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認識?”王肖問道。


    “不。不認識。隻是覺得有點耳熟。”老司機迴答。


    王肖來到中介公司,亮出他的證件後,就好溝通了許多。


    我又跟中介的人確認了一下,這麽大的兩套房子都是李義三一個人租的嘛?


    他們說是,當時印象特別深刻。


    因為李義三說一定要租一個兩戶大居室連在一起的。


    主要是因為他們公司人多,給員工住的。


    我有點不信,“什麽公司,員工待遇這麽好。”


    老司機也插了句,“這小區租金不低吧。”


    “是不低,但他們願意租,我們自然不會管太多。”


    目前了解到的情況是這些了,然後王肖問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我心說該怎麽辦應該是警察的事吧。


    但王肖表示,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件事情和40有關,而我隻是因為中了幻術,才把這一切和40樓扯上了關係。


    這一無稽之談、捕風捉影的理由,沒辦法出警。


    所以,還是得靠我們自己的力量。


    我又問了句,租這兩戶房子的公司是做什麽的?


    中介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他們也一無所知。


    我們又查看了下李義三住房子時的身份證。


    是個30多歲的男子,長得倒也幹淨利索。


    王肖特意查了下身份證號碼,沒發現什麽可疑。


    我看了下臉型,應該不是今天看見的那個墨鏡男。


    王肖說他迴局裏還有事,就不陪著我們了,估計也是上次水庫的事情嚇到了。


    再者說,這些事情他也幫不上什麽忙。


    我和老司機先是迴到物業辦公室,然後開始查看這些天40樓的監控。


    果然有發現。


    每天晚上11點前後,都有不同的男人到40樓。


    而那個墨鏡男,都會在門口等候,交頭接耳跟他們說些什麽,然後把他們帶進去。


    而這些男人大概半個小時到2個小時左右都會出來。


    也有個別的,第二天淩晨才走。


    老司機和我麵麵相窺,這是什麽情況?


    我猜測,估計也是家店。


    而晚上來的人應該是顧客之類。


    我們兩人商量了一會,決定今天晚上找一個從裏麵出來的人問問。


    等到了夜裏10點多,果然開始上人了。


    我們盯著一個長相白胖,穿著西服套裝的中年男子進去了。


    老司機說,你發現沒,這男的眉毛稀疏,而且眉尾往下垂著,這樣麵相的人膽小怕事,一會等他出來,咱倆嚇唬嚇唬他,什麽都知道了。


    我心說,隔著屏幕,這麽老遠,你還能看出來他眉毛在哪?


    我就能看到一團人影。


    我們在監控裏盯了兩個多小時,這期間有好幾個人進去,又陸陸續續的出來。


    接待他們的還是那個墨鏡男。


    等那個胖子出來時,老司機看起來很興奮,“走吧,阮林。會會他。”


    我心說有什麽好開心的,不過是挑了個軟柿子捏。


    我們尾隨他進了芙蓉園小區的地下停車場,等他剛要上一輛奔馳車的時候,老司機一把將他拉了下來。


    嚇得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你們要幹什麽?打劫嗎?”他神色驟然一緊,屏息凝視著我和老司機,我能聽到他心髒咚咚直跳的聲音。


    我先開口了,“你剛才去的是什麽地方?”


    “哪?”他眼睛四處打轉。


    “還特麽裝蒜啊。”我舉起手裝作要扇他的樣子。


    “我說,我說。”還沒等我碰到他,他就招了。


    還問我們是不是他老婆找的偵探。


    我沒閑工夫跟他扯淡,隻讓他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原來40樓是一個高級會所,專門從事男性的前列腺排毒和腎部保養的業務。


    那個墨鏡男他們叫他卞經理,主要的工作就是接待這些尋歡作樂的男人。


    他一直擔心我和老司機是他老婆派來的,所以說話吞吞吐吐。


    我隻能告訴他,我不是什麽偵探,也不認識他老婆。


    就是想去那個會所看看,見見世麵,不知道是否需要人介紹。


    他一聽我不是他老婆的人,心裏馬上放鬆了警惕。


    這家會所的價位到是不低,一次要5千元。


    但裏麵的貨好啊,所以這胖子幾乎一周就來一次。


    我看他衣著光鮮,也不差這些錢。


    我問他我們要過去需要誰介紹才能去嗎。


    他說就說是王胖子的朋友推薦的就行。


    我問,你就是王胖子?


    他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推薦了一個微信好友給我。


    我一看,就是那個墨鏡男卞經理。


    “對了,你認識李義三嗎?”


    王胖子想了半天,最後搖了搖頭,“真沒聽說過。”


    “算了吧。估計也不會自己的真名租房。問不出什麽來了。”老司機說完,就準備走。


    我在迴去的路上,加了卞經理的微信,沒一會就通過了。


    他聽說是王胖子朋友介紹的,很是激動,態度也很殷勤,問我們打算什麽時候品嚐下新茶。


    我看完直懵逼,“這是茶館?”


    沒等老司機說話,我先迴了句,都有什麽茶啊。


    “新到了一批綠茶,嫩著呢。口感很好。什麽時候過來啊。”卞經理又不停的問我們什麽時候過去。


    老司機到是見多識廣,他說茶指的就是那些姑娘。


    如果說是綠茶,就是剛入下水的,所以嫩。


    如果說是白茶,那就是洋妞。


    還有紅茶,是指最近來了例假,不方便接待。


    我聽完老司機解釋完,目瞪口呆,心說你這老東西沒少來這地方吧。


    他看出了我的意思,也沒不好意思,隻是撓了撓頭,“上去看看怎麽迴事吧。”


    說完,他還囑咐了我句,就迴他喝點綠茶就行。然後問問幾點有位置。


    果然是老司機,我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過了不到一分鍾,卞經理迴了微信,“有上好的綠茶,您幾位?”


    我迴了兩位。


    他又說,有位置,現在就行,到了給他微信,他出來接我們。


    我和老司機出了地下車庫,在芙蓉苑一樓呆了一會,然後給他迴了條信息,“到了。”


    沒一會,有一個男人從樓裏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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