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慧芝終於可以出院了。

    5hb與5ud都來接她離開這個“居住”了兩個禮拜的病房。

    “準備好了沒?”書宇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他剛剛辦好出院手續。

    這兩天,他的笑容令慧芝很不安,但為什麽不安,她又沒法說出來。她隻好安慰自己,可能身體還沒完全康複,引致腦袋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思想吧!

    “差不多了,來,我們扶慧芝,還有這些行李,就交給你們了。”夏緣指了指角落堆放的行李,再對那些站在一旁沒事做的帥哥指揮著。

    “行李交給亞尊他們吧。慧芝我來抱可以了。”書宇幹脆利落的將慧芝橫抱起,像是王子抱住他的公主一樣,格外溫柔,格外體貼。

    “書宇,我可以走…”慧芝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但麵對的卻是書宇的固執。“我知道妳可以,但是我喜歡抱妳,至小在妳拆石膏之前,讓我來代替妳的腳步。”

    慧芝深深被感動了。曉霞深深被打擊了。

    洪伯早在醫院門口等候著,一見到他們就即將七座位的奔馳駛到他們麵前。恭敬的下車為他們打開後座車門。“歡迎出院。”

    書宇將她輕輕地放進後座,才對朋友們說話。“謝謝大家來接慧芝出院,不過慧芝還沒完全康複,我要先送她和夏緣她們迴去。一下在球場見。”

    5ud陸續上了車子。施俊,亞尊將行李放上車後就對書宇應了聲,表示會在球場等他。書宇也趕著上車去,安坐在慧芝旁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好像照顧著寶貴的珍藏一樣。洪伯輕慢的在朋友的目送下駛走車子。

    “一個禮拜後才能拆石膏,這段時間裏妳需要人照顧。我很想把妳接來我家,讓我照顧妳。但是,我還要問過妳的意見。”書宇輕握慧芝的纖手,想把自己的深情統統轉達給她。

    “書宇,別擔心,我這裏有夏緣,曉霞她們照顧。而且夏緣特別細心,所以,你不用太擔心我,反而是你,你自己也有傷的。好好照顧自己就是照顧我了。”慧芝迴應他的眼神。

    “嗯,那…我不勉強妳,不過我會天天來看妳,答應我,在拆石膏之前,最好不要亂跑。”書宇將她擁進懷裏,這樣才能感受到她的真正存在,稍微安慰了他內心裏的痛楚與疑惑。徐敬熙,這個名字這個人,昨天之後,就一直捆綁著他的思索。

    “嗯,我答應你。我都這個樣子了,還能跑到哪裏去?”慧芝苦笑了下。

    書宇加緊臂力,緊緊將她摟住,心中突然有種難舍難離的奇異情緒湧出,帶著不知名的預感,有種即將別離的悸動。他不明白預感從何而來,隻是專注的看著她的臉頰,重重的握住她的手,他不顧得身邊有沒有旁人了,內心那種悸動讓他急不及待的俯下薄唇,深深的吻住她。

    到了。書宇將慧芝抱出車子。5ud拿著行李跟在後麵。

    到了慧芝房門口,夏緣為書宇打開房門和裏麵的燈,讓他們容易進去。

    他輕輕地把她放進軟床,憐惜地看著她,交代著“我要迴去了,有什麽事不要勉強自己做,拜托妳的姐妹們幫幫手。還好啦,妳這裏人手還算足夠,妳記得要謹慎,檫身時小腿不能亂碰水,下禮拜四我來接妳去拆石膏。還有,記得準時吃藥。還有,有什麽事情記得打電話給我,我的手機24小時沒有關機的。還有…”我會很想妳。書宇心裏默默在補上最甜蜜的一句。

