然大笑。這莫世子還真是有令人發笑的本事,明明氣氛緊張,眼見便要見血,卻被硬生生說反過來。

    “你!你……”幼荷氣的說不出話來,餘光瞥了眼轎簾,偏生珍妃此時正在想這件事若是鬧大,皇上那裏也不好說話,便沒應幼荷的眼神。

    “我就在這等著你打!既然說下官衝撞了娘娘,下官自然認罰!”莫清涵餘光瞥見不遠處的莫清浩低聲對身邊的小廝說什麽,說著還撇了眼自己,不禁鳳眸一轉,看來今兒個的事兒來攙和的還不少。

    那幼荷見莫清涵又上前兩步,囂張不屑的樣子,她在宮裏對下麵那些宮女太監打罵生了性,除了珍妃,底下的那些奴才那個不奉承她,頓時心中一激抬手便狠狠的向莫清涵掃去。

    莫清涵冷笑一聲,

    閃身躲過,同時左手掌風一轉,幼荷便接著慣力向前撲去,眼看人沒打到,自己卻馬上摔倒在地,不禁睜大了雙眼,露出恐懼,同時雙手下意識的護住肚子,

    “啊——”撲通一聲,幼荷狠狠的摔在地上,頓時疼的麵色發白。

    “幼荷!?”珍妃借著轎簾見幼荷摔倒在地,心中一突,忙出聲唿喊,幼荷若出事,不禁孩子沒了,還會引出她,說不定到時皇上知道,她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可是齊國公府上下幾百條人命也沒了。

    珍妃聲音中帶著恐懼,急忙掀開轎簾,探出半個身子。

    眾人這才見到,美豔嬌嫩的瓜子臉上帶著驚懼,麵色蒼白,穿著一身桃紅刻絲鳳穿芍藥繡五福金線鉤編通袖衫的美婦人。不禁讚歎怪不得珍妃得寵,不僅僅是靠著娘家撐腰,這姿色長的也美豔動人。

    那邊幼荷狠狠摔了一下,待要急忙起身時,因為摔的過重,趕緊四肢仿若麻木了一般,膝蓋和手肘火辣辣的疼。這還不算,剛剛強撐著想要起身時,卻感到下身一陣熱流湧出,小腹開始不可抑製的疼痛起來。

    “哎呀呀!這宮女不知是摔了一下來了月事怎麽了,竟然流了血!?來人!快去請大夫!不!請太醫,請徐太醫!”莫清涵眸光幽深,珍妃懷孕果然是假,想拿宮女充數,瞞過皇上,放過齊國公府,她又怎能讓她如願!?齊國公蔣峰當年私自吞了賑災銀兩,陷害外公貪墨,害外公和舅舅受盡苦楚,娘親也沒了娘家支撐,在護國侯府舉步維艱,如履薄冰,卻還是被妾室謀害進了家廟受苦!

    若不是這一連串的事兒,即使莫政鴻對娘親失了興致,也斷不敢怠慢娘親,太夫人也不會對那妾室謀害自己母子三人睜隻眼閉隻眼,任自己母子三人自生自滅!

    幼荷腦子嗡了一聲,心中暗道,事情敗露,這下活不成了!

    珍妃直覺的一口氣上不來,麵色慘白一片。早知如此她便該舍棄麵子讓莫清涵通行,皇上知道隻會說自己謙讓,賢淑,也不會讓幼荷出麵去教訓那莫清涵。現如此若是太醫來了斷定幼荷懷孕,她才是真的該死了!

    眾人聽莫清涵的喊聲,不禁擁擠著向前去,想要看清楚那珍妃娘娘的貼身宮女是否真個懷了孩子!但見那幼荷下身的血跡,紛紛驚唿,

    “這是小產了呀!”

    珍妃眼睛一翻差點暈過去,她苦思冥想的計策難道就要失敗了嗎!?她的命,她全家的命,難道就此送上斷頭台!?不!不可以!她怎麽能在這

    個時候去死!她還沒有享受完榮華富貴的日子,還沒看到那幾個賤人向自己低頭,還沒有生個皇子,她怎麽能死!?

    “原來真個是懷孕了!作為宮女,進了宮那邊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沒有寵幸便身懷有孕,與人私通,罪該杖刑!”

