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去死吧……哈哈……’

    漆黑的大廳內,燈光驟然亮起,一身絲質米色睡衣的蕭茹雲狐疑的抓著側腦,柔軟的黑發些微蓬鬆,眸光朦朦朧朧,盯著硯青的房間蹙眉,最近她吃錯藥了?每天晚上都跟打架一樣,都快懷疑那不是她的臥室,而是道館了。

    懶散的上前瞧瞧打開一條門縫,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這才早上六點吧?她昨晚那麽晚迴來,才睡了三個小時,就這麽精神了?

    隻見陽台上硯青穿著一件棉質緊身超短白色背心,肚臍若隱若現,隨著打沙包的動作,背部凸顯出的結識線條若隱若現,灰色棉質鬆緊運動褲,光著腳丫,頭上綁著一根白色發帶,正前方還寫著一個‘殺’字,長發高高束起,這怎麽看都不像一個隻睡了三個小時的人。

    輕聲進屋,後被裏麵的擺設鎮住,沒什麽時間進來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誇張了?屋子外門口處放的是一張一米寬半米長的柳嘯龍地毯,可以說進進出出都必須踩踏著他,連浴室裏的地麵都是,每次洗澡的時候都覺得仿佛踩在腳下的人正在看著她。

    她也需要痰盂嗎?當看到衣櫃上掛著的靶子後,更是伸手捂住了嘴,雙目圓睜,天!夠狠的,男人的胯部仿佛生了花,五顏六色的飛鏢就這麽殘忍的插在那個部位,眼睛嘴巴也被禍害了,每一張椅子上都是柳嘯龍的圖像,展覽館一樣。

    實在快受不了了,還不如貼幾張寶寶圖,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愛上那男人了,家裏隨處可見,抿唇道:“硯青……咱家都成柳嘯龍畫像的展覽館了!”

    “哈……哼!這算什麽?我已經訂好了三張特大號地毯,客廳鋪滿,臥室鋪滿,你的臥室也套鋪,每天給我狠狠的踩,不必客氣!”邊說邊衝那張可惡的臉猛攻,換了個沙包,紙張貼著幾下就打碎了,雖說畫像是印上去了,可被她這麽不要命的打,嘴巴都要打沒了。

    蕭茹雲微微張口,無語的看著陽台,玩真的?撅嘴道:“我不要,我的房間不許鋪,我才不要睡覺前,起來後都看到他!”好看歸好看,關鍵是她已經看膩了,吃飯時,桌布是那人的臉,硯青說每當沒食欲時,看到他,她就食欲大增,決定吃多點,長壯實一點,好有一天可以打敗他,看電視時,電視後麵是一張超大型照片,硯青說,她隻要看著他,再難看的電視都變得趣味無限,出門時,要從柳嘯龍身上踩過去。

    洗澡時……可以說家裏無論走到哪裏都能看到柳嘯龍的影子,唯一清靜的就是她的臥室了

    ,這下可好,臥室裏也要有了,她都不覺得很無聊嗎?

    煩悶的看向痰盂裏的照片,你到底得罪得她有多深?怎麽恨成這樣?

    “喂!你是不是我的好姐妹?是的話就得跟我同仇敵愾,明白不?一會我還有重要任務,先去洗澡了!我們出去吃早飯,完了去工作!”某女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最好她認識的人全都每天毒咒那王八蛋。

    這種人多活一天,就多禍害世界一天,如果他死了,她一定大擺宴席慶祝個三天三夜。

    見好友一副沒得商量的餘地,蕭茹雲無奈的點點頭,瞅著正在大口喝水的姐妹道:“硯青,你是不是愛上他了?”否則幹嘛無時無刻都要看到他?隻有情人才這樣吧?

    ‘噗咳咳咳!’

