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潤軍有些驚訝的問道:“鎖玄黃?”


    白千山點頭,說道:“鎖玄黃。”


    朱潤軍臉色漲紅,激動極了,但又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克製。


    難怪那個老家夥不讓他們對胡良表現的太過上心。


    如果讓孫連壁發現了胡良身上的秘密,雪山會傾巢而出,力求把胡良殺掉。


    朱潤軍小心翼翼的把胡良背了起來,問道:“他從哪兒來?他們家不是已經被滅門了嗎?”


    “我也不知道。”白千山煩躁的說道,“我也是剛剛知道這小子學會了鎖玄黃,怎麽可能知道他從哪來?”


    “老大知道嗎?”朱潤軍問道。


    白千山瞪眼說道:“他知不知道,你問我幹嘛?問他去!”


    朱潤軍的臉色有些悻悻:“我不知道他在哪。”


    白千山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卻突然看向了遠處。


    朱潤軍也察覺到了什麽,順著白千山的視線看了過去。


    一個老僧緩緩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種市儈窮酸的笑。


    “老大!”朱潤軍激動的叫了一聲。


    “我不是你們老大,我就隻是個無名老僧而已。”老僧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說道。


    白千山不屑的說道:“不就是裝掃地僧,顯得自己厲害嗎?”


    老僧沒有說話。


    朱潤軍這個時候問道:“胡良到底是哪來的?”


    老僧眼神和善的看了胡良一眼,說道:“他從哪裏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是我們等了很久的人。”


    朱潤軍驚訝的問道:“你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


    “不清楚。”老僧摸著下巴,說道,“我後來去查過,大概能猜到,他的父母是非常偏遠的族親,但他突然具備了很高的天賦,類似一種返祖。”


    “那麽他到底有資格嗎?”白千山凝重的問道。


    老僧笑了起來,說道:“能學會鎖玄黃,就有資格。”


    白千山點頭,認可了老僧的說法。


    朱潤軍深吸一口氣,壓製了心頭的興奮,問道:“咱們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告訴他,當年的事情?還有,要不要教教他?我看他好像在入門的地方止步了很久。”


    老僧看著胡良,說道:“不告訴他。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他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反而能相對安全一些。”


    “也沒必要教他。他要是跟咱們一個歲數,誰有資格教他?他已經明白了氣息的用處,知道如何學習養氣功夫,就算是入了這個門,剩下的,讓他自己鑽研吧。咱們說的太多,反而會限製他的天賦。”


    真正的天才,最好的成長方式都是自己鑽研。


    而且胡良的思路是對的,他對戰鬥的理解甚至不比他們幾個老家夥差。


    隻要核心的思路沒問題,他進步的方向沒有問題,他的未來就是不可限量的。


    老僧等人能做的,就是盡量給胡良一點時間,如果胡良的想法出了問題,他們可以點撥一下。


    朱潤軍還是難掩心中的激動,不停的迴頭打量著胡良。


    而白千山則問了一個現實問題:“咱們現在怎麽處理他?讓他留下?還是讓白清風把他送迴去?”


    老僧想了想,說道:“不能讓白清風送,胡良在昏迷之前應該聽到了潤軍的聲音,他知道有人救了他。如果讓白清風把他送迴去,就等於承認了白清風和潤軍有關係,他這小子雞賊,一定會明裏暗裏從白清風嘴裏套話的。”


    朱潤軍笑了起來:“白清風那小子嘴不嚴,跟他師父一樣,哪兒招架得住胡良的詢問?”


    老僧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白千山有些惱怒,問道:“那怎麽辦?總不能讓他留在這裏吧?”


    “扔迴去。”老僧笑吟吟的說道,“把這小子扔到花家門口就行了,花家的小姑娘們會照顧他的,他現在人氣很高,跟當初的我一樣。”


    朱潤軍和白千山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有些不屑。


    就老僧,還想跟胡良比人氣?


    人家胡良身邊多少姑娘?


    老僧當年追一個若梅都沒追上,好好地特殊部門大佬不當,去寺廟當了個和尚,說是般配。


    論實力,胡良現在還是個渣渣。


    但論人氣,無論是從前的老僧,還是現在的老僧,或者是未來的老僧,都不可能是胡良的對手。


    甚至白千山在心中有些惡毒的想著。


    胡良的頭皮屑都比老僧受歡迎。


    老僧當做什麽都沒有看見,轉身就要走。


    朱潤軍連忙問道:“你就這麽走了?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等他。”老僧不迴頭,隻是說道,“等他成長起來,咱們才能完成當年的承諾。”


    白千山不滿的問道:“還要等多久?”


    “不會太久了。”老僧已經走了很遠,聲音有些聽不清了,“他比我們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值得信賴。”


    說完,老僧離開了。


    白千山瞪了朱潤軍一眼,說道:“你去把他扔到花家門口吧,我要去睡覺了。”


    朱潤軍想了想:“要不然咱們給他點禮物?”


