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宇收到洪伯的電話,說他爸爸迴北京了,要他今晚迴家吃飯。
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但也得硬著頭皮迴去一趟。因為,他爸爸是精英的理事長。
“少爺說了,若今晚你不迴家吃飯,下周的籃球賽精英也不要參加了。”這是洪伯在電話裏說得很清楚的事。書宇知道,對他爸爸來說,精英的榮與辱根本比不上他的投資,他的生意。所以,使出精英的榮辱來逼他迴家吃飯,這頓飯也難以下咽。
他在籃球場上混到差點萬家燈火的時間,才緩緩收拾東西,準備迴去。
走前,衛加昇還開了他玩笑“難得被召迴朝一趟,幹麽像上斷頭台那個麵孔!”
不知是迴朝還是上斷頭台了?總之心情就是愉快不了,想起之前何晉雄曾提及過的相親事件,他還打了兩個莫名的冷抖。
細雨紛飛,書宇一身酷裝,騎著他的重型摩托車在大街小巷上狂飆,不費稍時,已經到了他不願意到但必須要到的地方。龐大的機車在轉進別墅大門時從引擎內發出巨大的咆哮聲,彷佛是好不容易才願意臣服的巨獸,就像它的主人一樣,好不容易才願意臣服於他爸爸的權勢,願意迴這一趟家,吃這一頓難咽的飯。機車在別墅前的停車場停了下來,幾秒鍾之後引擎熄了火,他拿下安全帽,脫掉手套,隨意披掛在機車上,才悠閑的下了車。但他並沒有走進屋裏,隻是,靠在機車旁邊,目光沉靜而冷漠的專注屋內的燈火,深深往肚裏歎了一口氣。眼前這間別墅,雖然豪華但不溫馨,雖然燈光耀眼但沒有溫暖,雖然人氣不缺,但卻欠少溫情。他不禁又歎息著……
洪伯聽見機車的咆哮聲,知道書宇已經迴來,忙著出來迎接。
“小少爺,你總算迴來了。少爺已經在飯廳等著呢!”
書宇跟著洪伯進入飯廳,正如洪伯所說,何晉雄已經在飯桌前等待著。一看到書宇,他緊鎖的濃眉霍地輕鬆了“來,坐下。”他指了指旁邊的空位,示意書宇坐下,再跟洪伯說“洪伯,可以開飯了。”
洪伯應聲而退,隨後是兩個女傭端出各種菜色,有北京烤鴨,烤肉,貴妃雞,醋椒魚,鹿茸三珍,蛤蟆鮑魚,三不粘,蠔油青菜心等等……在洪伯的指示下放上飯桌,然後跟著洪伯退了進去。
飯廳裏,隻剩下父子兩人。
書宇有點錯愕,隻有他們父子兩人,能吃得那麽多嗎?
“來,吃這個。”何晉雄夾起一塊鮑魚,放進書宇的碗裏,再夾烤鴨,烤肉,雞,魚……統統放進書宇碗裏,不多時他麵前的空碗已經積成一座小山“吃呀!菜涼了不好吃的。”
書宇越來越驚訝,難得心理重燃早已失喪的溫暖。
“爸,今天是……”
他疑惑的思索著今天究竟是個什麽特別日子,忽然,他嘴角上揚起一個驚喜的笑意。
“你的生日,不記得了嗎?是爸不好,由你五歲那年在郊區幫你搞過生日之後,我就一直都沒有機會再跟你好好的過生日了,所以,今年特別抽空幫你辦了這個家庭飯,我知道,你一直很向往一頓溫馨的家庭飯,來,多吃點兒。”何晉雄難得說出這麽性感的話讓書宇徹底被感動了,可能他內心裏,期待的就是這樣溫柔的爸爸,這樣溫馨的一頓飯。
不覺間,他也嚐試夾起一塊貴妃雞放進何晉雄碗裏“爸,你最喜歡的貴妃雞。”
“你……還記得呀?”何晉雄顯然感動不已。
“嗯,就好像你記得我的生日一樣。”書宇莫名的百感交集,有感動,有慚愧,有自責,有歡喜。他恍悟,原來他一直錯怪了爸爸,他爸爸是愛他的,不然就不能記得自己也差點遺忘了的生日。
這頓飯,書宇吃的津津有味,在這個家裏他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樣,有種溫馨幸福的感覺。
飯後,還有洪伯親手做的小蛋糕,書宇在吹蠟燭前,默默許了個願望“希望這個家可以破鏡重圓,大家又可以在一起,包括慧芝在內。”
今晚,書宇實在太興奮了,他決定在家裏逗一晚,多陪伴爸爸。可能慧芝說得對,他們父子應該要多點溝通,才能彼此了解,彼此珍惜。
不過,好景不常在……
待書宇洗完澡,何晉雄喚他到自己的書房裏。
父子倆沉默了半晌,何晉雄才緩慢的說“孩子,可能你不會在乎我們何氏的產業,得與失也與你無關,但是,我要跟你糾正,你是我何晉雄的兒子,何氏的產業就是你的產業,所以,它的得與失與你絕對有關。”
何書宇頓了頓,他不喜歡一直提到錢提到生意的爸爸,他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美好心情,真不想被爸爸搞砸“爸,不要扯到何氏好不好?今天我們隻談家事,不要談生意好嗎?”
