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蘇栩橙的一婚,還是範時延和範瑤的二婚,都趕在了我和宋祁言前麵,搞得我鬱悶好久。


    整個年關,作為宋家未來的當家主母,見了無數亂七八糟的人,終於在宋家對外宣布即將成立新公司的正月十五過完了年。


    宋祁言又開始忙碌,每天都有無數的人來宋家,想要爭取融資入股,都被老爺子三言兩語退了出去,宋家不缺錢,宋祁言更加不缺錢,範老鬼留給我的五百億在後麵等著呢,哪裏輪得到他們。


    資金到位,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第一步就是集團的名字,跟著宋祁言的一幫高層討論了一整個年關都沒定論,最後被宋董事長一句我已經有想法給打迴來,集體吐血,你丫的有想法不早說?!


    晚上我問他,到底要叫什麽名字,他抱著我,耷拉著眼皮,說了一句,“結婚那天你就知道了。”


    我略微挑眉,“驚喜?”


    “嗯……”


    他困得整個人都是軟的,我實在心疼,替他吹幹頭發,熄燈睡覺。


    蘇栩橙和顧南風的婚禮全城矚目,蓋過了範時延複婚,尋宋陽和蘇家強強聯合,外人也隻能在背後議論顧南風的身份,沒過幾天就有謠言說是尋宋陽身邊那位二夫人生的,順理成章,也沒人往上官夫人身上扯,然而上官琛這個人卻被強行拉進了大眾視野,宋家當年的案子也被再一次翻出來。


    宋祁言親手殺弟的字眼屢次出現在熱搜上,掀起一波又一波的輿論風波,是誰的手筆一目了然,尋宋陽這個爹當的實在是惡心。


    一連好幾天都是雙方無形的廝殺,尋宋陽早在之前就已經元氣大傷,宋祁言的公司也才剛剛起步,一隻病弱的老虎和一隻幼虎,沒有能力撼動帝都的經濟命脈,隻能偃旗息鼓,以免兩敗俱傷。


    湛煬醒來的消息在蘇顧婚禮之前傳來,我本來打算親自過去看望,可是蘇家把婚禮設在了海島上,我們必須提前一天過去,媒體本來就盯得緊,要真是不去反而不好,隻能先讓小秦過去看湛煬,婚禮之後我再去。


    “貴圈真亂,聯姻也要裝得有模有樣。”我一邊替宋祁言收拾衣服,一邊吐槽,“這倆人結婚非得去四麵環海鳥不拉屎的破島,萬一出個事,連跑的地方都沒有。”


    宋祁言坐在辦公桌後麵,哼了一聲,“他要的就是這個萬一,當然會樂意選海島了。”


    我怔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衣服,“你是說,這次婚禮可能是局?”


    “十之八九。”他放下筆,走到我身邊,拉著我坐在床邊,“你可以不去,媒體都知道你前段時間流過產,不去也合理。”


    我瞪了他一眼,“宋宋,還沒結婚,你就打算拋下我一個人?”


    他翻了翻白眼,“你不去我就沒有後顧之憂,就算島上有萬鈞炸藥我也能全身而退,有你在……”


    “有我在,原子彈也給你滅了。”我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少廢話,我要去,火烈鳥結婚我怎麽著也要親自見證。”


    宋祁言:“……”


    他還打算說點什麽,門外忽然有人敲門,穆伊柔的聲音傳進來,“祁言,我有事找你。”


    我挑了挑眉毛,這個時候來找宋祁言,估計跟婚禮脫不了幹係。


    果然,宋祁言打開門,讓她直言,她支支吾吾半天,就說了一句,“我想和你們一起去婚禮現場。”


    我和宋祁言都知道顧南風是假的上官琛,她卻還在陵園裏放了那麽多的假鬱金香,應該還不知道顧南風的事,又或者一早就知道,所以覺得上官琛是真的死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顧南風很像阿琛。”她垂下頭,笑得有點勉強,抬頭盯著宋祁言,“祁言,你帶我去婚禮吧,我想親眼看看,親口問他,要不然我這輩子都出不來。”


    是這樣嗎?