    “什麽禮物?”白千山問道。


    “你那些藥材什麽的,留著也沒用,給他一點吧。”朱潤軍說道,“你都是個快死的人了,留著那些有什麽用?”


    “給我徒弟。”白千山理直氣壯的說道,“你那些兵甲文玩,怎麽不拿出來給他?”


    朱潤軍笑了起來:“我得給我徒弟留點好東西啊。”


    “這不就完了嗎?”白千山看了胡良一眼,說道,“他的事兒輪不到咱們操心,人家師父心裏有數,而且老大沒有徒弟,所有的東西也都會留給他的。”


    朱潤軍一想,說道:“也是,這小子看上去手裏沒什麽好東西,但實際上這是個小財主啊。不給了,什麽都不給了,我現在去扔人,再見吧。”


    半天之後,胡良被一輛車扔到了花家門口。


    隨後這輛沒有牌照的車一溜煙就走了。


    守門的花家姑娘連忙衝了出來,把胡良抱迴了花家。


    花澗溪等人連忙趕到。


    確認胡良沒有問題之後,她們這才送了口氣。


    十幾個小時之後,胡良醒了過來。


    這次胡良蘇醒的要比之前那一次快很多。


    畢竟胡良這次的經脈沒有問題。


    萬春鬆可以發揮全部的效果,他的傷勢自然恢複的很快。


    對於那天夜裏的事情,胡良已經沒了記憶。


    好在胡良自己也不糾結。


    反正活下來了,那就想以後的事情,之前的事情追究的那麽仔細也沒用。


    而讓胡良有些遺憾的是,安托迪納跑了。


    白清風的解釋很簡單,安托迪納身邊還有雪山的高手保護,他跟那幾個人打了一架,但最終跟丟了安托迪納。


    夜深人靜,千尋穎陪胡良溫存之後,表露過她的懷疑。


    白清風的實力在年輕一輩中已經算是頂尖。


    他居然沒能抓住安托迪納這個普通人。


    千尋穎覺得,他可能是收了錢,或者是跟雪山達成了某種交易。


    這種猜測也很合理。


    從她的立場來看,她得出了這樣一個合理的結論。


    不過胡良卻摸著她的秀發,告訴她,白清風沒問題。


    胡良沒有證據,但他很擅長看人。


    白清風的眼神躲閃,胡良看得出來,白清風沒說實話。


    但白清風對胡良完全沒有敵意,眼神中也沒有多少愧疚或者不安。


    雖然白清風撒謊了,但他撒謊的原因,肯定不是做了對不起胡良的事情,八成是有人讓他撒謊。


    老僧的想法是對的。


    胡良的洞察力太敏銳,總能在一些細枝末節上察覺到別人真正的意圖。


    盡管老僧已經盡力讓整件事情看上去比較合理,但胡良還是察覺到了這件事情,有背後力量在操控。


    千尋穎有些緊張,她不著寸縷,抱緊了胡良,帶著幾分哀求的語氣,讓胡良不要再去以身涉險。


    胡良一硬,但沒有答應千尋穎。


    組織還沒有徹底鏟除,雪山這個強敵當前,白清風背後還有神秘勢力,古物的秘密還沒有解開。


    千尋穎心裏其實也清楚,胡良是不可能止步於此的。


    她隻能盡全力享受和胡良的片刻歡愉,然後再全副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不讓自己多想,盡量能幫到胡良。


    第二天清晨,千尋穎還在沉睡。


    胡良已經換上了一套運動服,活動了手腳之後,開始在山上散步,做著恢複的訓練。


    不一會,穿著一身粉色運動服的黛娜走到了胡良的身邊。


    胡良側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這件衣服挺適合你,之前你的衣服,我的擔心它們會被撐破。”


    黛娜非但沒有害羞,反而紅著臉挺了挺身子,問道:“怎麽,現在還有興趣?沒有進入賢者時間?”


    她越來越懂華國的文化了。


    胡良笑著說道:“你太漂亮了,賢者也頂不住啊,要不然咱們兩個鑽小樹林?現在反正也沒人。”


    黛娜呸了一聲,正色道:“安托迪納迴了歐洲,似乎是被嚇壞了,準備瘋狂的報複圖特家族,加快收購的節奏,我父親的壓力非常大。”


    胡良活動了一下手腕,走到了黛娜麵前,問道:“你想怎麽解決?”


    黛娜也向胡良走了一步,問道:“你有什麽解決辦法?”


    “解決他的方法多了去了。”胡良說道,“你想要按照商人的規矩來,我就給你錢,如果你要按照傭兵的規矩來,我就給你人。”


    孫連壁退走,組織被滅。


    安托迪納看上去還坐擁他的商業帝國,但實際上,現在掌握主動權的是胡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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