“沒有何氏就沒有家,我不能不提。何氏不但是我的心血,更是你爺爺一生辛辛苦苦打拚迴來的江山,雖然不是什麽大集團,但是,總算分布全中國,北京上海都有我們的投資,對於這樣的發展,我滿是自豪的。”
書宇不能否認,何氏能有今天的成績,他爸爸功不可沒。
“所以,我不想何氏倒閉!”何晉雄感歎的說。
他垂頭欲哭無淚的沉重神態震撼了書宇,書宇從來不知道,他爸爸會有這麽脆弱的一麵。
“爸,何氏有發生了什麽事嗎?”書宇不得不認真起來。對於何氏,他雖然不怎在乎,但畢竟是何家的一份子,何氏的榮與辱,他不能再無動於衷。
“就不是李福明的事啊!”
“李福明?他的事不是已經擺平了嗎?”提起這個人,書宇就牙癢癢了。這家夥本是何氏大對頭辛氏的業務部經理,業務能力超強,但是風流起名,風評極差,一開始書宇已經不讚同這個人來何氏,但何晉雄堅持,他隻好眼開眼閉,不再多加意見,反正不幹他的事。誰料到,半年前,這家夥借公司名義對一些女客戶騙財騙色,何氏因此也被卷入這個風波裏。
“他捲款的事是搞妥了,公司損失報告也出來了,數額還算負擔得起。不過之前的事實在搞得太大了,影響非常嚴重,公司股票一直向下沉,公司信譽一落千丈,無法挽救,所有合約都被卡住,財務產生巨大問題。”
“唉!倒也是,事情搞得那麽大,怎能擺平得那麽容易?” 書宇不停搜索解決辦法。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孩子,你一定要幫何氏度過這個難關。”何晉雄哀求的眼神盯得書宇很不舒坦,他有種不妙的預感。
“之前我跟你提過相親的事,其實不是爸爸有心棒打鴛鴦,隻是,想救何氏,現在隻有斯特林財團才能救我們,如果斯特林肯伸出援手,我想,何氏信譽很快重生。”何晉雄沒有錯過書宇臉上任何反應。
“爸,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該不會相親的對像就是斯特林的千金吧?”書宇疑惑詢問。
“對!”何晉雄的確認,讓書宇整顆心跌落穀底。
“不!人的感情不能拿來做交易,我反對。”就算撇下跟慧芝的感情承諾,書宇還要對自己的原則負責,他絕對不能妥協。
“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何晉雄試圖打動書宇的心。
“斯特林是個跨國財團,怎麽會如此看得起我?”不是書宇自卑感作崇,他隻是提出一個事實。“其他人不會,但對你,傑爾森是非常欣賞。”說到這個,何晉雄突然閃亮驕傲的目光。
“為什麽?”書宇狐疑不解。斯特林總裁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他隻不過是個楚河兵卒,他們遇麵的機會應該沒有吧?
