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附上來,我清楚的能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我不是什麽都沒有經曆過的小姑娘,自然知道他這樣的身體變化意味著什麽。

    腦中自動就會浮現出那荒唐一夜的場景,我雖然什麽都不記得,但是還是有些瑣碎的畫麵的,他的兇猛我記憶猶新。第二天站起來都困難的經曆,到如今也不過就是那一迴。

    此時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身體,那兇神惡煞的尺寸,刺激的我兩腿發軟。

    我是真的嚇壞了,尤其是下身也開始發涼的時候。慌了手腳之下,我手臂往後伸過去。抓著他的腰腹部胡亂抓,想要抓住他的褲子,或者其他什麽的,其實這個動作沒有什麽意義,但是我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下去。

    他的喘氣聲越來越重。濕糯的感覺一路順著我的背往下而去。

    外麵又想起敲門聲,扣扣扣,而且這一次說話的人,是賀蓮城。

    “陸總,你在裏麵嗎?我進來了啊。”說完他就真的去扭辦公室的門把手。

    我腦中轟的一下,人生到了這一刻,我是真的做好了死的準備的。雙手都鬆下來。那種自暴自棄的感覺侵蝕了我,徹底放棄抵抗了。

    陸暻年還算手快,在賀蓮城開門之前,扭了鎖門鍵。

    但是這個時候扭,實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人都能察覺不出不對,尤其還是賀蓮城這樣好奇心爆棚的好奇寶寶。

    賀蓮城開始砸門。嘴裏叫囂著,“阿暻,你什麽迴事啊?阿暻。”

    這會兒他連陸總都不叫了。

    我身體跟著他砸門的動作一起抖,眼淚早已經決了堤。

    陸暻年暗罵一聲,伸手將我轉過去打橫抱起來。蹲下身子時,還不忘撿起地上的內衣。我被他一路抱迴休息間,我沒有在掙紮,這會兒的我,已經完全是癱軟的了。

    將我放在床上,他在的我下嘴唇上咬了一口,低聲說:“乖乖呆著,別出去。”

    我木然的點頭。

    他這才轉身離去,我呆坐在床上,大腦其實都是空白的。

    內衣背後的掛鉤撕壞了,根本穿不迴來,而襯衣上麵的紐扣更是不知道飛去了什麽地方。衣服是徹底穿不迴原來的樣子了。

    我弄了好一陣兒都沒辦法遮住我的身體,這時候才看,前胸到處都是印子,玫瑰色的,不是上一次的青青,而是新鮮的、豔紅的顏色。

    眼淚吧嗒吧嗒掉,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算是什麽?他什麽都不說,就這麽直接來,剛才要不是賀蓮城來,估計陸暻年真的會在辦公室裏要了我。

    可這到底算什麽呢?!

    我憤恨的撕扯著衣服,最終還是認命的把外套穿好,拉鏈拉起來,冰涼的金屬直接貼在身上,不舒服,但卻隻能這樣。

    往休息室門口走,聽到賀蓮城的說話聲,“你休息室裏藏了誰?”

    他竟然還追到了這裏。

    可這休息室就這麽大點,就連衛生間都是玻璃牆的,我根本沒地方躲。隻能身體貼在門板後麵,靜心聽著外麵的一舉一動。

    “你什麽時候管的這麽多了。”陸暻年說。

    “你以為我愛管!”賀蓮城的口氣明顯憤怒,“陸暻年我告訴你,你金屋藏嬌我管不著,但是你別往公司領!外麵要是傳出風言風語來,你讓方笙怎麽做人!”

    又是方笙。

    “你說的太多了。”陸暻年的聲音也有了起伏,明顯的不耐煩。

    嘭

    不知道外麵是什麽東西碎了,這兩個人在一起怎麽就不能消停點呢。

    賀蓮城大吼,“你以為我愛說呢。還不是方笙口口聲聲都是不跟你離婚,她愛你愛的發瘋,我又有什麽辦法,既然她就是要跟著你,那我就得幫她把這事情辦成了!無論如何,你不準給她弄出什麽醜聞來。”

    “她真這麽說的?”

    “是!她說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

    哐

    又是什麽碎了。

    我軟軟的劃坐在地上,覺得自己真是可悲到連自己都可憐的程度。

    好啊,現在我出不去啊。

    連堂堂正正的見人都成了奢望,賀蓮城的話在我耳邊迴響,陸暻年的老婆說,生是陸暻年的人,死是陸暻年的死人。那我呢,那剛才發生的一切又是什麽呢?