    一口冰水就這麽毫無預兆的噴出,後彎腰激烈的猛咳,順過氣來後才憤恨的指著那肇事者怒吼道:“你胡說什麽?我告訴你,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可現在你天天都在關注他啊,上班時負責他的案子,迴家後到處都是他的畫像!”蕭茹雲也知道有些不切實際,但事實擺在眼前,如今硯青的腦海裏,全是柳嘯龍,應該是全世界的男人都還沒死光,她就已經不去多看了,都被柳嘯龍給占得滿滿的。

    硯青雙手叉腰冷冷的盯著好友,見她一副義正言辭就微微收攏秀眉,陰鬱道:“你不要亂想了,這樣跟你說吧,就我們的職業,永遠都不可能,明白否?”煩悶的拿起毛巾快速消失。

    蕭茹雲再次看看那沙包,或許是自己多心了,如果不是喜歡,那麽可以肯定,已經恨之入骨了,好吧,是姐妹,幫你踩。

    幼稚,太幼稚了,這樣踩那人也沒感覺吧?自欺欺人,不過隻要她高興就行。

    浴室裏,硯青拿著胸罩比了比,後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奇怪,真的開始變大了,越來越漂亮堅挺了,後定格在毫無贅肉的腹部,憋氣一用力,六塊不算很明顯的腹肌突出,‘啪啪’拍了兩下肚子,奇怪,例假咋還不來?

    難道都跑胸部裏去了?所以胸大了?呸,這怎麽可能?年齡到了,胸為何會長大?莫不是……倒出兩片葉酸,這玩意起的作用?

    不行,得去醫院看看,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得好好保護。

    出門時,蕭茹雲站在了殘疾‘關二爺’旁邊,卻並沒見她來拜祭,都五天了,還不拜祭嗎?

    “你不拜祭一下嗎?”不是說每天三

    炷香嗎?

    硯青鄙夷的瞪了一眼:“拜什麽拜?浪費時間,我現在看到它就氣不打一出來,一點用都沒有,把它給我!”伸手命令。

    “哦!好!”小心翼翼的捧起,送了過去。

    誰料某女粗魯的一把拿過,後扔到了垃圾桶裏,提起垃圾袋就麵無表情的開門,還給你買房子,求用沒用,還想住房子,住垃圾場去吧。

    這……也太愛恨分明了吧?留下關二爺的是她,扔掉關二爺的還是她,嘖嘖嘖!很強大。

    淩晨七點三十分,一批黑衣人闖入了仁愛醫院,婦科主治醫師辦公室內,老主任明顯受驚不小,一看還是上次那個男人就明白的笑笑,樣子極為恭敬。

    布斯見他很識相,就衝手下們揮揮手,而自己則躲進了角落裏的一人高盆栽後,那是一棵發財樹,枝葉茂盛,幾乎擋住了他全部身軀還有餘,手槍搶眼穿過綠葉,對著老醫生,鳳眼保持著危險狀態,好似對方敢說錯一個字他就立刻要了他的命一樣。

    不一會,硯青果然拿著空了的葉酸瓶子坐在了老伯的對麵,拿出證件道:“一會還有重要案子要辦,所以沒有掛號,不過我的問題很簡單,請問打胎後為什麽我的例假還沒有來?”

    老伯斜睨了盆栽一眼,頂頂啤酒瓶底般厚的眼鏡,露出最正常不過的表情道:“你不要這麽嚴肅,會打亂我診斷思緒的!”

    “嗬嗬!不好意思,習慣了!”察覺到自己跟審犯人一樣,為了不擾亂對方的思緒,立刻露出具備著親和力的笑容,也適時的放鬆了精神:“對了醫生,為什麽我的例假還沒來啊?是不是月經不調?”

    “基本一部份女性打胎完都會有流血的跡象,但也有一部分女性很特別,人流後兩個月都不會來例假,人人都知道,例假是女性每個月排毒的一種方式,或許是人流時,將你體內的毒素清楚了兩個月的量,到達三個月時,就會來了!”說著違背良心的話,卻有著稱職的表情,胡編亂造吧,反正這女人一看就是個醫學白癡,打胎完誰不淌血?而她現在才來問,最好糊弄的主。

    某女似懂非懂,是聽過例假乃排毒的管道,而且這老頭是醫生,經過國家認證的,他也沒理由騙自己,別人說她或許不信,但這個人,她信,畢竟他在她身上失誤過一次,他肯定不敢再來第二次。

