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子萬萬沒料到文哥竟會使出如此陰狠歹毒的偷襲招數。


    石灰襲來的刹那,自幼苦修國術的他,本能的急速後撤,同時抬手嚴嚴實實地擋住臉,雙眼也緊緊閉攏。


    可即便如此,因為事情發生的實在過於突然,仍有不少石灰洋洋灑灑地落在了他的頭發以及身體各處。


    眼睫毛上的那一層石灰粉,在他睜眼的瞬間,不可避免地鑽進了眼睛。


    石灰入眼的疼痛難以言喻。


    它會先吸幹眼睛內部的所有水分,然後再灼燒眼球。


    此刻,三娃子先是覺有無數細如牛毛的鋼針在狠狠地紮著自己的眼球。


    接著兩隻眼睛又好似被烙鐵燙了一般。


    疼!


    非常的疼!


    疼痛,鑽心刺骨!


    極度的疼痛讓他不敢輕易睜開眼睛,生怕頭發與睫毛上的石灰會進一步傷害雙眼。


    生石灰入眼,最好的處理方法是用棉簽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把它抹出來,然後再用大量的清水衝洗。


    然而眼下根本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不過幸運的是,進入眼睛的生石灰並不多,隻要能找到清水衝洗掉睫毛與臉上的石灰粉,情況或許不會太糟糕。


    三娃子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緊閉雙眼,憑借著剛才對房間布局的清晰記憶苦苦思索。


    在他的印象中,電視櫃旁邊有一個飲水機,裏麵的純淨水滿滿當當的。


    這或許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與此同時,他手中緊緊握著鐵簽子,時刻準備應對文哥可能發起的攻擊。


    即便石灰入眼,三娃子依舊希望文哥對自己出手,而不是轉身跳窗逃走。


    如果文哥逃走,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而另一邊,文哥見三娃子中招,心中登時一陣狂喜。


    他臉上先是露出一絲猙獰至極的笑容,接著迅速朝後腰摸去。


    一把雪亮匕首瞬間被掏了出來。


    文哥緊緊握著匕首,眼神中滿是兇狠與決絕。


    他三步並作兩步,如離弦之箭般朝三娃子的腹部猛捅過來.


    然而他錯了!


    三娃子即便眼睛受傷,聽力卻依舊敏銳得驚人。憑借著聽風辯位的本領,三娃子一個側身,極為敏捷地避過了文哥這致命一擊。


    在側身的同時,他手中的鐵簽子毫不猶豫地朝文哥右腿外側刺了過去。


    咻!


    鐵簽好似一道黑色的閃電,直接將文哥大腿穿透。


    “啊!我的腿!”


    文哥慘叫一聲,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得不成樣子,劇烈的疼痛讓他身體瞬間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地。


    鐵簽子抽出的瞬間。


    鮮紅的血液如噴泉般洶湧而出,滴滴噠噠落在地上,不一會就染紅一小快木地板。


    三娃子站在原地,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生怕文哥還有其它的攻擊手段。


    隻是文哥躺在地上看著自己大腿上不斷湧出的鮮血,心中依然滿是恐懼,哪裏還敢再對他出手?


    過了一會兒,三娃子緩緩地朝記憶中飲水機的方向挪動腳步。


    擰動飲水機開關,冰涼醒神的純淨水潺潺流出,三娃子迫不及待地將水潑在自己臉上。


    先將臉上的石灰粉衝洗幹淨,馬上飛快的清洗眼睛。


    一桶18升的純淨水全部用光後,覺的差不多了,三娃子方才緩緩睜開眼睛。


    清涼的感覺讓他的疼痛緩解了許多。


    還好,視力也沒有明顯的降低。


    踱步走向文哥。三娃子冷靜的查看了一下文哥的傷勢,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確認隻是傷到了肌肉,並沒有碰到血管後,他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是那句話,他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


    迅速撕掉一塊床單,開始動作熟練地給文哥包紮傷口。


    包紮完畢,三娃子直視文哥雙眼,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那個青年與中年人關在哪裏?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想清楚了再說!”


    說罷,三娃子朝文哥冷冷一笑,他打開冰箱門取了一罐可樂,拉開拉環一飲而盡。


    文哥目光躲閃,不敢與三娃子對視,“昨天他們確實是被關在這裏,但是上半夜時就被帶走了,現在具體被關在哪裏,我真的不知!”


    看到文哥試圖隱瞞真相,三娃子的眼神瞬間變得極為冰冷,他二話不說,直接拎起文哥的胸口,用力將他甩了出去。


    蓬!


    文哥跌跌撞撞的先是將電視撞翻,接著又將簡易彈簧床頂的東倒西歪。


    頭皮被電視櫃擦破一道三厘米的傷口,耳朵因為撞到彈簧床的床角也是掛了彩。


    血沿著額頭緩緩留下來,顯得他的樣子格外猙獰,“別,別打了,在對麵,就在對麵的屋子,本來我沒有綁他們的雙腿雙腳,是他們想開鎖逃走,我隻能將他們全部綁住。”


    砰!


    頸部挨了一記掌刀,文哥瞬間暈死過去。


    三娃子慢慢走出房間,然後將門關好!


    在走廊左右觀察了幾秒,方才一腳將對麵的門鎖踹開。


    裏麵的景象讓他心頭一鬆。


    隻見陳小魚和老吳被綁在椅子上,嘴上還纏著厚厚的透明膠帶。


    雖然氣色看起來不是很好,但人能活著就是諸天神佛保佑了。


    萬一被這些盜墓的找個老墳坑丟進去,那真是沒處說理的。


    “小魚哥,吳叔,我來救你們了!”三娃子輕聲說道。


    他迅速地解開兩人的繩索,又麻利的撕下他們嘴上的膠布。


    “三娃子,你可算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陳小魚激動地說道。


    三娃子憨厚一笑,“來的晚了一點,讓小魚哥你吃苦了!”


    “先別說這些!出去後,想說多久說多久,在這裏多待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險!!”老吳活動了幾下手腳,先是警惕的去窗邊朝外看了看,然後馬上走迴來壓低聲音說道。


    老吳一輩子在市井廝混,人生經驗最足。


    這裏確實不適合說話。


    論江湖經驗也是沒的說,他是盜墓南派中的白衣一脈。


    盜墓這一脈很是神秘,甚至比摸金校尉還神秘,他們下墓時在老鼠衣的裏層必然要穿一件白衣。


    至於為的是什麽,除了他們自己外,外人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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