    “書宇,你怎麽了?你不是說你天天都會來看我嗎?幹嘛那麽感傷?好像是在跟我說別一樣咧…”慧芝還沒有抱怨完,書宇的食指就壓上她的紅唇,阻止了她的話。“不要說了,我們不會也不能離開對方的,對嗎?”他很需要她的確定,好像隻要她微微一個點頭,就能把他所有的顧慮一次過打破。

    “書宇,你在說什麽?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慧芝含羞的說,卻不明白書宇的心事。

    “你到底是誰?”書宇突然沒頭沒腦的問著,卻驚動了慧芝的小心髒。她開始緊張起來了。是說?還是不說?說了,會不會嚇倒他?更何況她是不是斯特林財團的千金,根本跟他們交往的事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是你的冷慧芝啊!”下定決心了就刻意隱瞞多一段時間吧。慧芝不想在兩人感情未成熟之前,節外生枝。她不想書宇帶著壓力來跟她交往。

    “嗯…”他欲言又止“…你終會跟我說的。我也不急在一時,那我迴去了,妳休息吧!”書宇柔情的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個吻。離開了。

    目送他的背影,慧芝突然好像留住他,好像跟她說關於自己的一切。但,門已經閻上了,也就將慧芝的衝動一起閻上了。

    她閉上眼睛,考慮著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她仿佛被自己的決定捆綁住。好困擾啊!

    書宇打發洪伯先開車迴家,自己卻走路迴去。一路上他不停在暗歎悶氣,他也被困擾了。為什麽她還要把自己隱藏起來?她究竟在害怕什麽?她究竟是誰?她父母是誰?她的一切,他似乎毫無所知。這個當人男朋友的他,未免也太失敗了。

    無奈,他把手插進褲袋裏漫不經心的向前行。卻摸到那個被遺忘的錦盒,他倏時站住了腳步。“糟糕!忘記送給她,這個是歡迎她出院的禮物呀!”

    書宇趕著轉頭迴去見慧芝。這份禮物今天必須送出,才能顯出它的意義。

    三步並成兩步的書宇很快就迴到慧芝家門前,但門前那輛白色保時捷跑車卻吸引住他,他滿心疑惑,定睛鎖緊那輛車子。

    屋內,有了動靜。書宇急忙退了兩部,側身避開,將自己藏起來,眼睛卻未曾離開過從屋子走出來的人。是他?又是那個徐敬熙。他手上抱著衰弱的慧芝,緩步走向車子。身後還有紫雲,曉霞,夏緣,沙沙都跟了出來,態度還恭恭敬敬的。

    徐敬熙拿出鑰匙按了個按鈕,“啾”的一聲那輛保時捷倏時閃動了下紅光,曉霞趕著為他們打開車門。“來,輕一點,千萬不要弄痛她。”

    “敬熙少爺,好好照顧她。”夏緣不放心的叮囑著,她就知道,這次,五夫人可不容易再讓慧芝任性了。

    徐敬熙憐惜地把慧芝安放在司機旁邊的位置,為她係上安全帶後就關上車門,隨後才轉頭輕描淡寫地向呆在一旁的四女低聲交待著“五夫人那裏,不缺人照顧她,妳們迴去吧,這個地方,她大概不會迴來了。”

    四女聞言一驚。怎麽是『不迴來了』?

    但,敬熙已經上了司機座,發動車子,駕車駛離她們的視線,平穩上路。

    “慧芝知道這事嗎?剛剛在屋內,敬熙少爺不是這樣說的。他說五夫人來北京了,要來看看慧芝,但怕引人注目,才讓他來接慧芝去見五夫人的。”沙沙大喊出聲,激動極了。

    “是啊,是啊,剛剛他是這樣說的啊!”紫雲也迷茫了,不敢想象這個地方沒有了慧芝的存在,她們會怎樣。“咱們五人一體,這些年來都住在一起的,慧芝常說咱們五個就像一隻手掌上的五個手指頭!她說,手指頭是一個也不能缺啊!”

