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萬。”櫻紅的唇輕吐三個字,卻像是千斤的重擔落下,砸的我眼前發黑。

    我媽當時就昏了過去。

    我不知道三千萬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代表著什麽,但是對於我們家這種平民百姓來說,三千萬簡直就意味滅亡。

    就是把我們全部拿去殺了賣肉,都換不迴三千萬啊。

    我艱難的說:“不是......不是我們不願意。可.......我們真的沒有那麽多的錢啊。”

    這個數字遠遠超過了我們的能力,根本就不是願不願意的事情。

    旗袍女當場翻臉,塗著豆蔻指甲的手掌往桌上一拍,“我們家七小姐受了這麽重的傷,拿這麽點錢出來你們都不願意!沒錢。沒錢怎麽有膽子傷人?!我告訴你們,老爺子說要讓你家男人去喂鯊魚,我倒覺得那樣倒是便宜了你們,還省了他一塊墳地錢呢。從今天起。三天送不來錢就剁一根手指。十指手指剁完了,咱們就剁手臂!什麽時候剁成肉醬,什麽時候算完!”

    實在難以想象這樣長向美好的女士能說出這番血腥殘忍的話來,我眼前似乎就看到了我爸血裏烏拉的樣子。心都在顫抖,咬牙說:“你們要講法律,上法庭,判我們賠多少。我們就賠多少。”

    法院中總會酌情判的,就算真的賠不起,也不會剁手指不是。

    我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法院能介入此事。

    誰知那旗袍女哈哈一笑,扭頭對著站在門口的黑衣大漢說:“她叫我們找條子呢?”

    說完她轉過臉來看著我,“你可以放馬去找,看看有沒有條子敢接這單案子!”

    我眼前一黑就要昏。

    但我知道不可以,顧佳芸半天沒動靜,不知道傷的怎麽樣。而我媽早已經暈過去了,這時候我要在暈了,這事情可就真的沒人管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解釋著,就怕他們誤會我是在拿警察在嚇唬他們,就算從來沒有接觸過幫會的人,但是古惑仔的電影那也是從小在看,還有這些年,我到底不是長在一個真空的環境裏,外麵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我也聽過一些。

    “錢,我們一定盡力湊,時間上可不可以通融下。”我艱難的說,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那也就隻能拖時間了。

    旗袍女看著我笑,“你跟我玩兒心眼,怕還嫩點。事情就這麽定了,我還忙,就不陪各位了。”

    她站起來就要走。

    我急忙跟著站起來說:“我可不可以看看袁圓去。”

    旗袍女擺擺手,“她在自己房間,想看就去看。”

    她散漫的態度,看起來並不像多關心袁圓似的。

    管不著這些閑事,我看那旗袍女走了,第一反應就是抓起我媽,用手拍拍她的臉,“媽?媽!”

    我媽被我叫的醒過來,她隻是被嚇昏了,倒是沒有真的什麽問題。

    我媽看清我的臉就哭道:“夏夏啊,我們去哪裏找那三千萬啊!”

    不止她哭,其實我也想哭。三千萬,聽聽都覺得是天方夜譚,我們哪裏來的那麽多錢。但是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爸被他們剁手指吧。我勸著我媽,“你別急,先別急,我進去看看袁圓,要是她能原諒我們,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的。”

    說這話出來,我自己都心虛,平心而論,要是今天是我受了這樣的傷,我恐怕是不能原諒傷我的人了。

    完全是無妄之災啊。

    但是沒辦法,我隻能這麽跟我媽說,總不能家裏所有的人都倒下吧。

    我媽聽了我的話,頓時有了些氣力,推著我說:“那你快去看看她,多說些好話!要是實在不行,將來你的孩子送她一個也行啊,總得救出你爸爸來。”

    這話聽起來有些不對,可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心情在跟我媽計較這些個了。伸手指指顧佳芸,“我姐她?”

    那樣子看起來真的嚇人的很,別真的傷的太嚴重就好。圍盡台血。

    我媽推著我,“你別管了,她好著呢。”

    聽我媽這似乎也不是很關心顧佳芸的口氣,我心裏才算是平衡了些。想來我媽是對子女都不如對老公好的,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

    有了這個答案我心情好些,這才站起身來往臥室走。

    袁圓的那間臥室,我也是住過一段日子的。輕車熟路熟的很,一路上也有傭人在,隻不過她們看到是我,就沒有在阻攔了。

    推門進去,袁圓躺在大的嚇人的床上,床邊放著醫療架子,袁圓輸著液體整個人蒼白的不行,她眼睛閉著,睫毛一閃一閃的在動。看她這幅樣子,我是真的感覺到心酸,曾經我見過她胖乎乎的時期,從那個時候轉換到現在這個樣子,有了對比,就顯出可憐來了。

    是真的替她傷心。

    我半晌沒出聲。

    袁圓慢

    慢的睜開一隻眼睛,看到是我,立馬兩隻都睜開了,“顧夏,是你啊,怎麽來了不出聲。”

    我是真的說不出話來,如果實在要說,我也隻能說句,“對不起,袁圓。”

    袁圓愣了下,然後明白過來我的意思,她有些哀怨的說:“哎,怪你有什麽用呢,顧佳芸明顯就是個瘋子,又不是你能管得住的!”