    否則可真要告死他。

    “葉酸沒了吧?我再給你開點!”說著就拿出紙筆。

    硯青聞言立馬

    點頭,甚至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醫生,我跟你說,葉酸好厲害,我吃了後,胸變大了!我從來沒聽說這玩意居然也能豐胸。”這可比任何豐胸產品都要好,且便宜,這次賺大了,多少女人為了豐胸而買一些亂七八糟又貴得冒泡的產品,吃出病來不說,還完全沒效果。

    老人寫字的動作停頓,訝異的仰頭瞅著硯青,仿佛跟看一個怪物一樣,再次瞅了瞅盆栽內的一個小黑洞也跟著輕輕一笑:“是啊,醫學領域,一切皆有可能!上次還有個陽痿的,吃了幾天的維生素c,多年看不好的陽痿居然好了!”

    某女嘴角頓時抽筋,開始有著不相信了:“這也太扯了吧?”維生素c她可是知道的。

    “這就好比是一種信仰,你信宗教嗎?”老人邊在紙張上草寫,邊抬眸淡淡的看了女人一瞬,所有的表情都正常得有些誇張,令角落裏的布斯都開始由衷的佩服他說謊的能力了。

    “我警校畢業的時候信了兩個月耶穌,還真就讓我考上了,後來……沒時間信了!”抿唇笑笑,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老伯則要吐血了,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啊,和藹的拍了拍女人的手道:“繼續信吧,這是耶穌給你的恩賜,你的胸還會變大的!”不光胸會大,你的肚子很快也就會有變化了,到時候叫我怎麽圓謊?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硯青無所謂的聳肩,她現在哪有時間去信什麽耶穌?她隻想信春哥,來個永生,抓不到那混蛋,看著他老到躺床上動不了再一巴掌一巴掌的扇死他。

    白翰宮酒店

    “等等我等等我!”

    蕭茹雲提著包包火急火燎的前衝,到達電梯口時即時刹車,擋住即將要合並的電梯,剛要笑著衝裏麵的人點頭時,就愣住了。

    董倩兒挎著西門浩的手臂也意外的看著蕭茹雲,仰頭見未婚夫也正看著前方就笑道:“蕭茹雲,是你啊?我們要去四十八層,你也去嗎?”高雅氣質和名牌連衣裙比電梯口女孩要高出無數個層次。

    蕭茹雲身著休閑裝,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高跟鞋,長發披著,手裏拿的包包也不過是五十塊到處能買到的廉價物,瞅了一眼董倩兒手裏的lv,如果家裏沒破產,現在她就和這個女孩一樣吧?

    最後看向兩人的親昵姿勢,男人雙手插兜,女人挽著他的左手臂,這一幕讓她明白了,明白為什麽西門浩喜歡董倩兒了,記得從前,他總是想這樣和她站在一起,更是想伸手攔著她的腰一起上學放學,可

    是她總是嫌棄和他走在一起很丟人,所以都拒絕了。

    有人說,某些人事物,隻有等失去後才會想著去珍惜,殊不知當你想去珍惜時,老天就已經斬斷了牽著兩人的線,真的很不想笑,心為什麽這麽痛?不敢去看男人的臉,強行擠出一個笑容道:“哦!我還有五分鍾就遲到了,我到三十樓下!”說完走了進去。

    對於女人的無視,西門浩隻是視而不見,感覺手臂被抱緊就垂頭笑道:“我們……!”

    與此同時,董倩兒也甜笑著仰頭:“我們……!”

    後兩人相視一笑,一起走了出去,站在了另外一部正在下降的電梯前。

    蕭茹雲緩緩按上合並鍵,真有默契呢,既然覺得我礙眼,幹嘛還要強行留下?故意給我難堪嗎?

    ‘叮’

    嗯?怎麽停下了?這才二樓吧?見一英俊男子進入就趕緊彎腰:“總經理助理好!”

    蕭祈晃神,後笑道:“那我是不是要說‘平身’?”總經理助理,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叫他,不覺得太繞口了嗎?

