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言麵無表情的看著禾列都瓦往自己傷口上抹藥膏,身體偷偷吸收著靈氣。


    禾列都瓦擦完藥膏,看了看逸言身上的鐵鏈說道:


    “邪神大人,您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這鐵鏈是族中世代相傳的,專門為了邪神大人您而量身打造的。”


    逸言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們倒是有心了。”


    禾列都瓦笑了笑,說道:“邪神大人用的東西當然都應該是最好的。”


    說完,他拿出一個按鍵手機看了看,隨後快速走出了房間。


    逸言見他離開,立刻調動靈氣對著鐵鏈加溫,希望能用高溫能把鐵鏈融化。


    但奇怪的是他無論他用靈氣加溫多久,鐵鏈依舊是原來的模樣。沒有一點變紅的跡象,甚至連溫度都隻是高了一點點。


    逸言想起禾列都瓦臨走前說的話,雙拳忍不住握緊。


    過了幾秒,他目光轉移到鐵鏈之上,發動異能準備對鐵鏈進行撕扯。


    但他足足盯了鐵鏈好幾分鍾,異能卻是沒有一絲出現的跡象,仿佛消失了一樣。


    逸言點忍不住的發狂,手腳使勁拖拽著鐵鏈,發出嘩嘩的聲音。


    吱呀~


    房門突然打開,原先出去的少女阿莫端著一碗麵糊出現在門縫中。


    她小心的往門內掃了一眼,又看了看外麵。確定都沒有人後打開門悄悄的跑了進來。


    她走到逸言的一米外,將麵糊放在地上,然後用火鉗將之推到了逸言能夠到的地方。


    逸言看了看還在散發著熱氣的麵糊,又看了看少女阿莫。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鐵鏈,麵無表情的問道:


    “你覺得我現在會有食欲?”


    阿莫看了看鐵鏈,猶豫了幾秒後說道:“爺爺說你不是人,不用吃東西。”


    逸言臉雙手慢慢抬起,將自己的身體展示在阿莫的麵前,問道:“你也這樣覺得?”


    阿莫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閃躲的說道:“你的眼睛很奇怪。”


    逸言搖著頭,說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隻是個受傷的露營者,眼睛隻不過是淤血進入眼膜而已。”


    阿莫思考了兩秒,搖著頭說道:“不是,我看過眼睛充血的人,他隻是眼白紅,你的連瞳孔的紅了。”


    逸言微微一笑,說道:“那他有從那麽高的懸崖上麵下來嗎?”


    阿莫聞言思考了兩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逸言露出你懂的表情,說道:“現在你還覺得我不是人嗎?”


    阿莫看著他,說道:“不知道。”


    逸言從容的繼續開口,說道:“你看到的,你爺爺用鐵鏈拴著我。而我卻什麽都沒有做,沒有傷害任何人。”


    阿莫聞言立刻搖頭,說道:“你剛才出手打我,如果不是鐵鏈攔住的話。”


    逸言看著她的眼睛,說道:“那隻是我被嚇到後的自然反應,你知道的,你的尖叫聲很刺耳,不比恐怖電影裏的差。”


    少女被人調侃,臉上難免會出現尷尬。但也因為這抹尷尬,她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了下來。


    逸言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甩了甩手上的鐵鏈,說道:“你或許能打開鐵鏈放我離開,我的家人現在應該很傷心,四處尋找我。就像你見不到你爺爺一樣。”


    阿莫看了看逸言身上的鐵鏈,搖著頭說道:“鑰匙在爺爺那,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爺爺不是壞人,等你傷好了他一定會讓你離開的。”


    逸言知道這種事情不能著急,盤腿坐到毛毯上說道:“他的確是好人,剛才還幫我的傷口上了藥,現在我感覺好了很多。”


    阿莫的臉上露出笑容,指著地上的麵糊說道:“你快吃了吧,待會冷了就幹了。”


    逸言從地上拿起麵糊,喝了一口後笑著說道:“你放了砂糖,很甜。”


    阿莫點頭,笑著說道:“我很喜歡吃糖,但爺爺從不讓我下山去買。”


    逸言一口喝光麵糊,擦了擦嘴看似隨意的將碗遞給阿莫,說道:“你沒有去過山下嗎?”


    阿莫看著逸言手中的碗有些猶豫,不敢過去接。


    逸言知道獲取信任不是一件簡單且可以速成的事情,幹脆的將碗放在地上,然後用火鉗推到阿莫的麵前。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說道:


    “如果是我的眼睛嚇到你的話我道歉,但應該也你知道我也不想嚇到你。”


    阿莫從地上拿起碗,看了看逸言後說道: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爺爺說說,看看他能不能幫你打開鐵鏈。”


    說完,她拿著碗走出木屋。


    逸言看著阿莫離開的背影突然露出一個邪笑,猩紅的雙眼閃爍著邪光,像是成功誘騙少女的變態大叔。


    .......