    我手足無措,簡直無地自容。她說的都對,顧佳芸鬧起來確實是個瘋子樣,而我也真的沒有能力管住她。可是自己的姐姐把好朋友傷成這樣,我實在是難辭其咎。

    “顧夏,你過來坐麽,我身上有傷,起不來。”她這麽說著,身體卻還是努力想坐起來的樣子。我哪裏敢真的讓她坐起來,立馬跑過去壓住她。

    “你傷的到底怎麽樣?”我問她。

    雖然剛才那個旗袍女已經說了情況,但是我還是想聽袁圓自己的說法。

    袁圓剛才那麽一動,疼的額頭都流汗,她喘著大氣說:“小肚子挨了一刀,傷了輸卵管。”

    我眼淚啪嗒啪嗒掉,傷了輸卵管,這也是懷不上孩子的呀。

    “袁圓,對不起,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袁圓躺著,嘟囔說:“我爸非說女孩子傷了這種地方不能去醫院,要不人盡皆知我就嫁不出去了。”

    她這麽說,我更是慚愧。

    她大概是看出我的心情的,然後不等我說話,她就自顧自的往下說:“顧夏,你要是覺得抱歉的話,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啊?”

    這種時候,我還有什麽不答應的。

    “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袁圓一笑,帶著點狡猾的口吻說:“我想見陸暻?年,你幫我找他來好不好?”

    “這個.........”不是我不想答應袁圓的請求,可是這個請求,實在是........令人為難。我沒有忘記那天晚上陸暻年看著我時的憤怒、失望,重新去麵對他,我真的沒有這個勇氣。

    袁圓倒是想的周全,“我知道你跟他不熟,他肯定不會聽你的。但是他跟我熟啊,你就說我受傷了,無論如何他都該來看看我的不是嗎?再說了,顧佳芸還是他的侄子媳婦呢,他們陸家的人做錯了事,他這個大家長難道不該出來主持公道!”

    侄子媳婦.......大家長.......

    這樣的詞匯聽

    的我一陣陣的心虛,到嘴邊拒絕的話,在袁圓亮晶晶的期待眼神下,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袁圓還在一個人叨叨,“你說我現在受傷了,他會不會對我多憐惜一點啊,要是能照顧出感情來,那就太好了。”

    她的執著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但這種時候,我似乎又不能多說什麽,難道說讓她不要在肖想陸暻年了?連我自己都鄙視自己,你以為你是誰。

    這樣的話,無論如何都不是該由我來說的。

    我點點頭,“我盡量吧。”

    為了袁圓,我去求下陸暻年,其實也沒有那麽難。

    我心想著,總比三千萬強吧。想起這事,我正打算跟袁圓說下,不是說不給錢,而是能不能讓她幫忙勸勸,別用剁手指這麽可怕的招數啊。

    我還沒說出口,外麵就吵起來了。

    特別大的喧嘩聲,最明顯的就是顧佳芸的尖叫聲。

    袁圓奇怪的看著我,“顧佳芸也來了?”說完她就怒起來,“她人呢?讓她出來,看老娘不弄死她!”

    我一把按住她,生怕她牽動傷口又出什麽事情,然後勸著說:“你放心,顧佳芸跑不了,等你身體好了,怎麽虐她不行。”

    這話說出來我也覺得自己冷血,顧佳芸畢竟是我姐姐。

    可是姐姐又如何,我對這位姐姐所有的感情,都在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當中被消滅殆盡。

    袁圓倒是樂了,“哈哈,這次你是站著我這邊的,我早就說了,你那姐姐不是什麽好東西。”

    外麵的吵鬧聲更大,我生怕顧佳芸又發什麽瘋,她要是再捅一個人,那可就不是三千萬的事情了。

    “你躺著休息,我出去看看,你別動哈。”

    袁圓倒是想動,可她一動就疼的抽氣。

    安頓好她,我急匆匆的往外跑,走到原本的客廳的就是,就見顧佳芸滿臉是血的撲在一個人懷裏,大吵大鬧的樣子完全就是個瘋婆子。

    第九十七章我已經不抱希望了,就這樣吧。家有流氓兔打賞的南瓜馬車加更(二)

    陸駒會來,我半點都不驚訝。

    在他們離婚手續辦下來之前,他還是顧佳芸的丈夫,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這個丈夫不現身實在是說不過去。

    顧佳芸看到陸駒時的情緒失控,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所以我連

    上前拉住顧佳芸的想法都沒有。袁圓受傷,那可以說是顧佳芸惡形惡狀,可是對於顧佳芸與陸駒之間的撕扯,我隻能說這是他們倆的相互作用,與別人是沒有關係的。

    陸駒明顯心急,用力將顧佳芸從身上往旁邊推。“你這個瘋子!好端端的居然出手傷人,要是alize無法治愈,我要你的命!”