“你還記得五歲那年嗎?我和你媽剛剛離婚,你整天悶悶不樂,我就趁你生日那天,抽出兩天時間,帶你去郊區的別墅散心,那時忽然降下很大的雪,那個斯特林總裁的車在我們別墅門前拋了錨,是你要我讓他們夫妻逗留一夜,吃的喝的應有盡有,還好那時候我聽你的話……”他頓了頓,看看書宇後繼續說“今天該是他們還給我們的時候了。”跟著何晉雄的話,書宇也開始有了多少朦朧的印象。
“爸!施恩莫望報,你不可以拿當年的小事,去要人家幫你今天這個大忙的。”書宇反對得更加激烈,就是不能接受爸爸的做法,而且還有些鄙視。
“人窮思舊債,如果不是走投無路,爸都不會記得當年他還欠下我們一個恩惠。況且,是傑爾森臨走前放下名片,說有什麽困難就跟他聯係的,這麽多年了,我都沒有找上他,就是因為施恩莫望報這個道理我懂。”好像看穿書宇鄙視的眼神,何晉雄不敢對視,隻是自找辯護,想得到書宇一點認同。
“爸!就算如此,也不需要搞什麽相親的事啊!”書宇還有最大的疑問。
“這個嘛……這個……其實如果何氏可以成為斯特林的一部分,那以後再多兩三個李福明來搗亂,我們何氏也絕對沒問題,不會像現在這樣那麽不堪。”書宇終於明白何晉雄的意思,剛才的感動,即時減退了一大半。他不能不疑惑今天的生日會不會又是爸爸計劃裏的一步棋?
“爸!我明白了。但是……我還是不認同你的做法。不過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想出個更好的辦法來。”書宇安慰何晉雄後,就自個兒站起來,默默走出書房。
要怎樣救何氏?書宇著實沒有把握,但如果真的要去求斯特林總裁,他會去這一趟。他是小輩,沒有什麽麵子需要顧及,背起別人銳利的目光時,可能也不會太過難受,而且當年施恩的人是他,現在他去取迴,總算說得過去。
但是,空口說白話要人家還當年的小小恩惠不是一個好方法。斯特林是個跨國財團,不會輕易投資進何氏的。就算是他爸爸,如果要投資什麽,也得要看到什麽利益,或是深作了解將來的迴報率後才下決定的。所以如果真的要去,他就得有備而去。
北京近郊的那塊地……
書宇開始有了些許眉目,他興奮地迴到自己的房間裏,打開電腦,搜索著,整理著他腦海剛剛閃過的計劃書。
……
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但也得硬著頭皮迴去一趟。因為,他爸爸是精英的理事長。
“少爺說了,若今晚你不迴家吃飯,下周的籃球賽精英也不要參加了。”這是洪伯在電話裏說得很清楚的事。書宇知道,對他爸爸來說,精英的榮與辱根本比不上他的投資,他的生意。所以,使出精英的榮辱來逼他迴家吃飯,這頓飯也難以下咽。
他在籃球場上混到差點萬家燈火的時間,才緩緩收拾東西,準備迴去。
走前,衛加昇還開了他玩笑“難得被召迴朝一趟,幹麽像上斷頭台那個麵孔!”
不知是迴朝還是上斷頭台了?總之心情就是愉快不了,想起之前何晉雄曾提及過的相親事件,他還打了兩個莫名的冷抖。
細雨紛飛,書宇一身酷裝,騎著他的重型摩托車在大街小巷上狂飆,不費稍時,已經到了他不願意到但必須要到的地方。龐大的機車在轉進別墅大門時從引擎內發出巨大的咆哮聲,彷佛是好不容易才願意臣服的巨獸,就像它的主人一樣,好不容易才願意臣服於他爸爸的權勢,願意迴這一趟家,吃這一頓難咽的飯。機車在別墅前的停車場停了下來,幾秒鍾之後引擎熄了火,他拿下安全帽,脫掉手套,隨意披掛在機車上,才悠閑的下了車。但他並沒有走進屋裏,隻是,靠在機車旁邊,目光沉靜而冷漠的專注屋內的燈火,深深往肚裏歎了一口氣。眼前這間別墅,雖然豪華但不溫馨,雖然燈光耀眼但沒有溫暖,雖然人氣不缺,但卻欠少溫情。他不禁又歎息著……
洪伯聽見機車的咆哮聲,知道書宇已經迴來,忙著出來迎接。
“小少爺,你總算迴來了。少爺已經在飯廳等著呢!”