    蕭茹雲尷尬的直起腰,她隻知道他是總經理助理,又不知道姓什麽叫什麽,不這樣叫要怎麽叫?

    “蕭助理!”蕭祈仿佛能讀心術,一眼看穿了女孩在想什麽,看看那胸前掛著的牌子,怪不得不知道他,新來的吧?

    “啊?”蕭茹雲聞言不可思議的仰頭,見男人始終保持著微笑就覺得好溫暖,在這裏的上司一個比一個厲色,這種可親的上司真是少見,驚喜道:“我也姓蕭,蕭茹雲!”

    蕭祈點點頭,挑眉道:“幾百年前我們還是一個祖先了?”

    蕭茹雲苦澀的聳聳肩:“是啊,一個祖先,不過你卻混得這麽好,而我……”拿起牌子給他看。

    “別灰心,說不定將來你還能超過我,堅持就是勝利!”揉揉女孩的頭頂,指著外麵道:“你到了!”

    “哦!謝謝!”一說完就納悶了,他像對待小狗一樣揉她的頭,還給他道什麽謝?立刻豎起眉頭瞪了一眼才沒好氣的步出。

    “哈哈哈!”蕭祈輕笑三聲,他也沒料到她會說謝謝,少見的員工。

    等蕭茹雲要發怒時,電梯門已經合並,有什麽好笑的?煩悶的走向了自己的崗位,不過這人挺和善的,一看就是好人,隻可惜身份太高,想做朋友都夠不著,人家再怎麽說也是雲逸會裏西門浩手下的六名大將之一,月工資都上幾百萬,她的這

    幾千塊和他比起來,真的跟九牛一毫一樣。

    燦爛灼熱的烈日下,警局門口,分工合作,李隆成帶著藍子率先揚長而去,等最後走得就剩硯青和李英時,老局長擔憂的阻止了幹女兒上車,拉著她的手囑咐道:“運毒的人身上基本都有防身武器,還有,抓大頭目時,千萬要向我匯報了實際情況才可去,萬萬不能擅自行動,知道嗎?”

    “是!局長!”抬手敬禮。

    就在老局長要轉身時……

    一輛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勞斯萊斯停靠在了升降門外,硯青見幹爹直直的看著門外便也扭頭,頓時呆住,過多的意外。

    柳嘯龍下車後,西門浩便將車開遠,而他則直奔警局,來到硯青身旁後就要上警車。

    “你想幹什麽?”某女確實一見到此人,立馬陷入了戒備,混蛋,他知不知道她正要去執行公務?而且他來做什麽?平時抓都要費勁半天,這下好了,人家把這裏當成他家一樣,說進來就進來了,四嬸也真是的,怎麽就讓他進來了?

    見四嬸正瞬也不瞬的瞅著男人看就黑了臉,中老年婦女都把他當偶像了。

    男人已經恢複了黑道大哥的風采,瀏海被凝固在腦後,不過不再一身黑,深藍色襯衣,露出了鎖骨,白色長褲,運動球鞋,雙手揣在褲兜內,若不是那臉上目空一切的冷冽,還真少了幾分黑道的味道。

    嘖嘖嘖,裝白道的人都裝不會,眼神犀利得足以射死一頭牛,這不是關鍵,上前伸腳踹了車胎一下,冷冷道:“柳嘯龍,下來!”

    “你不是很想我坐你這車嗎?”且還是大半夜。

    某男還真當在自家一樣,靠在椅背上看都不看外麵的人一眼。

    硯青深吸一口氣,後咬牙切齒的笑道:“你到底他媽的想幹什麽?”

    柳嘯龍還是第一次聽人笑著說粗話的,適可而止道:“我隻是想看看是誰讓我大半夜就被抓到公安局!”

    “你的意思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執行任務?”吃錯藥了?

    “可以這麽說!”

    “噢!”某女狠狠垂著腦門,他當是去玩樂嗎?有一班夜間客運快到了,不想跟他東拉西扯,伸手指著地麵呲牙道:“最後說一次,下來!”

