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化驗,死了的幾個姑娘都有長期服用大便的跡象,而且都中了慢性毒藥,小穎也在其中。


    至於為什麽還有幾隻小狐狸,就沒人知道了。


    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卞經理,除了將一個女孩摔下樓外,還長期通過飲食,毒害他人。


    無論是非法經營還是謀殺,都夠他在裏麵呆一輩子的了。


    我和老司機又給丸子做了場法事,希望她早點放下怨恨,早些投胎。


    結果那之後,有天晚上就夢見了她,還央求我幫她再送次外賣。


    我當時嚇得褲子都要跑掉了。


    不過從那以後,芙蓉苑小區再沒出現扔屎的事。


    物業王經理還有胡三漢的兒子胡建業對我是百般殷勤,不僅把尾款付清了,還送了一對小玉兔。


    我一看,不就是上次要迴去的那對嘛。


    得了,也不稀罕跟他們計較了。


    胡建業又央求我去給他老爹胡三漢瞧瞧。


    但被我一口迴絕了。


    我可不想再受這二道氣了。


    後來胡三漢聽說了我一出馬就解決了扔屎和鬧鬼的事,也三番五次地來請我,希望還有合作的機會。


    也提到了希望我幫他小兒子,也就是那個死鬼,燒一個億現金的事。


    我還是迴絕了。


    我們以為這件事就此了結了。


    但我手機裏一直沒收到小程序任務完成的提醒。


    這讓我感到很忐忑不安。


    如果任務完成不了,我豈不是死翹翹了,可問題是,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啊,為什麽還不發來任務完成的通知?


    這樣就死了也太冤枉了。


    我這幾天一直過的心驚膽戰,又今天沒明天的。


    結果有一天王肖跑來找我和老司機,他給我們看了幾張照片。


    是芙蓉苑40樓會所大廳的場景。


    我剛想問他要表達什麽。


    王肖先說話了,“你們沒覺得這裏有些眼熟?”


    我是覺得眼熟,隻是不知道在哪見過。


    “再好好想想!”王肖凜冽的眼神看向我。


    我猛然醒悟過來,“一顆光禿禿的大槐樹,還有一個人工河,這是山雨濛跟我說過的綁架少女的會所


    !”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在一起,直播平台、qiu愛app、綁架、神秘組織,還有這個會所。他們必然有關聯。


    “卞經理是這家會所的負責人?”我總覺得他隻是個小角色。


    “背後的人是李義三吧,租房子的人。”老司機也插話道。


    “這兩個房子確實是一個叫李義三的人租的,我調查過他,不過應該是別人冒用了他的證件。他隻是西北山區的一個普通農戶,無兒無女,算是個孤寡老人。”


    “如果真的還有幕後人,那這個人可以說是非常謹慎,我們查看了所有的監控,基本都被刪除了,唯一保留下來的就是卞經理推那個姑娘下樓那段。”


    不知道怎麽的,我聽說監控視頻都被刪了,心理還有些暗自高興,幸虧沒把我錄進去。


    隻是這樣一來,我們就不知道幕後的人是誰了。


    “你確定李義三不是這家店真正的老板?”老司機又問了一次,他目光裏有一些深沉,還有些淩厲。


    “肯定不是,我讓西北同一個係統的同事幫我打聽了,那李義三看起來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老農民。而且距離魔都十萬八千裏呢,太遠了。”王肖擺了擺手,認為絕對不可能是他。


    “老農民?他有多大年紀?”我問道。


    “70多吧,你看,怎麽可能。”王肖撇了撇嘴。


    之前錫紙燙跟我說過的李甜爹也是70多,把丸子弄成肛門失禁的李老頭也是70多,他們幾個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還是去西北會一會吧。”我提議道。


    老司機也點了點頭。


    隻有王肖,他表示自己案子很多,浪費精力和時間,就不奉陪了。


    第二天,我和老司機根據王肖提供的地址,去了西北狼垡縣黃家村。


    坐了1天的火車,又轉了兩次汽車,外加三輪車,再步行兩個多小時,如此風塵仆仆,終於到了黃家村。


    光禿禿的黃土山嶺四處蔓延,沒有盡頭。


    滿眼看去,都是荒涼的大地,遠處隻有幾個小房子,孤零零的。


    我們剛要進村子,就看見一個小孩走了過來。


    他大概能有10來歲,看起來有些像小乞丐。


    他頭上戴著一個特別大的帽子,都快把臉遮住了,上麵還有幾個大破洞。


    我看他這帽子戴的,有和沒有也沒什麽區別。


    他臉蛋幹癟,脖子和胳膊上都上烏黑發亮,不知道是抹了灰還是蹭了黑色的油漆。


    衣服前麵的扣子也全掉了,當啷著,袖子上也油亮油亮的。


    光著黑色的腳丫子踩在石頭子的土路上。


    他的眼睛烏黑烏黑的,像是玻璃球做的一樣。


    當時是下午,西下的陽光直射過來,曬的人張不開眼睛,但他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上前打聽了下,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李義三的人。


    這孩子聽說我們要找李義三,驚詫了一下,小跑了幾步,躲在了一個小土堆後麵。


    過了會,見我們沒動靜,才偷偷地把頭探出來,那動作像是一個小動物。


    “這孩子估計怕生。”老司機笑著說。


    我拿出包裏的一個麵包,遞給那個小孩,“你不用怕,我們不是壞人。”


    他一把抓過麵包,就往嘴裏塞,沒過一分鍾,竟然全吃完了。


    估計是因為太幹了,小孩幹咳了幾下。


    我又拿出了一瓶礦泉水給他。


    等他酒足飯飽了,他才怯生生地說,“俺們這是黃家村,村民全都姓黃,沒有外姓的。”


    “你再想想,真沒有姓李的,或者從外村遷移過來的?”我又問了句。


    他低著頭,想了會,然後說,那得問村裏的老人了,我可不知道啊。


    這小孩說吃了我們的東西,他願意帶路。


    於是我們跟著小孩在後麵走。


    在路上,剛走沒一會,他又吵吵著餓,我又拿出了一個餅幹給他。


    他吃完又說渴了。


    最後我把包裏唯一的一瓶水和幹糧都給了他。


    他就像是喂不飽一樣,十足一個大胃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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