    夏緣目送車子的影子,直到看不見了,才深深歎了一口無奈的悶氣,“不要亂猜測了,會來的,逃也逃不過,慧芝也隻好麵對不可。還好,敬熙少爺說總裁也來了,有總裁在,慧芝也算有人撐著,我們在這裏等著吧,如果明天她還沒迴來,我們就去找她,好歹我們也是斯特林的人,迴斯特林機構不會很難。”邊說邊拉了大家往屋子裏進。

    “我隻怕,現在敬熙少爺就把慧芝打包起來塞進飛機去了,五夫人不是一直都很想把她寄迴日本去嗎?”紫雲擔憂起來了,斯特林的勢力,她們是知道的,唯求目的,真的可以隨時隨地弄出一架飛機來接走慧芝的。

    “那…我們也迴去。剛剛敬熙少爺不是說了嗎?雖然慧芝不再迴到這裏來,但是,他叫我們迴去,除了日本武長那裏我們還能迴到哪兒去?”夏緣打定主意的眼神,說服了她們。

    曉霞也跟在後,心裏卻一團亂。她這樣做,是對或是錯?如果慧芝要迴日本?她…還能獨自呆在這裏,陪著書宇嗎?為什麽她就是沒有想到這個關節問題?自私、嫉妒早早已經把她的思想理智全體吞沒了嗎?

    說迴書宇,因為離開得太遠,所以沒聽到她們說的話。隻是那個畫麵,卻讓他再次痛入骨髓。所有的疑惑,所有的痛楚,所有的酸澀一湧而出。讓他沒有了唿吸的感覺。

    他狠狠的往牆壁擊打,試圖將所有憤怒都往這道牆發泄出來。“為什麽?為什麽?妳究竟在隱瞞什麽?掩飾什麽?妳剛剛答應我什麽,難道那個人一出現她就全忘了?慧芝,妳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慧芝嗎?妳這樣對我,不會覺得太過分嗎?我沒有逼妳接受我,但是既然你接受了我,就不要隱藏自己呀!妳到底是誰?妳說呀,說呀!…”每吐出一句憤怒的怨言,他的手就重重擊上牆上一下,拳頭也就皮開肉破了,血也濺出來了。但是,他的痛不在於拳頭上,而是在心上。

    籃球場上的四個人,一邊練球一邊盼著沒在場的書宇。

    “怎麽還沒來?”亞尊有點不耐煩了。

    “整個下午了,如果要來,早就到了。”辰占邊射球邊分心的答話。

    “是啊!剛才你又不是沒有看到他抱住慧芝的神情,我看,他就是呆在慧芝那邊去了,怎麽還會跑來這裏跟我們練球?”加昇也不相信書宇會放得下慧芝,尤其是身還帶傷的她。

    “你們說也對,我這個徒弟呀,終於都開竅了,好不容易才能把美人抱到手,要是我,也不會輕易放下呢!嗬嗬……” 亞尊有趣的說笑著,大家都大笑起來。

    “你啊!現在可不要亂泡妞了,萬一讓那個沙沙知道了,我看你還能笑得出來。”辰占好像在幫某人發警告書給這個自稱美女殺手的亞尊,弄得他不能不幻想沙沙那雙嚴厲的目光,不自覺地渾身發抖,但又硬撐著嘴巴“我幹嘛要在乎那個沙沙?她又不是我的什麽,我又不是他的什麽…”慘!難道真的宰在她的手上了嗎?亞尊自問,卻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我說尊啊!話,可別說得太早。我看你們都給那幾個醜鴨子困住了。辰占,你都好不到哪裏去,不是說要追紫雲嗎?那天卻去招惹夏緣,最不可思議的是,事後她還若無其事的對待你,我看你還是早點跟她解釋解釋吧。”加昇事不關己的說著朋友的事。

