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言的電話還是沒來,我氣唿唿地收拾東西,一直等到下午,最後被封天晴打包趕去了機場。


    我沒和宋祁言打招唿,就是故意鬧別扭,估計這貨自己也有點懵。


    等我快要關機,這家夥總算是發現我不在家了。


    丫的!不接你電話。


    封天晴看我掛了電話,略微挑眉,“吵架了?”


    我哭笑不得,“沒有。”昨晚還好好的,就是我故意作妖。


    封天晴聳聳肩,“和平年代,吵架有益於彼此了解,偶爾吵吵也沒關係。”


    好清新脫俗的想法。


    我關了手機,上了飛機又開始後悔,剛才不應該掛電話的,宋祁言說不定會很擔心呢。


    飛機上沒信號,我就一直擔心到落地,外麵都已經一片漆黑了。


    我剛打開手機,宋祁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範媛!”


    我下了一跳,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是……是我。”


    對麵的人長舒一口氣,然後就開始問:“你人在哪兒?剛才發生什麽了?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我清了清嗓子,迴避話題,“就是快要安檢了,我就把手機給關機了,沒啥事兒。”


    “出門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宋祁言繼續問。


    我踢了踢身邊的箱子,“就是時間太急了,我來不及給你打電話,收拾衣服還有點累呢。”


    宋祁言:“……嗬!”


    我有點心虛,“真的……”


    “真個錘子!”宋祁言罵了一聲,說話迅速,“你是不是鑽進了哪個過時的牛角尖,在和我鬧別扭?”


    “沒有。”我矢口否認。


    “說實話。”宋祁言涼涼地道。


    “真的沒有!”我嘖了一聲,“你……怎麽跟個娘們兒似的。”


    宋祁言哼了一聲,“全世界沒有比你更複雜的娘們兒了。”


    我撇了撇嘴,還想再說兩句,封天晴已經催我上車。


    我支支吾吾又說了兩句,“上車了,掛了。”


    “把酒店地址發給我。”


    “幹啥?”


    “讓你發你就發,囉嗦什麽?”對麵人語氣有點不自然。


    聽聽,什麽態度!


    我哼了一聲,氣唿唿地掛了電話,結果還是抱著手機慫乎乎地把地址發過去了。


    到了酒店,《皇家城堡》的劇組派了專人來迎接我們,態度良好,比上次我和宋祁言一起拍的大片劇組出手還要闊綽。


    我們這邊剛剛送走接待的人,連澡都還沒洗,安妮就打了電話過來慰問,問我明天是否就可以進入拍攝狀態。


    雖然不想這麽快就進入工作狀態,但對方已經這麽說了,我也就不矯情,一口答應了。


    封天晴跟江宇騰一個電話打得天昏地暗,我都懶得打擾,長歎一口氣,悄無聲息地洗了澡,然後趕緊睡覺。


    坐飛機坐的我骨頭都快散了,一躺下就是黑甜一覺。


    朦朧之間聽到敲門聲,我稀裏糊塗地坐起來,發現外麵正是蒙蒙亮,拿起手機一看,才五點多。


    這種時候,哪個欠揍地竟然擾我清夢!


    敲門聲一聲接一聲,就快把門都砸開了。


    我用力抓了抓頭發,光著腳下去開門。


    門一打開。


    ……


    我和對方四目相對,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光著的腳,然後就聽到他冷哼一聲。


    臥槽!


    我趕緊一把將門重新拍上去!


    “範媛!!”


    什麽情況?


    宋祁言?


    我睡意瞬間散了,踉踉蹌蹌地跑去拿手機,然後給宋祁言撥了過去。


    “趕緊開門!”


    我的天!竟然是真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就將手機收起來,然後穿好鞋和衣服,忐忑地將門打開了。


    門一打開,迎麵撲來一陣冷氣,然後我就被拎著起來。


    宋祁言單手扯開領帶,然後將我扔到床/上去,麻利地壓上來,“你幾個意思?”


