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不小。”花大姨微微笑了笑,臉上沒有絲毫的惱怒。


    她今年四十來歲,卻依舊像是三十出頭一般很有風情,除了因為保養的好,還因為她從來不動怒。


    孫勝文的眼中多了一絲凝重,他說那些挑釁的話就是想激怒對方,沒想到對方完沒有生氣。


    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最難對付。


    “你說,比什麽我都無所謂。”孫勝文自信的說道,依舊試圖激怒花大姨。


    “我聽說你的徒手止血做的不錯,要不然咱們就比比這個?”花大姨說道,“我剛好對穴位也有點了解。”


    “可以。”孫勝文笑了,神態之間依舊是那般自信,不過這次是真的自信,而不是為了激怒花大姨。


    花大姨臉色如常的說道:“你去找兩個病人來吧。”


    說著,她似有似無的看了那些組織的人一眼。


    孫勝文點了點頭,便有幾個組織的人走了出去,不出幾分鍾的時間,便有兩個剛受傷的人被抬進來。


    “組織真狠啊。”莫惜寧皺眉說道。


    “普通成員的命,對組織而言,比一塊錢貴不了多少。”蘇珂歎息道。


    如果她沒有被胡良帶迴來,肯定活不到現在。


    在她走神的時候,花大姨已經上了台。


    兩個傷者都是傷在了肚子上,血流如注,從出血量上來看,應該已經傷到了內髒。


    “你選哪個?”孫勝文問道。


    “隨便。”花大姨隻看了傷者一眼,心裏便有了數。


    孫勝文冷笑了起來:“那我就先選了。”


    說完,他走到了其中一個傷者的麵前。


    花大姨淡然的走到了另一個傷者麵前。


    兩個人同時動手。


    花大姨直接把手伸進了傷者的肚子,她要找到傷口的位置,才能判斷該用什麽樣的治療方法。


    然而孫勝文則沒有這樣做,他看了一眼傷口之後,便直接伸手點在了傷者的胸口處。


    很快傷者的出血量就變得少了很多。


    而這個時候,花大姨還在摸索著,沒有動手。


    “我看孫醫生要贏了。”


    “沒錯,雙方的速度差了太多了。”


    “你們說花家輸得起嗎?會讓孫醫生把那兩個美女帶走嗎?”


    人們已經認為花家輸定了,甚至開討論起了花家會不會願賭服輸。


    孫勝文抬頭看了蘇珂一眼。


    莫惜寧對組織有用,必須留著,不能隨便欺侮,不過蘇珂不一樣,她沒什麽用處了,孫勝文把她帶迴去,可以隨便折磨享用。


    一想到胡良的女人被自己占有,孫勝文心中便升起了一陣興奮。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驚唿:“快看那邊!”


    眾人的視線看向了花大姨那邊。


    這個時候人們才發現,傷者的出血少了許多,原來出血的時候像是打開的自來水管,但現在已經變成了小股的血流,而且看上去,出血量還在減少。


    “她不是說用穴位止血嗎?這是找到了出血口?!玩了一手聲東擊西?”


    “怎麽可能,沒有手術視野,怎麽可能精準的找到傷口的位置?!”


    “可是出血量減少了這麽多,隻有可能是她堵住了出血口!”


    徒手止血最大的難度在於沒有視野,微小的創口很難找到。


    而且就算找到了,想要在不影響內髒位置的前提下堵住傷口,同樣難度很高。


    然而花大姨做到了。


    二十年資曆的醫生,果然厲害,看來這一場應該是花家贏了。


    孫勝文的臉上卻沒有多少焦急的神色,依舊有條不紊的幫自己麵前的傷者止血。


    花大姨能做到徒手止血,他絲毫不意外。


    在來之前,他就已經打聽出了所有花家醫術高手的情報。


    既然知道,他自然早就有應對的手段。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花大姨要贏的時候,傷者的出血量忽然又變大了!


    花大姨的臉色變了。


    她明明已經堵住了傷口,為什麽出血量會增加?


    難道說還有其它的傷口?