    柳嘯龍根本不當迴事,眼看兩人要打起來,老局長擦擦冷汗把幹女兒拉到一邊道:“女兒啊,他想去就讓他去吧,讓他看看咱警察並不是他想的那麽沒用,也讓他看看犯案了

    的懲罰,知道知道其中的厲害!”

    硯青眼前一亮,是哦,這王八羔子一直看不起他們,這次就證明給他看看,拍拍幹爹的肩膀道:“沒問題,阿英,出發!蘇靜,開車!”

    守在旁邊的一個長發及腰的女孩立馬敏捷的翻身上車,等都坐好後就啟動引擎,發動警報飛馳而去。

    老局長唿出一口氣,要是這柳嘯龍在他這裏受傷了,可擔當不起,雲逸會還不得滅他全家?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犯人也分很多個層次,像這種犯人,沒證據的情況下,他可惹不起。

    一路上,柳嘯龍沒說一句話,隻是安靜的坐著。

    硯青和他一起坐在後排,三女一男,李英坐在副駕駛座,很詭異,偏頭看看男人高傲道:“我告訴你啊,別給我添亂,否則告你個妨礙公務!”

    “哼,抓不抓得到還是一迴事!”某男輕蔑的看向車窗外,依舊是一副看不起的口吻。

    “可惡!”李英壓低聲音瞪著後視鏡。

    蘇靜同樣沒好臉色,沒有轉頭,冷聲道:“神氣什麽,還不是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硯青滿意的挑眉,意外見男人居然沒生氣,度量夠大的,仿佛很友好一樣將手臂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凝視著那過於完美的側臉,越看越浪費,打趣道:“怎麽不說了?柳嘯龍,你也知道說不過我們吧?”女人嘛,最大的本事就是吵架,三張嘴,罵也罵死他。

    柳嘯龍睥睨向女人,長發盤在腦後,警帽戴得相當端正,罪犯最恐懼的警服也恰到好處,淺清藍色襯衣打著領帶,左胸有著一排醒目的編號,腰帶扣子上是中國的國徽,黑色短靴,整體看來確實相當帥氣,幾乎在她的警服上找不出半點褶痕,可見很尊重她自己的職業。

    愛屋及烏,完全體現出了幹警風貌,越看深邃的黑瞳就越是大次次,仿佛有著想直接將其按倒,後撕裂一絲不苟的製服。

    某女被盯得頭皮發麻,該死的,怎麽忘了這流氓有製服控了,嫌惡的一把推開,變態。

    “咳!”柳嘯龍幹咳一聲,也偏頭不再去看。

    “柳嘯龍,我問你,你買下武陽山下的地,到底想做什麽不法勾當?”李英轉身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硯青大驚,曆眼瞪向李英,示意她住嘴。

    果然,柳嘯龍緩緩轉頭,眸底深處有著不可思議,後不動聲色的嗤笑道:“種地也犯法嗎?”

    “當然不犯

    法!”某女咬咬下唇,這個李英,這麽問不就是讓他知道警方已經盯上了嗎?如果真有不法勾當,他深藏不漏六年,說明就是在等所有人全都放鬆警惕時行動,如此這般,不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一定更加謹慎的。

    柳嘯龍再次轉頭看著窗外,但這次卻伸出了左手,肘部抵在車窗上,食指摩擦著下顎,不知道在想什麽。

    李英也被驚醒,完了完了,闖禍了,這嘴咋就這麽快呢?老大一定很生氣吧?怯生生的看了硯青一眼,見她挑眉就不再說話,深怕再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遠處,十輛黑色轎車緊緊跟隨,西門浩不斷的側目,看著離他不遠的那一輛麵包車,奇怪,這輛車為什麽一直跟著前麵的警察?莫不是要對大哥不利?

    布斯也看著前方的十輛,大哥來這裏做什麽?不是說今天會很忙嗎?什麽理由居然讓他推掉了需要親自接待的十多位客戶?該不會真的知道硯青懷孕了,要趁機傷害吧?不可能,那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肚子裏有孩子,大哥就更不會知道了。

    西門浩見拐了幾個彎,那輛車還緊緊跟隨,且開車技術不像是普通人,立馬拿起對講機道:“後麵的人聽著,在你們後麵有一輛可疑麵包車,都提高警惕!”