    我:???


    “為什麽掛我電話?”


    我吸了口氣,“你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大半夜坐飛機過來。”


    他哼了一聲,眼神怪異地看著我,“趁早交代,免得我處理你。”


    我:“……”


    說婚禮太掉價了,我才不會說。


    我學著他的樣子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想說,滾下去。”


    宋祁言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範媛,你腦子還在嗎?”


    嘖——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翻天了,你看著辦吧,趕緊下去。”


    他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睛,真的就翻身/下去,站在我床邊插了會兒腰。


    大概是實在是氣不過,忽然,他又翻身壓住我,猛地一下給我吻住了。


    你大爺!


    老子早上要進組拍戲的。


    我欲哭無淚,莫名其妙給上了一節早課,期間還要被某人言語教育,一定要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


    狗屁!肯定有!


    好不容易結束,外麵都已經快要八點了,我收拾收拾都可以進劇組了,結果我卻困得手指都不想動。


    “宋祁言,你給我等著……”我撐著要爬起來。


    他皺了皺眉,“亂動什麽?”


    我斜了他一眼,“我今早有戲!”


    他愣了一聲,隨即皺了皺眉,低聲道:“你怎麽不早說?”


    喲嗬,你還惡人先告狀了。


    我深吸一口氣,懶得跟他逼逼,雄糾糾氣昂昂地拎著衣服走開。


    “我打個電話給劇組,你今天別去了。”身後傳來某人有點心虛的聲音。


    我嘁了一聲,“滾蛋,我今天第一天進組,雖然隻有我一個人的空鏡頭,但也是一個劇組的活,人家現在說不定已經在忙活了。”


    宋祁言默了默,竟然掀開被子下了床。


    我丟開粉刷,“你幹什麽?”


    “我陪你一起去?”


    我翻了翻白眼,趕緊把他推迴去,“你少給我鬧騰,剛才折騰我的時候沒見你這麽好,趕緊滾迴去睡覺,大半夜不好好在家呆著,非要坐什麽跨過飛機……”


    他躺進被窩裏,似乎還想和我理論,但大概是被子裏太舒服,這貨竟然妥協了。


    我翻了翻白眼,繼續去化妝,稍微整理了一個淡妝,出門的時候封天晴正在外麵等我。


    忽然,她的臉色有點怪異,往我身後探了探頭。


    “你這怎麽搞的?”


    “啊?”我有點懵,“什麽怎麽搞的?”


    “你和祁言就算鬧脾氣,也別玩兒太過,這樣不好。”封天晴搖頭。


    我:???


    她指了指我的脖子,“處理一下,被拍到就不好了。”


    說完,她又湊近我,壓低聲音道:“你來真的?”


    我一頭霧水,趕緊迴房間去照鏡子,看到脖子上的痕跡,嘴角狂抽了一下,床/上的人正撐著腦袋看我。


    我白了他一眼,趕緊拿著包出去,門外的封天晴還一臉凝重。


    真是個複雜的誤會。


    她的表情一直凝重到車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趕緊向她解釋。


    我指了指脖子,道:“我要是說宋祁言大晚上飛過來整上去的,你信嗎?”


    封天晴:“……”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我哭笑不得,“我在你眼裏那麽放肆大膽嗎?”


    “你可是砸碎過金柏獎獎杯的人。”她攤了攤手,“在你身上,有著無限可能。”


    我:“……”


    算了,不說了。


    我腦子裏消化不清這些東西,在車上給自己灌了點牛奶,然後又吃了一大塊麵包。


    第一天拍攝,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少事呢。


    結果我腦子裏全是宋祁言那個憨批,根本看不進去任何東西,一直磨蹭到下車,腦子裏也是空無一物!


    啊——


    這個混蛋,都怪他!


    我在內心抓狂,車已經開到了影視城,照樣是有人在外麵等我們。


    外媒對我不了解,他們的開機儀式也不像國內那麽隆重,進組就跟上班似的,一點儀式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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