    大的傷口被堵住了,但小的傷口可能因為她的動作裂開了。


    花大姨在經曆了短暫的驚慌之後,便迅速的冷靜了下來,開始尋找其它的小傷口。


    “好像來不及了。”蘇珂的臉色有些難看。


    花少和莫惜寧緊盯著台上,手都已經緊握了起來,十分緊張。


    雖說情況有些出乎意料,不過花大姨還是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另外的一處傷口。


    她鬆了口氣,連忙堵住了這個傷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另一邊的孫勝文已經站了起來。


    他的傷者出血量已經減少了八成,已經算是完成了止血。


    花大姨的瞳孔微縮,有些黯然的低下了頭,默默的接受了失敗,不過她還是幫自己的傷者止住了血,叫來了人,去給這兩個傷者手術。


    台下的醫生們盯著花大姨,眼睛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敬佩。


    就算是輸了,她還是沒有放棄救人。


    她是個真正的醫生。


    “我贏了!”孫勝文卻看都不看一眼自己還在流血的傷者,完全沉浸在了勝利的喜悅中。


    人們沉默著,不再向著孫勝文說話。


    “你在傷者的傷口上做了手腳。”


    等到傷者被帶走,花大姨才站了起來,滿手是血,盯著孫勝文的眼睛說道。


    “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孫勝文冷笑道,“怎麽,莫非你是輸不起,所以要找借口賴賬嗎?”


    “花家輸得起。”花大姨平靜的說道,“但那個傷口的大小實在太巧了吧?”


    之前沒事,但稍微一碰就出血了,這種精度的傷口,不像是無意間形成的。


    “你要是輸不起就明說,我可以再給你們花家一次機會,但你要這樣亂說話,我可就直接帶著兩位美人走了。”孫勝文臉色不善的說道。


    反正外人看不出他做的手腳,任憑花大姨怎麽說,他都是勝者,現在就可以直接把人帶走。


    花大姨盯著孫勝文說道:“我不服。”


    “那你想怎麽樣?”孫勝文問道。


    “換兩個傷者,重新比。”花大姨說道。


    孫勝文冷笑一聲:“你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了,我憑什麽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不敢?”花大姨輕笑著問道。


    “我有什麽不敢的?”孫勝文冷笑著說道,“你要是想再比一次也行,不過你得多加點賭注。”


    花大姨問道:“你想要什麽?”


    “你。”孫勝文眼神火熱的說道,“如果我要是贏了,你就跟我走,怎麽樣?”


    他最喜歡花大姨這種有韻味的女人,隻要一個眼神,她們就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像是花大姨這種漂亮又成熟的女人,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你做夢!”花大姨根本看不上孫勝文。


    “那就不好意思了,請你下去吧。”孫勝文冷笑著說道。


    花家的醫術高手很多,但能對他有威脅的隻有三個。


    現在隻剩下一個花婆婆了。


    他已經狠狠的打了花家兩個耳光,隻要花婆婆出現,再把花婆婆打敗,今天,花家的臉就算是徹底被打爛了。


    花家的人臉色都很難看。


    她們是花家下一代的中堅力量,眼看著就要接手花家了,可她們卻隻能依賴花婆婆這個老人來解決問題。


    這讓這些年輕的花家姑娘們很難接受。


    “我答應你的條件!”花大姨咬牙說道,“這次的傷者要我來找!”


    她寧願賭一把,也不想讓花婆婆出麵來解決事情。


    “孫勝文,你欺人太甚!”花少站了起來,準備讓人把孫勝文趕出去!


    這樣也就是丟一下臉,落個仗勢欺人和輸不起的名聲。


    總好過讓花大姨賭上自己的前途。


    “花少,我勸你冷靜考慮一下。”孫勝文譏諷的笑著說道,“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這個時候一個花家的姑娘連忙跑到花少的耳邊,輕聲說道:“山下有不少高手,看不出身份,不過可以肯定,那些人都是武者。”


    花少的眉心有些疼。


    她還是小看了組織的手段。


    不過她盡可能的不讓情緒影響自己的思考,想著該如何應對眼下的事情。


    她想到了胡良。


    如果胡良在就好了。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的需要胡良。


    不過胡良還在書院,如果可能,她不想去打擾他。


    那麽就隻能讓花大姨再來試一次了。


    “您有把握嗎?”花少看向了花大姨。


    “隻能試試。”花大姨無奈的說道。


    雖說她的落敗是因為孫勝文動了手腳,但她不得不承認,孫勝文的醫術很好,就算是病人沒有問題,她也隻有五成的勝算。


    她把自己的前途和花家的臉麵都壓在了這五成的勝算上。


    花少長出了一口氣,堅定的說道:“大姨放心去治病,其它的事情,我來抗著。”


    說完,她便讓人去找合適的傷者了。


    江左的工廠很多,每天都會有工人傷,找兩個傷勢差不多的傷者不算難事。


    人們在廳裏等了半個小時,便有兩個被戳傷了肚子的傷者被送了過來。


    “還是你先挑。”孫勝文笑著說道。


    這兩個傷者來自不同的工廠,也的確是當地的工人。


    不過他們受了什麽樣的傷,孫勝文一清二楚。


    因為他們是被組織的人弄傷的。


    為了今天這場比試,組織在江左弄出了兩百多個傷者,所以就算是從外麵找傷者,八成還是會找到組織安排好的人。


    孫勝文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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