    能讓陸駒露出這樣兇神惡煞的麵目,可見是真的動了怒。見慣了他滿眼春色,四處留情的樣子,咋見他這樣渾身戾氣的模樣。倒是讓人有幾分詫異,他這樣氣勢全開的架勢,倒是有幾分像陸暻年。

    到底是一家人,發起怒來,確實有幾分相似。

    可顧佳芸到了這個時候,哪裏還會怕他發脾氣。她手上不知道哪裏來的血,就那麽死死的用一雙血手抓緊了陸駒的白襯衫。連哭帶喊,“老公,老公,他們都欺負我啊!我好疼,好疼!!老公你說過你最愛我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陸駒對顧佳芸那真是嫌棄的要死,手推不算。甚至動了腳。

    他一動手,我媽首先就不幹了,跟著顧佳芸一起撲上去撕扯住陸駒,我媽哭說:“當年你三天兩頭往我們家跑,跪在地上求我們夫妻把女兒嫁給你。現在我女兒被你毀成了這樣!家眼看著也要散了,你還有臉打人,你不得好死啊!”

    其實原本我是不同情顧佳芸的,畢竟她幹過的惡心事太多,實在讓人沒辦法生出憐惜。

    但是我媽這麽一哭,我卻也跟著心中泛酸。顧佳芸嫁給陸駒的時候,名校畢業、長相出眾,是真的女人最好的年華。陸駒那時候追的緊,往我家沒少跑,送東西說好話,那真是把浪漫的事情全部做了一遍。那時候的顧佳芸雖然有些愛慕虛榮,但是遠遠沒到如今這番歇斯底裏的程度。

    人總是會困在當下的現實裏,忘了迴頭看看今天的一切是怎麽形成的。

    陸駒婚後放蕩不羈,顧佳芸也就在丈夫的一次次出軌中,變的敏感脆弱,她不停的花錢美容甚至整容,不停的買衣服裝扮自己,說到底,也不過是想討得老公歡心。

    一次次的抓奸在床,一次次的毫無反悔。

    他們倆到如今,其實已經說不上是誰拖累了誰,是誰害了誰。

    我想如果顧佳芸嫁給一個我爸那樣的男人,一輩子能容忍妻子的刻薄吝嗇,喜好虛榮浮華。雖然結果就是變成我媽這樣一個不怎麽討人喜歡的女人,但至少她自己活的舒坦呐,可顧佳芸現在的樣子,完全不是的。

    她已經被陸駒拖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裏,習慣了奢華的生活,習慣了別人一聲聲帶著羨慕嫉妒的陸太太稱唿。現在陸駒想要拿迴這一切,想要離婚,顧佳芸的瘋狂,並不是毫無怨尤的!

    “老公,老公,當年婚禮上你說過的誓詞,你都忘了嗎?”顧佳芸說這話的事情,其實是帶著絕望的嘶吼。

    我到此時才真切的感受出,顧佳芸的可悲,作為陸駒這樣人的妻子,其實是應該摒棄情愛的,沒悲無喜,完全不將陸駒放蕩的生活放在眼裏。但顧佳芸卻太貪心,她不僅想要富足的生活,還想要丈夫的體貼,專一。

    這些對於一個豪門公子來說,太難了。

    陸駒在婚禮上的誓詞,我至今記憶猶新,他們結婚那年我才大三,正是對這個世界處於最最新奇,抱有無限幻想的時候。見證那一場近乎於夢幻,滿足女生所有對婚禮的想象的豪華婚禮。