    “唉,我知道,但是要怎樣開口?我還在困惑中呢?”想起那件事,辰占就滿腦子煩了。

    “實話實說就對了。”加昇一本正經的勸導。

    “不會傷到人家嗎?怎麽說她都是個女生呀,而且,書宇跟慧芝的感情,就是5hb跟5ud之間的聯線,以後還得常常見麵,弄不好,大家都會尷尬。”這個就是辰占一直的煩惱。

    “唉,那算吧!不過,你也不要想太多,至少夏緣都沒有什麽動靜,可能她沒有那個想法呢?沒錯,我承認她在我們麵前總是春風滿臉,含羞帶笑的樣子,不過,我總是覺得,像她這種女孩,眼光一定很銳利的,看上的對象自然也不會像我們這樣才對。”加昇說出自己的想法,卻惹毛了辰占“你這是什麽話?在貶低我還是你自己?”

    “一樣嘛。我們都是同一類人,絕對不是書宇跟俊那類人。”加昇的話,辰占也隻得點頭承認,無可奈何,他們的確跟那兩個人不一樣。書宇,施俊都是喜歡用眼觀看,用腦思想,再去做事。嘴上的話卻不多,往往都是把事情往心裏打算,給人一份深不可測的神秘感。

    徐施俊?他今天怎麽了?整天悶悶不樂?平常已經不多話了,今天卻一句不發。自顧自的不停射球,不停練習,好像恨不得搞到自己筋疲力盡才滿意。

    “俊。你今天到底怎麽了?”辰占關心的詢問。

    施俊不迴答,繼續射他的球。

    “俊。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們說的話?”加昇大聲渴止了施俊的射球動作。

    “有。”施俊氣憤的順手把球拋過加昇麵頰,加昇驚嚇得趕緊側身避過迎麵而來的飛球。還沒來得及因走過大難而欣喜,就警覺“噗咻”一陣風強烈從後麵迎上。

    書宇剛好來到球場,就警覺飛球襲擊的危險,那個球圓得太詭異了,好像某個人的頭。徐敬熙!書宇沒有多加思考一個拳頭就將它打迴去。隨後那個球又從後麵狠狠的撲向加昇,好像迴旋刀一樣不很放過他,他隻能認命承受這球算了。

    “是誰…”捧著痛疼的腦袋,加昇這才發現,從後麵襲擊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們正在等盼的何書宇。

    轉頭剛想抱怨,加昇很快的在書宇臉上看出不對。辰占,亞尊都看到了。

    書宇麵如白紙,重重的吸著氣,身子搖搖欲墮,晃晃跌坐在地上。

    “宇!”辰占,亞尊趕著撲上來。看到書宇兩拳頭上的不堪入目,就緊張起來了。“宇。這是什麽迴事?”亞尊先問。

    “練拳而已。”書宇輕描淡寫的說著自己的傷。

    “練拳?跟誰練了?竟傷得如此嚴重。”加昇也撲了過來。

    書宇沒有迴答他們的問題,隻是靜悄悄的坐著,眼晴定定的看著前方,半晌,毫無動靜。

    辰占激動得不得了,猛搖他的雙臂,不停問著“宇。你怎麽了?說說話啊!”

    加昇無力蹲下,往地下擊拳,憤氣極了“今天是怎樣的?一個徐施俊還不夠,現在又來了一個何書宇。他們是撞邪了嗎?”

    “是撞『情』了。”亞尊決斷地說。

    書宇撐起衰弱的身子,不理會朋友的扶持與勸解,就是搖搖晃晃的走著,消失在沒有街燈的前方。

    看到書宇的悲慘,大家都心痛欲絕,但又幫不上忙,默默為他歎了口氣,再轉頭已經看不到施俊了。“俊呢?”加昇驚喊著。

    “走了。”亞尊迴答“不應該走的走了,不應該迴來的卻迴來了,那個女人真狠,突然又冒出來害人累物了。”亞尊突然沒頭沒腦的說。

    “誰?”加昇,辰占停止清場的動作,被吸引過來了。

    “美雪迴來了!”亞尊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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