    “收到收到!”

    等到達出a市的收費站,警車才停靠在了路邊,硯青邊下車邊命令:“還有四十多分鍾,從大理來的客運就會抵達,現在郝雲澈他們正在距離我們一千米外盤查各個私家車!”

    柳嘯龍下地後,雙手插兜環視周圍的環境,夠安靜的,前方是擁有著十二個收費口,怪不得這個時間不堵車,原來下高速的地方已經被攔堵了。

    硯青見許多收費的女孩們全都朝這邊看來就擰眉,花癡,連那些路過的車子都開始側目。

    “帥哥吖!快看,好帥啊,比李明浩還帥!”

    “是啊,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帥的男人!”

    一輛敞篷名車開始放慢了速度,好似恨不得前方正堵車堵到死,好看個夠,四個女孩趴在一起以赤果果火辣的目光將柳嘯龍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警察嗎?開車的女孩取下黃黑色墨鏡衝柳嘯龍羞澀道:“帥哥,你是哪個警局的?”

    柳嘯龍靠在警車上,聞言看向那輛火紅色的蘭博基尼,後看看硯青那漆黑的臉就笑道:“marié!”

    “他說什麽?”三個女孩全都看向開車的女子,英語她們懂

    ,但法語,不懂。

    都算得上富家千金,穿著打扮就能一目了然,開車的女孩沉思了許久,後衝那帥到令人斷腸的男人惋惜道:“不好意思!再見!”後衝三個好友小聲翻譯完,全都一副嫉妒憎恨的模樣。

    硯青和李英三人站在一起,將男人說的鳥語反複的念,什麽意思?英語都不懂的人,哪裏懂法語?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來。

    女孩本想開車走的,還是不死心道:“帥哥,做警察多沒前途?我爸爸是做大生意的,要不你留個聯係電話,我們……”

    硯青淩厲的上前嗬斥道:“那要不要給你一張造成交通堵塞的罰單?”

    柳嘯龍見狀,衝女孩們攤攤手,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你兇什麽兇?你哪個警察局的?信不信讓你立刻停職?”開車的女孩見帥哥那動作,似乎明白了什麽,瞅著硯青的目光有了羨慕嫉妒恨,吐了口口水才憤恨的開車離去。

    直到車子走遠,某女才顫抖著嘴唇緩緩低頭,衣角上還有著唾液,她最愛的警服,惡貓瞬間炸起了全身的毛發,兇神的伸出爪子提起肇事者的衣襟咆哮:“你他媽的跟她說什麽了?”為什麽會被吐口水?

    柳嘯龍伸手撥開女人的爪子,垂眸嘟嘴又吹了一遍昨晚吹過的口哨,樣子囂張得讓人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硯青瞬間血氣上湧,又不能耐他怎麽辦,畢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拽起男人的襯衣將口水擦幹淨,要髒一起髒。

    “你還真是半點虧都吃不得!”某男嘴角抽了抽,後無所謂的繼續斜倚著車身,興許是太陽過大,所以心情都不怎麽好,俊顏冷峻得跟誰都是他殺父仇人一樣。

    “能不吃,為什麽要吃?”擦幹淨後才繼續等待目標出現。

    李英捅了捅旁邊的蘇靜,小聲道:“你看他們兩個,像不像一對夫妻?”

    蘇靜摸著下顎點點頭,樂嗬道:“表麵看是挺像的,至於內心嘛,你看哪次老大說抓他去槍斃含糊過?”

    “這我知道,如果柳嘯龍不是黑社會該有多好?我做夢都想看到老大談戀愛後會是什麽樣子!”

    “得了吧,她是一個不解風情的人,誰要真愛上她,倒黴死了,記得前兩年,有個帥哥老板,跟老大說喜歡她,你猜她怎麽迴答的?”蘇靜說到這裏,就一副忍俊不禁,那小老板真的挺帥的,要是她,肯定就答應了。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她怎麽迴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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