書宇跟著洪伯進入飯廳,正如洪伯所說,何晉雄已經在飯桌前等待著。一看到書宇,他緊鎖的濃眉霍地輕鬆了“來,坐下。”他指了指旁邊的空位,示意書宇坐下,再跟洪伯說“洪伯,可以開飯了。”
洪伯應聲而退,隨後是兩個女傭端出各種菜色,有北京烤鴨,烤肉,貴妃雞,醋椒魚,鹿茸三珍,蛤蟆鮑魚,三不粘,蠔油青菜心等等……在洪伯的指示下放上飯桌,然後跟著洪伯退了進去。
飯廳裏,隻剩下父子兩人。
書宇有點錯愕,隻有他們父子兩人,能吃得那麽多嗎?
“來,吃這個。”何晉雄夾起一塊鮑魚,放進書宇的碗裏,再夾烤鴨,烤肉,雞,魚……統統放進書宇碗裏,不多時他麵前的空碗已經積成一座小山“吃呀!菜涼了不好吃的。”
書宇越來越驚訝,難得心理重燃早已失喪的溫暖。
“爸,今天是……”
他疑惑的思索著今天究竟是個什麽特別日子,忽然,他嘴角上揚起一個驚喜的笑意。
“你的生日,不記得了嗎?是爸不好,由你五歲那年在郊區幫你搞過生日之後,我就一直都沒有機會再跟你好好的過生日了,所以,今年特別抽空幫你辦了這個家庭飯,我知道,你一直很向往一頓溫馨的家庭飯,來,多吃點兒。”何晉雄難得說出這麽性感的話讓書宇徹底被感動了,可能他內心裏,期待的就是這樣溫柔的爸爸,這樣溫馨的一頓飯。
不覺間,他也嚐試夾起一塊貴妃雞放進何晉雄碗裏“爸,你最喜歡的貴妃雞。”
“你……還記得呀?”何晉雄顯然感動不已。
“嗯,就好像你記得我的生日一樣。”書宇莫名的百感交集,有感動,有慚愧,有自責,有歡喜。他恍悟,原來他一直錯怪了爸爸,他爸爸是愛他的,不然就不能記得自己也差點遺忘了的生日。
這頓飯,書宇吃的津津有味,在這個家裏他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樣,有種溫馨幸福的感覺。
飯後,還有洪伯親手做的小蛋糕,書宇在吹蠟燭前,默默許了個願望“希望這個家可以破鏡重圓,大家又可以在一起,包括慧芝在內。”
今晚,書宇實在太興奮了,他決定在家裏逗一晚,多陪伴爸爸。可能慧芝說得對,他們父子應該要多點溝通,才能彼此了解,彼此珍惜。
不過,好景不常在……
待書宇洗完澡,何晉雄喚他到自己的書房裏。
父子倆沉默了半晌,何晉雄才緩慢的說“孩子,可能你不會在乎我們何氏的產業,得與失也與你無關,但是,我要跟你糾正,你是我何晉雄的兒子,何氏的產業就是你的產業,所以,它的得與失與你絕對有關。”
何書宇頓了頓,他不喜歡一直提到錢提到生意的爸爸,他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美好心情,真不想被爸爸搞砸“爸,不要扯到何氏好不好?今天我們隻談家事,不要談生意好嗎?”
“沒有何氏就沒有家,我不能不提。何氏不但是我的心血,更是你爺爺一生辛辛苦苦打拚迴來的江山,雖然不是什麽大集團,但是,總算分布全中國,北京上海都有我們的投資,對於這樣的發展,我滿是自豪的。”
書宇不能否認,何氏能有今天的成績,他爸爸功不可沒。
“所以,我不想何氏倒閉!”何晉雄感歎的說。
他垂頭欲哭無淚的沉重神態震撼了書宇,書宇從來不知道,他爸爸會有這麽脆弱的一麵。
“爸,何氏有發生了什麽事嗎?”書宇不得不認真起來。對於何氏,他雖然不怎在乎,但畢竟是何家的一份子,何氏的榮與辱,他不能再無動於衷。
“就不是李福明的事啊!”
