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實在是討厭,前麵拿我當炮灰,現在見勢頭不對,竟然還能調轉槍頭,過來找我們合作。


    “鹿瀾藝那個小男朋友在你們手裏吧?”


    我翻了翻白眼,一聽這話就知道對麵的人手段下作,估計還在親爹的葬禮上呢,竟然就想著怎麽奪權。


    “是在我們手裏,但是你找錯人了,像你這種吃百家飯的牆頭狗,我是最厭惡的!”


    “你!”


    電話那邊的人還沒來得及繼續說,我已經快速地掛了電話,順便連續問候她祖宗。


    什麽玩意兒,坑了我還想我跟你合作。


    “什麽想法?”宋祁言問我。


    我雙臂環胸,“蘇栩橙我惡心,但是這個女人我也惡心,一個都不想放過。”


    “隻怕不行。”宋祁言搖頭,“她媽媽不會答應。”


    “她媽答應不答應有什麽關係嗎?”我冷哼一聲,“鹿瀾藝在我們手裏,她那個男朋友也在我們手裏,她們還能怎麽折騰?”


    宋祁言不說話了,抽出茶幾裏的報紙,學著老王八裝深沉。


    我嘖了一聲,伸手去把他的報紙抽了出來,“給點意見。”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蘇栩橙讓她出院,把蘇聽心送進去。”


    “那怎麽行!”我搖頭,看了一眼樓上,“其他的就算了,可是你媽媽那件事你忘了,她可是差點兒就害死你媽媽了。”


    這口氣我是怎麽都咽不下去,要我就這麽看著蘇栩橙出來,我忍不了。


    “蘇夫人隻說要她出來,可沒要我們保證她的健康。”宋祁言涼涼地道。


    “啥……啥意思?”我有點懵。


    宋祁言把報紙拿了迴去,低頭翻著,“你這一胎的效果比上一次明顯。”


    我:“……”


    他頓了頓,補充一句,“那黎不僅送來了你要的吊命的蟲子,還送來了一種可以改變人基因的毒。”


    我眨了眨眼睛,“是不是等於慢性毒,然後還發現不了?”


    宋祁言點頭,“神不知,鬼不覺。”


    我一拍掌心,“就這麽辦!”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初蘇栩橙也是想用毒來害宋夫人的,現在我們隻是還給她而已。


    而且還是慢性毒,我們可比她仁慈多了。


    確定了計劃,我們還沒來得及吃午餐,蘇夫人就給宋祁言來了電話,大致意思和蘇聽心差不多。


    宋祁言演技上線,要了一大堆好處,最後才勉強答應放蘇栩橙出來,還要求蘇夫人帶她出國,永遠不要迴來。


    “我們真是好歹毒哦。”我抱著枕頭感慨。


    宋祁言笑了,“歹毒地很驕傲是吧?”


    “是!”


    我歹毒,我驕傲!


    確定了蘇栩橙的去留,接下來就是等鹿瀾藝醒過來了,隻要她好好講話,萬事大吉。


    我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宋祁言,“我上去睡會兒,你好好工作哦。”


    “又睡?”宋祁言皺眉,看了一眼牆上的鍾,“你最近每天的睡眠時間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了,不能再這麽下去,否則身體會出問題。”


    我翻了翻眼皮,“那怎麽辦?還不都是你兒子鬧的,我現在隻要一離開床就覺得渾身無力,恨不得原地躺下,立即進入睡眠。”


    “不許睡,看看劇本,實在不行就下樓走兩圈兒。”


    我:“……”


    這麽一堆事兒,我怎麽可能安心看劇本嘛。


    正煩躁間,手機忽然就響了,連續好幾聲提示音。


    我的瞌睡都差點沒整沒了,拿起手機一看,竟然全是陌生@,應該都是圍脖上的陌生消息。


    又有人作妖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煩,不知道又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點開手機一看,我瞬間懵了。


    鹿瀾藝那個初戀發聲了,還是以秘密前男友的身份公開的,放了一份錄音,是他和鹿瀾藝的對話。


    ——你是不是被那個叫宋祁言的富家子弟包/養了?!!