    我抱緊了自己的身體,雖然我離過婚,雖然我曾經有過一夜的失控出軌,可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髒過。進大學第一個男朋友是江哲年,其後的七年,我都從一而終從來沒有背叛過。而那個夜晚,也是顧佳的芸的別有用心,並不是我有心的。

    所以就算是離婚,就算是失去過一個孩子,我都不曾覺得自己羞愧過什麽。

    但是現在,我覺得自己髒。

    尤其是剛才被陸暻年碰過的每

    一塊地方,都火辣辣的疼。

    也許陸暻年是一時心血來潮,情不自禁,但是我卻不是一個能接受這種關係的女人。我對愛情婚姻,在很多年裏都是抱著一種膜拜信仰的心態去麵對的。

    就算是江哲年背叛了這一切,但是有些深入骨髓的東西還是不能改變的,我從來都是一個保守的女人。

    做不了灑脫事,活不出瀟灑的人生。

    外麵陸暻年頓了很久才說:“她也隻有跟你才說這個。”

    “那她還能跟誰說!”賀蓮城似乎提到方笙都會激動不已,“當年她懷了你的孩子,也是第一個跟我說的。不是我說,陸暻年你可真是遜!居然做出那種不負責任的事情來,未婚先孕,虧你做的出來。”

    這話無疑又影射到了我。

    陸暻年疲憊的說:“行了,知道了,你走吧。”

    “走就走,我才懶的看你藏起來的妖精!這種女人送給本少爺,本少爺都不要。”

    賀蓮城走了,我出來了。

    經過剛才的那一出,我跟陸暻年有些相對無言。

    我先說:“我走了。”

    跨開步子走,手被陸暻年拉住,我大概被剛才的變故嚇到了,他的手指碰到我的瞬間,我就幾乎是跳了起來。

    就怕他再來一次剛才那樣的事情。

    他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艱澀,話說的更是慢,“剛才,抱歉。”

    明明他說了抱歉,我卻並沒有因此化解心中鬱氣,反而變本加厲。一句話就能將所有的一切都一筆勾銷,那是不是就說明,我的價值也就隻值這麽一句話呢。

    “不需要!”我重而快的說。

    “顧夏!”他又叫我。

    我真的煩透他這樣叫我的時候,剛進門的時候涼冰冰的叫我一聲顧小姐,現在就成了顧夏了,這讓我覺的自己不被尊重。

    “往後你還是叫我顧小姐吧。”我說完這句就跑。

    他當然不會放我走,堵著我說:“你別鬧,剛才的事情,雖然很抱歉,但是我並不後悔。”圍係土扛。

    我抓緊了衣角,心說你當然不後悔,平白無故的占便宜,你有什麽好後悔的。心裏這麽想著嘴上愈發說的難聽,“有女人就上,你們男人不都是這個樣兒。”

    這話真的有些泄憤的意味兒,但是我真的覺得身邊的男人似乎都是如此,江哲年如此,陸駒如此,連陸

    暻年也如此。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

    我氣叉叉的,他這麽一問,我更是大言不慚,“就是!”

    “那你怎麽敢去賀蓮城那裏的?”

    我覺得這人真是怪,我去賀蓮城那裏跟他又有什麽關係。再者說,“賀蓮城不是你們這種人。”

    賀蓮城的確是跟他跟陸駒不一樣的,我私心裏覺得賀蓮城是可以信賴的,為什麽?因為賀蓮城真實,我能看出他心中的想法,更或者說,我都不用看,他自己就會自動自發的表現出來。

    而不像陸暻年,讓我完全猜不透他。

    我抬頭盯上他的臉,這個剛剛還跟我親密無間,甚至差一點就負距離的人。其實我對他是完全沒有信心的,說自卑也好,說我懦弱也罷。反正,我真的打從心眼裏就沒有想過,陸暻年會有為了我動感情的一天。

    更何況,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麽。

    在我的生活裏,無論是江哲年還是陸駒甚至是賀蓮城,其實都是觸手可及的人,他們就在我身邊,我可以選擇接近他們,也可以選擇逃避他們,但是他們是真實存在的。

    而陸暻年不同,他從來都顯得高高在上,對我來說,他其實是虛幻的。

    就像是這幾個月的分離,他不出現,就真的像是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我完全找不到他,生活沒有任何的重合點。

    他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消失在我生命中的人。

    我重複著,“你跟賀蓮城他們才不是一種人。”他們都是我觸手可及的,而你不是,你是天邊的雲,是海底的星,我根本抓不住。

    陸暻年沒有在發怒,而是冷冷的看著我,不發一言。

    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已經相對無言,我重新邁開腳步走。

    臨到門邊,他突然重新開口說:“顧夏,你記住,我不會讓你離開第三次,別在犯在我手裏。”

    他語氣淡淡的,我卻真真切切的聽出了威脅的語氣。

    一下子就走不動了,扭頭看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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