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時候下手的?”賭痞喃喃道,滿臉的不可置信。


    胡良笑了笑:“我什麽時候下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我什麽時候下手,你都不可能發現。”


    反正擋不住,知道是什麽時候下手又有什麽用?


    賭痞眼神複雜的看了胡良一眼,這個時候才明白,胡良隻要想贏,可以隨時贏,如果不是他說要讓胡良,那麽第二把他贏不了。


    “我認輸,不過遊戲才剛剛開始而已。”賭痞意味深長的說道。


    胡良笑了笑,沒有說話,帶著蘇珂幾個朝著賭場的大門走去。


    幾個狙擊手發現了他,連忙想要瞄準,可當他們從狙擊鏡中看到胡良的時候,發現胡良正在看著他們。


    在一瞬間,驚恐和畏懼的情緒在這些狙擊手的心中彌漫開來。


    明明有好幾個人的槍口對著胡良,卻沒一個人敢開槍。


    胡良站在原地,等花少幾個人都離開了賭場之後,才給了那些狙擊手一個冷漠的眼神,緩緩離開。


    自始至終,沒人敢向胡良開槍。


    他們有一種感覺,子彈一定打不中胡良,而且誰敢開槍,誰就會死。


    傭兵對生死的直覺有時要比半步古武者更強。


    ……


    “這家夥,有點意思。”劉安坐在椅子上,全程觀看胡良的行動。


    他身邊有個大胡子男人,體型魁梧,一看就知道力量不俗,他就是劉家第二強的古武者劉江!


    劉江寒聲說道:“咱們直接動手吧,胡良比想象中的厲害,一般人製不住他。”


    劉安大笑了起來:“不急,我要跟他好好玩玩,聽說他在傭兵裏的地位很高,他要是死在了我的手裏,那我在傭兵裏是不是就出名了?”


    “好像是這樣?”劉江不確定的說道。


    劉安說道:“我要他死,而且要死的憋屈,還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死的過程,然後立威,傭兵,我要收服,他的女人我沒興趣,薑總管現在也用不著,可以賣掉。”


    雖說賭痞敗了,狙擊手被胡良一眼製服,不過劉安覺得問題不在,隻要他出手,胡良一定會死。


    劉江還是覺得不該任由胡良在船上亂轉,不過劉安的主意已經定了,他也不再多說什麽。


    “柳元怎麽樣了?”劉安問道。


    “手骨全碎,兩隻腳也廢了,如果不能及時救治,下半輩子就隻能當廢人了。”劉江迴答道。


    “不夠。”劉安的笑裏有一絲瘋狂的意味,“過一個小時,割他一塊肉下來,對了,讓那個叫雀姐的人看著。”


    劉江皺眉,猶豫的說道:“他好歹也是柳家的人,咱們這樣做,不合適吧?”


    “我已經告訴你該做什麽了。”劉安抬眼看了劉江一眼,眼神陰冷。


    劉江身體微微顫抖,不現多說什麽,轉身出門了。


    這些年來,劉江清楚劉安仗著強大的實力,做過多少瘋事。


    不少劉家人都死在了劉安的手上。


    劉江雖然是古武者,但他的實力的劉安有著不小的差距,要是他敢違抗劉安的意誌,恐怕也會落個很慘的下場。


    他到了隔壁的屋子,看見了奄奄一息的柳元,神情有些不忍,但還是按照劉安的命令,目前兩步,走到了柳元的身邊,拿出了刀。


    “你要做什麽?!”雀姐擋在柳元的麵前,有些顫抖的問道。


    她在古武者麵前弱的像是剛出生的小孩,可她還是擋在了柳元的麵前。


    劉江看著她說道:“上頭的命令,我也沒辦法,我不殺他,隻是割他一塊肉。”


    雀姐臉色白了幾分,咬著嘴唇,忽然說道:“你割我的吧。”


    柳元虛弱的說道:“不要,她隻是個普通人,來吧,割我。”


    劉江歎了口氣,他對柳元和雀姐沒有我敵意,不過劉安的命令,他不能違抗,隻能一把推開雀姐,快步目前,一刀割下了柳元身上一塊血肉。


    柳元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此時透著一種死人一般的白。


    “多謝。”柳元虛弱的對劉江說道。


    劉江從柳元身上一處傷口割下了一小塊已經不能愈合的肉,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這是在幫著柳元恢複,可以減少柳元死於傷口感染的概率。


    當然,沒有醫生治療,柳元還是會死,隻不過死的相對慢一點而已。


    劉江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轉身走了。


    雀姐已經哭成了淚人,跑上來抱住了柳元,不停的說著:“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柳元勉強的笑了笑,摸著她的臉,沒有力氣說話了。