    哐啷~


    二十分鍾後,木門突然被人踹開。


    背靠在牆上的逸言慢慢睜開眼睛,目無表情的看著眼前一臉慍怒的禾列都瓦。像是囂張小混混一樣故做隨意的問道:


    “我虔誠的信徒,是誰惹你發那麽大的火。你幫我打開鐵鏈,我去幫你把他殺了。”


    禾列都瓦看著逸言的囂張姿態,心中怒火更旺,但他卻沒有選擇爆發,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換上恭敬的表情,用祈求的語氣說道:


    “邪神大人,阿莫隻是孩子。出生到現在從沒有做過任何怪事,血液純淨,沒有邪惡能量,也無法為您提供力量。求你放過她吧,我會為您準備更好的祭品。那些罪大惡極的殺人犯人,他們罪惡的靈魂和血液會為你提供更多力量。”


    逸言露出一個邪笑,搖著頭說道:“不,我現在想要幹淨純潔的靈魂和血液。我沉睡了那麽久才醒來,現在應該先吃點好的。”


    禾列都瓦的表情瞬間變的陰沉,但逸言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繼續說道:


    “我會慢慢得到她的信任,讓她偷來鑰匙打開鐵鏈。然後抓住她的脖子扯下她的腦袋,大口的吸食她的血液,將她的靈魂化作奴仆。你可以試著阻止,但你絕對不會成功。隻要你不讓我們見麵,她就會開始懷疑自己的爺爺會不會是一個壞蛋,一個變態。同時也把我當成一個被囚禁的可憐好人。”


    逸言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瘋狂,帶著邪惡,像是惡魔正在訴說著自己光輝事跡。


    禾列都瓦被氣的渾身顫抖,控製不住的拿起地上的火鉗直接打在了逸言的頭上。


    鮮血從逸言的頭上流出,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邪笑著說道:“建議你用力再來一下。如果你打不死我,我就一定會弄死你。還你的孫女,阿莫!!”


    禾列都瓦顫抖著身子用手指著逸言,斷斷續續的顫抖說道:“惡魔,你真的是一個惡魔。”


    逸言報以邪惡且囂張的微笑,沒有說話。


    禾列都瓦扔掉火鉗,快速走出了房門。


    沒過一會,逸言便聽見了房門上鎖的聲音。


    逸言嘴角微微勾起,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又成功了一步。


    ......


    下午三點,尋找逸言的人已經拿著林詩煜給的五萬塊錢全部撤離。


    剛換完藥的林詩煜坐在輪椅上著急的看著門外,期待著殷超迴來的時候會帶來好消息。


    千焦萬盼盼中,殷超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門外。


    林詩煜著急的問道:“怎麽樣?有沒有找到?”


    殷超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放了很多飛蟲出去,整片山頭都已經被搜索遍。”


    林詩煜聞言臉色再次沉了下去,殷超開口安慰道:“你先別難過,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說明他現在還活著,或許現在已經下山到來鎮上。”


    林詩煜緊緊握著手機,說道:“鎮上我也安排了人,隻要他們看見逸言就會給我打電話。”


    殷超搖搖頭,說道:“如果逸言不行被人發現,他們連一個腳印都不可能發現。你現在還是老老實實養傷,把傷養好他說不定就迴來了。”


    林詩煜沒有說話,低著頭坐在輪椅上沉默。


    殷超起身走出房間,獨自走到不遠處的一件紅磚房門口,打開門。進去後從房子的陰暗角落裏拿出了一個白瓷盅。


    ......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來到第二天清楚。


    這一天的空氣注定寒冷,如同鵝毛般飄落而下的白雪不斷在地麵堆積。山間不時吹來一陣冷風,鑽過木屋的縫隙將睡夢中的逸言凍醒。


    他悄然調動靈氣,抵禦住寒冷後再次閉眼,準備好好睡一次覺。


    吱呀~


    寒冷的空氣中傳出一聲極其細小的木板聲,逸言瞬間睜開雙眼,扭頭向著門幾米外的木窗看去。


    阿莫的小腦袋從木窗縫隙中出現,她拿出兩個紙團,小聲的說道:“我給你帶了......你的頭怎麽了?”


    話說到一半,她猛然看到了逸言頭上幹涸的血跡。


    逸言故意悄悄的將旁邊還殘留著血跡火鉗收起,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沒事,做噩夢碰到了牆。”


    阿莫看見了被他藏起來的火鉗,眼神暗淡的說道:“是不是我爺爺打的。”


    逸言看著她露出了看似真誠的笑容,說道:“隻是破了點皮,你昨天沒有被你爺爺罵吧。”


    阿莫聞言,眼神更加暗淡,失望的說道:“罵了,他還說你不是人,讓我不準再和你說話。”


    逸言故意表現出慌張,看了看房門,說道:“那你快走吧,免得被他看見。”


    阿莫將手中兩個紙團扔到逸言的身上,說道:“爺爺去鎮裏交話費了,下午才能迴來。”


    逸言撿起紙團,發現裏麵包裹著兩個還有些燙手的饅頭。


    饅頭很重,一看就是那樣放過發酵粉。


    逸言咬了兩口,一邊咀嚼一邊說道:“你怎麽不跟著去,下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那裏不隻有沙糖,還有更多好吃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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