    莫清涵冰冷的聲音傳到幼荷的耳中恍如催命符般,她想到了齊國公府,夫人若再次定然能夠保她性命,她不想死!這麽大的陣仗,這裏又裏齊國公府不遠,相信隻要等到齊國公府的人來,她便可以逃脫了!

    幼荷咬牙站起來,若是齊國公府的人不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她要盡快趕到齊國公府,到時候就算她死,也可以保住娘娘不死,保住她一家不死!

    幼荷下身的血染紅了衣裙後擺,慘白著臉,死死盯著莫清涵,她料定莫清涵嘴上說說,絕不敢真個打她。就算他打了陳致遠父子,但她是珍妃娘娘的人,身後又有齊國公府撐腰,量莫清涵也不敢打她!

    “莫清涵!打狗還要看主人!你若敢動我的人試試!?”珍妃急的連自稱都忘記了,不盼望著齊國公府的人快點來,把幼荷救走,若沒有希望便直接處理了,至少不會連累她!

    “哼!打狗棒,打的便是狗!今兒個皇上賜我打狗棒,眼見如此恬不知恥,與人私通做下如此醃臢事兒,今兒個便請出打狗棒,替天行道,為皇上懲罰這穢亂後宮還辱罵朝廷命官的狗奴才!”莫清涵冷哼一聲,伸手接過阿寶遞過來三尺見長打狗棒,指著幼荷,眼睛卻冷冷的盯著珍妃。

    眾人見莫清涵真個拿出一根青翠透亮瑩潤的玉棒,紛紛叫好!

    打狗棒!就是為那些狗仗人勢之人行刑所生,今兒個不禁看了一場好戲,更是長了見識。

    莫清涵撇了眼人群中隱沒的莫清浩,心中冷哼,怕是齊國公府的人已經得到消息趕過來了!不過,這人她還是照打不誤!眼見齊國公府計劃落空,毀於一旦,她怎能放過!

    說時遲那時快,莫清涵拿起打狗棒便真個敲向幼荷,而且專打身上衣裳遮著看不見傷勢的地方。

    “啊!哎呀!住手!我是珍妃娘娘的人!你…啊…竟然打我!?啊!”幼荷被快速揮來打狗棒打的亂跳,身上如刀割般火辣。

    “莫清涵你給我住手!給我住手!你們還不快上,把莫清涵給我攔住!”珍妃怒目陰狠的瞪著莫清涵,吩咐身邊的護衛。

    但那些衛護卻沒人敢上前,護國侯府世子不管何人,隻要有錯,犯在了他手

    裏,他是不管你什麽人,先打了再把人告上一狀!況且莫清涵手裏拿的可是皇上禦賜的打狗棒,他們可不敢上前,到時候得個對皇上禦賜之物大不敬,他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別想要了!但若不上去,事過之後齊國公府和珍妃娘娘定然也不會放過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忽然他們覺得站在皇宮大門口守門的守衛兵比他們幸福多了,至少不會卷入如此紛爭中去!

    “都給我住手!莫清涵!你打人打上癮了!?竟然在大街之上公然對珍妃娘娘不敬,肆意毆打珍妃娘娘的貼身宮女!?還不快住手!”齊國公府蔣世祥急匆匆奔來,看到莫清涵真個在打幼荷他心中一窒,幼荷懷的可是他的孩子,將來的皇子!被莫清涵這麽打,孩子肯定沒了!

    蔣世祥衝上前去便要攔住莫清涵,齊國公府的幾個家丁也都手持棍棒雙目噴火的盯著莫清涵。

    “蔣世祥你想對皇上禦賜聖物無禮!?”莫清涵揮棒一轉照著幼荷肚子便是一棒子,迴手指著蔣世祥,質問道。

    “啊——”幼荷捂著肚子倒地,麵色慘白,額頭冷汗津津,全身抽搐,下身更是噴湧出大量鮮血。

    蔣世祥見此,心中驚唿,孩子沒了!頓時雙目猩紅的盯著莫清涵,

    “莫清涵你仗勢欺人!打死珍妃娘娘貼身宮女,給本少爺打!”惡狠狠的吩咐,上次他便想狠狠的痛扁莫清涵一頓,奈何總是沒有機會。這次定然要莫清涵頭破血流方可罷休!