“李福明?他的事不是已經擺平了嗎?”提起這個人,書宇就牙癢癢了。這家夥本是何氏大對頭辛氏的業務部經理,業務能力超強,但是風流起名,風評極差,一開始書宇已經不讚同這個人來何氏,但何晉雄堅持,他隻好眼開眼閉,不再多加意見,反正不幹他的事。誰料到,半年前,這家夥借公司名義對一些女客戶騙財騙色,何氏因此也被卷入這個風波裏。
“他捲款的事是搞妥了,公司損失報告也出來了,數額還算負擔得起。不過之前的事實在搞得太大了,影響非常嚴重,公司股票一直向下沉,公司信譽一落千丈,無法挽救,所有合約都被卡住,財務產生巨大問題。”
“唉!倒也是,事情搞得那麽大,怎能擺平得那麽容易?” 書宇不停搜索解決辦法。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孩子,你一定要幫何氏度過這個難關。”何晉雄哀求的眼神盯得書宇很不舒坦,他有種不妙的預感。
“之前我跟你提過相親的事,其實不是爸爸有心棒打鴛鴦,隻是,想救何氏,現在隻有斯特林財團才能救我們,如果斯特林肯伸出援手,我想,何氏信譽很快重生。”何晉雄沒有錯過書宇臉上任何反應。
“爸,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該不會相親的對像就是斯特林的千金吧?”書宇疑惑詢問。
“對!”何晉雄的確認,讓書宇整顆心跌落穀底。
“不!人的感情不能拿來做交易,我反對。”就算撇下跟慧芝的感情承諾,書宇還要對自己的原則負責,他絕對不能妥協。
“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何晉雄試圖打動書宇的心。
“斯特林是個跨國財團,怎麽會如此看得起我?”不是書宇自卑感作崇,他隻是提出一個事實。“其他人不會,但對你,傑爾森是非常欣賞。”說到這個,何晉雄突然閃亮驕傲的目光。
“為什麽?”書宇狐疑不解。斯特林總裁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他隻不過是個楚河兵卒,他們遇麵的機會應該沒有吧?
“你還記得五歲那年嗎?我和你媽剛剛離婚,你整天悶悶不樂,我就趁你生日那天,抽出兩天時間,帶你去郊區的別墅散心,那時忽然降下很大的雪,那個斯特林總裁的車在我們別墅門前拋了錨,是你要我讓他們夫妻逗留一夜,吃的喝的應有盡有,還好那時候我聽你的話……”他頓了頓,看看書宇後繼續說“今天該是他們還給我們的時候了。”跟著何晉雄的話,書宇也開始有了多少朦朧的印象。
“爸!施恩莫望報,你不可以拿當年的小事,去要人家幫你今天這個大忙的。”書宇反對得更加激烈,就是不能接受爸爸的做法,而且還有些鄙視。
“人窮思舊債,如果不是走投無路,爸都不會記得當年他還欠下我們一個恩惠。況且,是傑爾森臨走前放下名片,說有什麽困難就跟他聯係的,這麽多年了,我都沒有找上他,就是因為施恩莫望報這個道理我懂。”好像看穿書宇鄙視的眼神,何晉雄不敢對視,隻是自找辯護,想得到書宇一點認同。
“爸!就算如此,也不需要搞什麽相親的事啊!”書宇還有最大的疑問。
“這個嘛……這個……其實如果何氏可以成為斯特林的一部分,那以後再多兩三個李福明來搗亂,我們何氏也絕對沒問題,不會像現在這樣那麽不堪。”書宇終於明白何晉雄的意思,剛才的感動,即時減退了一大半。他不能不疑惑今天的生日會不會又是爸爸計劃裏的一步棋?
“爸!我明白了。但是……我還是不認同你的做法。不過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想出個更好的辦法來。”書宇安慰何晉雄後,就自個兒站起來,默默走出書房。
要怎樣救何氏?書宇著實沒有把握,但如果真的要去求斯特林總裁,他會去這一趟。他是小輩,沒有什麽麵子需要顧及,背起別人銳利的目光時,可能也不會太過難受,而且當年施恩的人是他,現在他去取迴,總算說得過去。
但是,空口說白話要人家還當年的小小恩惠不是一個好方法。斯特林是個跨國財團,不會輕易投資進何氏的。就算是他爸爸,如果要投資什麽,也得要看到什麽利益,或是深作了解將來的迴報率後才下決定的。所以如果真的要去,他就得有備而去。
北京近郊的那塊地……
書宇開始有了些許眉目,他興奮地迴到自己的房間裏,打開電腦,搜索著,整理著他腦海剛剛閃過的計劃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