    我在後麵沒開口,就是心裏怪怪的。


    宋祁言默了一下,半晌之後才說了一個字,“好。”


    她鬆了口氣,雙手放在胸前,眼神有點癡癡的,腳步拖遝地往樓上走,就像是行屍走肉,從過年開始就一直這樣。


    “帶她去,不會有事嗎?”


    我看向宋祁言,心裏莫名慌張,有種不祥的劇感。


    “做得多,錯的多。”他看著女人的背影,目光幽深,“藏得再深的東西也有被挖出來的一天。”


    我伸了個懶腰,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最近老是犯困,心裏承受能力也不行,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恐婚?


    順哲的動作實在是迅速,一切部署完畢,外麵直升飛機就在外麵候著,載著我們去帝都最近的海島,我一上飛機就開始心慌,靠著宋祁言也沒辦法緩解,穆伊柔坐在後麵不出聲,就癡癡地望著大海。


    丫的,一副世界末日的氛圍。


    忽然,耳後一熱,男人突如其來的吻落在耳垂上,我迴頭瞪了他一眼,突然襲擊!


    “一切我都部署好了,就是去參加現任的前任的婚禮,你放輕鬆。”他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話。


    我嘖了一聲,不想承認自己的緊張,忿忿地在唇上咬了一下,迅速離開。


    他將我抱緊,忽然靠近我,說了句,“等會兒上了島,別亂跑,亂七八糟的人也別亂見。”


    我眨眨眼睛,“範時延還是宋天縱?”


    他黑了臉,“都不許見!”


    嘁——


    心情好了不少,連帶著往下看黑漆漆的大海也不暈了,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夜晚,結果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大反派。


    “來參加前未婚妻的婚禮,祁言,你可真是有度量。”男人眼角上挑的弧度妖邪地剛剛好,順勢視線就往我這邊瞥了過來,“嘖嘖,我那小外甥才走沒多久,你們倆就急著營業,實在是辛苦。”


    我&宋祁言:“……”


    流年不利,剛剛飛機上還說不要見他,竟然一下飛機就撞上。


    周圍已經有不少豪門顯貴,不嫌事大地往我們這邊看,宋祁言卻是一分麵子也不給,牽著我的手就打算往裏走。


    “看這架勢,你是打算帶著秘密結婚?”


    身後的人莫名其妙來了一句,宋祁言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握著我的手握緊,迴頭,朝著宋天縱的方向狠狠剜了一眼。


    我捏了捏鼻子,這該死的秘密真是折騰得我宋導夠嗆,扯了扯宋祁言的袖子,我壓低聲音,“別理他,隻要不是國仇家恨,或者我倆是兄妹這種狗血秘密,我都能忍,你放心。”


    說完,我朝他眨了眨眼睛,暗示已經很明顯,這個時候說出來恕你無罪。


    他竟然皺了皺眉,轉身,拉著我往前走。


    我心裏一個咯噔,轉身去瞄了一眼宋天縱,然後趕緊一路小跑跟上他的步伐,在進入電梯的時候小聲逼逼了一句,“宋宋,我倆該不會真的是兄妹?”


    他嘴角抽了一下,翻白眼,懶得理我。


    島上和大陸並沒有區別,服務生領著我們往房間走,估計真的是地方太小,什麽人都能在三步之內遇到。


    電梯一開,滿眼都是不想見的人。


    尋宋陽帶著二夫人,蘇栩橙挽著顧南風,旁邊估計是蘇家的長輩。


    狹路相逢,氣氛尷尬。


    宋祁言麵無表情,在蘇栩橙即將伸出腳進門的瞬間,按了……關門。


    我:“……”


    明明已經到了,非要再下樓,然後無聊地進旁邊那座電梯,結果電梯門打開,剛才那一堆人還在那兒杵著。


    意義在哪兒?


    宋祁言:“不想和垃圾擦肩而過。”


    剛剛如果出電梯,是肯定避免不了和尋宋陽擦肩而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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