    ——你有病吧!看誰都是包/養,我就不能正經找個工作是嗎?!


    ……


    ——李玉生我告訴你,我就是被包/養了,他比你有錢,比你體貼,你根本就不能和他比!


    臥槽!


    我懵了,抬頭看宋祁言,“宋宋,這迴人家搞的是你。”


    “什麽?”宋祁言皺眉。


    我把手機扔了過去,震驚,“你‘被包/養’了,證據確鑿,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


    宋祁言點開了錄音,直接外放,然後眉頭就越皺越緊,最後變成了一團厭惡,積聚在眉心。


    我嘖了一聲,“我還以為這男的有多癡情,原來就是各偏激男,得不到就毀掉,鹿瀾藝都躺在醫院生死未卜了,他居然還跑出來毀她的名譽。”


    娛樂圈是什麽地方,男人出/軌也許可以被原諒,女的被爆出包/養就是判了死刑,更何況宋祁言早就不在娛樂圈混了,對他來說頂多就是一樁豔聞,根本算不上什麽。


    唯一的用處就是,這則新聞惡心我了,說不定會引起家庭糾紛。


    “他不是已經被控製了嗎?”我忽然想起來。


    “隻是派人盯著了,沒限/製他的自由。”宋祁言皺著眉道。


    得,算漏了,也怪我們,把人家的人設給估計錯誤了。


    “天娛的公關估計已經忙死了,竟然還能憋著不給我倆打電話,副總是個人物啊。”我感慨了一下。


    自從宋祁言離開天娛,天娛的一把手位置一直空缺,副總總攬大權,忙得焦頭爛額,卻從來沒給我們打過電話求助。


    我剛這麽想完,宋祁言就接了個電話。


    “你覺得會是真的嗎?”宋祁言涼涼地懟了對方一句。


    我憋笑,估計是副總摸不透這件事的真實度,打電話來向宋祁言兜底,免得方向整錯了。


    宋祁言臉色難看地掛了電話,啪地一聲把手機拍在了桌上,重新工作,看了一會兒電腦,又猛地轉向我,“這女人為什麽這麽蠢?!把自己往死路上逼,談戀愛也找跟自己一個智商等級的!”


    我:“……”


    我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能把宋祁言氣到這程度,鹿瀾藝那對奇葩也算是有本事。


    “放心吧,隻要鹿瀾藝醒了,解釋清楚,這些事情就都水落石出了。”


    宋祁言長舒一口氣,一臉煩躁,“我們出國度假吧。”


    “啊?”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蜜月旅行。”宋祁言提醒我,“我們結婚之後,還沒出去旅行過呢。”


    婚禮當晚宋夫人就倒下了,別說旅行了,世界都要塌了。


    我差一點就要忘記還有蜜月旅行這種事了,現在提起來,也不知道該去哪兒玩。


    “等這件事結束吧,我現在帶著小家夥也不方便啊。”


    宋祁言搖頭,“過兩天就走,人生苦短,要是這群白癡沒完沒了了,我們還真得一個個處理?”


    我喲了一聲,挑眉看他,“我怎麽聽著像是你想要偷懶呢?”


    他眨了眨眼,從辦公桌後麵來到我身邊,“我們結婚也好幾個月了,總是在家悶著,我怕你被悶壞了。”


    “是你自己悶話了吧?”我哼了一聲,伸手抱住他的腰,仰頭看他,“去哪兒度假?”


    “你喜歡哪兒?”


    “去西部吧。”我想了想,舒了口氣,“國外也沒什麽好玩的,順便去看看那黎和順哲,最好再牽個紅線。”


    宋祁言皺眉,“我怎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和他們倆關係這麽好了。”


    我笑了,“我自己也沒想到,最後和這倆人還能做朋友,婚禮都是人家策劃布置的。”


    真是活見鬼。


    “那就去西部,你還可以在那兒待產,有那黎全程護航。”宋祁言想了想。


    嘖,這要是換了一年前,想都不敢想,讓那黎給我做助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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