    我記得那天我哭成了淚人,中途還因為穿著不適合的高跟鞋差點摔倒,被人扶起後羞的滿臉通紅,結果還被到處找不到人的顧佳芸痛罵了一頓。

    他們婚禮的最後,是我被一群陸駒的好友圍攻,被灌了很多很多酒。

    醉的一塌糊塗。

    怎麽迴到酒店房間的都不知道。

    那次婚禮對我來說印象太深刻,以至於今日想起,覺得宛如昨日。

    可眼前的一切卻是這樣的諷刺,那個曾經深情款款,仿若要把全世界都捧在顧佳芸麵前的男人,已經完全變臉,他的眼中隻有厭惡悔恨。

    在沒有了往日的丁點柔情。

    “七小姐說了,所有吵鬧的人,全部趕出去。”傭人從臥室裏出來,對著門口的黑衣大漢叫道。

    袁家的這些不知道該稱之為保鏢還是護衛的人,果真是厲害,一手一個提起顧佳芸跟陸駒,毫不客氣的將人丟出別墅。

    我媽跟著跑,我也就一起跟著出來了。

    陸駒出門還跟那保鏢爭論了兩句,意思就是他要進去看看袁圓,卻被保鏢斷然拒絕。

    憑著陸駒氣的跳腳也是毫無辦法的,他看也不看伏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身的顧佳芸,瞪著走出來的我,罵了聲:“晦氣!”

    然後他就上車走了。

    顧佳芸趴在地上哭,是真的撕心裂肺的哭。

    我上前拉起我媽,“媽,咱們得趕快迴家湊湊錢,先救爸爸重要。”

    “你不是去求了那個袁小姐,怎麽他們還要錢。”我媽立刻反問。

    我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原來她還打算著我進去說幾句話,人家就能不要我們的錢了,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情呢。

    我心氣一鬆,放開她說:“她傷了輸卵管,那可是治不好的傷。”

    “不是跟你說,讓你跟她說,她要是生不出孩子了,將來你的孩子送她一個養嗎?”我媽說的理所當然,“能把孩子送到這種人家,對你將來隻有好的沒壞處。”

    連失望都稱不上,我黯然的低下頭。

    我媽要是真的能不掉鏈子,恐怕就不是我媽了。

    看我不說話,我媽變本加厲,“怎麽?你爸的命還抵不過你一個孩子啊!告訴你,咱家沒錢,一分錢都沒有!這事情你必須給我辦好,就算是現在就給人家生個孩子,那也得把你爸救出來。”

    “很好!”我冷笑起來,“顧佳芸要離婚,首先想到的就是把我往外送!現在更好,她顧佳芸傷了人,你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把我往外送!這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傷人了?還是我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告訴你,這事!我還不管了!你等著你那好女兒給你處理好吧。”

    說完我就轉身走。

    大步大步往前走,用我自己能做到的最快是速度,最後就成了跑,恨不能離他們越遠越好。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他們除了哭就是鬧,我忙前忙後的結果就是,讓我去給人家生個孩子?這是什麽邏輯,再者說,我的孩子憑什麽給別人。

    失去過孩子的痛苦此時湧上心頭,那種在午夜夢迴割心挖肺的痛,我不明白我媽怎麽就能說的這樣輕鬆。

    是,可能我們家根本湊不出三千萬來,但至少該有的態度得有吧。

    沒道理人家家好好的女兒,平白無故就因為那點子懷疑就被顧佳芸傷成這樣,關於我媽的三觀以及邏輯,我是真的無話可說。

    跑出去好久才慢慢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坐在公交車站看著一輛一輛看過來又離去的公交車,好多事情就在腦子裏迴馬燈似的轉。

    對袁圓,我是打心眼裏愧疚,總覺得要為她做些什麽。可她的心願又是........,我有些舉步不前。

    思考再三,我還是上了去往高新區的公交,總要去試試的。就算是真的跟我媽她們徹底決裂,但我爸我總不能不管,袁圓我總

    不能不管吧。

    我相信那個旗袍女說的都會成真。

    現在要是我還不出手幫忙,到時候我爸怕是真的會變成肉泥。至於我那個心心念念要救出我爸的媽媽,我真的覺得她跟顧佳芸簡直就是複製版。

    顧佳芸口口聲聲她的婚姻很重要,陸駒很重要,但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將陸駒往更遠的地方推的。

    而我媽,我還剛還感歎她對我爸感情的深厚,卻在最後才發現,到底我爸還是不如她自己的。

    她們母女,都會選擇犧牲別人而去換取自己想要的,從不舍得對自己作出一點點的要求。

    我已經不抱希望了,就這樣吧。

    am集團的大樓依舊巍峨,我略整理下頭發,才邁步往裏麵走。

    我已經離職的關係,是沒辦法直接上樓的,所以,還是先得到前台諮詢。

    前台的小姐我認識,畢竟上過那麽長時間的班,混個臉熟還是不難的。我說要找大陸總,前台小姐笑盈盈的當著我的麵打電話去頂樓。

    然後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笑容僵在臉上。圍討池才。

    掛了電話,她十分為難的跟我說:“大陸總今天會議安排很滿,沒時間見客。”

    聽到這個答案,連我自己都呆了下。

    苦笑著說:“我沒關係,可以等。他什麽時候有空了,我什麽時候在上去。”

    前台小姐略遲疑,“可是.......會客廳都有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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