    他其實想自殺,以免拖累胡良,可他沒辦法把自己死去的消息傳給胡良,那胡良一定會來救他。


    所以他撐著一口氣,最起碼要等到胡良來了,當麵向胡良道謝,然後把雀姐交托給胡良,然後再死。


    ……


    胡良這個時候又遇到了一個人,薑總管似乎已經猜到了胡良要走哪條路,所以提前安排好了人來對付胡良。


    “你就是梟?”對麵那個戴著麵罩的男人聲音有些怪異的問道。


    “你認識我?”胡良挑眉問道。


    男人笑了,然後扯下了自己的麵罩。


    三個姑娘露出了驚懼的神情,連莫山的眼神中也閃過了一絲驚訝。


    眼前的這個男人嘴上沒有了血肉,牙齒也七零八落,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猙獰。


    胡良麵色不變,在戰場上,什麽樣的傷都有可能出現,比這個男人更慘的人胡良見過無數個。


    見的多了,自然就不會怕了。


    莫惜寧臉色複雜的看了胡良一眼,她之前已經知道胡良生活的很苦,可直到她看到這個男人的傷,她才對胡良幾年前過的日子有了一絲真正的了解。


    她很難想象,一個幾歲的孩子,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會是什麽感覺。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對麵的男人開口問胡良:“銀狐是你的徒弟吧?”


    胡良臉色古怪的說道:“我不是,不認識,別瞎說。”


    男人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銀狐自己說了,你是他師父,誰要是敢動你,先準備好麵對銀狐傭兵團的報複。”


    胡良險些罵出聲來。


    銀狐這個小王八蛋是個能惹事的主,他還跟著胡良的時候,就經常去找某些大勢力坑蒙拐騙,每次惹了事,都是胡良給他收尾。


    後來銀狐成了高手,有了自保的能力,胡良就把他趕走了,不過這個家夥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發的能惹事。


    惹了這麽多的事,搶了不少的錢,銀狐的傭兵團迅速的組建了起來。


    而胡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在被銀狐的仇家追,那些人自然殺不了胡良,可誰架的住自己每次放個水就有幾個殺手竄出來?


    那個時候胡良每次上廁所都要找兩個人值班,守著胡良才行。


    所以胡良幹脆就不認這個徒弟了,時間久了,人們放過他了,他才敢一個人上廁所。


    胡良沒想到,這麽多年後,自己又成了銀狐的師父。


    “我臉上的傷是他弄出來的,我殺不了他,所以我來殺你了。”男人說道。


    胡良無奈的歎了口氣:“說吧,你要玩什麽?”


    “槍械。”男人傲氣的說道,“桌子上有兩把拆開的槍和一顆子彈,誰先組裝好,誰就能開一槍。”


    能從銀狐的手上活下來,這個人自然也是傭兵中的佼佼者。


    在他看來,胡良的實力很強,不過對槍械的控製也就那樣,遠不如他!


    胡良的臉色有些凝重的問道:“要是你先組裝完了,你會打誰?”


    男人看了一眼蘇珂,意思非常明顯。


    胡良眼神微寒:“要是我先組裝好,你會自己放棄嗎?”


    “不會,除非你殺了我,或者是我把你身邊的人都殺光了,然後再殺了你,否則咱們就要一起比下去。”男人平靜的說道。


    莫山目前一步,走到胡良的身邊,小聲問道:“要不要我上?”


    胡良不能殺人,就注定沒辦法贏下這場生死鬥。


    “你不行。”胡良眯眼看向了男人的手,“這人最起碼摸了二十年的槍,你比不過他,而且薑總管不會允許我不上場。”


    胡良已經明白了薑總管要做什麽。


    薑總管想讓他輸,然後再當著他的麵,殺了他在意的人。


    殺人不如誅心,薑總管懂這個道理。


    既然如此,薑總管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來逼胡良上場。


    果然,男人看著胡良說道:“船上有炸彈,你不跟我比,那所有人都會死。”


    胡良不得不應戰,但胡良不能殺人。


    對方不死,死的就是胡良身後的女人。


    薑總管這是要逼死胡良。


    遠在江左的薑總管搖晃著酒杯,譏諷的對手下說道:“他殺不了人,就隻能看著自己的人被殺,我要一刀一刀的把胡良的心紮穿,讓他體會一起真正的絕望。”


    手下說道:“您這招太厲害了。”


    “我現在比較好奇,胡良會不會被逼瘋?”薑總管說道,“他原來就是精神有病,現在遇到這種事,很有可能會瘋的。”


    手下點頭說道:“我覺得他都不敢接受這次的生死鬥,八成會想著直接動武。”


    薑總管點頭,讚同了手下的說法,胡良未必有膽量接這次的生死鬥。


    在薑總管看來,胡良之前勇猛無雙,不怕失敗,那是因為他沒有壓力,現在胡良輸了,自己在意的人就死了,胡良還能那麽無所畏懼嗎?


    不可能的。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薑總管看到屏幕中的胡良說道:“我接受,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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