    “哼!一群狗奴才!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對我打一雙!”莫清涵冷眼看著圍上來的人。

    “主子!?”阿寶,思勤不僅擔憂,打一個宮女還不在話下,可現在是十幾個人對著主子,主子雖然武功高強,但卻腳踝受了傷,若有人使暗招,難免主子不會受害。

    “看好幼荷!”莫清涵轉頭迅速吩咐一聲,蔣世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若是幼荷被齊國公府的人帶走,到時候她們弄個死人,死無對證,豈不是白費她一番心血。

    “帶迴幼荷!”那邊珍妃自然也想到了,忙吩咐蔣世祥帶迴幼荷。幼荷不能落入莫清涵的手裏,不然她便是死路一條!

    蔣世祥眸光一轉,急忙飛身去搶地上的幼荷。

    莫清涵被十幾個小廝纏住脫不開身,阿寶,思勤迅速和蔣世祥交上手。

    奈何莫清涵出門沒帶侍衛,阿寶,思勤功夫不及蔣世祥從小練習,蔣世祥出手又狠辣陰毒,片刻便被蔣世祥一掌拍飛出去。

    莫清

    涵見此忙一個轉身,迅速揮動手中的打狗棒,砰砰砰上前攻擊的齊國公府小廝連著倒了一地。飛身便朝蔣世祥而去。

    蔣世祥手剛接觸到幼荷的衣擺,身後一震淩厲的煞氣襲來,幫迅速轉身,打出一掌。

    “莫清涵你給我住手!”人群中傳來一聲震怒,莫清涵身形一頓,莫政鴻!?

    “身為侯府世子,禦前行走,竟然當街鬧事!和珍妃娘娘的人起了衝突,不知悔改還動起手來!馬上給我道歉!”莫政鴻飛身而來,眸光淩厲幽深的盯著莫清涵。他知道莫清涵想扳倒齊國公府,但有齊國公府在,才有人和他抗衡,製約莫清涵和忠義伯府。這樣於他的計劃也有利無害,現在不是扳倒齊國公府的時候!

    莫清涵出手被莫政鴻阻攔,見蔣世祥急忙帶了幼荷而去,深深撇了眼莫政鴻,忙飛身去追。

    蔣世祥轉身伸手便是一掌,莫清涵迅速閃身躲過,繼續發出手中的打狗棒,直直衝著蔣世祥的左眼而去。

    蔣世祥一驚,那打狗棒馬上近在眼前,若是擊中他,那他的左眼便毀了!連忙側身拉著身前的幼荷擋在自己麵前。

    “嗯——”幼荷已經接近昏迷,被莫清涵一棒擊中右耳,悶吭一聲昏了過去。

    “嗯——”而與此同時莫清涵也悶吭一聲,卻是莫政鴻一抓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之大,可謂之深。若不是她有內功護身,這肩膀怕是廢了!

    莫清涵奮力一甩,一個轉身單膝跪在地上,打狗棒碰的拄著地麵,發出一聲清脆的鳴聲。

    眼前紅影一閃,莫清涵便被拉進一個懷抱,抬頭便見一張繃緊的俊臉,傾國傾城。魅惑的桃花眼中卻帶著不可抑製的怒火,盯著莫政鴻。

    “本王倒是不知原來護國侯竟然如此狠辣無情,對親子竟然下次毒手!怪不得涵兒十三年隱忍非要爭得一日崛起!”司空璟焱眸光冰冷的睨視著莫政鴻,他向來知道莫政鴻不是什麽好東西,卻也沒想到竟然對親子下此重手。他被母後喊去說話,出了宮卻已經不見了莫清涵的馬車。若不是他急著趕來,接下來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兒!

    司空璟焱一番說的眾人唏噓不已,怪不得以前從未聽聞護國侯府世子的狀況,他們也隻是隱約知道護國侯府嫡子天生不足之症,身子孱弱不堪,養在府中從未見過人,卻原來其中另有隱情。

    “王爺說哪裏話!下官隻是看涵兒得罪珍妃娘娘,當街出手傷人,怕涵兒釀成大禍,一時心裏著急便下手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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